精闢！
這是講師察爾文博士對波麗那句話的評價。
他覺的這個女生應該是一個愛國主義者。
波麗已經忘了從哪看過這句話，反正身邊的朋友基本沒聽過。
但那個討厭的費得曼說大話的時候，波麗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這句。
不過她還沒說完。
“這位費得曼同學，首先，察爾文老師已經提前聲明瞭，這是一個哲學性假設。”
“而你去質疑一個假設是否符合現實。”
“恕我直言，這很造作！”
這句話剛落下，地下笑聲一片，連察爾文博士都沒忍住。
“波麗，你好酷好厲害啊！”
多蘭在一旁小聲對波麗說。
費得曼起初見到這個漂亮女孩站起來，還覺得非常有意思，沒想到直接開啓嘲諷模式了。
他剛想開口就被波麗的聲音頂了回去。
“其次，就如我剛剛第一句所說的一樣，你看不到黑暗，所以認爲黑暗不存在？”
“可笑，種族歧視導致警察槍殺黑人算不算？學校掃射事件算不算？伊拉克戰爭算不算？”
“不要以爲離你很遠就可以歸結爲簡單的陰暗，對於當事人來說，那就是他人生中黑暗的時刻，隔着電視和網絡的你想必是體會不到的。”
美國雖然沒有鍵盤俠聖母婊的說法，但是波麗表達的意思對一個愛表現男孩的殺傷力也是足夠致命。
一直保持微笑的費德曼忍不住了，直接打斷了波麗的話。
“那你就見過嗎？你就不是隔着電視和網絡在大放厥詞嗎？我說是陰暗，而你說有黑暗，那是不是表明我更靠向光明呢？”
其他人不知不覺就被這充斥着一點火藥味的辯論吸引了。
“哼哈哈~”
波麗笑了一下。
“我幾乎走遍了全美各個地區，也去過周邊國家，即使是我們所謂的發達國家和平圈，黑暗事件也屢見不鮮，你只是生長在良好庇護下的小花朵。”
哄~
教室再次鬨笑，費德曼被一個女生嘲笑爲小花朵。
兩人就這麼來回解釋中帶着反問，哲學課題有向辯論賽發展的趨勢。
察爾文笑看着，心道：這女生幾乎句句帶刺，好厲害啊！
波麗和費德曼雙方雖然處於辯論中，但在此刻卻也顯示出他們的傑出。
這並不是說他們說的多有道理。
其實在察爾倫博士看來，他們的辯論也更接近於小孩子賭氣式的語言對壘。
但處於階梯教室這個環境，有自信和勇氣這樣站出來完整清晰的表明自己的觀點就很可貴了。
根據他的調查，美國的孩子雖然比起很多國家在這方面強一些，但也只是一些罷了。
哲學和心理學不分家，每個哲學家幾乎都涉足心理學領域。
察爾倫的哲學課，在高中層面肯定是不會出什麼高端成果的，卻也是一門另類的心理課。
可以幫助學生排除煩惱建立自信。
“這位同學，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察爾倫見差不多了，在波麗又一次駁問費德曼後，先費德曼一步開口說話。
波麗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站起來直接懟人的行爲，對於講師和其他同學來說顯得有些不禮貌。
“非常抱歉察爾倫老師，我叫波麗.奧爾本，是剛轉校過來的。”
察爾倫點點頭。
“波麗，我發覺，剛剛於費德曼的辯論中，你一直是一種俯視的姿態，這雖然不能讓你在辯論中佔據局對上風，卻讓費德曼很懊惱，從某種層面上，你已經佔據辯論的主動權。”
“費德曼，你認爲還有繼續的必要嗎？”
費德曼愣了一下，又看了看那個叫波麗的女生。
“好吧，我承認我被牽着鼻子走了，照這種情況發展，我贏的機率不大。”
察爾倫又把頭轉向波麗。
“我想知道的是，波麗同學，你對費德曼的俯視之心從何而來？”
波麗收起了玩味的表情，變得有些嚴肅。
“因爲，我見過真正的黑暗呀~~~~~”
前半句鄭重，到了“呀”字突然變得跳脫。
察爾倫沒有追問波麗看到的是什麼黑暗。
“費德曼和波麗的學分，加2分。”
多少年後，察爾倫的回憶錄中着重記錄了這次有些幼稚卻著名的“黑暗辯論”。
。。。
在那所大型私人研究機構的地下，幾個好幾天沒怎麼休息的科學家緊張的看着實驗室裡的高強特種玻璃內。
幽暗聖堂“近兩百年來的研究”，使得源泉之力已經初步呈現了貼合人體的戰衣雛形。
而奧爾本森博士異於常人的奇思妙想和生物學家霍夫曼博士（開頭被吸血鬼利用那個）對於源泉細胞的瞭解。
使得源泉戰衣的初試型來的比所有人預想的更快。
信息化設備的電信號和能源竟然真的能和源泉細胞的相關聯。
而“源泉”展現的集合進化傾向和智能反應讓科學家們興奮的同時也感到驚懼。
所幸，他們知道自己不是出於美式瘋狂科學家的狗血劇情中。
他們的背後站立的是超脫常規科學之外的魔幻側勢力。
經過幽暗聖堂近兩百年的研究和引導，現在的“源泉之力”細胞已經呈現了高度的可控服從性。
並且喜人的是，或許是因爲幽暗聖堂在初代細胞之後“不停滲入聖銀抑制劑”，源泉細胞有一種天然的邪惡厭惡。
當然，現在的初試型各方面不成熟，僅僅是爲了測試與人體的協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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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如此，到了臨試驗的關頭，一羣研究狂人依然如臨大敵。
不但有厚達半尺的特種玻璃隔離試驗體，在外圍還有四名幽暗聖堂騎士。
在科學家中頗有人氣的佩劍騎士戴珊也赫然在列。
而此刻被隔離在二十平方米試驗間內的志願試驗者正是西索.奧爾本森。
用他自己的話說，只有研究者親自試驗，才能真正瞭解它成功與否。
隔離罩外，馬丁拿着話筒。
“好了西索，準備好了嗎？”
西索看着擺放在眼前桌上的戰衣套件。
“我想我已經準備好了，如果你能給我一杯熱可可那當然最好不過。”
周圍的科學家都露出笑容。
馬丁拍了拍話筒，隔離罩內發出“砰砰”的響聲。
“好了西索，你知道你現在就像是要在醫院體檢，連早餐都沒給你吃，忍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