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現今聖都能與麗涯比豔的女人,怕是寥寥無幾,其中能比之少之又少,太子妃烈如歌算是一個。太子妃名烈良,字如歌。江南溢城人,烈火山莊大小姐。
今兒,太子妃烈如歌便推着太子鴻明來麗涯的茶鋪小敘。傳聞太子鴻明達於政事,精於韜略。爲聖都天府學院著名學者,從學門客大約四五千餘人。
烈如歌她今兒沒有披金戴銀,只穿着一件豔麗的長袍,長袍上繡着龍鳳呈祥的圖案,做工精緻,繡工細膩,一看便是普通人家穿不起的上上品。
烈如歌她的髮髻只挽着一隻翩翩翔飛的多翅金蝶,那金蝶是稀世撼俗的珍寶,不比外面花叢中的普通蝴蝶模樣,光是大小就足以令人驚奇,特別是純金打造,金片又恍如透明般,映着點點彩光。金蝶下的左邊髮髻上,隱約垂下一排翠色流蘇,參差錯落,十分樸素大方。
烈如歌她手腕上戴着一隻粉色琉璃鐲子,十分美妙靈秀,又透着神秘的氣息。乍一看,沒什麼特殊,但細看,那鐲子與衆不同,似乎在夜間都能發出閃亮熒光。她便是九天仙女下凡,明眼人都會看她幾眼。
而麗涯相對來說,打扮的較爲簡單,只穿着一件緋色繡花長裙,腰間繫者金色絲綢帶子,垂着幾塊古玉,髮鬢間只隨意挽了一個髮髻,什麼裝飾品也沒戴,十分簡單,但因爲容貌豔麗,並不樸素,所以也被聖都伊倫茜勒衆多喜歡美色的男性稱之爲豔女。
而鴻明太子在母胎時母親被人誤傷,留下禍根,故常年坐在輪椅上,雙腳不便。他一身青色繡花長袍,容貌清俊,雙目溫潤如瑩玉,眉宇間似有淡淡的光華,初看並不打眼,然而細品下去,就如着迷一樣,讓人捨不得挪開視線。
他的雙手放在腳上,乾淨整潔,左手上有一枚羊脂玉扳指,雕着花紋。麗涯細細看去,因爲離得遠,有些看不大清楚。
麗涯望過去的時候,鴻明也正在看她。
兩人的目光穿過茶鋪,碰撞出異樣的火花。他並沒有說什麼,也沒有笑,只靜靜看着周圍的一切,沒有任何情緒。
站在門口,太子妃烈如歌輕輕推着輪椅,笑道:“太子,我們進去吧。”笑容如蘊有日月靈光的美玉,淡雅而潤澤。
他沒有猶豫或者推脫,只屏聲說:“好。”
太子鴻明在太子妃烈良的殷勤攙扶下緩緩走進去。。
站在茶館吧檯上的羽冥和內室裡的黃苓立即反應過來,忙雙雙出來迎接,恭恭敬敬的地異口同聲地問候道:“大哥,你怎麼不說一聲就到了。”
鴻明太子輕輕咳了一聲,然後用一塊青色巾帕抹了抹脣角,道:“不打緊的,只是夜間着了小小的風寒。”
二皇子羽冥走過來幫忙推着輪椅,邊走邊笑:“大哥是大忙人,父王得力的好幫手,每天在養病之餘還要幫父王打理朝政,聖都缺不了你,朝政也少不了你,你可要保重自己的身子,多注意休息,別累着了,病着了,纔是。”
鴻明太子雙眼似一泓清泉,手執摺扇眼睛一眯,一雙明目如同羣星點綴,玉面朱脣,真乃俊逸絕塵,露出微微笑意,摺扇掩面,輕聲咳嗽了幾聲,說道:“多些冥兒關心。”
鴻明太子比羽冥大了幾千歲,故稱羽冥爲冥兒,平時對這個弟弟也頗爲關心與照顧,當關心之語從這個善解人意的細心聰慧的弟弟口中說出,他喜色溢於言表。
“爲兄一定盡力爲父王效力,不會辜負聖都百姓。”鴻明太子又咳了聲,烈如歌神色怡然,緩緩道:“太子,我們去喝茶吧!皇弟就請幫我們倆泡杯暖胃的枸杞菊花茶。”
二皇子羽冥微笑:“皇嫂放心,這菊花茶一定少不了你的。”
於是羽冥引太子鴻明和太子妃烈如歌來到一處靠窗的清幽安靜的所在,道:“這兒可以看到玲琅滿目的街景,最適合兩位品茶閒聊。請坐吧!”於是爲王妃挪開椅子。
“謝謝,”太子妃烈如歌一雙秋水般明眸勾魂懾魄,玲瓏的瑤鼻,粉腮含羞,如點絳的朱脣,如花般的瓜子臉嬌羞含情,道:“難道皇弟還要親自爲我們效勞。”
二皇子羽冥神秘一笑,灑脫道:“那有何不可?我從來羨慕生在平常百姓家,那樣便清貧一些也樂的自在。現能親自嚐嚐百姓賺錢持家的辛苦,也算有所體悟。”
“這話說得真在理,我已是迫不及待的想嚐嚐殿下泡的清茶了。”太子妃烈如歌細細地笑了笑,便轉頭和太子鴻明溫柔地說起話來。
這時,一個說書先生走進茶鋪,要了一杯解乏的薄荷茶,便津津有味,樂此不疲地說起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