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曉娜妃是遠藩進貢獻給皇帝的美人,對這位娜妃也挺有爭議的。
因爲是異國人,在朝中沒有自己的勢力,因此皇帝可以盡情地寵愛他她,又有人傳那是因爲娜妃懂得媚狐之術,讓皇上夜夜對她寵幸。
最直接的結果是導致皇上龍體受損,認爲是轉世妲己,此女不能留。
華慕嬈倒是認爲那是皇帝自己好色,把持不住,自古皇帝是不是都那樣,寵幸比自己女兒還小的女子都不會有罪惡感呢?
“好久不見了?”娜妃親暱地拉着華慕嬈的手。
同是紅衣女子,相比之下,華慕嬈發現字站在穿着有些暴露的娜妃面前,倒是變得良女了。
娜妃喜歡喝羊奶,給華慕嬈倒了一杯,華慕嬈不太喜歡喝奶,看到娜妃將好東西全部都搬了出來,不太好意思推脫。
華慕嬈隨意喝了一口煮熱的羊奶,笑道:“娜妃,你找慕嬈想要聊什麼呢?”
“女人與女人之間能聊什麼?”娜妃一臉天真地笑道。
華慕嬈笑道:“娜妃喜歡什麼?想要同慕嬈聊什麼呢?”
“男人。”娜妃拿起前面的小麻花辮,俏皮地笑道:“郡主喜歡什麼樣的男人?像涼王那樣的嗎?”
華慕嬈爲娜妃的直白感到詫異,笑道:“娜妃喜歡什麼樣的男人呢?”
“像涼王那樣的男人。”娜妃把玩着自己的麻花辮,話一說出之後,面色一變,“哎呀,不好意思,不小心說了實話了,郡主要爲本妃保密哦,要是這個秘密被別人知道了,本妃就……”
“……”
娜妃眯了眯眼睛,“……殺了你。”
分明是嬉笑的言語,華慕嬈絲毫沒有聽出玩笑的餘味。
華慕嬈沒想到到了娜妃這裡,事情依然能同白帝城扯上關係,話題直接切入主題了,等於她們兩個人是……棋逢對手。
華慕嬈先是一驚,隨後冷漠地笑了起來,“說說你喜歡涼王什麼地方呢?”
娜妃笑得更加燦爛了,“我勾引過涼王,你知道嗎?我在來大齊之前,練過妖媚術,只要看過我的眼神,一般男人都會中招,但是這位涼王太高冷了,你猜一猜,我勾引涼王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
據傳,東宮的太子是因娜妃的枕邊風吹得提前下臺了。
華慕嬈望着說話一臉天真浪漫的娜妃,笑道:“請娜妃說說。”
“你不介意涼王跟我翻雲覆雨過嗎?”娜妃笑道:“我原來以爲這個王爺非常高冷,絕對不會碰我的,沒想到他只是一個虛僞的正人君子。”
這話半真半假,說得真假難辨,華慕嬈看着這位娜妃特別極了,“是嗎,恭喜娜妃向涼王證明了自己的實力。”
“你不生氣?”
華慕嬈笑道:“是真的才需要生氣吧。”
娜妃笑容一僵,詫異地望着華慕嬈,將麻花辮的髮尾拿到脣邊,紅脣嬌嫩輕輕一吹,笑道:“傳聞涼王不愛美女,偏愛醜女,看來真的是這樣的,真無趣,你跟涼王是不是上牀了?”
華慕嬈道:“娜妃約我前來,若是想要打聽涼王的事情的話,慕嬈知之甚少,不如你直接去請涼王,自己問他不是更好。”
“說了那麼多話,那就是上了。”娜妃的手一緊,冰冷地望着華慕嬈,“你竟然能夠入得了涼王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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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妃不會說,她人生之中最大的虧是吃在涼王的手裡。
更不會說當初是她獻計給白亦庚,讓白亦庚強行要了傾城雪。
傾城雪雖然美,美太不像凡間的人,自命清高,這個世上只要有一個不若在人間的涼王足矣了。
等她清掃了傾城雪之後,他的目標是成爲涼王妃,將來憑藉她的手段,定能挑撥白帝城與皇帝之間的關係。
娜妃很清楚知道這位少年王爺底盤非常硬,要說他要想將大齊江山取而代之,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
沒想到白亦庚將涼王逼到那個程度,也沒有見涼王發脾氣,她本想要假借寬慰涼王之際,勾引涼王,等他們之間生米煮成熟飯。
娜妃必然可以成爲涼王妃,事情前半段進行得很完美,勾引涼王的準備工作準備很完美,不完美的是出現的男人不是涼王,而是當今皇帝。
那一天,她屈辱的躺在一個身材變型的老男人身下,成了一個女人。
她輸了,連涼王的面都沒有見到,就輸給了他。
娜妃對自己的姿色與謀略向來有自信,卻沒有想到自己會輸的這麼悽慘,更沒有想到的是白亦庚會壞她的好事,將南宮王府捨棄的棋子,丟給白帝城。
面前坐着的醜女,成爲了未來涼王妃,更令天下人嗤笑的是她入了涼王的眼。
華慕嬈眼波流轉,明眸善眯,笑道:“皇命在身,皇權難違。”
娜妃妖嬈一笑,“好一個皇命在身,皇權難違啊?世人不知道你與涼王的事情,但是稍微有點心的人都知道,涼王將你藏於他府中一個多月,你說本妃要是殺了你,涼王會不會恨我?”
華慕嬈不以爲然地笑道:“那就要看娜妃有沒有這個本事。”
娜妃聽着華慕嬈如此狂妄,“嘖嘖……華郡主,好大的口氣啊。”
華慕嬈千思萬想也未曾預料到娜妃邀她前來,會與她談這麼一系列的話,站了起來:
“是口氣,還是本事,不如到時候慕嬈同娜妃交手一下便可知。
你也說本郡主能夠入得了涼王的眼,必然不是什麼泛泛之輩。很高興到時候能夠與娜妃一較高下。”
對付這種目中無人傲慢不可一世的女人,華慕嬈認爲一味的退讓只會讓對方變本加厲地打擊你而已,換不來任何尊重,碾碎她唯一的方法是激進。
比她更目中無人!
比她更加狂妄自大!
華慕嬈走到這一步了,白帝城都要她去到他身邊,孤身的時候,即便是怕她也會將她人生字典裡抹去,更何況是現在呢。
話不投機半句多,話說到這個地步了,戰書已下,華慕嬈起身要告辭。
娜妃身子慵懶的躺在香妃軟榻上,妖嬈一笑,道:“華郡主,本妃說了你可以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