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人的區號是13,將箱子打開後和孫寧寧兩個人拿出了一套同色的連體服裝,服裝的胸口部位印着13。這裡已經沒有什麼男女有別了,全部加起來26人,都在這間更衣室慢慢的換上衣服,這種豪放的場景,讓我終於明白爲什麼小辣椒會這麼大膽。
這身緊身服穿起來很舒服,試着運動幾下,沒有感覺任何的不適感,但看向這衣服時,我多少明白設計者的想法了,因爲男女不太一樣,女子的胸前被衣服襯托的很好,而且那寬大的領子下幾乎要將整個胸部漏出來一樣。
“比我那身皮膚衣舒服多了。”孫寧寧轉了一圈。
全換好了以後,站在更衣室正中間的面具人說:“第一區,程月,林偉澄跟我走,第二區準備。”
更衣室大門被打開的時候,一陣極爲強烈的歡呼聲灌入更衣室,不難想象更衣室的外頭應該就是那種大型的演播室。
我們剩下的24人並排坐在更衣室的長條椅上,坦白說我心裡還是多少有些緊張,現在已經到了最後的階段,歪着頭看着小辣椒在那兒不斷的擦拭着菜刀,完全看不出她有任何的緊張感。
更衣室的隔音效果很好,聽不清外面到底在說着什麼內容,不過通過語氣倒是可以感覺出很激/情。
不到10分鐘,血月和林偉澄兩個人被面具人帶回了更衣室,此時血月的臉上有些潮紅,看樣子剛剛應該是很興奮的狀態。
我和孫寧寧兩個人是最後一組,漫長的等待過程中一組接着一組的過了一遍演播室,就剩下我們一組的時候,黑色面具人說:“你們兩個,跟我走。”
站起身,有些忐忑的跟着面具人出了更衣室,剛走出五六米的時候,歡呼聲和吶喊聲聽起來非常的清晰。
大門推開,面具人讓我們兩個人上臺,順着小門走出,閃光燈刺的我完全睜不開眼。
“歡迎你,13區的倖存者,過來坐。”
跟我們二人說話的是一位40歲上下穿着西裝的中年人,他手裡拿着話筒讓我和孫寧寧去到他身邊。
腳下是一處類似大型演唱會的舞臺,四周善良的led大屏幕全是我和孫寧寧的畫面,我深吸了口氣,走向了中年人的身邊。
中年人指着紅色的沙發說:“兩位請坐,我是這屆大會的主持人,兩位不要緊張,採訪不會很長。”
我“嗯”了一聲,和孫寧寧坐在中年人對面的沙發上,這時那名中年人拿着話筒對臺下的觀衆說:“諸位觀衆朋友,這二位就是我們期待已久的13區倖存戀人,他們逃過了13區的滅世,因爲愛而走到一起。”
臺下那震耳的歡呼聲有些震耳,中年人揮了揮手,繼續說:“觀衆們都知道,大逃亡的冠軍只能有一個人,這兩位戀人已經在前幾日領取了聯邦頒發的結婚證書,現在兩個人已經成爲了夫妻,讓我們爲他們二人送上掌聲的祝福。”
臺下鼓掌的同時,孫寧寧在兜裡拿出了兩張紅色小本遞給我,小聲說:“這幾天跟趙建輝一直在做宣傳,結婚證他都已經給準備好了,你拿着。”
我還沒有在這種震撼中醒過神,孫寧寧連續碰了我幾次,我才接過了結婚證,臺下的觀衆至少在10萬人以上,那種歡呼聲簡直比歐冠聯賽的賽場上還要強烈。
“我採訪下張偉先生,我看過你們的數據,二位的排名很低,如果最後你們兩個是勝利者,要你親手殺死自己的愛人,你會怎麼做。”
看着中年人的眼神,我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就在我停頓的時候,孫寧寧搶先說:“我會選擇自殺來成全我的愛人,因爲我愛他!”
孫寧寧的話刺激了觀衆g點,歡呼聲繼續響起,主持人讚揚的看着孫寧寧,接着採訪說:“好,果然是有情人,而且我還想在多問一句,對於13區那些存活的小丑,他們的瘋狂行動你怎麼看!”
“我想告訴那些人,不要和聯邦作對,這一切都是我們應得的罪,只有通過努力獲得自由纔是真正的自由。”孫寧寧打着官腔。
在得到了主持人的讚揚後,孫寧寧繼續說:“我一定會在大會裡努力拼搏,讓我愛的人最後活下去。”
掌聲雷動後,主持人也不在問我話,他和孫寧寧又交談了一會兒,我在一旁靜靜看着孫寧寧那驚豔絕倫的表演,那種聲淚俱下的演出絕對不是我所擅長的。
採訪結束後,主持人說:“讓我們拭目以待這對苦命鴛鴦的結局,最後提醒一句,勿忘戰爭。”
我們兩個下了臺走向後門,剛出去就被那名黑色面具人領着穿過更衣室,現在更衣室已經空無一人,大家不知道被帶到了什麼地方。
穿過更衣室後,大會場外面的平臺上停着一架直升機,面具人說:“去吧,他們已經走了。”
孫寧寧很坦然的大步走向直升機,上了飛機,過了四個多小時我們盤旋在一處海島的上空,飛機緩緩降落,停的位置類似於一個軍事管理區。
剛下飛機就被一夥帶着臉譜人帶到了一處空蕩的大教室,走進去發現所有的人都已經全部到位,大家坐在下面的課桌上時,面具人告訴我找到個位置坐下就可以。
十分鐘後,一個帶着金邊眼鏡穿着西裝的中年男子出現,我當時忍不住在座位上站了起來,看着孫寧寧說:“那是咱們學校的校長!”
校長進門後撫了撫眼鏡說:“我姓周,大家可以叫我周老師,周校長,我將與你們一同度過大逃亡的這次遊戲。”
經歷了這麼多事,我早已經對任何違背常理的事已經變得見怪不怪了。
“在大逃亡中,你們都是我的學生,所以同學們,你們必須完全遵守這個遊戲的規則,現在請將桌盒裡的黑色項圈帶上。”周校長說。
“我拒絕!我們不是狗!”說話的人我有點印象,看他胸前寫着4,應該是第四區一個叫沐華的人。
周校長立刻收掉了最初的和善,他打了個響指,大門被一羣手持長槍的男子踹開,七八把槍同時指向了沐華。
“拒絕只有死。”周校長平淡的說。
我看了眼桌盒,將那個黑色的項圈拿出戴上,現在已經完全沒有選擇權,我相信如果沐華在說一句“不”那這些槍必然會給他打成篩子。
“項圈完全防水,避震,絕不可能除下。內部的探測器會堅挺你們的心跳和脈搏,用電波通知我們你的位置和行動。若時限內不離開禁區或作出不軌的行動,我們識別之後發送電波,項圈就會“嘭”的一聲爆炸,強行除下也會爆炸,所以大家不要嘗試。”周校長平淡的說。
“什麼是禁區!”我有些激動的說。
周校長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隨後說:“小島會劃分出十個禁區,每個禁區都有自己的代號,如果限制時間內沒有逃出,項圈就會爆炸。”
“瑪德,我們不是狗,我拒絕帶你這個項圈,老子是來參加大逃亡的,我們是戰士!”沐華的情緒有些激動。
“真拿你沒辦法。”周校長對身旁的臉譜比劃了個手勢。
那七八人一擁而上的將沐華制服,其中一人將項圈直接套在沐華的脖子上。
周校長拿出了遙控器,說:“去死吧。”
一陣“滴滴”的電波聲傳出。那幾名臉譜將他推到了教室的中央。
“大家離遠一點!”周校長說。
沐華大吼着不斷拉扯着自己的項圈。聽到周校長的指揮,我們在場的25人立刻向遠處跑去,隨後一聲爆炸聲響起。
沐華的脖子連同頭部,一瞬間就被炸得粉碎,鮮血和腦漿灑滿了這間臨時教室。
教室內傳出了一聲驚呼,這也讓我真正明白來眼前的大逃殺絕對要比我們在學校的時候更爲殘酷,這裡的死亡就象徵真正的死亡。
身前印着九號的女子,在搶險說:“我們們已經在各自區裡殺了很多人了,爲什麼還要做這種事?”
“這是你們祖輩的錯!”周校長的聲音忽然有了一絲激動,“因爲你們的先人發動了戰爭,這個世界已經禁不起你們這些叛亂者繼續折騰,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們在贖罪,因爲你欠了我們太多,而且人生本就是一場遊戲!大家去戰鬥吧,這樣才能證明你們是否能存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價值。”
在周校長的話音落後,我們所在的這間臨時教室的側面捲簾門被人拉開,幾個臉譜推着數量大推車走進來,上面放着的一個個軍綠色的揹包。
“根據排名逐個走出教室,用你手裡的芯片去換取你所需要的東西,但是要記住,每樣東西只許選一樣。”周校長說。
第一個走出的是小辣椒和鐵柱,由於小辣椒的出色表現,他們7區暫時排名第一。
小辣椒很隨意的拿起了一個揹包,至於武器她還是那把一成不變的菜刀,但是鐵柱卻將卡片遞給了其中一位臉譜說:“我需要槍,而且我身上還有在別的區獲得的芯片,按照以往遊戲的規矩,這些芯片是可以換取一些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