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蘭姐僅僅以一人之力就ko了三名感染者,對方被壓在櫃檯下的時候,木子傑快步跑了過去,我見他拿着刀就切斷了三位感染者的頭顱。
還剩下的四位被我們幾個圍着一頓扳手將腦骨敲碎,解決了戰鬥後我們幾人早就已經被汗水浸透。商場裡是設有着賣水的櫃檯,當初在太陽墜落的時候大多數人都承受不了衝擊而亡,可是讓我有些不適應的是商場雖然看起來完好無損,但是卻一個人沒有,而且正門都是開着的,那就顯然是在營業的過程中突然發生了異變。
我拿出了地圖說:“出門正門左拐從衚衕過去,如果誰有任何不適合的感覺立刻吱聲,然後想辦法找到涼爽點的位置。”
看到冰箱的時候我還渴望能找到幾根兒雪糕吃,但打開冰箱才發現裡面的東西早就化成了水,現在城市已經被斷電。
幹了幾瓶水後我們剛準備走正門繞遠路的時候,蘭蘭姐制止的說:“從這裡出去能節省多長時間?”
“最少10分鐘左右,因爲地圖上是要拐一個大彎的。”我說。
蘭蘭姐沒有說話而是活動活動四肢,她深情的忘了眼木子傑說:“我說了,我會保護你的。”
在我們詫異的眼神中,蘭蘭姐就像一隻發怒的公牛一般撞向了消防通道的鐵門。
“砰!”一聲。
連續五六次撞擊,這鐵門終於鬆動了,就在蘭蘭姐擡腳一踹的時候,整扇鐵門被他一腳踹開。
我現在已經無法用常理去理解蘭蘭姐了,她拉着木子傑的手就快速奔了出去。
出了新瑪特的後門,直接到了一處小衚衕,按照地圖上的顯示只要過了這條衚衕在往南邊走大約五分鐘就能到糧食局的庫房,奔跑在燥熱的空氣中,我現在有着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可就在剛跑了沒幾步的時候,蘭蘭姐忽然一個踉蹌倒在地上,我跑過去問:“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害怕蘭蘭姐也感染了x病毒,在我焦急的詢問下,蘭蘭姐說:“沒什麼事,只是剛纔一不小心脫力了,倒是沒什麼大事。”
在確認了蘭蘭姐沒什麼大事的情況下,我們幾個繼續向糧食局倉庫的方向趕去,過了十字路口的時候,一輛大巴車在我們眼前開了過去。
“張偉你看!”錢雅麗大喊着。
那輛大巴車開的速度非常的緩慢,而且每每前面遇到障礙物的時候大巴車總會很精妙的躲過去,這種怪異的現象看上去就像是有着一位老司機在駕駛一樣。
我們旁邊停着幾輛自行車,我對錢雅麗等人說:“你們快去糧食局倉庫,摸清了那邊狀況後立刻趕回避難所,我去追大巴車!”
“在高溫暴/漏下,你會很危險的。”穆雷開口說。
穆雷的態度很認真,我能感覺到因爲在避難所時我的出言維護而感動了他,現在的穆雷看上去並沒有最初時的戒備心理。
我將自己有可能身體上有抗體的事兒跟幾人說了一遍,這種抗體有的沒的誰也說不清,但是找到大巴車是我們唯一出去的希望,現在只好當自己身體真的有抗體了。
在我的堅持下,幾人答應了我的要求,隨後我們兵分兩路,他們四人去糧食局的倉庫,我獨自追趕大巴車。
拼命的蹬着腳下的自行車追趕着大巴車的方向,城市的街道早就變得極其荒蕪,大巴車就在我前方不到一百米的距離穩穩的向前行駛着。在大巴車到了十字路口時我見它向左邊拐了過去,隨即我連忙抄近路向對方追趕。
出了衚衕口,見到大巴車距離我越來越近,我迎着大巴車正前方汽車撞了上去,就在眼看要碰撞的時候,我猛的一跳,自行車以一種滑行的方式到了車輪下子面。
自行車無法阻礙大巴車繼續前進的形式,可當我有些放棄的時候那輛車他居然自己停了下來。
我在地上爬起,心裡有些驚訝,但就在我向車輛方向走去的時候,就在街道的對面出現了寄科院的人。
爲首一人的身材看上去就像是那名主任,他的手裡此時拿着一個類似遙控器的鑰匙。
在大巴車停下的時候,對方看着我,用手勢比劃成了槍的樣子。
我心裡一驚,怪不得在地下的時候沒有見過這幾個人,這麼看原來他們是偷偷的跑了。就在車子停下的一剎那,那輛大巴車的車門緩緩的打開了,隨後從車上下來兩名同樣身穿生化服的男子,他們的樣子完全是一個正常人。
“怎麼可能!”我驚呼道。
隨後我感覺後腦被人重擊一下,臨倒地的時,模糊中我看到一個我熟悉的人,那個人就是“錢雅麗!”
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坐在空調大巴車裡,這時的周圍坐着十名左右的寄科院的人,而我自己則被完全捆綁着。
我掃視了一圈看到了正在喝着礦泉水的錢雅麗,我憤怒的大吼:“他們人呢!他們呢?你怎麼和寄科院的人搞到一起!”
這時的錢雅麗看起來有些陌生,也許現在的她纔是她本來的樣子,錢雅麗說:“我本來就是外面的人,怎麼會和你們一起對付寄科院?”
“難道最初見面的時候你說的都假的?”我睜大眼睛有些無法相信眼前的事實。
錢雅麗很平靜的告訴我:“我說了什麼?我只說會帶你出去,結果我做到了,這裡本就是被人遺棄的攝影棚而已,那些無所謂的人我當然沒有必要去救他們,何況車上的位置有限。”
“你不是說他們對外面也很有用!答應了救他們一起出去麼!”我大聲反問。
錢雅麗走到我身邊拍了拍我的臉說:“你都多大了?居然還會相信那些騙小孩子的東西,我要是不那麼說,你以爲他們會饒了我?不過當初我也是想利用他們幫助我逃出去,不過在見到寄科院的車後,我就放棄了之前的計劃。”
錢雅麗笑吟吟的模樣讓我心裡一寒,怪不得她對於我們被困完全不擔心,原來一切都在她的計算之中,甚至說我們的一舉一動都是錢雅麗精心設計的。
那名主任讓李家俊和錢鵬給我扶了起來,隨後他繼續說:“那個小菠蘿很天真,我只說了你有了病毒抗體並且熟悉外面的情況,他居然就會派你們出去,不過那兩個替死鬼倒是有意思,萬一事情讓所有人知道了,我們也會很難辦。”
我現在擔心的是木子傑,穆雷還有蘭蘭姐到底怎麼樣了,可錢雅麗自己絕對不會是蘭蘭姐這種人間兇器的對手,說出了我的疑問後。錢雅麗告訴我:“你是上面指定要保的人,由於上次我受了挑唆暗殺你,這一次才被派來帶你出去,這一切都是那個人安排的,至於他們?我只需要隨便撒個謊,他們自己就會去絕路。”
“什麼意思!”我震驚的說。
錢鵬在一旁哼了一聲說:“糧庫裡哪有什麼糧食,都是我們想辦法驅趕進去的病毒體,一旦糧庫被打開,裡面的所有感染者將全部放出,你認爲那樣他們還會有活路麼?”
我深吸了口涼氣,對方這種算計絕對不是在一時間完成的,但是看到了那兩位在車上下來的人,我就知道自己在一開始就已經處在了一個騙局之中。
我不停的咒罵着車裡的人,在這些人當中我看到了孫寧寧,她果然將那個主任給完全迷住了,這種情況下對方居然會帶着她上車。
錢鵬對着我就是一個大嘴巴:“給老子老實點,別看我不能殺你,但是把你打殘再治好還是我們寄科院可以做到的事情。”
“給這個小子來點刺激的吧。”主任點燃了一支菸看着我說。
李家俊這時走到大巴車前方的一個車載冰櫃,隨後他猛的拉開了櫃子,我徹底呆住了,蜷縮在櫃子的人居然就是小魚兒!
“我次奧你祖宗!”在地上拼命的掙扎着。
中年主任對我吐了個菸圈說:“母體我們找到了,他就隱藏在食物間,不過很不幸現在她死了,而且我們的採集樣本車輛也已經在城市裡尋找到了足夠的病毒標本,如果不是死了一些人,我們倒是很圓滿。”
隨後那名主任便不在理我,而是對身旁的人說:“一會兒打一份報告,一行18人,死亡10人,2人被殺,3人失蹤,5人死於病毒感染。”
我的心此時已經完全沉入到了谷底,被我視爲希望的錢雅麗居然一直都在騙我,小魚兒也被對方冷凍在了車裡,我在車內忍不住的大喊了起來,在被錢鵬等人連續捶打的過程中,我不斷的喊着,自始至終我沒有掉了一滴眼淚,我心裡完全被“背叛”兩個字填滿。
“給我閉嘴!”錢鵬掄起鐵棍砸向了我的肩膀。
劇烈的疼痛告訴我骨頭已經斷掉了,在是對方連續踢打的過程中,我倒在地上看着眼前的錢雅麗和正在對那名主任諂媚的孫寧。
“我要殺了你們!”我吐了口鮮血含糊不清的說。
那名主任深深的吸了口煙,對着前方的司機說:“一會兒開車去糧庫,在到避難所的出口,拿出攝像機將這裡慘象錄出來,回去以後寄給院裡,這樣也能減輕處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