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容抓住安凝的手,冷冷道,“娘,他們敢誣陷於你,太於猖獗。如果今日這件事不能善了,他日他們不定會幹出什麼事來。您站在後面,這件事讓女兒來處理。”
她的話音一落,立即便聽到一記申吟聲。
只看到剛纔擋住古云英的護衛,面頰潮紅,開始扒自己的衣領,露出胸肌來。
“嗯……”
接着在之後再度傳來同樣的聲音,卻是跪在地上的那男子。
他也在扒自己的衣服,只不過他的動作卻是軟弱無力地,直接倒在地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
智長老與瑞長老對視一眼,兩人俱是老謀之人,一眼這情景,便明白靖容的意思,當先說道,“傅靖容,你做什麼也沒用,私通並不一定是要真正有私情。”
兩人朝安凝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軟綿無力的地上男子,滿面否決之色!
靖容淡淡而笑,“原來我想做什麼,兩位長老已經知道了。那麼敢問你們,這男子一無貌二無才就連體力……嘖嘖,也根本不行。我孃親爲何要與他私通呢?如果你們說爲了偷盜菩提魄,那麼卻又找不到其下落,只憑一個莫名其妙的男子,便憑白誣陷。似乎我孃親所做的一切,都沒有用處,惟一的用處是被冤枉盜菩提魄,然後與人私通,這種有害無利的事,瑞長老智長老,敢問你們的夫人會做麼?二叔,敢問二嬸她會幹麼?”
兩位在場中的長老,一個個被氣得面色通紅;傅拳更是怒氣衝衝,一張臉彷彿要從腦袋上剝落下來一般。
剛纔傅靖容想以催情之藥注入,要證明地上這與安凝私通的男子,根本不是一個擁有正常能力的男子,以證明安凝與他的私通根本沒有可能。
“啊——”
正在那時那被不巧注入一點藥的護衛嘶吼一聲,一雙眼睛變得血紅,看到女子便有無限的激欲,他首先朝古云英撲去,被古云英一巴掌扇翻在地,昏死過去。
傅拳難看地看着自己的人被打倒,一雙眼睛震怒非常,指着傅靖容道,“反了你!來人,把安凝拿下,若是傅靖容敢反抗,立即捕殺!”
他一說完,兩位長老沒有一個人反對。
“容兒,不要枉費你爹爹的一番心意,不要反抗,孃親跟着他們走便是。”安凝趕緊攔住靖容,不慌不忙地溫聲勸道。
如今結局已定,她再多掙扎也沒用了。
這是傅拳早就佈下的局,早在之前在茶樓之內她差點被人殺死之時,便知道這一切與傅拳有關係。只是沒料到,傅拳會把這局布到今日,竟是冤枉她私通。
只是委屈了傅林,還有她腹內的孩子。
“若是今日這件事情我解決不了,那麼便再沒辦法在傅氏立足。到時候所有人見到咱們,都會踩上一腳。雖然女兒得聖寵,但是聖寵根本救不了咱們。”靖容淡淡清清地說道,目光炯炯地看着安凝,緩緩搖頭,“孃親,你沉住氣,看女兒的。”
靖容說罷之後擋在衆多護衛之前,昂首看向對面張牙舞爪的傅拳以及兩位長老,“整個傅氏宗族也不只你們三人,此事召開族議,若然能夠審明,我才服。若是不行,休想帶走我孃親!”
她說着不等對面的人答應,扭頭看向古云英,“把傅氏內的族中之鐘敲響,我要召集所有人來參加這次族議!”
話音一落,古云英猶如一把箭般激射而出,根本沒有給智長老他們反對的時間,那口代表着傅氏召喚族議的大鐘,便在頃刻間被敲響了。
智長老眯起眼睛,老謀深算地盯着傅靖容,搖頭道,“傅靖容,召開族議,沒有你的好果子。老夫人只是看在你得聖寵,老夫人寵你的份上,私下解決這件事情,對你以及你母親網開一面,但是既然你不識擡舉,那麼,就別怪老夫了。”
靖容不在意地冷笑一聲,“智長老,我傅靖容根本不需你給面子,也不需要你看在誰的份上!事實便是事實,事實勝於雄辯!咱們宗族會議上見罷!告辭!”
她擡步捉着安凝的手朝外走,才走了兩步,冷不丁停下身來,纖細的身姿,筆直灼灼,皎如秋月,僅身形便有絕代佳人之象,她頭也不回地地說道,“奉勸你們一句,保護好你們的‘人證’,若然他死了,別怪我傅靖容翻臉!”
那與母親“私通”的男子,若是死了,母親想要翻案便難了。
但是對於靖容來講,那男子生與死,對她並不重要。她要做的,只是另外一件事情……不知道冰見回來了沒有,自己交給他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回到苑內,傅林早聽說了此事,地上留着的是被嘔出來的一灘血,他像是沒所覺般,從屋內來到院外,便要往族中而去,正好遇上趕回來的安凝。
“凝兒……你回來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傅林看到安凝,一把將她擁進懷中,滿成苦澀,“是爲夫不好,沒有保護好你,讓你蒙受如此不白之冤,是爲夫無能,是我無能啊。”
靖容在後面看着父母親樣子,內心暗暗欣慰。還好她父親是個明白事理的人,知道母親是被冤枉的。
“你若能理解我,一切便好。”
聽着安凝清晰的字眼,傅林感慨不已。
想起安凝曾經對自己所說的話,他含淚點頭,他們夫妻是因爲靖容而進行這場婚姻;同時又因爲靖容而開始慢慢相愛。
說安凝與別人私通,他不會相信。何況在之前,又有過安凝那番對他惟一的愛的宣言,傅林便是死,也不會相信。
一家人回到屋內,傅林在聽說了靖容的想法之後,立即便搖搖頭,“智長老是好意。”
只是靖容卻不相認,那個智長老多次與傅拳狼狽爲奸,靖容早將她歸入敵人行列。至於瑞長老,靖容倒是沒有多大異議。
畢竟瑞長老到現在被她的絞殺之毒所折磨,靖容不怪他憎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