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沈言便被周嬤嬤請了來,這其中自然有因爲趙悅的原因,但是也有王老將軍的威名,畢竟王老爺子忠心耿耿帶兵保家衛國了一輩子,這點還是值得尊敬的。
沈言進來時就見到趙悅和喬嬤嬤抱着王氏,王氏髮髻鬆散,衣裙皺巴,神情癲狂。
就在剛剛趙悅話落後,王氏如瘋了一般向門口衝去,企圖跑回尚書府,這時的王氏早已沒了神智。
還好攔下來了,這下誰也不敢鬆懈。
一屋子的人都神情凝重,氣氛緊張。
沈言衝着王老將軍和王老夫人做輯,道:“見過老將軍,老夫人。”
“快快免禮,有勞沈神醫這大熱天跑一趟了。”王廷,感激道。
“老將軍見外了。”沈言彬彬有禮地答應道。
王老夫人見這兩人客氣來客氣去的,心裡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直接打岔道:“沈神醫,長話就不多說了,還有勞你給小女看看。”
“好,夫人,在下得罪了。”說着便去探王氏的脈搏。
“滾開,本夫人不需要把脈,悅兒你就這樣抓着你母親嗎?”王氏盯着趙悅道。
又轉頭看着喬嬤嬤惡狠狠道:“你這老貨,眼裡還有我嗎?竟然以下犯上。”
“母親,你讓沈大夫看看,好嗎?”趙悅哀求道。
“哼,我沒病。”
出於癲狂的王氏豈會好好配合,自然是掙扎不休,在這過程中還撓傷了趙悅和喬嬤嬤,兩人狼狽不堪,卻還是死死地按着王氏,好讓沈言好把脈。
沈言又爲王氏施了針後;道:“還好發現的及時,情況還不算嚴重,只要夫人能忍過最初的七天,這期間再配合在下開的方子服用,便能痊癒。”沈言迅速大筆一揮寫下一紙方子。
“謝天謝地,這真是太好了。”王老夫人一聽只要七天就能痊癒,便忍不住感慨道。
沈言話鋒一轉,目色凝重道:“老夫人,莫要小看這七天,依令愛今日藥癮發作的情況,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切不可大意。”頓了頓道:“需要時刻有人守在身邊看護,必要時捆綁起來也是有好處的,這類的病人往往會做出過激的行爲。”
沈言的話令所有人陷入沉重之中。
而這時王氏的藥癮也過了、鬧累了,沉沉在靠在趙悅懷中睡着了,如嬰兒般恬靜,乖巧。
“今日多謝沈大夫,母親的情況,我會注意的。”趙悅已經打算好了,自己就一直守護着母親,直到痊癒。
沈言點了點頭,因爲有這麼多人在,此刻的情況,沈言也不便多說什麼,只是囑咐艾葉每日爲王氏施一次針,又留下藥方便走了。
衆人把王氏送到惜月閣安置後,趙悅便讓大家都回去休息了,本來王老夫人不肯,但是趙悅擔心外祖母年紀大了,這一通鬧騰,也是心力不濟,便哄着老夫人,說等王氏醒了再讓人通知王老夫人,又有王老將軍配合,這才順利地將王老夫人哄走了。
看着王氏熟睡的容顏,趙悅心疼地爲王氏攏了攏面頰上的髮絲,心裡暗暗發誓,只此一次,決不能再讓母親受到傷害了。
喬嬤嬤,站在一邊勸慰道:“姑娘,去休息一會兒吧,夫人這邊有老奴看着。”
“嬤嬤,你先去休息吧,我現在只想守着母親。”趙悅,啞着聲道。
喬嬤嬤見趙悅主意已定,自己再勸也是無用,自己這把老骨頭上了年紀了,倒也真是累了,倒不如自己休息好了,一會過來才能更好地照看夫人,還能讓姑娘累的時候休息下。
想好了,喬嬤嬤便也不再推辭,便下去休息了。
艾葉見外面日頭漸漸西下,便道:“姑娘,奴婢去端點飯菜過來好嗎?”
“嗯,去吧,順便告訴廚房一聲做點粥菜時刻溫着以便母親醒了可以吃上。”趙悅淡淡道。
“是。”
趙悅呆呆地看着王氏的睡顏出了神;這次的事是誰做下的?是雪姨娘嗎?
“姑娘,青霜來了。”門外傳來紅橘的聲音。
“讓她進來。”趙悅悠悠道。
青霜穿着一襲幹練的青裳進來,對着趙悅行了禮道:“姑娘,你叫奴婢查的事,以是有眉目了。”
趙悅聞言,眸裡閃過一縷寒光,“說。”話音裡也是帶了一縷冰霜,竟要凍得人發寒。
令青霜這個腥風血雨裡摸爬滾打多年的暗衛也是止不住心裡一顫。
“奴婢今早按姑娘的吩咐,暗中監察夫人的飲食,一開始從食材到器具就連廚娘的做飯菜過程都沒發現問題,直到夫人屋裡的秋菊帶着丫環來領了飯菜,期間秋菊在路上支開了另外兩個小丫環一小會兒,奴婢當時的角度雖然沒看到她有沒做手腳?”青霜頓了頓道:“但是爲此,奴婢今天暗中跟了她一天,發現她和雪姨娘身邊的大丫環夏荷有過聯繫。”
見趙悅略有所思,青霜又接着道:“不過,姑娘肯定沒想到,這夏荷在和秋菊見面後,先是回去見了雪姨娘,不曾想又在花園的涼亭裡偶遇季姨娘院子裡的小丫環,涼亭四周空曠,當時奴婢離的遠只斷斷續續地聽她們提起夫人什麼的,若不是奴婢多留一個心眼,就連奴婢差點也沒發現。”沒想到這深宅大院裡不見刀影的手段更是令人發寒,反不慎防。
“這麼說來,這件事就不止是雪姨娘一人做了!真是沒想到,一向低調的季姨娘竟然躲在雪姨娘身後使壞,呵,真是勞她們繞這麼多彎子費心費力地來對付母親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果真是好的很。”趙悅嘴角牽起一抹譏諷。
青霜覺得她再呆下去一定會凍僵的,一定,一定。
還好這時艾葉端着香噴可口的飯菜來了,解了屋裡濃濃地寒氣。
不待艾葉開口,趙悅便冷聲道:“上次要你換瓶子裝的藥換好了吧?”
“是,的姑娘。”艾葉察覺到不尋常。
“將它給青霜,另外再尋一瓶能讓人死不掉,卻會時時疼痛的藥,我要她即便看了大夫也查不出是何原因。”趙悅一字一字咬牙道。
“是,姑娘。”艾葉說着從懷裡掏出兩個瓷瓶來遞給青霜,道“這青瓷的是改良版的毀顏,這白瓷的是三日痛。”
青霜接過瓷瓶,放進懷裡。
趙悅隨之俯身在青霜耳邊低語···。
既然她們害母親受罪,那就先還點利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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