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蕭北出事了?”燕南晚問道。
暮書點頭詫異:“小姐你怎麼知道?”
“來的還真是快!”燕南晚道,“你幫李光拿着點東西,立即回蘭府。”
花晨不過才暴露,他竟然就將花晨推出來,讓一顆廢棄的棋子發揮最後一點作用,真是物盡其用。
薛延剛去縣衙,凌聲來告訴他,說是陶蕭北出事了,他匆匆與知府大人寒暄了兩句,就回了蘭府。
沒看見燕南晚,等了一會兒,還不見燕南晚回來,就讓暮書去找找。
燕南晚回了蘭府,將花晨這邊的事兒簡略的說了一道,肯定道:“應該是花晨的事。”
薛延冷斥一聲:“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立馬回京。”燕南晚道。
鳳蘭開口:“你們回京,我留在凌安。”他冷靜分析,“雖然那人的計謀被你識破了,但免不了他會繼續在凌安作亂,我留下來看着,你們在京也沒了後顧之憂。”
燕南晚看了眼薛延,點頭:“多謝鳳蘭。”
“你我還需客氣。”
“過年時我讓豐索來接你,一定要來燕府。”燕南晚笑着,“不然我爹第一個不願意。”
鳳蘭溫潤的笑着,點頭,摸了摸燕南晚的頭:“好,一定去。”
凌聲與暮書走進來:“主子,東西都收拾好了。”
薛延點頭:“你與竹三、暮書一起回京,找個車伕帶着本皇子與晚兒先回京。”
竹三年紀大,經不住折騰,原本是準備讓他與暮書明日再一道回京,拗不過兩人,只能帶着一起。
“就這麼定了。”燕南晚怕竹三不願意,拍板道。
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
馬車出了凌安城,燕南晚纔想起來方纔在蘭府裡好似未瞧見歸音:“歸音還沒回來?”
“回來了,她留在凌安,陪着鳳蘭。”
燕南晚點頭,笑了起來:“歸音還真是喜歡鳳蘭,以後這倆人若是成了,倒也般配。”
薛延正色道:“你以後莫要再撮合兩人了。”
“怎麼了?”
“鳳蘭不喜歡歸音,你也看得出來。而歸音又是個不得到誓不罷休的,兩人撞在一起,遲早有一人會受傷。”
燕南晚低下頭,不怎麼高興道:“知道了。”
聽着薛延的話,她心裡不大舒服。
她從未想過要撮合兩人,歸音與鳳蘭之間她摻和的不多,唯一有的也就是約在七月樓用膳了。
而且,話從薛延口中說出來,就好像鳳蘭是個負心漢,遲早會將歸音傷的遍體鱗傷一般。
薛延聽出她語氣裡的不高興,伸出手挑着她的下巴,擡起她的頭:“生氣了?”
燕南晚推開他的手,別過臉,不看他:“沒有。”
“生氣了就生氣了,怎麼還不承認起來?”
燕南晚不吭聲。
薛延嘆了口氣,解釋道:“我不是說鳳蘭不好,也未有詆譭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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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何意思?”燕南晚嗆回了一句。
“鳳蘭於你的感情,你我都清楚。”薛延最不喜歡提起鳳蘭對燕南晚的感情,卻還是說道,“他不會忘記你,就算將來與歸音在一起後,到底是出於對歸音的同情憐憫還是愛,你能說得清嗎?”
燕南晚道:“鳳蘭與我之間是君子之交,無論他之前對我是什麼感情,如進他對我都是知己好友的感情。”
她覺得她與鳳蘭的感情,就像是一根刺卡在薛延的嗓子處,雖平日裡不說,可那根刺就是無時無刻的不提醒着他,鳳蘭對她是男女之前。
“薛延,既然你提到了鳳蘭對我的感情,那今日我們就將這事攤開了說清楚。”燕南晚嚴肅道,“我,燕南晚,敢愛敢恨,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在感情中,不會爲了什麼而妥協和一個人在一起,若是我真的想和你一個人在一起,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我愛他。”
薛延急忙解釋:“我沒有懷疑我你對我的感情。”
“那好,你聽我說完。”燕南晚回想她與鳳蘭相識的這兩年中的一切,淡淡道,“鳳蘭芝蘭玉樹一般的人兒,他行事做派都是君子。我們分開的一年多,他一直陪在我身邊,從未對我說過一句他喜歡我的話,他與我說的最多的就是,只要我高興,我怎樣選擇他都祝福。”
“薛延,我知道鳳蘭於你而言,就像是根刺,時不時扎你兩下。可我不能因爲這些,就與我的朋友絕交。”燕南晚看着他,眸中閃着認真,“我不是那種整日圍在後院的女子,也不會爲了夫君而斷絕與所有男子的交往,我也不知道你喜歡我什麼,但……”
薛延的脣貼上她的脣,緩聲道:“別說了,這些我都知道,可我這輩子就栽在你手裡了。以後這些話我不說了,你也別說了。”
“好,不說了。”燕南晚道。
他吻上她,輕輕的,像珍寶一樣對待。
原以爲,只有他纔是非她不可,原來她也非他不可。
……
薛延與燕南晚連夜趕回了京城,薛延帶着她回了皇子府。
“七皇子,翠玉姑娘在書房等着。”全管家道。
薛延點頭:“書房的炭爐燒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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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管家跟在後頭:“一直燒着,就當着您與燕大人回來了。”
“有勞全管家了。”燕南晚笑着。
薛延道:“讓廚房熬些暖身子的薑湯送過來。”
全管家應了聲,急忙去了。
書房裡,翠玉聽着院子裡傳來的腳步聲,知曉是薛延回來了,打開門,迎了出來:“主子。”看了眼一旁的燕南晚,微微笑着:“燕大人。”
燕南晚報以一笑。
“是花晨的事兒?”薛延問。
三人一道進了書房,薛延拉着燕南晚在火爐邊坐下,握着她的手烤火。
翠玉站在一邊答:“是。不知皇上是從何處得了消息,知曉花家還有人活着,是陶公子暗中將人救了下來。傍晚時分召了陶丞相和陶公子進宮了,至今還未出來。”
薛延又問:“京中大臣都是何反應?”
“都在暗中觀察,暫時沒有任何動作。”
燕南晚擡起頭來,問:“東宮可有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