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幾個字,純兒簡直傻了眼,“爺爺,那是我的時空的歷史朝代?!”她實在無法相信去那裡真的能救師傅嗎?這讓她太疑惑了!
“丫頭,任何事情從何而因,就要從何而果,不分你的時空、我的時空、他的時空,既然這宇宙讓如此多的時空同時存在,那它們之間就必然有緊密地聯繫,而這聯繫不是你我可以領悟的到的。”老者捋着鬍鬚說。
純兒懵懵懂懂的點點頭,東漢末年,那就是三國之前嘍,不管是哪兒,救師傅最要緊,“爺爺,那帶我去吧。”純兒自覺地閉上雙眼,只見老者雙手合一,嘴裡默唸了幾句,純兒便感覺頭昏昏沉沉,聽到神仙爺爺的最後一句話便就失去了知覺。
“切忌不要對那裡的人用情。。。”
純兒的身體消失在石洞中,石桌上的青竹依然在“沙沙”作響。老者走到桌前,坐下來,看着青竹,“小子,爺爺知道你都記得,這只是給純兒那丫頭一個教訓罷了,讓她也嚐嚐這相思的苦頭,更是讓她明白你們真正的淵源。。。”
飄飄蕩蕩,暈暈乎乎,純兒感覺自己的身體在下落,她慢慢的睜開雙眼,小心臟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險些沒從肚裡掉出來,她居然在空中耶,正在緩緩的下落。這個爺爺,也不選個好點兒的方式讓她穿越,要麼就讓她躺到地上的時候再醒來嘛,這算怎麼回事兒,就這樣玄玄乎乎的往下掉。是想嚇死她嗎?純兒想。
終於,純兒平安落地,還好,哪也沒傷到,她站起身,擔擔身上的土,左右張望了一下,這裡似乎很荒啊,不像是個城,方圓幾百裡都見不到人影,不過想來也沒什麼可奇怪的,這個時代,天下馬上就要一分爲三,正是人心惶惶的年代,兵荒馬亂的,就算是在城裡,估計人也不會太多。
純兒順着小路往前走,想找個人問問現在的年號,想來她從前也算是個三國迷,雖然此刻這裡還是東漢末年,還沒到三國時期,不過多少也有些聯繫,對她也會有些幫助的。走了一會,她發現前方不遠處有一些房屋,像是一個村落,她走幾步,有了人煙就好辦多了。像突然想起了什麼,純兒低頭看看自己的手腕兒上,珠子還在,還好,還好,不然就無法救師傅了,她想。
走進一看,果然,這裡的確是個村落,多半的房子都是茅草房,從沒有見草屋的純兒倒覺得這別有一番風味,質樸簡單。正想着,傳來一陣嘈雜的人聲,純兒趕躲到一間房屋後面,探着頭小心翼翼的看到底是什麼人,在這個年代可不能不小心。
只見一羣穿着補丁服的人圍在一起似乎在爭吵什麼,看着他們的打扮,純兒首先想到的是丐幫,馬上又想給自己一個嘴巴,亂想什麼,這裡哪會有什麼丐幫!又不是武俠小說!再一想,他們更像是這裡的村民,稍稍放下心來,仔細地聽聽他們再說些什麼。
“這個字明明是念‘呆’,你又不識字,怎麼會認得。。。”
“不管怎麼樣,這個字就是不是這樣唸的。。。”
“。。。。。。”
純兒聽着實在覺得好笑,原來這麼一羣人正在因爲一個字的念法而爭執,沒想到在這個動盪不安的年代,人們還是有些閒情逸致來度日的。她好奇的從草屋後走出來,擠進人羣,看着他們在地上寫的字,再看看他們這羣大男人一個個爭的面紅耳赤,不禁“噗哧”一笑,這也太簡單了吧?!
純兒這一笑倒是像一個安靜劑,頓時所有的人都安靜了,目光轉向她,純兒被他們看得有些尷尬,連忙微笑,清了清喉嚨,看着地上的“槑”字說:“這個字啊,既不念‘呆’,也不念‘棘’,它念‘梅’,並且意思與用法都同‘梅花’的‘梅’一樣的。”說完後,她環視了一下眼前的這些大男人,個個目瞪口呆。
隨即又有幾個不服氣的說:“我們憑什麼信你的,既然不念‘棘’,那你說‘棘’字怎麼寫?!”純兒心裡覺得更好笑了,這還能難得住她嗎?她在大學裡學的專業可是漢語,只見她不慌不忙的蹲下身,拿起地上的樹枝,整齊的寫下“棘”字:“這個‘棘’字,是由兩個‘朿’字所組成,而‘朿’字又是‘刺’字的本身,兩個‘朿’字並排立着,表示棘樹多刺,比喻事情難辦,當然了還有其他的意思。”純兒不慌不忙的說。
再環顧一下四周,這些人更是目瞪口呆,不過馬上就見一些人讚許的點頭,純兒不禁心裡一樂,這點兒小知識還能難住她嗎?這一世,從小到大,她可都是個優等生。
“姑娘看起來面生,不像是本村的人啊。”一個大約四十歲的男人看着純兒,說。
純兒微微一笑,“我是流落到貴村,家鄉年年大旱,顆粒無收,又趕上這兵荒馬亂的年代,無奈,只能出來流浪,家人又在路中走失,誤打誤撞得就進了貴村。”純兒說着,假模假樣的抽泣了幾下。到惹得這些大漢連連嘆息,想來他們也是對這國家的動盪、百姓居無定所而無奈。
“老四,你不正想讓孫女識些字兒,正好這位姑娘可以教啊。”一個三十幾歲衣衫襤褸的男人衝着剛剛說話的那位大叔說。純兒一聽心一動,要想找到手心有紅色胎記的人也不件容易的事情,總要先有地方安身才好,如果能住在他家,那不就解決這個問題了嗎。純兒打定主意!可卻見剛剛那男人面露難色,似乎有些爲難。純兒眼珠兒一轉,說:“大叔,我可以教您的孫女識文斷字,並且我不收任何的銀兩,只要能給我個安身之處,每日粗茶便飯就可,我還可以幫襯着做些農活。”
聽純兒這樣一說,那男人立刻愁雲散盡,滿臉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