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按照娘娘所吩咐的辦了,但是……自從娘娘離開之後,朝中的風向已經對臣們不利,還有個別大臣爲了明哲保身選擇了中立,不敢輕易貿然站在我們這邊,何況皇上還處處針對樑丞相和臣們,讓臣們都苦口難言,眼看着手中的權利一點點消失,是誰也心有不甘。並且,皇上還讓新後儀皇后坐在了文德殿聽政!”蕭尚書一聽瑤華不肯定的話,他再也不敢有任何一絲的隱瞞。
畢竟,都到這個時候了,他也想明哲保身的,可惜的是他和旁人不同,他已經是騎虎難下,一切由不得他們了。
誰讓他的身家性命全部都掌握在眼前的這個女人身上。
“這些不用你說我都知道,只要我離開了鳳德殿這個位置,你們都會被他給削弱,風雲清可不是省油的燈,怎麼會放着我留下來的隱患在身邊呢,所以我纔會問你事情真的很順利嗎?”瑤華看着面前的蕭尚書沉聲道。
之前朝中營私結黨已經是很明顯了,一個國家最重要的朝政是最不允許大臣們拉黨結派的,這樣很容易讓帝王的皇位不穩,尤其是帝王還無法全力掌握他們的情況下,更不容許這些能夠威脅帝位的勢力存在。所以,在左右丞相互相翻臉,她從中作梗之後,依然兩黨更爲明顯,就算風雲清有心將這些拉黨結派給消滅,可他不得不顧及當時的自己,畢竟她可是支撐着右黨的人,更是在身份上是無可動搖的皇后。
故此,他想大權在握,統一風漠政權,只有剷除掉自己,亦或者想盡辦法除掉軒轅子卿。只要她離開了鳳德殿的位置,若是支持她的右黨不出亂子是不可能的。況且,最好除掉的便是軒轅子卿,除掉了這位實力雄厚的雲彌攝政王,她這個德皇后完全就是一個沒有後臺無用的廢物了。
支持她的黨派若是不亂更不可能,他們個個都是位居高位的大臣,誰都不想爲了一個已經失去權力的德皇后滅了九族。所以,在此時心生搖動這是必然。
不過,風雲清讓南陵的泰安公主臨朝這還真是出乎她的意料。可是再仔細想想的話,其實也並不難猜。
自從太妃死,東方憶暴死,南陵和風漠決裂,這一切不都是她的功勞嗎?但風雲清在除去她和軒轅子卿任何一方之後,他知道事情不會這般簡單的結束,更是會趁機將決裂的南陵再一次結成爲盟友,一起攻打失去了軒轅子卿顯得有些弱勢的雲彌。
這般的步步算計,讓泰安公主臨朝文德殿,不就是爲了向南陵表示友好,向別的國家昭示他們兩國的盟友關係嗎?
真是可笑,他——風雲清真的做到了剷除掉她和軒轅子卿任何一人,可這其中的緣由,她想,他早就料想到軒轅子卿會爲了自己而亡,不然又在軒轅子卿墮下山崖之後,怎麼會不顧皇室顏面的公開她和軒轅子卿的私情,不就是爲了師出有名嘛!
她瑤華終究是嫩了點,實在是想不到風雲清會不顧前方的狼執意將她交給南陵,作爲殺死軒轅子卿的籌碼。
如果,如果當時她要是計劃再慎密一些,軒轅子卿——他也不會離開她,那怕她對他之前所有的都是恨,可她的心中也只是恨他一人罷了。
一個人,越是恨對方,那代表了愛那個人有多深,如同他當時對她講的話那般,喜歡一樣東西就好,不要想着再去喜歡別的。
她不就是如此,就算恨也是隻恨他軒轅子卿一人,那怕風雲清再做出對她不利的事,她也不曾深恨過風雲清。只因她知道,她的心很早之前就被一個人牢牢的佔據住,無法釋懷,無法釋放自己內心。
“其實說順利也挺順利,就怕有人心生異變罷了。”蕭尚書應答。
“就怕有人心生異變?蕭尚書,你這話我可沒懂。這般嚴重的事,你不會交給一些不信任的大臣亦或者牆頭草的人去辦吧!”瑤華對蕭尚書這般幼稚的話感到氣憤,不免冷聲言道。
“臣沒有,臣和樑丞相都爲娘娘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但臣是怕皇上那邊暗暗下力,又或者威脅,生出不必要的麻煩。至於娘娘所安排的事,臣們都是親力親爲,絕對不會透露出去分毫。”蕭尚書一聽這語氣,頓時恭敬了不少。
其實就算他沒中這德皇后的毒藥,他還是很清楚,眼前這德皇后還是有抗衡的勢力,更不會真正的依賴他們這些隨時都有可能倒向的臣子,雖然這也是他在知道燕國幾十萬大軍之後的事了,之前他可並不看好她。
“那你們親力親爲的事總沒出岔子吧?”片刻,瑤華問道。
“沒有!”蕭尚書忙道。
“那就好,其他的我也不會在意,主要的是你和樑丞相這裡的事了。對了,明天你讓皇貴妃出宮探一探她的母親吧。”瑤華一聽事情沒出事,便不由的吩咐。
探親是假,她要見蕭凝兒是真!
總不可能放任事情發展下去,而她來此就只爲探聽一點內幕,而不做其他佈置。
“這……是,臣會着力去辦!”蕭尚書一聽這話,自然是明白這其中是有事,自然不敢怠慢應了下來。
他那個女兒……哎……當初是德皇后一手扶上位的皇貴妃,如今德皇后的失利,她又不受皇寵,她這個皇貴妃在這個後宮也是過的風雨飄搖。希望這次能重回當初的輝煌,他們蕭家掌握的權利不該被這些人壓在底下的,他們必須爲子孫着想,必然爲他們一搏。
“明天這個時候我會再來,希望蕭尚書處理好跟蹤皇貴妃的暗衛亦或者耳目!”瑤華微微眯了下眸子,聲音極其冰冷的講到。
沉寂瞭如此之久的蕭凝兒突然出宮,風雲清不可能不關注此事,必然會安排好人去監視,她可不能露了蹤跡,被對方察覺,否則所有的一切都會功虧一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