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寵兒的話,思遙並未多放在心上,或許,就是一本亂記載的雜書,當不得數。將心思都放在佈防上,她這次來的目的,就是爲了找到禍害羲和的真兇。
再次見到神秘人出現,小巴突然安下心來,她知道,對方來,一定與羲和的事有關,直覺,有時候不需要理由,儘管對方一字不提,她也不急,偏生這時候來,又可以不提,就是再等她開口。
越是這樣,越能表現出對方對羲和之事的在意,只要在意,就不用她去費心,這人的本事,超出她的想象,或許,她可以漁翁得利。
就是金梧,也生出幾分意外,如此沉得住氣,還是心中早有打算?她也一時拿不定主意了,如果是前者,那這個小丫頭,到是她小看了,比之羲和,者心思,十個羲和也抵不上。
棋子要精明,可是太過精明的棋子,又時候並不是好事。
試探之下,金梧覺得,可能是對方已有了準備,心中略微放心,但是這小丫頭的能耐,到時候可能會搞砸,乾脆,小巴一臉誠懇受教,雙眼更露出幾分佩服之色,表情拿捏的精準到位,就是天母,都沒敲出一點破綻。
有些人有些本事,就是天生的。縱是心思狡詐多變的金梧,也不知道自己會被一個小丫頭利用,爲她做嫁衣。
得了天母的賜教和給的東西,小巴恭恭敬敬的送人,金梧領走時,還特意試探了一下小巴的能力有沒有進展,讓她意外的時,速度遠超出她的想象。
很好,這一趟,她很是滿意,又求強之心,又肯下功夫,這樣的人,才能頂用,往往這樣的人,也會相對理智,不會像羲和那樣,成爲一顆不聽話的廢棄,感情用事,終究難成大器。
“好生修煉,這是提靈丹,服用之後,你的靈力源會擴大一倍,你可知道,這一顆提靈丹的價值?”會讓多少修煉之人掙破頭皮,夢寐以求。
一聽名字,小巴握着那丹藥瓶的手難掩激動,這東西,她只聽聞過,當年在無極山的時候,聽師父提過,這東西,別說皇宮,就是海閣也弄不到,可以說在仙闕,都是寶貝了,竟這麼就給了她?
小巴知道,這時候,她不需要道謝,只需要表現的激動過頭就可以了,因爲拿得出這丹藥的人,哪裡會在意她的感謝和奉承,她要的東西,將來她會知道,而且,代價不會小,不過,那是將來之事,只要越來越強,將來的事,誰說的準呢?比如那魅,想利用她,結果呢,她學了東西,全身而退,而那魅死的乾淨。
還有羲和,與她說話,總是一副高人姿態,可如今,不也躺在那一動不動,想利用她,那的有那個利用她的本事,這個人如果有,就算被利用又如何?反正,她小巴絕不會讓自己吃虧就是。
天母離開,小巴小心收起那提靈丹,拿出剛纔神秘人給她留下的東西,她不知道這一根銀色小絲線是什麼,但是,她知道,不能小瞧,只要她想辦法,將這東西按照她的吩咐做好了,羲和的事就不用她擔心了。
這個人,看來比她更不希望羲和醒來,如此就好,總比她想的那些法子,要管用纔對,看着手中細小的絲線,小巴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笑,寵兒,不管這局是不是你佈下的,想要抓出小巴,可能要讓你們失望了。
話說,寵兒到了雁霞嶺門口,在門口來回踏步,就是不擡腳進去,弄得小彈簧和小白一臉莫名其妙,這是做什麼?
“主子,不進去嗎?”小彈簧不解看向寵兒,這站在這走來走去幹嘛?
寵兒低頭,腳在地上攆了兩下,這個…
一臉扭捏的,小白和小彈簧以爲跟錯了人,這還是他們認識的主子?發生啥了?“你慢慢等,我先進去了。”小白一扭身,直接進去了,這站在門口乾嘛,傻傻的。
小彈簧有幾分明白了,主子這是不好意思?可是現在不好意思,是不是已經太晚了些,知道里面那個是神帝之後,當他叫出落月二字的時候,小彈簧已經完全無所顧忌了,巴不得這兩人趕緊成雙成對,免得將來神界之上,主子又開始清心寡慾的跟個佛徒似的。
“主子,俗話說,這擡頭不見低頭見,熟悉熟悉就好了,當初,你好像也是這麼勸我來着吧。”終於逮到機會了,還以爲主子多厲害呢,原來也就是個軟包子,裝的。
寵兒笑咪咪的看着小彈簧,小白走了,就好說,剛纔有小孩子在,她自然有些不好意思,“小彈簧,你和紫薇單獨相處的時候,什麼樣?”
恩?怎麼畫風一下又變了,小彈簧看到寵兒的眼神,眼角直抽抽,有些怕,“就是那樣,還能怎麼樣。”說完,老臉一紅,私底下,還能怎麼樣,別看紫薇平時一本正經的,其實就是個…男的,大概都一樣吧。
喲,臉紅了,看來和想的差不多,“好了,進去吧。”其實,她就是藉着調息小彈簧,調整調整心情,絕不承認自己害羞。
小彈簧被寵兒一出出弄的,雲裡霧裡的,腳下都有些虛浮,紫薇最近就在雁霞嶺打牙祭,反正沒人趕,再說,仙闕沒什麼事,至於修煉,現在,他最主要的任務,是將孩子照顧妥帖,讓他順利破殼而出,沒辦法,孩子他娘,看上去有些不太靠譜。
寵兒一出現,旁人自覺的散去,雖然想留下來看個熱鬧,但是,這熱鬧還是不要瞎湊的好。
“回來了!”某人捧着書,淡定的坐在那裡,只是一雙眼睛,已經遊離在外。
少爺好像有心思啊,寵兒走近,在他跟前坐下,不是說好了負責嘛,她這麼有責任心的人,怎會不回來,眉目流轉之間,寵兒拿過天啓手中的書籍,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當。
“少爺,既然看不進去,就不看了,你有心思。”說出這話,其實心裡是有些不安的,她好像放肆了,但轉念一想,自己的男人,放肆又怎麼了,雖然這男人比他厲害上太多,但也是自己的男人啊。
一想到這點,寵兒的臉,不由自主的就紅上了,好像這個認知才被自己接受,就根深蒂固,這個認知相當不錯。
嗯?不,那就看人吧,天啓將視線轉移到某人臉上,一張映紅的臉頰,雙眸如星似誰,幾分羞澀又帶幾分嬌俏,忍不住就伸出了手,輕輕撫上。
“我的心思,你可知道?”的確有心思,但是,見到她,心思自然就變了,這女人,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調戲完就跑,這賬是不是要算算了,看來,那日酒醉,是被眼前這狡猾的女人算計了。
不過,他很樂意被算計,被算計的很開心。
臉上的手,如同一把火,瞬間點着,寵兒就是臉皮再厚,也有些招架不住,酒醉的情況下,尚且能裝瘋賣傻,這大白天的…清醒的…。
“少爺的心思,我怎麼知道。”聲音也細的如蚊子一般了,與剛纔進來時判若兩人啊。
天啓從未見過這樣的靈夕,或者說,以前的靈夕,絕不可能出現這樣的神情,不過,這樣的靈夕,一樣讓他癡迷,或許,之前,不過是未曾如此親近,未曾發掘罷了。
“一走好幾天,還以爲你說話不算話呢!”某人也不是省油的燈,被調戲了,總要找回點利息不是。
“怎麼會,這不正好有點事嗎,對了,少爺,我想跟你打聽個事。”這兩兩相望,實在有些招架不住,不如繞開話題。
天啓也沒想真的看她左右彆扭,來日方長,收回手,負責就好。
“你說!”
臉上少了讓寵兒火熱的來源,寵兒很快就調整了情緒,但是眼眸始終不敢太過與對方正視,她這業務還不熟,的練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