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甜美的日子,總是過得相當的快。
轉眼進入暖春四月,桃花紛飛時節,再有十天不到,軒轅傾凌與凌一諾兩個小鬼頭就足百日了,兄妹倆相比較剛出生那會,長得更是好看到精緻,宛若誤入凡塵的小精靈似得。
眉清目秀,脣紅齒白,肉嘟嘟的小臉上,鑲嵌着一對水汪汪,像極黑寶石般的大眼睛,眨眼間,透出無盡靈氣。
今個早朝上,軒轅墨不顧衆臣反對,直接下旨遷都慶州,並且在太子軒轅傾凌與公主凌一諾百日那天,將軒轅,凌國兩國作爲禮物送給凌無雙,且三國合一後的國名,定爲凌國。安王,懷王對軒轅墨的做法雖心有詫異,但卻沒出言在朝堂上公然反對軒轅墨此舉。
豫王是個急性子,自是不贊成軒轅墨這般做。
但未待他出聲說出自己的意見時,被站在他身前的懷王,一腳踩在腳面上,給生生制止了住。
懷揣心裡涌動着的憤憤不平,豫王硬是憋着一口氣,捱到早朝結束。
步出宮門的一路上,他陰沉着臉,跟在懷王身後一語不發,而懷王也沒在這個時候搭理他,就這樣默然地與其一前一後走出宮門。接過侍衛遞過來的馬繮,懷王轉向豫王,道:“去二哥府裡坐坐。”
豫王沒有吭聲,拉長個臉,一個提氣,便躍到馬背上坐好。懷王甚是無奈地嘆口氣,他明白豫王還在因早朝上發生的事鬧着情緒,翻上馬背,道:“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說着,他一夾馬腹,瞬間馬兒奔向懷王府方向而去。
聽到身後緊跟着傳來的馬蹄聲,懷王嘴角微微翹起。
傻小子從小到大,就是個遇事不會多轉幾個彎的直腦筋,看來等會少不了他一通勸解。
哥倆騎馬到懷王府門口,下馬將馬繮丟給侍衛,踏進王府大門直奔書房。
“坐。”
懷王在書案後坐下,擡手示意豫王坐到椅上說話,奈何豫王似是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在書房裡來回走過兩圈後,停住腳,道:“他這麼做是不是過分了些?”豫王眼裡盡是惱怒,懷王淡淡道:“你這是衝二哥發脾氣麼?”傻小子犯得着爲件已經鐵板釘釘上的事,氣得臉色蒼白,目噴怒火麼?
“二哥,你不要故意岔開話題!”豫王的臉色真的是異常蒼白,一看就知是急怒攻心之白,是氣急敗壞之白。懷王輕淺一笑,指着書案一側的椅子道:“你先坐下,有話咱們哥倆慢慢說。”
豫王搖頭:“我坐不住。”
“你坐不住?你爲什麼坐不住?”懷王淡淡問他一句,起身走出書案,將豫王按至椅上坐下,然後轉身重新坐回書案後,道:“給二哥說說,你到底爲何生氣?且氣xing還大的不行。”懷王忽然覺得他這個五弟甚爲可愛,因爲他從未見過豫王爲件事,氣成這麼個模樣。
就算封地被皇上收回,傻小子也僅是氣惱一會,被他一番勸說,便不再想那事,但現在,他卻因爲皇上自個的事,氣得呼哧呼哧,只差提刀殺人,才放紓解心頭怒火的地步。
三國合併,天下一統,是想要成爲王者的每個男兒都想實現的願望。
而得了天下,卻要將其拱手送人,卻也只有那人才做得出。
父皇定是知道那人要將軒轅和凌國,作爲禮物送給他摯愛的女人。既然父皇都未出言反對,他們反對又有何用?
“二哥,你是火上澆油,故意氣我麼?”豫王心裡甚是氣惱。
明明知曉他爲何事生這麼大的氣,非得揣着明白裝糊塗,要問他個所以然。
這還是他的二哥麼?
懷王笑道:“我火上澆油?我倒是想問問,你憑什麼反對?反對皇上將軒轅和凌國作爲禮物送給皇后?”凌國是那人自己攻打下來的,軒轅就算父皇不傳給那人,憑藉那人的手段以及實力,就算有兩個,甚至更多個軒轅,他都可以像攻下北國那般,不費吹灰之力地將其收入囊中。人家自己的東西,想要送給誰,是人家自己的事,他們犯得着唱反調,去阻止麼?
且他們阻止,又能起何作用?
該怎麼辦,那人照樣怎麼辦。
如此一來,他們何必做些吃力不討好的事,弄得君臣關係緊張。
豫王被懷王一問,一時愣怔住,但轉瞬,他便回過神,怒氣衝衝的道:“軒轅是父皇傳給他的,更是咱們先祖打下的基業,他憑什麼擅自做主,就將軒轅送給凌無雙?”說到這,他見懷王未出聲反駁,自認爲他說的對,於是,他繼續憤憤不平道:“還有凌國,是他攻打下來的沒錯,但若是,若是……”
懷王淡淡道:“若是什麼?你接着往下說,我聽着呢!”豫王臉一紅,扭頭看向別處,不再與懷王視線相向。
他怎麼說着說着,就將凌國從嘴裡扯了出來?
凌國是那人憑藉清風樓,以及凌無雙的幫助,攻打下來的,與軒轅可是丁點的關係都沒有。
豫王甚是懊惱自責,自責他剛不該和懷王扯到凌國,可話已出口,如潑出去的水,是收不回的。他感覺到懷王已經因他說的話,動怒了。
可他爲何動怒?
豫王很是不解。
“怎麼,說不出來了?啊?”
懷王臉色一沉,問豫王的聲音,明顯有着不悅。
“二哥,凌國是他攻下來的沒錯,我剛不該和你扯到凌國一事上。可軒轅是父皇傳給他的,更是咱們先祖打下來的基業,這該沒錯吧?”豫王轉過頭,重新與懷王視線相接,“是沒錯。但你可有想過,就算父王不將皇位傳給皇上,憑皇上自個的能力,以及清風樓和大齊這兩個強有力的後盾,軒轅到皇上手中,有懸念沒有?”
豫王經懷王如此一說,垂眸不再言語。
懷王繼續道:“你不說話,就是認同我說的沒錯,是與不是?”
良久,豫王眸色認真,一字一句道:“可軒轅是咱們先祖打下的基業,就被他這麼輕而易舉地送給凌無雙,我心裡就是窩火得緊!”
懷王被豫王的不開竅,氣得真想一掌拍在書案上,但他忍住了,忍住了心底的不悅,冷冷道:“你窩火?你窩哪門子的火?”說到後面這句話,懷王語氣中盡顯怒意。
他的怒意宛若秋夜的風,向豫王襲面而去。但豫王的神色卻仍然是一副他沒說錯的認真之態:“二哥,你到底生我什麼氣?我剛說的話,可是一句都沒錯。祖宗基業拱手送人,就是他不對。他不配做我們軒轅家的子孫,更不配做軒轅一國之主!早朝上,他剛說出他的那個決定,你又不是沒看到大臣們是如何反對的。還有那些宗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等會定會有宗親去宮門口鬧事,二哥若不信的話,咱們打個賭怎樣?”
懷王沒想到他說了這麼多,豫王卻依舊鑽在牛角尖裡,怒極之下,再也忍不住,一掌拍在書案上,喝斥道:“我說的話,你怎麼就聽不進去呢?軒轅是咱們先祖打下的基業沒錯,但我不是告訴過你,以皇上的能力,以及有大齊和清風樓,現在還多了個凌國做後盾,想要拿下軒轅,對皇上來說,就如探囊取物一般簡單。如此一來,軒轅就是他的,而凌國本就是他的,他將自己的東西送給摯愛的女|人,有什麼不可以?”
說到這,懷王站起身,直視着豫王,接着道:“再說,皇后才華橫溢,能力非凡,且有神女之名在身,由她來當萬民之主,我覺得比皇上自個來當還要好。”那人的脾xing,一個不好,就會大開殺戒,近幾年出現的滅門血案,以及柯丞相一家的事,足矣說明那人不是個講情面的人。
凌無雙是他的摯愛,更是他手中的寶。
因此,由凌無雙做萬民之主,總比出手狠辣,心裡只有一人,宛若神祗,實則卻如地獄之魔的他來得好。
豫王張開嘴,想要再出聲反駁懷王幾句,可就是不知該從何說起。
“說不出來了,是吧?”懷王聲音變得平緩,淡淡地問豫王。
豫王垂眸思索片刻,擡起頭,支支吾吾道:“可他這麼做,也不怕被世人戳脊梁骨。”懷王挑眉,意在讓其繼續說下去,豫王接着道:“放着萬民之主不做,卻甘願做一個女|人的王夫,想想就覺得可笑。”
懷王被豫王說的話,氣得噴笑出聲,指着他道:“你呀,cao的心可真夠多。有些事,於我們來說是砒霜,卻於他人來說,是再甜膩不過的蜜糖。”聽到懷王這句話,豫王眉頭皺在一起,道:“二哥,你的意思是說,那人並不覺得做王夫是件丟人的事?”
“你總算開竅了。”懷王滿意一笑:“皇上喜歡皇后,且那種喜歡已深入骨髓。嵩山一戰中,爲了救皇后,皇上可以連xing命都不要,更何況一個皇位?”
“可是,可是這個皇位與一般的皇位不同。”
“有什麼不同?還不就是個皇位麼!”懷王明白豫王話語裡的意思——一國之主與天下萬民之主,肯定是有所不同,但在那人眼裡,卻是沒什麼兩樣。
豫王撓了撓頭,弱聲道:“二哥,你說的我現在明白了,可我心裡仍然有些不舒暢。“懷王笑着問他:“咱們兄弟幾個的爵位,可有因皇上做出的決定有所改變?”豫王脫口道:“這倒沒有。”
“那不就得了。”懷王笑了笑,道:“未來是皇上做天下之主,亦或是皇后做天下之主,從咱們自身的利益來說,沒什麼大的干係。”
“哦。”
豫王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懷王又道:“咱們往後行事,只需與現在一般無二就好。”
“我聽二哥的。”豫王出聲應了懷王一句。
突然,書房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接着,就聽到懷王府的管家出聲稟報:“王爺,出事了,出大事了!”
“進來回稟。”
懷王看向書房門口,對門外的管家吩咐道。
“是,王爺。”管家應聲,推門而入,朝懷王,豫王躬身施過禮,然後面向懷王:“稟王爺,綏郡王,德郡王……,皆被皇上下旨着御林軍抄了家,並且將他們的家人全發配邊疆做苦役……”管家邊擦額上浸出的冷汗,邊將自己在街上聽來的消息,一一對懷王稟了遍。
太嚇人了,實在是太嚇人了!
就因爲阻止皇上將軒轅,凌國作爲禮物送給皇后,自己遭殃不說,連帶着一家老小全跟着遭罪,被皇上下旨發配邊疆做苦役,恐怕這一輩子與榮華富貴就此絕緣了。
想到街上傳來的陣陣女|人,孩童哭聲,管家的心裡就一陣膽寒。
皇上出手,真是雷霆萬鈞,連一絲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前段時間,京中,乃至軒轅,凌國各地的花樓,就被皇上用雷霆手段整頓了一回,不長眼的,竟然還敢對皇上做的決定生出質疑,並加以阻止。這下好了,害得一家人全沒落下好。
“本王知道了,你退下吧!”懷王擺手,着管家退下,“是。管家躬身應聲,身形很快在書房內消失。
“二哥,皇上竟,竟然……”豫王在管家拉上房門後,臉色微有些泛白,張嘴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懷王見他這樣,道:“你是想說皇上動真格的了?”豫王點頭如搗蒜,懷王又道:“你幾時見過皇上處事拖泥帶水過?”豫王又似撥浪鼓般地直搖頭,“你倒是都知道,那還問什麼?”懷王慵懶地靠坐在椅上,挑眉看向豫王。
豫王喃喃道:“還好修,修這次沒犯糊塗!”
懷王笑出聲:“修腦子可通透着呢,你以爲他會向上次爲封地的事,領着人去宮門口鬧?”豫王沒有出言否認懷王說的話,當聽完管家說的那幾個被抄家的宗親裡,沒有他和懷王都視爲兄弟的軒轅修,他着實心放下不少,“吃一塹長一智,修知曉皇上每次能下旨,必是與父皇提前吱過聲,否則的話,這麼大的決定,父皇不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懷王淡淡地說着。
“二哥說的是。”
豫王點頭認可懷王所言。
朝堂上,以及宮外發生的事,身在傾悅宮陪着兩個孩子玩鬧的凌無雙,均一無所知。
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軒轅墨在上早朝前,對殤,焰兩個御林軍正副統領下了死命令,吩咐他們傳他的旨意下去,無論早朝上,亦或是早朝散後宮內外發生的事,一律不許傳入傾悅宮中,若有違令者,當場斬殺。“
宮人們聞知這道旨意後,人人嚇得臉色蒼白,在心底連連告誡自個,將今的所見所聞,全爛到肚裡,免得下一刻身首異處。
軒轅墨之所以如此做,一則是想在軒轅傾凌與凌一諾百日那天給她個驚喜;另一則,他擔心凌無雙提早知道他的打算後,會不顧青嵐帝的勸說,斷然拒絕。
他想好了——等兩孩子百日那天,他會牽着她的手,並抱着他們的孩子一起步入那金碧輝煌的大殿中,再對其告知這一消息。
那時,她若是想予以拒絕,就由不得她了!
傾悅宮內殿。
“墨,我怎麼覺得傾凌一點都不像個小孩子,反倒深沉內斂的一點都不輸於你!”凌無雙望着躺在搖籃裡,似是在想心事的軒轅傾凌,眉間微蹙,對軒轅墨說了句,“我兒子像我,沒什麼大驚下怪的。”軒轅墨彎腰,伸出手指在軒轅傾凌肉嘟嘟的小臉蛋上戳了戳,接着道:“臭小子,我是你爹,你是我兒子,給老子記清楚。等你再長大點,老子要好好地**你!”
凌無雙笑道:“他還那麼小,你就想着*他,小心他長大不認你叫爹。”
軒轅墨收回手,從另一個搖籃裡抱起凌一諾小朋友,笑的一臉魅力無限:“他不叫我爹,還能叫我什麼?”
“叫你壞爹爹唄!”凌無雙掩嘴笑着說了句。
“壞爹爹也是爹。再說,我還有一諾小公主喚我爹呢,缺他一個,沒什麼大不了的。”親親女兒的小臉蛋,軒轅墨心裡比蜜還要甜。
凌無雙白他一眼,伸手抱起兒子,道:“你真是個壞爹爹,每次下完早朝,只抱一諾,不抱我們的小傾凌,哼!我們娘倆不要理你了。”在兒子臉上親了一口,凌無雙轉身走至榻上坐下,“一諾每天除過吃睡,就是吐泡泡,要不就眨着她烏溜溜的大眼睛,四處瞧個不停,中間還時不時地發出咯咯笑聲,而傾凌就像我對你說的那樣,跟個裝滿心事的大人一般,餓了,喂他吃飽;醒了,就望着某一處,定定地看着,完全不似個孩子。你說,他會不會……”凌無雙真的很擔心軒轅傾凌有什麼先天缺陷,因此,她對軒轅傾凌格外疼chong些。
軒轅墨抱着凌一諾走到她身旁坐下,笑着道:“別多想,孩子好着呢!他是男孩,xing情自是沒有女孩來的跳脫。”
“可我就是擔心他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凌無雙的笑容溫和而憐惜,“他與一諾一樣,都三個月大了,我始終沒見過他笑,亦沒見他對週遭事物好奇過。”
午後的暖陽透過窗紗,正好落在軒轅墨俊美絕倫的臉上,他眸色柔和,望着凌無雙懷中的軒轅傾凌,嘴角勾起,道:“他好着呢。你瞧,他此刻正睜着大眼睛,認真地聽你我說話呢。”凌無雙垂眸,看到的正如軒轅墨言語的恩一樣,軒轅傾凌小朋友眨着靈動的大眼睛,似是很認真地聽着他們夫妻二人的對話,她微微一笑,紅脣嘟起,罕見地對軒轅傾凌賣萌起來:“小傾凌,你就給娘笑一個好不好?娘知道你笑起來最好看了,比你那妖孽爹爹還要好看得多,對不對呀?”
她這話一出口,愣是令軒轅墨笑得一臉妖孽:“你這樣做是沒用的,他想笑,自然會笑出聲的。”真是可愛啊,他這是第一次瞧見她賣萌來着,而且是對他們的孩子賣萌討笑。“哼!壞人,我不想和你說話。”凌無雙哼唧一聲,身子扭到一邊,不再看軒轅墨和凌一諾小朋友父女倆。
突然,她歡欣地笑道:“他笑了,小傾凌笑了!墨,快看,你快看,小傾凌笑了,他的笑容真好看!”軒轅墨探過頭一瞧,果不其然,只見軒轅傾凌小朋友微微勾起小嘴角,對他的親親孃子笑了。那笑容淡淡的,淺淺的,但就是有着一股子讓人說不出的魅力。
“小子,不許你這麼對我娘子笑,知道麼?”勾人的小東西,竟然笑得魅惑衆生,他想鬧哪樣?是想搶他的娘子麼?
軒轅墨心裡陣陣腹誹。
臭小子才三個月大,小屁孩一個,怎會就流露出成年男子一般的魅力笑容?
真是奇怪得緊。
難不成他剛纔眼花不成?
熟料,在他再次將視線與傾凌小朋友對接上時,卻被人理也不理地翻個白眼,登時,軒轅墨心裡起火,而凌無雙卻笑得一臉開心,“哈哈!墨,你也有被嫌棄的時候!哈哈!”軒轅墨故意咬牙啓齒道:“臭小子,若不是看你現在年歲小的份上,我恨不得立刻抓起你,拍你幾下小屁屁。”
“幼稚!”
軒轅傾凌小朋友小嘴一張一合,發出咿呀之語,“若不是看你真心實意地喜歡她,我才懶得理你呢!”凌無雙不笑了,她定定地凝視着軒轅傾凌看了一會,對軒轅墨道:“墨,你抱着一諾到御花園找父皇和皇弟,還有靈兒他們去,我隨後就去找你們。”軒轅墨瞪了凌無雙懷裡的軒轅傾凌一眼,道:“剛纔只顧着逗倆小的樂子,竟把父皇着宮人喚咱們去御花園的事,給忘得一乾二淨了!”
“沒事,父皇不會怨怪我們的。”
凌無雙笑着道。
“那我抱着一諾就先過去了,你和臭小子快點來。”想着凌無雙可能有事,因此,軒轅墨溫聲說完話,懷抱凌一諾小朋友自榻上起身,人很快從內殿消失不見。
“說說你的身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