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雲殊相比,某位峰主弟子的死訊,頓時變的不值一提。
青龍宗第九峰,峰主劉承緩緩從密室中緩緩走出,耀眼的光芒照在他的臉上,劉承的眉頭微皺。
他一出現,便有一道陰影跪拜,“三公子被殺了。”
劉承點點頭,“我知道。”
“峰主打算如何?”陰影開口問道。
“殺人者,當償命。”劉承淡淡說道。
隨即,他一躍而起,站在了青龍宗第九峰之巔。
與此同時,葉小爲也來到了青龍宗上空。方問天與荊紅衣跟在身後,兩人皆有些緊張,無論如何,青龍宗都是真正的霸主,仙帝人物不下數千,兩人只是區區金仙,在其面前,與螻蟻無異。
在見到葉小爲的那一刻,劉承便已經知道,自己要殺的人,來了。
中位仙帝的修爲,瞬間涌出,他沒說一句廢話,身形如電一般衝了過來,在他的身後,還跟着一條體型不下於山嶽的蛟龍。
恐怖的氣勢讓方問天與荊紅衣頓時後退百里,葉小爲卻毫不畏懼,手中大刀直接斬下。
縈繞着死亡大道之力的漆黑刀芒劃破長空,穿過劉承的身體,並斬向了劉承身後的蛟龍。
與此同時,一道陰影浮現在葉小爲身後,泛着幽幽綠光的短刃,刺向了葉小爲的後心。
千鈞一髮之際,葉小爲轉身,一指點在短刃上,下一刻短刃破碎,刺入陰影體內。
“噗。”
陰影張口噴出一團鮮血,氣息頓時萎靡,生機已十去七八。
在陰影爆退之時,劉承與蛟龍也在同時吐出一口鮮血,他們的傷勢比之陰影更重,已經奄奄一息。
方問天與荊紅衣趕回來,看到如此一幕,頓時萬分驚訝,但同時,兩人也真的高興。
“公子的實力,怕是絲毫不遜色於青龍宗宗主,難怪不將青龍宗放在眼中。”方問天喃喃自語。
一旁的荊紅衣只覺得青龍宗有種跌落凡塵的意味,原來這個強大的宗門,並沒有那麼高不可攀。
不要說明什麼真傳弟子,哪怕連堂堂的峰主,在這個青年的面前,都如此不值一提。
短暫的交鋒,引來了青龍宗衆多仙人的注意,但當他們看清眼前一幕時,頓時驚駭莫名。
堂堂半聖級勢力青龍宗,竟然被人打上門來了!
“在下青龍宗第五峰峰主,王闕,不知公子爲何傷我青龍宗峰主?”王闕面色不善的問道。
葉小爲淡淡說道,“他想殺我,我傷了他,已經足夠仁慈。”
“混賬!”劉承掙扎着坐起身,指着葉小爲大罵道,“我弟子難道不是被你所殺!”
葉小爲沒有隱瞞的意思,“的確有兩位青龍宗弟子死在我手中。
不過理由與現在一樣,並非我欲殺人,而是他們先殺我。”
“哪怕我青龍宗弟子要殺你,你也不應該還手!”突然一道狂妄無比的聲音傳了出來。
葉小爲看了一眼開口之人,見其不過中位金仙境界時,微微愣了一下。
此地所有人也都是一臉詭異的看着開口之人。
王闕聽到聲音便知是誰來了,他臉色一暗,吼道,“滾回去!”
王不易看着自己的父親,頓時有些不服氣,“被一個小子打上門來,若不將其拿下,我青龍宗的威嚴何在!”
王不易擲地有聲,說着,便向葉小爲看去,看到葉小爲時,他的臉上閃過一絲輕蔑,而看到葉小爲身後的荊紅衣後,他頓時臉色冰冷,喝道,“紅衣,你也是跟着他一起來的?
給我滾過來!
我的女人,豈能跟在別的男人身後,雖然老子並不是很在意你,但哪怕把你賞賜給一條狗,那也是我賞賜的。”
王不易此言一出,王闕的臉色變的更加難看,“給我滾回去,難道還要我動手不成!”
王不易更覺得奇怪,自己的父親平日裡可是比自己還囂張的,今日怎麼有點不對勁?
荊紅衣的臉色變了變,一步跨出,向王闕躬身一拜,說道,“我想與王不易生死戰,不知您是否同意?”
王闕臉色極爲難看,正想着如何拒絕,卻被王不易搶了先,“什麼,你這個臭娘們,竟然還想殺我?”
葉小爲看了一眼王不易,頓時感覺有些好笑,“你去吧,生死戰,沒人敢攔你。”
荊紅衣感激的看了一眼葉小爲,當即走出,“王不易,受死!”
王不易哈哈一笑,“在我青龍宗的地盤,你一個小娘們還能翻出天不成。”
說着,他指向了葉小爲,“還有你這小白臉,沒人敢攔她?
你說沒人敢,就沒人敢?
你當這青龍宗是你家的?”
他目光掃向站在虛空中的衆多青龍宗長老,淡淡說道,“拿下他們三個,老子要讓他們知道我青龍宗的威嚴。”
話音落下,並沒有人動手。王不易愣了一下,“你們怎麼回事?”
荊紅衣看着如同小丑一般,不斷大吼大叫的王不易,手中匕首緊了緊,下一刻,圓滿的空間規則動用而出。
荊紅衣人影消失,王闕微微詫異,下一刻,匕首已經出現在王不易的胸口處,荊紅衣毫不猶豫的刺下,卻無論如何也刺不下去。
荊紅衣眉頭微皺,看向王闕,“你要阻止我?”
王闕搖了搖頭,“非也,只是你這般偷襲卻是不好,重新來過。”
但下一刻,荊紅衣感覺自己手上傳來了一股巨力,她一驚,順勢將匕首刺入王不易胸口。
王闕一驚,卻聽葉小爲說道,“我說過沒有人能夠阻攔她,你也不行。”
王闕臉色難看,王不易看着刺進自己胸口的匕首,頓時驚叫一聲,“父親,快,父親殺了她!”
王闕看着葉小爲,沒有絲毫動作,而荊紅衣的匕首卻刺的更深了。
王不易甚至忘了反抗,在見到自己父親竟然完全沒有出手意思的時候,他完全懵了。
終於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王闕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小友,你今日所爲,是否過分了一點?”
葉小爲聽着聲音,扭頭,便看到了一位老者緩緩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