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然失去視覺,眼前一片漆黑,不可避免的讓萬峰心中升起一絲恐慌。
但是他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因爲在這樣的情況下,若是不冷靜,那就只能被動的捱打。
就在這個時候,微弱的破空聲被萬峰捕捉到。
但很快,他就感覺到自己喉嚨處微微刺痛。
叮!
細劍刺在萬峰的喉嚨上,卻沒有刺客預想之中的鮮血狂飆。
反而是像刺在了金屬上。
而就在這個時候,萬峰的手一把抓住了細劍。
刺客雖然有些驚訝,但卻當機立斷,立刻鬆開了細劍,整個人再次消失。
萬峰望着周圍黑漆漆的一片,頗爲鬱悶的將手中的細劍扔掉,然後仔細的感應着周圍的一切。
得益於黑白無常經,萬峰現在對於周圍的感知十分敏銳。
既然黑暗沒有撤掉,那就說明刺客此時還沒有離開,還在伺機殺他。
對於已經暴露了十二關金鐘罩的萬峰來說,這刺客想要殺他,唯一的機會,就是攻擊如眼睛、下陰等薄弱處。
萬峰的右手,不知不覺間已經搭在了雁翎刀的刀柄上。
他乾脆閉上眼睛,專心的感應着周圍的一切。
就在這個時候,在萬峰的腦海之中,清晰的感應到了側面輕微的空氣波動。
鏘!
就在這一瞬間,萬峰拔刀出鞘,雪亮的刀光劃破黑暗,伴隨着霸道的刀意斬出。
鐺!
嘭!
先是兵器碰撞的聲音,然後是什麼掉落在地上的聲音。
萬峰腳下追風步施展開來,朝着重物落地的方向衝去。
此時他睜開眼睛,發現黑漆漆的景象已經消失不見,一個身材頗爲矮小的黑衣人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站了起來。
“死!”
萬峰一刀斬下,隱隱有虎嘯之聲響起,攝人心魄。
此時躲閃已經來不及了,黑衣人連忙舉起手中的匕首再次一擋。
鐺!
狂暴的力量直接將黑衣人劈得在地上滑出一段距離,持匕首的手更是虎口開裂,痠麻不已。
但沒有時間給他恢復。
萬峰得勢不饒人,追風步追上去,然後又是一刀斬下。
“啊!”
一聲慘叫從黑衣人口中發出。
儘管這才他還是擡起匕首招架,但是卻只是延緩了一下而已,匕首直接撞在他自己的胸口。
持匕首的手臂都已經斷折。
萬峰飛起一腳,直接將其踹飛。
黑衣人撞在牆上,然後跌落在地上,還滾了幾圈。
萬峰將刀架在這黑衣人的脖子上,扯下他臉上的黑色蒙面巾,露出了一張普普通通的大衆臉。
這種長相的人,將其扔進人堆裡,那是一點都不起眼。
萬峰沉聲問道:“你是什麼人?”
萬峰知道自己得知的人不少,但是會派人來刺殺自己的,那無非就是郡守王碩,又或者郡丞石振南。
也只有這兩人,纔跟他有着這樣的深仇大恨。
當然,也不能排除有其他的可能性,只是很小罷了。
這黑衣人嘴角鮮血溢出,一言不發。
萬峰看了看周圍,這個地段非常安靜,根本沒人,也不用擔心有人會忽然過來。
“你以爲不開口,我就奈何不了你了嗎?”
見這黑衣人還是不說話,萬峰將雁翎刀歸鞘,然後忽然出手在黑衣人的一條臂膀上一抓。
伴隨着一陣陣骨骼斷裂的清脆響聲,黑衣人忍不住慘叫出聲。
“說還是不說?”
萬峰頗爲滿意這個效果。
這虎爪絕戶手不愧是地級上品的武學,萬峰剛一上手,威力便已經不俗了。
特別是在製造痛苦上,更是效果拔羣。
見黑衣人還不開口,萬峰直接往他腰間一抓。
伴隨着更加淒厲的叫聲,黑衣人雙眼暴突,眼中充滿了淚水,整個人更是青筋暴起,臉色漲得通紅。
“說還是不說?”
萬峰這一抓,直接將他的腎經給破壞了。
就算他能夠活下去,以後他也是一個廢人了。
鑽心的疼痛終於讓這個黑衣人忍不住開口了。
“我說!”
聲音有些沙啞,黑衣人看向萬峰的目光之中,掩飾不住的仇恨。
萬峰絲毫不在意的與他對視:“說吧,你是什麼人?奉了誰的命令前來刺殺我?”
“我是姜鑫銘,是聶正明指使我來殺你的!”
黑衣人的話,讓萬峰不由得冷笑了起來。
“敬酒不吃吃罰酒!”
萬峰雙手在其肩膀上一搭,頓時骨骼斷裂的聲音清晰可聞。
“啊~”
姜鑫銘涕泗橫流,整個人疼的直接昏死了過去。
不過萬峰沒有就此放過他的意思,正想將他弄醒,忽然察覺到身後有些動靜。
萬峰眉頭一皺。
這裡再僻靜,經過剛纔這姜鑫銘的一番鬼哭狼嚎,都會吸引人過來查看情況。
“姜鑫銘?這個名字似乎有些耳熟,似乎在哪裡聽過?”
萬峰一邊回憶,一邊將這姜鑫銘提了起來,然後朝着六扇門的衙門走去。
“我想起來了,之前在樹林裡刺殺我的王羽交代過,這姜鑫銘是石振南的一個手下,是精通暗殺的刺客。”
“若是能夠撬開他的嘴,不知道能不能利用一番?”
想要憑藉這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刺客的一番話,就扳倒石振南是不可能的。
但是作爲跟隨石振南多年的一個下屬,其應該會知道石振南的一些隱秘,說不定就能夠找到一些證據之類的。
再不濟,他等下大搖大擺的拎着這人回六扇門,石振南肯定會知道。
爲了不讓自己的秘密外泄,不論他是想要救走姜鑫銘,還是殺人滅口,都會露出破綻。
他們也可以利用一下。
“石振南這個狗東西還真的是陰魂不散,竟然又派人來刺殺我,等有機會,我一定要將這個狗東西宰了!”
萬峰恨得牙癢癢。
這石振南是徹底的盯上他了。
接連派人來刺殺他。
若不是萬峰十二關金鐘罩已經達到了第七關,說不定還真讓他給得逞了。
這忽然遮蔽視線的本事,確實是挺厲害的,讓萬峰心慌了一下,就被這姜鑫銘抓住了機會。
“不知道能不能將這方法逼問出來?或許我以後也能夠用得上!”
這無疑是很難的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