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艾爾熙德硬生生將“奸/夫/淫/夫”四個字咽回肚子裡, 轉過頭看着剩下的三夢神,擡起手臂擺出聖劍發動前的姿勢,斬向帶走希緒弗斯靈魂的罪魁禍首伊刻羅斯。
“唉!長得帥就是麻煩啊, 打架都先挑我……”伊刻羅斯呲着牙, 淡定伸出長着長長指甲的手指, 將空間扭曲, “沒中喔, 白癡……”
“什麼?”艾爾熙德驚訝的看着自己發出的壓芒在伊刻羅斯面前消失不見,然後忽然從自己家右側出現,將自己的右臂硬生生斬下, “爲什麼?爲什麼我的右臂會被忽然斬斷?”艾爾熙德捂着傷口,滿臉不敢置信的看着笑得越發囂張的伊刻羅斯。
“魁梧迷人的手臂。”幻塔索斯拾起地上的斷臂, 笑魘如花的用粉頰蹭着斷臂的手背, “美!”
“喂喂!魂淡, 你幹什麼啊?把艾爾熙德的手臂還過來!”水鏡撲上前抓住斷臂,努力想從幻塔索斯手中將斷臂搶回來。
“親愛的, 你在吃醋嗎?”幻塔索斯邊用小宇宙傳話,邊笑得眼淚都快要出來了。
“魂……魂淡啊!你在說……說什麼啊?”水鏡的臉“蹭”得一下紅了,結結巴巴的用小宇宙反駁道:“勞資纔沒有吃醋呢!勞資只是……只是……魂淡!”勞資只是不想你死啊!動畫片裡艾爾熙德先裝死,再利用自己被斷掉的手臂做GPS導航之用,輕而易舉的來到夢界深處, 將你殺掉的啊!魂淡!
水鏡狠狠轉過頭, 不承認也不說話, 但手裡搶奪手臂的動作卻一點也不溫柔, “拿來吧!聖鬥士的手臂, 怎麼能讓你們這些邪惡的冥神拿去當展覽品!”
“不給不給就不給!我撿到了就是我的了!休想再讓我吐出來!”幻塔索斯本來對這條斷臂也沒多大興趣,但是既然水鏡要, 那反而不能給他了。
“魂淡啊!”水鏡用幾乎是黏在幻塔索斯身上的姿勢,一手抓住斷臂,一手按在幻塔索斯手臂上,時不時還嘀咕道:“我去那個!明明是馬裡亞納海溝,非要裝成珠穆朗瑪峰,你累不累?”
“你!禽獸!”幻塔索斯說着用力挺了挺胸,太過分了,再沒見過這麼過分的男人,說女孩子是太平公主、飛機場、XX平原就已經夠過分了,他竟然還敢說……海溝?尼瑪誰家長了個數值爲負的……
“禽獸?那不是你們那邊那個叫米諾斯的傢伙的專有名詞?你可別冤枉到我身上!”水鏡幾乎是用撲得倒在幻塔索斯身上,兩人面對着面,水鏡呲着牙假笑着說道。
“哎呀你!那個可是……”幻塔索斯面對着對自己高比自己重,關鍵難得水鏡會對自己這麼主動,她心裡那個盪漾啊,立刻就反應在身理上。
具體來說,就是起點文裡說的,男主虎軀一震,王八之氣一散發,女主一聲嚶嚀,渾身發熱,腳下一軟,就勢倒在男主溫暖寬大的懷裡。
當然由於幻塔索斯現在是處於下方的那位,她腳軟的結果就是兩人都重重的摔倒,只是出乎幻塔索斯意料之外的是,傳說中摔跤的疼痛並沒有如約而來。
“哎喲!我的老腰啊!”水鏡一臉悲憤的躺在地上,一手扶着腰,一手還死死拽着艾爾熙德的斷臂。
“你……”幻塔索斯就勢躺在水鏡身上,四肢如八爪章魚似的抱着,任憑身下的水鏡怎麼叫喚,就是不肯起來,開什麼玩笑啊,難得佳人主動送上門任君漁色,哪能就這麼放過。
“魂淡啊!你魂淡啊!早知道……”水鏡心裡那叫一個悲憤異常啊,都是紳士精神惹得禍,要不是自己太具有紳士精神了,怎麼會一激動就和幻塔索斯換了上下的位置,變成自己在下而對方在上了呢?
本能!這絕對是一種男人的本能!和捨不得不忍心什麼的,沒有一點關係,如果再多給他五秒鐘,不對……一分鐘的時間來考慮,他肯定不會做出同樣的選擇的。
水鏡心裡那個激動,他一激動就順勢將幻塔索斯反壓在下,努力想要爬起來,而身上的幻塔索斯既然遇見了這麼一個好機會,自然不會想白白放過可愛的小水鏡,也跟着努力轉身想要借勢將水鏡再壓下去。
兩人就這麼在地上,在三個神靈一個黃金聖鬥士面前,不顧形象的用力滾來滾去,滾去滾來,至於引起事件的罪魁禍首——那條斷臂,則正被可愛的地獄三頭犬叼在嘴裡,一路小步跑跑到伊刻羅斯面前,放下,蹲好,用爪子將額前的劉海扒拉開,努力讓自己大大的眼睛更加可愛。
“它這是什麼意思?”伊刻羅斯滿臉鬱悶的看着狗視眈眈望着自己的地獄三頭犬,被狗賣萌,是太有魅力還是太沒魅力,可是孩子,你可是那個傳說中的兇獸堤豐的娃啊,不要裝得這麼天真無邪好不好?
“他說他不吃生的,所以麻煩你給他加工一下……”墨菲斯一臉淡定的爲地獄三頭犬解說道。
“啊……這你這知道啊?”伊刻羅斯看着吐着舌頭,不住點的地獄三頭犬,徹徹底底的鬱悶了,傳說中的地獄三頭犬不是隻吃死人的靈魂嗎?現在這連活人的手臂都吃,而且還不吃生食的吃貨是從哪裡來的?
“近墨則黑而已,別忘記第二獄也是艾亞哥斯的管轄範圍……”墨菲斯淡定的衝着正一臉忘我的和自家小妹在地上做滾來滾去這種不和諧事情的某人,感嘆一聲道:“傳染病的流行和根治,應該從傳染源着手啊……”
“加一!”這是伊刻羅斯。
“加二!”這是奧涅伊洛斯。
“汪汪!”這是地獄三頭犬。
“喂喂!你們是不是目中無人了?”這是捧着斷臂,淚流滿面,血都快要流乾的艾爾熙德,“看我的聖劍!”
沒有手臂,就算用腳我也要發出這聖劍。
“原來你還沒死啊?”伊刻羅斯一臉驚訝的看着艾爾熙德,艾爾熙德敢對着他家雅典娜女神發誓,就他近距離觀察的結果,伊刻羅斯這驚訝絕對不像是僞裝的,如果真是僞裝的,那麼證明他臉皮的薄厚程度應該已經和水鏡一個檔次了。
可是……怎麼可能發生這種事嗎?大家說呢?
“魂淡啊!”艾爾熙德重重用腳揮出一劍,就是因爲這樣才討厭啊,被人這麼無視,他要傲嬌了。
“去死吧!黃金聖鬥士!”伊刻羅斯將聖劍的攻擊扭曲到另一個空間中,接着淡定的伸出手,一把抓住艾爾熙德的臉,重重的將他丟下山崖。
大家肯定玩過帖着水面丟石頭,然後看着石頭在水面上不停彈跳的遊戲,很明顯伊刻羅斯也是此中高手,被他丟出去的艾爾熙德,就像是被丟出去的石頭一般,以跳躍的姿勢被丟得老遠。
“黃金聖鬥士,也不過如此嘛。喂……你們倆搞完了沒有,我們還有任務呢。”伊刻羅斯看着地上相親相愛,已經滾得分不清楚你們的兩人。
“來了來了……”幻塔索斯看着身下包子小臉粉嘟嘟紅通通的水鏡,強忍着在清天白日之下將他就地正法的衝動,伸手在水鏡額上輕輕一點,“格林幻境……”
“唔!”身體不能動彈,可惡!雅……雅滅蝶!
“親,你睡一下喔……”幻塔索斯將水鏡的靈魂從身體裡抽出,她決定了,這次她一定要恢復水鏡在神話時代的記憶。
“走吧,繼續執行任務。”奧涅伊洛斯說道。
“等……等一下……”幻塔索斯叫住正準備離開的三位兄長,可憐兮兮的指着如死人般躺在地上的水鏡,噘着小嘴說道:“我們都走了,他怎麼辦?”
“堂堂一個三巨頭,你還怕他被老虎吃了嗎?”伊刻羅斯望天翻白眼,見過女生外嚮的,沒見過這麼外向的。
“就算沒有老虎,老鼠什麼的也不好啊!”幻塔索斯不去看伊刻羅斯,繼續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看着奧涅伊洛斯。
“這樣啊……把他也扛進夢界好了。”奧涅伊洛斯揉着眉頭,無力撫額說道。
“那誰來扛。”幻塔索斯繼續追問,但這一次眼睛卻不望向奧涅伊洛斯,而是……
“喂喂喂!幻塔索斯,你那是什麼眼神啊?”伊刻羅斯面對着自己妹妹這種惡意賣萌,並且持小行兇的行爲,表示壓力很大。
“水鏡很重的,我……不行……”墨菲斯搖了搖頭,擺出一副“我比黃花還瘦”的姿勢。
“幻塔索斯是女孩子,所以……”奧涅伊洛斯拍着伊刻羅斯的肩膀,臉上寫滿了三個大字,至於哪三個大字,大家都懂得。
什麼什麼?你說他讓自己扛?親力親爲什麼的,奧涅伊洛斯腦子裡從來就沒有過這個概念。
“你們……欺負神……”伊刻羅斯表情那叫一個悲憤啊,板着他張好像被幾萬頭神獸踩過的臉,強忍着淚水,扁着小嘴走到水鏡面前,彎腰抓住水鏡的衣領,還沒起身呢,就聽見一旁的幻塔索斯焦急的叫道:“不要用這種姿勢啦,水鏡會不舒服的,要公主抱公主抱喔……”
公主抱!抱你妹啊!勞資在極樂淨土泡的小妖精,都沒享受過勞資的公主抱啊!一個臭男人!水鏡丫算哪門子公主啊?
伊刻羅斯抑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