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玄回來,還帶回了一個消息,人界帝王確定了人界下任帝王人選,那人便是公主聖伊南,要說,人界帝王並非沒有子嗣,雖單薄了些,但也有兩個兒子。
只是,兩個兒子相對而言,天賦有些遜色,與公主聖伊南相比,差距有些大,加上公主深受擁戴,支持者不在少數,這事也就這麼定了。
男尊女卑在以實力爲秤桿的世道,不顯得那麼重要,即便是公主,只要得到大衆任何,實力出衆,被任爲繼承者,沒什麼不妥當的,雖然之前的事對這位公主有些影響,可公主也只是被金梧控制,認真說起來,公主也是受委屈的那一個。
“動作好快,看來,我與靈夕猜想的沒錯,那個人界公主,八成就是鳳羽的本體。這世上的事,還真是巧了,靈夕歷劫輪迴時,就與她碰上了。”天啓也不由有些感嘆,無巧不成書估計就是這麼個意思。
“我去鳳翔宮看看。”西玄聽完天啓的推斷,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只要到鳳翔宮一探便都明白了,現在在閉關的那個,怕只是留下的一個本尊軀殼吧。
天啓攔住對方,搖了搖頭,“知道又何如,她早就佈置好了,如今白池再鳳翔宮守着,她應該有應對之策,你這麼橫衝直撞的過去,恐怕正中下懷。”
西玄停下腳步,扭頭看向天啓,頗有些傷神,“難道就任由白池被矇在鼓裡嗎?就算她有準備,可事實面前,白池早晚會知道,不如早些揭開,我帶他去人界一趟。”
“她壓根不怕揭開,不過是緩兵之計,她的目的是掌控人界,白池,只是牽制我們的一枚棋子罷了,西玄,你有沒有想過,即便知道真相,白池會如何選擇。”這是天啓最擔心的,有句話叫情難自禁,身不由己。
“那怎麼辦,就這麼看着事情任其發展?鳳羽若真是靈夕說的邪惡之源,人界如今落入她的掌控,我們難道不管不顧?”神界的職責,就是護着各界蒼生太平,誰知道鳳羽到底要做什麼?等她出手,是不是就晚了。
“別急,我另有安排,誰說坐上人界帝王之位,就能掌控人界,人界帝王這個決定下的太過突然,西玄,你親自去人界一趟,查清楚原委,白池那,交給我吧。”
天啓的話,西玄終於點了點頭,“神界也要提防一二,各神各司其職,神帝,不能讓當年滅世天劫之事再次重演。”
“去吧。別衝動,弄清楚立刻回來。”
至於白池,也是該去找他好好談談了,天啓相信,就算是一時迷惑,情難自禁,可以白池的敏銳,不該一點都沒察覺。
鳳翔宮內,白池一個人坐在庭院中,好像知道天啓要來一樣,看到天啓,一點都沒有驚訝,擺了擺袖,示意天啓坐下。
“鳳羽閉關,神帝來,是想說什麼,只管說吧。”白池面色平靜,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真的是她在閉關,或者說,你早就有所懷疑了。”天啓開門見山,聽的白池的話,他便知道,他猜測的沒錯,白池果然有所察覺,或許,比他們想的,要清醒許多,也是,白池應該比他們更瞭解鳳羽,倘若鳳羽又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又怎能瞞過白池,到是他們,想岔了。
桌面上有一盤棋,看來天啓來之前,白池正在左右手對弈,棋局下了一半,順着白池的意思,天啓拿起白子,落子續棋。
白池手持黑子跟隨而落,“神帝,我想知道,靈夕的滅世金蓮是怎麼回事,鳳羽在金梧體內,感受到的佛息,就是靈夕的吧。”
“西佛淨土尋回了金蓮,神歸之前,我便見過,是祖佛之意念,他早已沒了滅世之心,據祖佛之意,金蓮之所以重生,是爲了等待祖佛的傳承之人,而前不久,靈夕恰巧,傳承了祖佛金蓮,靈夕便是祖佛選定的傳承之徒,鳳羽在金梧體內有沒有感受到佛息,我不知道,但是,靈夕與佛徒一界關係的由來,便是如此,至於緣由,恐怕要追溯到萬萬年輕,那時候我們都尚未成神,靈夕也在沉睡,具體的,知之不詳。”
天啓毫無隱瞞,將知道的,都一一告知,因爲坐在他身前的是白池,他們攜手神界數萬載,信任他,就像信任自己,哪怕白池如今不同往日,可往日的情分,怎麼也抹不去。他相信,白池亦是如此,否則,今日不會有此一問。
白池細細聽着,神帝不會說謊,那就是說,靈夕體內,的確有金蓮,但並非神歸之前,而是前不久的事,至於緣由,他也無需知道,他只是想要確定一些事。
“你們,都懷疑鳳羽,我知道,的確,鳳羽變了,或者說,在你們眼中,她變了。”白池緩慢落子,只是心不在棋局,所以有些亂了方寸。
天啓不動聲色,安靜聽着,觀其觀人,白池的心亂了,這棋下不下,都沒意義了,註定慘劇,收了棋子,繼續聆聽。
“在你們眼中的鳳羽,與我眼中的鳳羽,本就是不一樣的,滅世之前,我就知道,人前的她,與人後的她,不一樣,她像是一直帶着一個面具,也是那時候,我纔開始慢慢注意到她,你們或許不知,爽朗率直的她,背地裡,經常一個人默默發呆,她很羨慕靈夕,所以一直都很努力,努力追趕上靈夕的腳步,可是,我們都知道,靈夕是生而爲神,她得父神傳承,鳳羽就算再怎麼努力,也有着無法逾越的差距,她接近靈夕,羨慕靈夕,所以,越發的與自己較勁,那時候,我以爲,女子之間,總會有虛榮之心,攀比之心,那時候,我並不喜歡她,不喜歡她內心的虛榮與不真實。”
怪不得,最初西玄說白池看上鳳羽時,他與靈夕天昊他們都是不信的,因爲那時候,白池處處與鳳羽不太對付,總有種說不出來的味道。
因爲是女子,說以白池沒有挑破鳳羽的所謂假面目,就當暗中看戲,只是心中不屑,想起那時候的自己,白池不由笑着搖頭,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那個帶着面具的彆扭女子,他自己也有些說不清楚了。
“神帝,你知道嗎?那時候,我甚至懷疑,她是不是看上你了,這才暗中處處相與靈夕一較高下,但是,久而久之,我發現,並非如自己想的,她只是純粹的想要變強,想要強過靈夕,雖然我一直不知道爲什麼,或許,也就是那時候開始,我對她越來越好奇,越來越關注。”
那個倔強彆扭的性子,也有可愛的一面,比如,她會羨慕空中自由自在的飛鳥,她會羨慕那些肆意綻放的花草,她會爲了不能突破與自己賭氣,轉身又能笑逐顏開的面對靈夕他們。
“我雖然不知她到底爲了什麼,可至少在過去的那些歲月裡,她沒有做什麼有違天道殘害蒼生的事,她爲何甘願被金梧吞噬,我也想知道緣由,她是否與滅世天劫有關,我也想她親口告訴我,天啓,這次回來的鳳羽,不一樣了,以前,她即便雙面,或者說難聽的,陽奉陰違,可是她依然是高傲的,她不屑利用我的感情,不屑那些陰謀詭計,否則,根本輪不到金梧…”
“那麼現在呢?”天啓終於開口了,他看到了白池眼中一閃而過的傷情,到底,多情總被無情傷,其實,這些人中,白池的感情最爲細膩,一旦用情,很難收回。
“現在…她好像一個即將爆發的星辰,已經隱藏不住了她的另一面,那日酒聚,你們就起了疑心,或者說,在金梧死的時候,靈夕就起了疑心對嗎?而我,甚至比你們更早,在知道金梧吞噬鳳羽的時候,我就隱隱不安了,我害怕的那天,總感覺就要來了。”
原來,最明白的一個,其實就是白池,是他們多慮了,可這樣天啓反而更加擔心,因爲清醒的明白,比糊塗的接受,更痛苦,這些日子,白池心中該是諸多煎熬。
“那你爲何…”還放不下,這句話,天啓問不出口,因爲知道,情之一字,太難。
到是白池,淒涼一笑,接了天啓的話,“爲何還要裝着不知,自欺欺人是嗎?因爲我想找回那個曾經的鳳羽,因爲我不想放棄,天啓,你知道,當我聽她說,就是地獄我也不能後悔時,我竟毫不猶豫的點頭,我知道,她說的地域,對我來說,半分不假。”
“白池!你既然都清楚明白,還是放不下對嗎?那你打算如何?你守在這裡,她可真的會存了幾分憐惜或者說珍惜?”
天啓終是忍不住,雖說情難自禁,可也要看值不值得,倘若白池不明白還好,可就是什麼都明明白白的,還這麼泥足深陷,讓他如何能無動於衷,任由他繼續這麼下去,這次鳳羽回來,就是在利用他,他知道,卻甘之如飴,他想要他清醒清醒。
“我在這裡,不是守着她,不過是她本尊軀殼,人應該已經離開神界了吧,我在這,是爲了等你們,神帝,或許,她便是我的劫,我不能放手,我若放手,她便在這世上,真的無牽無掛,無所束縛了。”
“你要做什麼?”天啓突然起身,眼中、臉上,寫滿了不同意,不用對方說,他已經意識到了什麼,白池,要離他們而去,要離開神界了,他可知道,神自甘墮入,要承受什麼?
他明知道,鳳羽是利用她,哪裡有頂點情義,他這麼做,沒有任何意義,就爲了心中,那一頂點希望,賭他在鳳羽心中那微乎其微的一點牽掛,值得嗎?
“不管是邪也好,惡也罷,只要她心中那點牽掛不滅,她就還有希望,天啓,我用上數萬載的情分,求你,求你給我一點時間,如果…真到不得已的哪一天,也請你,求你不要顧念這點情分,該如何便如何吧…”
“白池,你早就想好了是嗎?”在風雨回來的時候,他就想好了,話些話,他應該已經醞釀很久了,天啓不再勸說,因爲無用,也因爲這是白池的選擇,回不了頭的選擇。
作爲同伴,作爲知交好友,他無能爲力拉不回,也勸不住,只能點頭,面對白池近乎哀求的口氣,他顯得渾身無力,也別無他法。
“天啓,多謝你,你與靈夕的大婚,應該很熱鬧,可惜,我怕是沒機會參與了,等了那麼多年,到底還是錯過了,不過,能看到你們有個結果,也算無憾了,這個,算是大婚禮,也算是我,最後的一點念想,對不起,我就不跟他們告別了。”
將一方白色的如意放在棋盤上,白池挽袖轉身,這是他成神之時的靈體,他本是玉,石頭生了心,果然註定是悲劇!
“她在人界皇宮。”看着白池的背影,天啓低頭收起桌上的如意,入手清涼入骨,還記得第一次見白池,靈夕便調侃說,溫潤如玉,君子端方,可惜,玉石無心,不知神界又要多少女神心碎了,可如今,這塊玉石,卻被人焐熱了,熱的玉石俱焚。
白池頓了下身子,最終沒有再回頭,消失在天啓的視線中。
天啓將白玉如意交給靈夕的時候,靈夕握着如意看了許久沒有出聲,白池賭的是鳳羽對他的心,而賭注是他自己,鳳羽,希望有一天,你別後悔,有一個人用了全部去對你。
到底是天運命數的捉弄,還是人心的選擇,其實,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們都回不去了。
“既是他求的,就隨他罷,讓西玄回來,我去趟鳳翔宮,你陪着凌天吧,這孩子,好像睡覺的時候,不太踏實。”
“好!”知道靈夕要去做什麼,天啓沒有阻攔,鳳羽不說是靈夕一手栽培,可多多少少,在鳳羽成神的路上,都有靈夕的幫扶,是該有個了結。
人界的事有了定數,鳳羽分身也回了鳳翔宮,發現白癡不在,大概心中有數了,其實,她現在的神息與本題已經完全融合,可隨時念離,正想走,就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
“閉關完事了?”靈夕說話,很是隨意,就像當年一樣,只是眼神卻不復當初了。
她不該利用白池,明知白池的心意,還如此作踐,但是今日她不會出手,也是因爲白池,因爲白池用了數萬年的情分求的。
“靈夕,你都知道了吧。”鳳羽絲毫不怕,靈夕的聰慧,她也沒想過會瞞得了,不過,有一點她是驕傲的,當年,相處數萬載,靈夕都未能察覺她的真身,她永遠追趕不上靈夕的腳步,可是,靈夕也有不如她的地方,比如算計。
“你隱藏的很好,幾乎所有人都被你瞞過了,可是這世上,沒有所謂的天衣無縫,獨獨一個人,看的一清二楚,這個人便是白池,可是這塊玉石卻是不開竅的,明知被騙,被利用,卻心甘情願,你可知,就在剛纔不久,他用幾萬年的情分,求了神帝什麼?”
不可能…剛纔洋洋自得,自己的算計與演技,瞬間被靈夕幾句話,擊了個粉碎。白池…他都知道?早早就知道?那爲何…
鳳羽倔強的擡頭,收了笑,冷冷看向靈夕。“你這是攻心對嗎?你一向聰明,可是靈夕,我不會上當,白池即便知道了,也是你們告訴他的,哼,什麼一往情深,也就你們信這些,事到如今,他不也不見蹤影?”
多說無意,一旦心思偏了,想什麼都是偏的,白池,你這麼做,當真值得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無可厚非,“今日只問你一句,金梧身上的邪惡之源是怎麼回事?而你,是如何隱藏的。”
“到底還是知道了,靈夕,你可知道,其實,你,我、金梧,咱們三個,本是同生本源?你可知道,你的本體是什麼?你可知,父神爲何一直不告訴你,你的本體是什麼?因爲金梧沒說錯,父神一直在騙你,你就是他的工具,你本該與我們一樣,是鳳體,是鳳凰,是鳳族真正的凰者,但是,你被父神抽了筋骨,去了本息,重塑了本源,我們三個,是同生的三枚鳳卵,當初,父神選中了你,因爲你是火鳳,而我與金梧是金鳳,所以,我們被拋棄了,三生同體,而我們卻是邪惡之源,父神當初就看出來了,所以不想讓金鳳存於世間,更重要的是,不想讓世人知曉他所謂救世背後的齷蹉,你看到的邪惡之源,你所謂的感知,不過都是父神種下的神知,我與金梧體內都有邪惡之源,但是,尚在卵中的時候,我比金梧幸運些,我那時候已有了感知…。”
同生同源?怎麼可能,靈夕壓根不信,她比她們早生了萬萬年,怎可能是同生同源,鳳羽這話,糊弄小兒都漏洞百出。
“不相信是嗎?也是,你繼承了父神的意志,與父神相處了萬載歲月,他一定對你也不錯吧,當然不錯,因爲你是他一手製造出來的,是他救世的工具和希望,你瞭解鳳族,應該知道,鳳凰卵入極寒之地,會存封萬載不滅,當年,父神就是在極寒之地找到我們的,帶走了你,留下了我們,爲的就是將來,你見到我們的時候,可以毫不留情除掉。因爲工具,就該無情無愛,。哈哈哈,是不是很驚訝?”
“可惜,我們還是被人發現了,被人帶回了鳳族,並且順利降生了,不過,父神估計也早就忘了那兩枚他毫不放在眼中的鳳卵,對他來說,那時候的我們,就是兩個沒有感知的卵。”
“不信的話,你可以去開啓鳳火祭壇,靈夕,意外嗎?”三生,哈哈,同生本源,可是命運卻截然不同,靈夕是高高在上的神君,受示人敬仰,可她們呢?低如塵埃,爲了存活下來,就的費勁心機,邪惡之源,她們也無從選擇,所以,如何能讓她們甘心?
不過,她比金梧明白些,所以她不會走上金梧同樣的道路。
“這就是金梧知曉的秘密,也是你殺她滅口的原因?”是這樣嗎?這一切真如鳳羽說的,鳳凰三生嗎?
靈夕聲音很輕,心中另一個聲音告訴她,鳳羽心思縝密,怎會這麼輕易將這個秘密告訴她?她不說,還可以留到重要的時候,給她致命一擊,她不相信,鳳羽是突然醒悟或者看在多年的情分上,當初,她能殺了金梧滅口,也不讓金梧透露,如今真就這麼輕易告訴自己?
信不信,她都說了,真真假假,靈夕,你自己去甄別吧,從靈夕說出白池之事,她就知道,她今天不會有事,可安然離開。
“你究竟是如何掩蓋自己的邪惡本源?”靈夕到底是靈夕,就算面對這潑天的秘密,依然調理清楚,不受干擾,她想要知道的答案,還是那般清晰。
“或者說,這纔是最重要的秘密。”
靈夕冷靜如斯,讓鳳羽不由有些微楞,看來,父神的栽培很成功,靈夕從來都是冷靜的,無任什麼時候。
“靈夕,聰明如你,冷靜如你,想要知道答案,慢慢尋吧,今日,就不奉陪了,那隻小火鳳,既然沒用了,我便放回去,算是今日你不攔之情,我鳳羽不需要他人向你們求什麼,這蒼生,你到底護不護的住,咱們拭目以待。”
鳳羽離開,靈夕沒有阻攔,他日再見,各憑本事,也算是數萬年的了斷,白池,這樣的鳳羽,願你將來,真不悔。
鳳翔宮,怕是從今以後,再無主人了。
至於鳳羽說的那些,靈夕將信將疑,其實,有些問題,早已困擾她許久,比如本體,她一直以爲,她是天生地養,如父神說的,本體就是天地之靈,可是,這麼些年來,她再無見過,有人同她一樣,本體是所謂虛無縹緲的天地之靈。
三生?鳳體?別的她不知道,可她明白一點,那就是鳳族不可能有兩個凰者,即便父神再神通廣大,去她本息,重塑她身,凰者之息,也不可能再次誕生在鳳族,可思遙的的確確有凰者血脈。
看來,有些東西,是要弄個明白,不因爲鳳羽說的這些,只因爲,她想活的明白些,不再有任何束縛。
沒有回無極宮,而是直接去了梧桐山,鳳羽還算守若,果真放回了思遙,思遙不過是被一時封印,並未受到什麼損傷。
“你不必說了,我都知道了,現在,需要你開啓鳳火祭壇。”靈夕見到思遙,開門見山,她要說的一切,她已經知道,現在,她只想知道,那些被塵封的東西。
鳳火祭壇?思遙有一絲猶豫,身爲鳳族凰者,有守護鳳族之責,鳳火祭壇不可隨意開啓,除非鳳族遭遇滅頂之災,這是鳳族祖訓,可面對的是靈夕神君,鳳族的恩人。
“神君,能告訴思遙,所謂何事嗎?”恩情鳳族不會忘,可開啓鳳火祭壇,也要慎之又慎。
面對思遙的猶豫和提問,靈夕沒有意外,也不生氣,鳳火祭壇對鳳族來說,的確是禁忌,“思遙,身爲鳳族凰者,你應該知道,鳳火祭壇非鳳族中人,非祭壇承認之人,根本靠近不得,這就是我要你開啓祭壇的原因。”
思遙愣在原地,隨即不可思議的看向靈夕,沒錯,她說的一點都沒錯,她怎麼連這一點都忘了,就是現任族中長老,也都無法踏上這祭壇,只能遠遠祭拜,即便貴爲神君,也不可能憑着神力就衝破祭壇的結界。
這是鳳族始祖的結界,就是父神,也無能爲力。
那神君的意思是…她與鳳族…。
面對思遙的震驚與疑惑,靈夕無言以對,所以,一切都要等待祭壇開啓,纔會有他們要的答案。
------題外話------
十號上新文喲,《盡風流》大古言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