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極短的時間內,孫邪便已經想到了很多。他突然覺得,自己似乎不應該參與進這種事來。
李家的未來到底如何,與他終究沒有必然的關係。
“孫邪,你在做什麼?爲什麼還不動手?”
見斷江境的孫邪也站立不動,李凝霜終於感覺到了不妙,即便此刻是李城,但家族真正的強者卻並不會在這裡,看着這些產業。
她看着孫邪已以及衆多站立不動的身影,不由得向後退了退,見葉小爲等人似乎沒有注意到她,於是一個轉身極快的飛走。
“那是,去往城主府!”看到李凝霜離開的方向,李賢臉色有些不好。
他扭頭看向了劉芒,躬身說道:“給諸位添麻煩了,不過你們還是儘快離開吧!那丫頭此刻應該是去城主府搬救兵了。
雖說李家的高層人物並不在李城之內,但李城的城主卻也是證道境之人,且城主府還有幾位斬靈境統領,實力不可小覷。
我知道各位的確有些實力,但在李城與李家敵對,絕對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劉芒點頭道,“我明白了。”
隨即,那些青年男女皆感覺壓在自己心口的一塊巨石落了下來,衆人頓時感覺心神一鬆。接着衆人皆是一臉駭然的看着雲天門衆人,不敢有絲毫的動作。
此刻,他們也明白,這夥剛剛進城的人,似乎有些不凡。至少比他們強大的多,或許這些人中可能有着斬靈境的存在!
“你明白什麼?”李賢見劉芒等人仍舊沒有絲毫離開的意思,不由再次問道,他總覺得這夥人似乎並沒有將他所言當做一回事。
劉芒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他遙遙的望着李凝霜離去的方向,說道:“我自然是明白,這座城所擁有的實力了。”
“既然如此,爲何你們還不走?”李賢有些不快的問道。
劉芒目光並未轉動,仍舊望着遠方,反問道:“爲何要走!”
李賢一怔,他看着劉芒,不知爲何突然有種心潮澎湃的感覺,他壓下心中的異樣,問道:“你的意思是,你有把握能夠戰勝城主府的人?
亦或是,你認爲城主大人不會因爲一個只會胡鬧的小丫頭而出手?”
劉芒問道:“若是,又該如何?”
李賢沒有去問劉芒指的是到底爲哪一種,他直接說道:“若是第一種,我仍舊建議你們離開,因爲戰勝城主府並不一定是好事。李城真正打主宰並非城主,而是李家!
若是第二種,同樣的你們還是應該離開。因爲城主大人有極大的可能性爲那個蠢女人出手。
原因很簡單,李城當今城主與她同出一脈,且還是她二叔!”
李賢看着仍是沒有太大反應的劉芒,問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劉芒淡淡看了他一眼,說道:“明白又如何,不明白又如何?”
李賢還未開口,便聽李威直接呵斥道,“我知道你們實力不弱,但這裡是李城!我李賢大哥是爲你好,你照做便是!”
李凝露一臉憤怒的看着劉芒,嘲弄道:“我還真怕你們趁機逃了,如此倒也好!”
葉小爲掃了一眼李凝露,不得不說這兩姐妹的性格倒還真有些像,只是同人不同命。她的姐姐顯然運氣比她好些。
身在同一個家族,僅僅只是派系不同,卻也活的天差地別。
這時,城內突然有數道強大的氣息爆發了出來,很快便有五道身影出現在了葉小爲等人的面前,其中一人正是剛剛離去的李凝霜,而剩下四人的修爲都達到了斬靈境,應該是李賢口中的統領,倒是那位證道境的城主,似乎並未出現。
李凝霜重新回到原地,此刻看向衆人的眼神更加趾高氣昂了一些。她望向葉小爲等人,嘴角上揚,臉上帶有淡淡的不屑之意,“你們竟然還未離開,不知是自信還是無知呢?
哦,對了。你們是不是覺得我身邊這些人不值一提,所以你們根本不屑逃走?”
劉芒說道:“並非如此,不走是因爲我們該做的事還未做完。與你身邊的人強弱沒有關係。”
“呵呵。”李凝霜捂嘴輕笑,開口道,“既如此,你何不說說你們來李城到底所爲何事?”
劉芒剛想開口,卻想起自己似乎並不清楚,於是扭頭不由得望向了葉小爲。
葉小爲眉眼一挑,說道:“來找他們老祖問個事。”
“哦。”劉芒得到答案,隨即轉身望着李凝霜,說道,“我們來找你們家老祖問個事。”
“你們?”劉芒撓了撓頭。就在剛纔,他這句話說完。李家這些人竟然一個個都呆住了,彷彿成了木頭人一般。
與先前一模一樣。
只是這一次呆住的人中多了李凝霜與李賢兩人。
“怎麼回事?”劉芒疑惑。
李凝霜呆愣片刻,突然驚醒,臉上頓時浮現出前所未有的憤怒之色,說道:“殺!給我將他們全殺了!”
四名斬靈境之人當即出手衝了上去。
這時,其他人才緩過神來。李賢一下子臉色便變得蒼白無比,他可是明白老祖在李家的地位。
膽敢在大庭廣衆之下以他們的老祖之名來開玩笑,這絕對是瘋了,比罵李凝霜蠢女人還要嚴重一千倍一萬倍,兩者根本不能比。
侮辱了老祖,便等同於侮辱整個李家。
老祖在,李家才存在。沒有老祖,便沒有李家。
這不僅僅因爲老祖,真是充當了一個祖宗的角色,而是因爲他們老祖的實力。
李賢沒有理由再爲劉芒抗爭什麼,原本他只是與李凝霜有矛盾,無論李凝霜的身份比他高多少,終究是李家小輩之間的爭鬥而已。
李凝霜要殺人,他不讓,也僅僅只是他與李凝霜之間的矛盾而已。
但,現在不同了。
若是再爲這些人說上一句話,他明白等待他的就是死亡。諾大的李城,將沒有一個人站在他這一方,哪怕是他最親近的人!
因爲在李城、在李家,老祖便是天,便是一切。
所以,他不再爲雲天門衆人說一句話,不敢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