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子元一時沒有忍住,就響起柏小妍那格外有彈.性的屁.股,一張俊臉倒是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好在已經到了門口,才讓羅子元逃脫了尷尬,沒有讓柏小妍發現。
羅子元抱着柏小妍下車的時候,梅姨娘和孫伯亮都已經等在了外面。
因爲有外人在,柏小妍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略有些掙扎的道:“師傅,小妍可以自己走的。”
羅子元堅持搖頭道:“你腿上的傷還沒有好利索,爲師抱你進去。”
柏小妍苦着一張小臉蛋看着羅子元,撒嬌的搖晃着他的手臂,拖長了聲音的道:“師傅……”
軟軟萌萌的聲音讓羅子元的心瞬間融化了,就愣了一瞬間的功夫,柏小妍就已經走到門口準備自己下去了。
羅子元生怕她會跌倒,快步上前扶着她,道:“別動,爲師扶你下去,總可以了吧?”
直到下了車,羅子元都不肯放開柏小妍的手腕兒。
柏小妍生怕別人看見了說閒話,忙改爲扶着羅子元的手臂,對着羅子元俏皮小妍,道:“大庭廣衆之下,還是注意幾分影響,不然會被浸豬籠。”
羅子元臉色難看的瞥了柏小妍一眼,甕聲甕氣的道:“誰敢!”
羅子元的脾性,柏小妍自然是知道的,也不會愚蠢到想要去挑戰羅子元的權威,只能撇了撇嘴不吭聲。
柏小妍深刻的意識到,羅子元方纔提出的多吃一些肉,長胖一點,也是不錯的選擇。
好歹,若自己胖了,羅子元抱着就會更加的吃力,就不會整天想着抱着自己走來走去了。
一邊想着,小腦袋就在輕輕的晃動着,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
羅子元好奇道:“在想什麼,這麼開心?”
柏小妍對着羅子元露出一副燦爛的笑臉,嘿嘿道:“沒什麼呢,師傅。不就是在考慮師傅方纔的提議嘛,多吃肉,長長胖。”
羅子元笑得格外深沉,看着柏小妍的眼神也讓柏小妍有些心虛。
果然就聽見羅子元的聲音響了起來:“小妍可是想着,若吃胖了,師傅就不能每天抱着你走來走去了,也省的你整天不好意思?”
柏小妍沒好氣的嘟囔道:“原來師傅也知道這是不好意思的。”
柏小妍一路都只顧着和羅子元鬥嘴,根本沒有注意到是已經到了慈安堂了。
偏生老夫人的耳朵也是靈光的,別的什麼都沒有聽見,就這個不好意思聽得清清楚楚,不由得打趣兒道:“小妍丫頭,你在說什麼不好意思?”
老夫人突然響起的聲音把柏小妍嚇了一跳,忙對着老夫人行了禮,快步走到老夫人身邊。
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解釋,羅子元就道:“柏本羅子元惦記着小妍的腿傷,生怕好的不徹底,就打算抱她進來。這丫頭面皮薄,居然還不好意思,堅持着自己走了進來。”
柏小妍的臉瞬間鮮紅欲滴,老夫人卻哈哈大笑道:“好啊,好啊,不好意思好啊。我們家小妍長大了,也知道男女有別了,也知道不好意思了。看來,是應該給小妍找個婆家了。”
看着老夫人和羅子元二人互動,一邊的孫伯亮心頭十分的不是滋味兒,忍不住的對老夫人欠了欠身,道:“老夫人容稟,伯亮有話說。”
孫伯亮一進門,就被晾在那邊。
老夫人倒是一點都沒有怠慢了人家的感覺,聽到孫伯亮這樣說,還笑眯眯的道:“孫大人有話請講。”
老夫人一開口,孫伯亮心頭的失落越甚,按道理來說,老夫人是不知道羅子元的身份的,否則也不會任由羅子元就這樣把柏小妍抱來抱去。
可就是這樣,老夫人對羅子元的親切也是超過了孫伯亮。
孫伯亮十分不甘心,也沒有將心底的想法摒棄,反而是十分認真的對着老夫人拱了拱手道:“之前家母親自上前求了老夫人的事情,不知道老夫人考慮的如何了?”
老夫人愣了愣,眉頭微皺的道:“老身記得,孫夫人就來過侯府一次。可沒有什麼求不求的呀……”
老夫人一面說,一面就想了起來,一臉驚訝的看着孫伯亮,不可思議的道:“孫大人的意思是說……”
孫伯亮瞧見老夫人一邊看了看自己,然後又看了看柏小妍,就明白了老夫人這是反應過來了,忙道:“不錯,正是伯亮和柏小姐的婚事。”
孫伯亮毫不示弱的看着羅子元,毫不客氣的道:“家母甚爲喜歡柏小姐,多次和孫某人提起要迎娶柏小姐成爲孫家的兒媳。孫某人如今有機會見到老夫人,多嘴問一句,又有何不可?”
羅子元冷笑道:“孫大人還是不要本末倒置的好。羅子元以爲,婚姻之美,在於琴瑟和諧,舉案齊眉,方纔能白頭到老。孫大人如今口口聲聲是孫夫人的意思,敢問孫大人,是因着欣賞小妍,尊重小妍,還是隻是因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孫伯亮朗聲道:“孫某人自小飽讀聖賢書,書中有柏,婚姻大事,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孫伯亮的話還沒有說完,柏小妍的臉就沉了下去,基本看也沒有看孫伯亮一眼,道:“小妍嚮往的婚姻之美,再遇琴瑟和諧,舉案齊眉。竊以爲,如此方纔能白頭到老。所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不過是懦弱者給自己的一個藉口罷了。更何況,祖母早已經應允了小妍,婚姻自主。也就是說,只要小妍喜歡,哪怕是寒門子弟,商戶之子,小妍也照嫁不誤。若小妍不喜歡,就算是龍子皇孫,小妍也不放在眼睛裡。”
孫伯亮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席話居然會讓柏小妍生出這許多的情緒來,忙拱手道:“在下不是那樣的意思,柏小姐請見諒。”
柏小妍正色道:“大人乃是天子門生,當朝狀元,腹中食宿無數,自然也知道不可因私廢公的道理。如今侯府請了大人過來,是想要請大人斷案,大人還是請先辦公吧。”
見到柏小妍和羅子元說話如出一轍,孫伯亮就知道自己今兒個讓柏小妍不高興了。
若還繼續堅持自己的想法,只怕以後見了面,就是話不投機半句多了。
老夫人恰到好處的站出來打圓場道:“我們家小妍這性子呀,是被老身給.寵.壞了,若有得罪的地方,還請孫大人看在老身的面子上,不要和小妍一般見識。”
孫伯亮意味深長的看着柏小妍,臉上掛着讓人難以捉摸的笑容,道:“老夫人這話說的就見外了,孫某人倒是覺得柏小姐愛憎分明,性格爽直可愛。實在是難得的真性情。誰家能娶到柏小姐這樣的兒媳,那纔是難得的福氣呢。”
孫伯亮這樣一說,老夫人就更加明白了,眉開眼笑的看着柏小妍,就像是看到了寶貝一樣,意味深長的看着眼前的這兩個人才出衆家世背景驚人的少年,笑道:“能的孫大人擡愛,是我們家小妍的福氣。不過也怪老身一時糊塗,將婚姻自主的權力許給了她。如今吶,她的婚事,是她自己做主。”
如今的柏小妍,身邊圍繞着的人一個一個身份背景非凡。
老夫人自然不會再去和柏小妍強調什麼一定要什麼樣什麼樣的條件。
只可惜了,侯府這樣多的女兒家,大家偏生就看中一個柏小妍,看不上別的。
不過現在而今眼目下,只要這些青年才俊對柏小妍有意思,對侯府來說都是好事。
楚國的規矩向來是女子二十而嫁,男子三十而娶。
柏小妍如今才十五歲,都還有五年才能確定到底是嫁給誰。
五年的時間,足夠侯府準備很多事情了。
而且在老夫人的眼睛裡,情況成這樣一邊倒也是有不少好處的。
若一人看中一個,那老夫人還要分出許多時間和精力去哄着另外的孫女兒。
如今把所有的優待都給了柏小妍一人,也不會對大局有什麼影響。
橫豎柏小妍本身就是嫡女,遠非庶女可比。
聽着老夫人這樣說,羅子元心頭自然知道老夫人心頭在打什麼算盤。
除了替柏小妍心疼,也有一抹勢在必得的決心。
或許在老夫人的眼睛裡,孫伯亮也算一號人物,可在羅子元的眼睛裡,孫伯亮的身份還真的不能對羅子元構成任何威脅。
同樣的孫伯亮也是聰明人,自然知道老夫人的意思。
如果在過來之前,羅子元沒有見過孫伯亮,那孫伯亮肯定會不遺陶力的去將這次侯府租子被劫的案子查個水落石出。
哪怕這件事情背後操控的人是皇子,孫伯亮都不會有絲毫的畏懼。
可如今,這件事情背後操控的人是柏小妍,孫伯亮就不敢輕舉妄動了。
至於那幾個僕婦,在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孫伯亮都恨不得是自己親手殺了那四個僕婦纔好。
租子的事情,在見識過柏小妍愛財如命的性格之後,孫伯亮也是能夠理解的。
討好老夫人是很要緊的,可也不能爲了討好老夫人就出賣了柏小妍。
如此本末倒置,也不是孫伯亮能做得出來的事情。
最後的結果自然也是高高拿起,輕輕放下。
作爲地方官員,只能承諾努力的去緝拿盜匪,卻不能保證緝拿歸案。
讓孫伯亮更加鬱悶的是,整件事情裡面,出力最大的其實是他,他若是不肯放柏小妍一馬,那肯定是要出問題的。
可柏小妍卻是一臉崇拜的看着羅子元,好像羅子元纔是最大的功臣一樣。
邱嬤嬤並不知道這其中的彎彎繞,還在爲了自己殺了人的事情焦急萬分。
羅子元送柏小妍回去的時候,遠遠的就看見邱嬤嬤守在門口,在那邊焦急的走來走去。
柏小妍眉頭緊皺的低聲道:“嬤嬤怎麼來了?府裡到處都是二嬸的眼線,嬤嬤如此作爲,就不怕二嬸懷疑嗎?”
邱嬤嬤一見到柏小妍,柏本着急的表情一瞬間就變得輕鬆了起來,連忙迎了上來,疾聲道:“小姐請放心,奴婢此次並非是自作主張過來的。是二夫人吩咐奴婢過來的。”
柏小妍疑惑道:“哦,此話怎講?”
邱嬤嬤看了看周圍,露出一抹神秘莫測的笑容,道:“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還請小姐借一步說話。”
邱嬤嬤話音落下,就只看見羅子元和柏小妍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