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舌戰羣醫
“雲太醫,你統領整個太醫署在此地是何意,是想看本世子妃的笑話呢,還是想讓本世子妃真正的名揚天下呢?”
雲天祥怔了怔道:“世子妃誤會了,我等只是擔心太后娘娘而已,想太后娘娘的病下官等一干人已經是束手無策了,可世子妃卻偏偏說可以醫治,叫我等怎能不擔心,怎能不令人心急呢,畢竟太后娘娘的風體系天下啊!”
顧小西卻是冷笑了幾聲道:“雲太醫,你們敢聚衆此地想必也是有人在背後給你們撐腰吧!”
“世子妃誤會了......”
他話還未說完便被顧小西打斷了:“誤會什麼,你們聚衆來此地無非就是兩個目的。第一,本世子妃若要是治不好太后娘娘的病,那就正中爾等的下懷,你們可以說,本世子妃在妖言惑衆,想以太后娘娘的風體來爲己博取美名,可如果失策了,屆時你們可以此爲由,向皇上請求降罪與本世子妃嗎?”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是都漠然了,沒有一個出聲的。
“第二,若我醫治好了太后娘娘的病,你們這許多太醫卻沒有一個人能醫治的。屆時你們又可以到處去散佈謠言,說本世子妃是什麼妖魔的化身,會使什麼妖法,一時的施法醫治好了太后娘娘的病,卻是爲了迷惑人的眼是嗎?”顧小西的聲音並不大,卻是讓這一衆人都靜默了下來,都定定的看着她。
“本世子妃知道你們很好奇,好奇本世子妃到底是如何醫治太后娘娘的病的,很想知道本世子妃到底有何過人之處,有何精湛的醫術,有何與爾等不同之處,敢這般行事!”
衆人還是靜默不語,顧小西這話說到了每個人的心坎上,作爲大夫。尤其是作爲這個王朝的頂級大夫,誰都有自己的一手絕活,誰都想窺破對方的絕學,好一登榮頂!
“既然大家這般想知道。本世子妃也決不會掖着藏着的。”一句話激起千層浪。
“什麼,什麼?世子妃這是要將自己的醫治方法公諸於衆嗎?”一個髮鬚皆白的老太一走上前,眼裡帶着些不敢置信,卻又有些渴望之色。
顧小西笑笑道:“沒錯,給太后娘娘醫治是本世子妃的榮幸,本世子妃斷然不會將它置於危險的境地,天下人都疑惑本世子妃是不是用什麼妖媚之術來醫治太后娘娘,那本世子妃就讓大家瞧瞧,本世子妃是不是用妖媚之術醫治的!”
所有人都靜謐了下來,人羣中散發着隱隱一種叫做“垂涎”和“貪婪”的味道!
顧小西冷笑了兩聲。隱去眼裡的不屑,人性皆如此,難道還指望這些人能如自己的導師一樣嗎?
“小西,你卻定要如此嗎。”紀老郎中卻是眉頭緊鎖,眉宇間帶着一抹清愁。
“師傅。您不必擔心,小西心裡有數!”說話間顧小西的眼卻是始終沒有離開過衆人。
“那位太醫,你,對,就是你,麻煩你出來一下!”
那個頭髮有些斑白的太醫走了出來,顧小西卻踱到了他的面前。脣畔露出了一抹輕笑。
“請問老太醫尊姓大名?”
那老太醫愣了愣才答道:“下官孫思邈,是太醫署的次席太醫。”
“咳咳......”蝦米!孫思邈,顧小西眯起眼看了看那老太醫,莫非這老兒也是穿越的不成。
“不知孫太醫來太醫署多久了?”
“回世子妃的話,下官來太醫署已經二十載有餘了!”
顧小西的衣袖狀是無意的劃過他的身前,卻是無聲的笑了笑。
“看來孫太醫來太醫署二十餘載。卻是妻房妾室一個都不少啊。”
孫太醫愣了愣,卻是半晌沒說出話來。
“孫太醫莫要生氣,本世子妃呢,沒興趣打聽你的房事,只不過通過對您的觀察。知道您腰部常常鈍痛!經常性的全身冒冷汗、脈搏時而微弱,常伴有噁心、嘔吐及腹脹胃腸道抽痛等症狀罷了!”
孫太醫乾咳了兩聲道:“世子妃,這些本就不是什麼秘密了,下官這些症狀整個太醫署的人都知道,雲太醫也給下官確診過!”他的面上的神色有些尷尬,停頓了半晌才道:“不過是有些腎虧虛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下官已經好久不近女色了!”
顧小西冷笑了兩聲道:“孫太醫,你覺得這些日子不近女色身體可好了嗎?你那時而畏寒、發熱、腰痛、尿頻、尿急、尿痛症狀得到緩解了嗎?”
孫太醫不由的心下一凜,擡起頭,剛好和顧小西的眼眸對上。
那是一雙自信滿滿的,卻又不失嚴禁的眼眸,那是一雙明亮中又帶着職業審視的眼眸。
“孫太醫,我想這還不是最嚴重的呢,更嚴重的是你在小便之時,常常的伴有少量的血漬排出,且疼痛難忍吧!”
孫太醫的面色立時變得煞白,在衆多目光的注視下卻又由白變紅,這些難言之隱被顧小西盡數暴露在陽光之下,任誰也都有些難堪,卻有不的不承認不小西說的一點都不錯。
衆人見孫太醫的神色,卻也頓時明瞭,不得不佩服顧小西那犀利的目光。
“孫太醫不必覺得難堪,所謂人吃五穀雜糧,有七情六慾很正常!有病醫治,乃人之本分,卻無傷大雅的。”
那孫太醫聽她如此說,眸光卻是轉變了數次,最後卻是泛出了一絲光亮之色。
“下官愧爲太醫院次席太醫,卻始終拿不準自己是患了何種病症,下官也曾一度認爲自己患了不治之症,還爲此消極落寞了數月,如今卻被世子妃一語道破病症,想必世子妃也定然知道下官病的結症所在,還望世子妃不吝賜教,下官感激不盡!”
顧小西輕笑了兩聲道:“孫太醫不必自責,不必驚慌,所謂醫者不能自醫很正常,到是有些人卻是有些沽名釣益了!”她說着又看向了雲天祥。
“這說起來。孫太醫從面色上來看的確是有些腎虛,但最終造成這樣病症的卻不是因爲腎虛!”
“那是什麼?
“是啊,是啊,到底是什麼?”有人見她故弄玄虛的樣子終於還是忍不住了。
顧小西笑笑道:“很簡單。是因爲孫太醫的腎臟之上結了很多石頭!給腎臟加重了了莫大的負擔,才導致腰椎異常疼痛,排尿異常的”
“什麼?什麼?怎麼可能,怎麼可能?腎臟上面怎麼可能結石頭?”
“是啊?是啊?若真是那樣,人怎麼如何能活啊!”
望着衆人的議論紛紛,孫太醫的面色卻是越發鐵青了起來!他感覺近些日子卻是越來越直不起腰了,每當排便之時正如顧小西說的,卻是疼痛難忍,且伴隨着大量的血!
“世子妃,下官相信你的話!”
顧小西笑了。果然是當事人比較明理啊,這外人卻是站着說話不腰疼!
“不知世子妃可有醫療這類病症的手法?”孫太醫的面上帶出些祈盼的神色。
“孫太醫,你可信任與我?”
孫太醫愣了愣,道:“下官既然尋求世子妃的幫助自然是信任世子妃的!”
“好!”顧小西繼續笑:“那如果我說我要動刀將孫太醫的腹部切開,然後在將那石頭取出來你可信呢?”
一衆人登時靜默了下來。良久沒有人出聲。
“本世子妃呢,知道你們一時很難接受這個法子!不過也不強逼迫你們接受,若本世子妃告訴你們,人將一個腎取出可以照舊活的好好的,你們恐怕更難以相信了吧?”
“這,這怎麼可能,不可能的。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既然老天賜給人的東西,豈可隨意摘除!”雲天祥終於是安奈不住了。
顧小西早就料到這些人的疑惑了,笑道:“雲太醫,難道腎臟之上結了石頭也是父母給的,也是上天賜予的?難道重症也是上天賜予的不成。若真如此那要你們這些吃着皇糧的太醫做何?我看應該請求皇上,即刻解除太醫署,列位還是回家種紅薯的好!“
衆人聽她如此說,全部都閉上了嘴巴,不在多言。
“若爾等不信的話如我們可藉助一個動物來做個試驗!”她說着拍了拍手。卻見一個小太監,手裡提了籠子,籠子了赫然是一隻潔白的鴨子。
顧小西愣了愣,看了看那隻雪白的鴨子,又看了看這些八卦的太醫,很有喜感,呵呵,鴨子,鴨子,好嘛!果然是一羣會叫的公鴨,是不是該建造個青坊,屆時讓這位藥手紀大公子來做頭牌,豈不是妙哉!
“世子妃,不知你弄只鴨子來做什麼?”
顧小西乾咳了兩聲,她剛剛只是吩咐小太監弄只動物來,卻不曾想他弄了只鴨子來,這的確有點違和的感覺。
“那個,那個當然是讓諸位瞧瞧,本世子妃如何將這鴨子的腎取出來,它照樣可以活蹦亂跳的啦!”
人羣又是一陣的靜默,有疑惑的,有不屑的,有渴望的。這一切在顧小西將她那個自己用梳妝箱改編的醫療箱打開之時,人羣頓時靜默了下來,卻見她那小箱子裡分爲上下三層,她只抽出第一層,那裡面的工具立是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這刀子好奇怪啊?”
“是啊,是啊。這是什麼啊......”
當顧小西熟練的抄起刀子之時,卻是有些猶豫了,這給鴨子動手術,她可是頭一遭啊!沒經驗啊!”
這時,卻是傳來了一陣急迫的腳步之聲,夾雜着叫喊之聲:“小西,小西,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母妃吧!求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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