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一凡在打神秘電話，眼珠十分謹慎。小崔靠着門口，以怒視審判的眼睛憤怒盯着我。
目光太銳利了，害怕再碰到一眼，於是十分自然地背轉身，不讓人看到我複雜變化的臉色。
電話打完了，卓一凡像喝了一鍋的蜂蜜，甜蜜的笑容展現在臉上。
“你這麼看着我什麼意思？”卓一凡顯得十分自然，而小崔十分失態了。
張小崔目露兇光了，走過去恨不得一巴掌打倒你。
“你跟女神電話打完啦？你們什麼時候約會見面啊？”張小崔肚子裡吃滿了醋，口齒激動很容易擦槍走火地說。
呵！你吃醋了，而醋勁蠻大，卓一凡瞧出來了。
“你說的什麼話？我夢中女神能跟我怎麼樣？”卓一凡不想掩飾地說。
“這是你親口說的啊，你剛纔說出了女神。說，她到底是什麼女神？”張小崔兇起眼神逼供地問。
“她是我的大恩人好不好？我跟她認識的時候，我不知道你在什麼角落裡了。我叫她女神，那是我對她的感恩和尊重。我做生意成功的第一桶金是從她手裡賺到的。是醜女，我也會叫她女神，感恩戴德。”
“你真的感恩才叫她女神的？”張小崔聽到這麼一解釋，所以氣流在身體稍稍順了一點。
卓一凡不願多回答，眼神微笑地離開。
張小崔眼珠子鼓出來了，老闆擦身而過。你敢這樣對我。爲了一個我什麼都不知道的人，盡敢這樣無視我的存在。
“喂？”張小崔轉身大叫。
卓一凡來到客廳坐上沙發，手支撐着腦袋，開始回憶剛纔與女神龍芯的電話。她變成許多神秘的色彩浮在腦海裡，朦朧地回想不起她的一顰一笑。現在唯一的只能從美妙甜美的聲音中去繪畫人形外貌。我的女神，你曾經是我不可期盼的期待。呵，忽來笑容了，你到現在還是孤身一人。我的女神，你到底要尋找什麼樣的真命天子啊？我是不是你的心中那個？
“哎？”
小崔突然出現在眼前，卓一凡聞到聲音嚇一跳擡頭望上，心煩的冒出來。小崔啊，你這是要逼我啊。其實我什麼事也沒有，我不能多多想一想嗎？我想人也有罪？瞧你不依不饒的樣子，我害怕了。
“嘖！”卓一凡煩人的嘖出一聲。
什嘛啊？你敢嘖我了。
張小崔挺着大肚子搖搖擺擺地來到沙發前沒好氣地說：“讓開一點。你只想女神，不要我娘崽倆了。我有三長兩短，怎麼對得起你死去的爸爸？”
神經犯錯了，卓一凡冒火地望着小崔。什麼話不好說，幹嘛拿出我爸說事？忽兒心軟了，移開身子去接小崔坐下。小崔不要人扶地拔打一下。
“啪”的一聲。
卓一凡手背打痛了，忍氣吞聲，眼巴巴看到小崔得理不饒的大生氣。
張小崔緩慢坐下沙發，屁股挪一挪，平穩地靠在沙發上打電話。
“喂！我是張小崔。你老闆卓一凡要訂晚餐。”
“今天吃紅燒肉，豬蹄，糖醋排骨，一個芽白菜，一個紅蘿蔔片，一個藕片，就這些。你們搞好了送到華府三棟2801，老地方啊。”
“麻煩你了。”
張小崔向盛世酒店打電話訂晚餐。在一旁卓一凡望着不敢插嘴，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以前說好的，不吃肥肉之類的菜，只吃水果蔬菜，和蛋白質高的魚類。
“你吃紅燒肉不怕發胖啊？”卓一凡來意見關心地問。
“要你管？”張小崔帶**地頂撞。
“嘖！”
“啪！”張小崔來氣了，一掌拍到老闆肩膀說，“你喜歡嘖我啊。一聽到你嘖我，我心煩死了。我有什麼好嘖的啊？你有意見就說出來啊。你是不是跟我過煩了？你想換人了是不是？”
“你瘋了！你說什麼？”卓一凡罵起來了講，“我哪裡得罪你了？不就是我接一個電話，你小題大作。我得罪你什麼呢？我關心你不行啊？”
“就是不能對我有意見的嘖我。”張小崔對老闆這個嘖人的態度特別有意見。
卓一凡點頭認了，你這個小妖精在我面前越來越強勢了。
“還有，我問你。剛纔打電話的只是你的恩人，就沒有別的？”張小崔得勢不饒人的追問。
好笑了，本來被一鬧一氣之下，我把女神忘掉了。你趁熱打鐵的又提出來審問我。我跟女神有什麼關係？
“我跟你說實話，我跟她能什麼關係？她是大老闆之女。一個個高高在上的美女，我看她一眼就知道自己有多麼矮小。我就是對她有想法，人家可沒有把我放在心上。”卓一凡板臉嚴肅地說。
“真的？她非常漂亮？”張小崔心情舒緩下來問。
“漂亮！超級漂亮！她不漂亮，世上還有比她更漂亮的。她不僅漂亮，還更有氣質。你是永遠趕不上。她精通茶藝。你精通的只會泡個功夫茶，還會有什麼？”卓一凡滿贊地說。
你好啊！居然拿我打比方了，張小崔臉蛋瞬間通紅了，尷尬死的擡不起頭。
“茶藝不就是泡茶嘛，還有什麼茶藝的？”張小崔嘟起嘴不服地說。
“茶藝文化，你懂得多少？”
“你……！”張小崔粗紅脖子了，臉色大變問，“我不懂什麼，你懂得什麼？”
“你別跟我比，我是做生意的老闆。當老闆聘請的都是德才兼備的人才，你對茶藝文化僅僅學在表面功夫之上。泡功夫茶，誰不會啊？我說的是那種高深的茶藝文化。”
“我不懂那麼多，你知道？”
“我不精通，但我知道茶藝文化。”
“你說？”
“茶藝文化當然包括泡茶手藝在內，但精深文化上面需要有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這些你都掌握了？”
“什麼嘛？我只是沒有學習嘛。我學習了還不是精通了。”張小崔依舊不服氣地說。
卓一凡突然不滿意地想要嘖人了。
“哎，你不能嘖我的啊？”
卓一凡笑了，我的表情心態讓你看出來了。
“琴棋書畫，琴是鋼琴，棋是象棋，書是寫毛筆字，畫就是繪畫山水圖。”張小崔好奇地想想說。
“不是的啊。”
“我說錯什麼？”
“琴哪裡是指鋼琴啊，中國古代有鋼琴嗎？”
“不是，那就是手琴。”
“手琴也不是中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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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是什麼？”張小崔腦子一片空白髮火地問，“不就是二胡。”
卓一凡輕鬆笑搖頭。
“你說是什麼？”
“琴是古代最有高雅氣質的古箏，它最能體現一個東方女性的優雅美。”
“什麼美嘛？我是想像不出來。”
“你想一想一個美女穿着綢緞風衣長裙坐在一張古箏面前，手指輕盈地捏起琴絃，神情優雅風趣，繪情如畫，那豈不是最優美的畫面！”卓一凡說着抒發起情感，腦海裡閃現出了龍芯女神的音容相貌，令心兒甜滋滋的幻想起來。
“喂！喂！喂！”張小崔連連叫上三聲催醒老闆。
卓一凡立刻收斂出格的表情，再多幻想一會兒，令自己的口水都流出來了。
“你不要花癡地想美女好不好？你讓我很吃醋了。”
“我想什麼美女？”卓一凡在想那種彈琴的畫面。
“彈琴不是美女彈的啊？你以爲我是傻子。”
卓一凡不意思地默認了，但還想教訓人地說：“跟你說清楚了，棋不是象棋。”
“象棋是老祖宗傳下來的，怎麼不是了？你沒有下過象棋啊？”
“我告訴你，象棋是古代將軍打仗人喜歡下的棋。象棋在古代，它是學習戰術的一種軍棋。”
“哪裡啊？我們不是玩過軍棋嗎？”
“不是，那是現代的。我說的棋是古代文雅人士下的那種棋。”
“那是什麼棋啊？”張小崔服軟地問。
“古代皇帝和官員最喜歡下的棋是圍棋。”
張小崔這下聽懂了，心服口服地笑了。
“我跟你講，茶藝文化在泡茶藝術之後，還包括欣賞文化，琴棋書畫它們都是茶文化方面的內含表達欣賞文化。你想啊，古代皇帝和官員，他們在享受喝茶的同時，手裡下着圍棋，耳朵聽着美妙的音樂，眼睛看着文人雅士們的書法和繪畫，這就是一種最享受的古代休閒的閒情意致的生活。你不精通茶藝文化，但腦子裡也要懂得。”卓一凡完整地講出來。
“喔！”張小崔這下弄懂了，以前對這些根本一問三不知，還自認爲我會泡功夫茶，和泡各個茶就懂茶藝文化了。現在老闆嘴裡說出來，它還有那麼多的東西啊。多想一想，氣恨自己是個二百五了。
“以後，別人問你，別說我沒有教你。”
“嘿，老闆！這些是誰教你和啊？”
“你管這麼多幹什麼？”卓一凡當然清楚，所以不敢說出來。女神的美貌再一次閃現在腦海裡了。
“是不是那個女神教你的？”
“你怎麼知道？”
“哦，我猜對了。我要告訴人的。”張小崔抓把柄了，不吃醋了，心情轉變成了接受容納的狀態，但不會饒人，而是要藉機懲罰人了。
“是啊，她一個十分精通茶文化的奇女子。你是不會想像出來的。她就像東方女神一樣，完美！”卓一凡佈滿想像陶醉地說。
“她真的有那麼神奇嗎？”
“嗯，她很神奇。以後你會見到她的。到時候，你就會明白，她爲什麼是我心中女神？”
“老闆啊？”張小崔心裡委屈地倒下身子，抱上手臂，倚上肩膀說，“以後你看到女神會不會把我忘了啊？”
“傻瓜，我不會。”
張小崔信了，頷頷頭，在心裡開始可憐自己起來。我學藝不精啊，到時候拿什麼跟人家相比？我的心在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