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一凡開車回家，遠遠看到媽媽站在樓房前面的公路上等我。在之前打過了電話，說半小時到家。
劉雨天看到卓一凡的車開回來了，看到羅豔坐在車前面。
車停下來。
卓一凡打開車窗叫上：“媽，我回來了。”
“你回來就好。村支書把茶全部送來了，這是怎麼回事啊？”劉雨天急上天地問。
“媽，是我打電話叫支書送到家裡的，以防夜長夢多。”卓一凡下車說。
“夢你個鬼。你瘋了啊！看你拿什麼錢收？”劉雨天怒火地推一掌。
羅豔下車跑過去，拉上乾媽輕悄悄地說：“乾媽，一凡是替上海大老闆收茶。我開始也嚇到了。那個女老闆打一百萬過來了，說只要我們這裡的綠毛尖茶。我跟你說的千萬別說出去。”
卓一凡看到豔姐在幫我擺平媽媽，於是大搖大擺走到客廳裡去。看到村支書和爸爸正在說話聊天。
“爸，我回來了。支書也在這裡啊。”卓一凡大方客氣地說。
“一凡，我問你一句實話。支書的茶你全要是吧？”卓洋板上臉嚴肅地問。
“是啊，我擔心你茶搞多了，萬一沒有賣出去，怎麼辦？”支記卓天海同樣擔心說。
“你們放心吧。支書的茶錢，我全部付給你的。”卓一凡打消他們顧慮說。
“那好，卓一凡做上大意了。我當支書的沒有不支持的道理。錢慢幾天付都可以。”卓天海爽快起來說。
“支書，你的茶了？”卓一凡急着想看到問。
“在房裡。”
卓洋帶去開門。
“支書啊，我這個一凡瘋了，他要收這麼多茶。哎喲，真把我的心臟急爆了。你的茶錢可以慢付啵？”劉雨天急死人地說。
“剛纔，一凡他說全部付。我慢幾天沒關係。”卓天海臉笑到天上去了。
“支書，我想問你。你把茶賣給一凡了。那卓剛跟你要茶怎麼辦？”羅豔插嘴問。
卓天海聽到卓剛這個兒子，臉上變色了，極極不高興說：“他今年拿了那麼多茶，一個本錢都沒有給我。我再給他，我一家人快要喝西北風了。”
“嫂子，你過來幫我看個茶。”卓一凡看到十幾箱茶馬上叫她。
羅豔聽到了，不急不慢走進一間空房裡。它裡面堆滿了一箱箱綠毛尖茶，其中有卓一凡的三十多箱綠毛尖茶。支書卓天海的茶放在另一邊。
“嫂子，你幫我一箱箱看看？”卓一凡叫上說。
“一凡，你放心。我家的茶都一樣達到最高標準。”卓天海叫他放心地說。
“我還是看看的好。不然，不放心。”卓一凡做生意穩重地說。
“是啊。好貨不怕驗嘛。卓一凡做生意一定要穩重。”劉雨天插話說。
羅豔過去開始一箱箱驗茶，不僅要看要聞，還要拿出一點茶沖泡，看看茶湯顏色。這些都必須做的。
卓天海看他們如此細緻的驗貨，心兒特別的不爽。這好像我在茶裡做了假似的。他們太不相信我的爲人了。面子實在有點掛不住，如果不是看到價格好的份上，這些好茶是不想賣的。
“一凡，聽說你在上海碰到一個大老闆。他收這麼多茶是做出口吧？”卓天海打探地問。
“是啊。是我以前的一個大學同學，他家做外貿生意的。他們需要一批好茶，所以我碰上了。我就幫他收一點好茶，賺一點點辛苦費。”卓一凡一點不含糊地說。
“你怎麼不早點跟我說，害得我和媽提心吊膽。”卓洋開心指責。
“爸，我沒有十成把握不敢跟你們說啊。今天，我收到打來的錢，纔敢跟你們說實話。”
“是啊。你幫同學做生意，這一定要把質量過關。他拿茶做出口，外國人把質量看得很來。支書啊，我們哪有沒有考慮到你的茶都是最好的茶。你的茶是我們全縣最好的茶。你卓剛在縣城裡發大財靠的都是你的茶吧？”劉雨天看出支書的臉色說。
“呵呵，雨天你這麼好。我把茶送給你沒意見。”卓天海樂開心了說。
卓洋聽到一臉不開心，鋒利的眼神射出。
“呵呵，就怕你家男人有意見。”卓天海馬上接着說完，“我家卓剛有錢變壞了。他沒有卓一凡這麼長勁。”
“他有什麼好？只差點沒把我們兩個老子氣死。他這是找罪受，害得我們兩個老子天天爲他操心死了。我們想休息一天的時間都沒有。”劉雨天當着支書面十分氣人地說。
“卓剛真把我氣死了，今年拿的茶一分錢沒給我。他跟她女朋友分手，白白的送給她五十萬的分手費，還到我這裡借了三十萬。這樣的兒子遲早有一天會把我一家人氣死。”卓天海想到卓剛就氣得忍不住地說出來。
“你家這麼有錢，幾十萬沒關係。我看那個女的就是個大騙子。她是外省人吧。外地人靠不住。你讓卓剛找一個地方人當老婆，這樣的人看家實在。”劉雨天聽到後來勁地勸上兩句。
“是啊。你說的對。我跟屋裡堂客是這樣想的。我們絕對不讓他再找外地人當女朋友，更別想結婚。我聽李朝講，他要把李倩你介紹給卓一凡是吧？”
“呵呵，是這個意思。我們當家長的同意，關鍵看他們兩個合不合適？”劉雨天在作主地說。
卓一凡和豔姐在一起驗茶，兩隻耳朵豎起來清清楚楚聽到媽媽跟支書的聊天。
羅豔邊聽邊不開心。他們說到李倩要嫁給卓一凡，像一把刀刀在心裡割肉。一凡是我的男人，他們爲什麼要這樣？李倩跟卓一凡根本不合適，我敢打堵，後天李倩回來就肯定會說不嫁給卓一凡。到時候，我要看戲了。羅豔滿腦子地往壞處想，還詛咒李倩回去吃不好睡不好，到廁所裡直拉稀。
“哎呀，本來我想爲卓剛找李倩當我家媳婦的，還是李朝看得起你屋裡人啊！”卓天海嘆息地說。
“你別亂說啊。你家卓剛眼光那麼高，他會看得起農村的女孩子？”劉雨天笑着提醒說，“李倩眼光很高的。我家讓她看不看得起還是個未知數。不然，她怎麼不打電話決定了？”
“你說這麼多幹什麼啊？那是李朝跟李倩的事。你不要亂講，當支書的面子。”卓洋幫着驗完茶，再也忍不住了說。
“你看卓一凡跟羅豔挺配的。”卓天海認真觀察他們兩個在一起做事，突然看到了什麼就說。
“哎，這話你當支書的講不得啊。”劉雨天聽到立刻沒好臉色地說。
“你們好好的，突然拿我說什麼？”羅豔緋紅着臉蛋射上銳光說。
“沒什麼。你們當我沒說。像找一個像羅豔這麼勤快的好媳婦，現打燈籠都找不到了。”卓天海說着忍不住把想到的話說完。
“是啊，打燈籠找不到了。如果真找不到媳婦，我就當羅豔當兒媳婦。你們到時候別說笑話。”劉雨天當然幫着羅豔說話。
“你說什麼了？你不怕李朝說你啊？”卓洋聽到不舒服地痛斥堂客。
“卓一凡，你媽叫你討羅豔當堂客，你願意啵？”卓天海聽到聽進去了問。
卓一凡直挺起身子說：“只要媽媽爸爸同意，我沒有意見。”
“哈哈，你看一凡？”卓天海當開玩笑的大笑。
“叔啊。你這個茶沒有問題。聊天歸聊天，開玩笑就開玩笑都不要當真。”卓一凡給他們下臺階地說。
“是啊，我們都在開玩笑。”劉雨天接上一凡的話說。
“你開玩笑，也不要開到我頭上。”羅豔非常生氣的紅着臉站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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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羅豔都生氣了。支記書你當領導的該不會回去亂講吧？羅豔名聲很重要的。你找李倩當兒媳婦，你跟李朝講去。一凡和她不在一起沒關係。羅豔，她在我家裡幫一凡做事。你們看到的都不是真的，就不要亂講。她還要嫁人的啊。”卓洋看到羅豔非常生氣地坐到椅子不動了，就說。
“好好，我不會亂講。我講了，你們就來找我就是了。一凡，你看我的茶沒有問題吧？”卓天海向他們保證說。
“叔，你的茶去除皮，應該是一百五十斤不到。”卓一凡把茶過稱總算一下說。
“沒得一百五十斤，少收五百塊錢就是的。”卓天海非常爽快地說。
“那好就少五百塊錢。嫂子，你幫我算了一下多少錢？”卓一凡也痛快答應了。
羅豔聽到了，拿出手機問：“是兩千五百塊一斤吧？”
“是的啊。”卓一凡答應。
“支書，你這是賣到有史以來最貴的茶啊！”卓洋替他高興地說。
“是啊。還是做茶的好啊。這樣也可以發財。”卓天海想價錢，還有賣到好大一筆錢，臉上笑開了花。
“一共三十七萬五千，減五百，是三十七萬四千五百塊。”羅豔在手機裡算出來了說。
卓天海也用手機親自算一下說：“是這麼多。”
“羅豔，你到包裡把錢付一下。”卓一凡當老闆的說一下。
羅豔從揹包裡拿出一把把紅票子，讓他們的眼睛看得發直，一共三十七萬四千五百塊，它們堆到一起像座山似的。
卓天海看到一大堆錢笑不拔嘴，馬上打電話叫屋裡堂客拿傢伙來裝錢。
等一會兒，卓天海從堂客手裡接過密碼箱子，再數一數的把錢一把把整齊地放進箱子裡。
“支書，麻煩你發個信出去。叫村裡的人有好綠毛尖茶的都拿來賣給我。只要驗收起的，我們兩千五，不賒賬都收了。”卓一凡送支書出門說。
“好，我回去馬上發消息出去，叫他們趕快把賣給你。時間是什麼時候？”卓天海非常樂意幫忙。
卓一凡想了想說：“到明天早上。下午，我可能要交貨了，就不收了。”
“那好，我當這個支書的爲鄉親們做事應該的。”卓天海說完跟堂客非常客氣地回去了。
這個時候，羅豔跟出來了，看一看支書和他堂客一起開摩托回去了。
“哎，我家裡兩斤茶。你收啵？”羅豔跟一凡說私事地說。
“收啊。我怎麼不收。我不賺你一分錢。”卓一凡響亮痛快地說。
羅豔聽到臉上都醉了問：“你不賺我錢多少錢一斤？”
“以後跟你講。”卓一凡向豔姐保持神秘地笑上眼睛。
劉雨天走出來問：“你真的還收茶啊？”
“媽，這個放心吧。茶越多趙好。”卓一凡同樣向媽媽保持神秘地說。
“你要看好啦！千萬虧不得啊。他打好多錢，你只能收好多的茶？”劉雨天再向一凡鄭重提醒。
“我知道了。我現在要到羅豔家裡去拿茶。媽，你叫爸幫我把車子裡的茶搬到房裡去。”
“啊？你車子裡還有茶啊？你到底收了好多茶？”劉雨天大變天地問。
卓一凡打開車門說：“媽，你喊爸把茶搬到房裡去。”
“哎呀呀！”劉雨天看到一箱箱茶驚訝地大叫起來，心痛心急得不得了。
羅豔和卓一凡相視一笑十分開心地走路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