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五十二章大夫人的往事

聽到了奉和暢都已經做了決定,段氏便接過了計劃,安排內宅女眷的事情來了:“青依和安安本來就是郭嬤嬤你接待的,你就繼續跟進。鳳棲院那邊繼續交給劉嬤嬤吧。長贏我看着就喜歡,就住到我的永秀院來吧。”

段氏這話一出,便讓奉向夢看向了奉長贏,這是她第一次正眼看那個似乎沒有什麼存在感的奉長贏,可是看了一眼她就愣住了,因爲奉長贏長得很美,而且眉眼之間竟然很像一個人,不過奉長贏只有十二歲,年紀還小,模樣也沒有長開,所以她也沒有確定,但是既然能夠讓段氏都把她邀請到了自己的院子裡去……那自然是留不得的。

“謝大夫人。”奉長贏縱然覺得那樣很麻煩,心裡有一萬個不願意,但是聽到了段氏剛纔提起了這原主的生母,所以也便應了下來,畢竟對於當年奉文山殺死的原主生母,她還是比較介懷的。

段氏似乎就是和表面上一樣是一個比較溫和的人,在這見面結束以後,就首先領着奉長贏往她的永秀院去了,隨着去的人還有那位郭嬤嬤。

大夫人段氏端莊也溫和,一路上和那雖然年邁但是精神很好也很健談的郭嬤嬤一唱一和的給奉長贏介紹這奉府,其中還毫不忌諱的介紹起這奉府的人際關係來,在這個時候,奉長贏才知道那個敢讓劉嬤嬤在側門攔下她的人是奉向夢。

奉府佔地很大,雖然是商賈之家,但是因爲本家成爲皇商多年,而且姻親之中也不缺乏官宦世家,而且族長奉和暢還是一個靈王三階的強者,那可是在整一個漣國都赫赫有名的,所以奉府在金焱城也是舉足輕重的大戶人家。

奉府裡掌管內宅的就是大夫人段氏,雖然她只是一個普通人,可是出生南方的大戶人家,向來都是端莊賢惠的,將奉府也打理得井井有條,只可惜她就只是生了一個女兒,雖然是嫡女,雖然已經可以有機會嫁入皇室,卻偏偏暴斃而亡。

奉府裡的二夫人嚴氏是一個靈者三階,年輕的時候就很漂亮,也很有手段,就連向來不是很喜好女色的奉和暢也對她疼愛有加,而且她早早就生了一個兒子,二夫人的位置可是坐得很穩,之後更沒有讓任何一個女人進門了。

本來奉府的人際關係是很簡單的,嚴氏的兒子作爲獨子,很小就外出求學了,府裡的嫡小姐去世以後,小一輩已經沒有了,所以纔會如此興師動衆的要舉行測試選出一個女兒來和皇室聯姻,當然……其實在本家嫡小姐去世以後,本來就有一個最合適的人選,那就是奉向夢。

奉向夢的父親是族長的親弟弟奉承志,是一個靈師九階的強者,奉向夢以十七歲的年紀就成爲了靈師七階,是奉家裡難得的天才少女,所以在本家嫡小姐去世以後,大家都以爲她是成爲嶙峋王妃的人選了,可是……奉和暢卻提出了在全部的旁系之中挑選女兒的提議。

“其實這裡面是有些故事的。”坐到了花廳的正座上,段氏接過了郭默默遞過來的茶,還很禮貌的回以微笑,再對奉長贏繼續說話,“向夢雖然是奉家難得的天才少女,可是她的心性卻太像她的父親了……老爺實在是很不喜歡向夢,可是秉着一視同仁的想法,纔會讓向夢參加測試的,但是沒有想到她進了奉府沒有多久就將許多下人給控制住了,連我也拿她沒有辦法。我也知道她讓劉嬤嬤等人攔在府門外刁難那些到達這裡的旁支女兒,我也和老爺說過這件事情,可是老爺覺得這也是一個測試,我就只能任由向夢胡鬧了。但是後來……聽說還有孩子被殺了……”

看到了段氏投來了詢問的目光,奉長贏便點了點頭:“昨天劉嬤嬤的確想要帶人殺了我,只是她們沒有那個本事。我雖然經脈盡毀,可是也不是讓她們隨意揉捏的軟柿子。”

在聽到奉長贏說出“經脈盡毀”四個字的時候,段氏明顯是微微一怔,似乎是被嚇了一跳,不過她很快就冷靜了下來:“這些年……你也是不容易的。我聽說你是靈者三階,那麼現在……”

“我一切都好,大夫人請放心。”奉長贏看出了段氏是真心爲自己心痛,雖然她不能說出自己的真實情況,可是還是微笑着起來行禮。

段氏輕嘆了一口氣,心裡明白一個沒有生母的嫡女在深門大院裡的日子是那樣的不好過,不過看到了奉長贏現在還是如此的開朗堅強,她也不深究這個問題,畢竟能夠從姨娘和庶妹處處阻礙下到達本家,而且還勝過了劉嬤嬤進入府裡,奉長贏的本事至少是可以讓她暫時放心的。

“現在內宅裡除了我與嚴氏的地方是向夢不能觸及的以外,其他的都已經被向夢控制了。我不知道老爺會給出怎麼樣的測試,但是我想那絕對不是輕易可以通過的,畢竟老爺的意思就是在測試之中將向夢給擊退,至於你……你可以贏過向夢的手段一次,就必定可以贏她第二次!”

段氏的聲音剛落,郭嬤嬤就在一旁將一本書送到了奉長贏的身邊:“長贏小姐,這是大夫人一直珍藏着的武技秘籍,雖然不知道小姐你是否合適,但是書多看看還是好的。”

“謝謝大夫人,謝謝郭嬤嬤。”奉長贏馬上就明白了過來,奉和暢很討厭那個奉向夢,可是奉向夢很有手段,在內宅裡段氏也對付不了她,奉和暢也希望通過測試刁難奉向夢,讓奉向夢沒有機會成爲本家的嫡女,於是段氏一看她是可以從劉嬤嬤手裡逃脫出來的,就將希望寄託在她的身上了。

其實靈師七階在尋常人看來的確是很厲害了,可是奉長贏現在可是靈王二階的實力,加上了前生的武技以及魔獸還有用毒,對上奉和暢她也是有足夠的能力一戰的,所以她也沒有把奉向夢的實力放在眼裡,不過……如果是後宅的那些手段……她就不得不小心了,畢竟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嘛。

“對了,大夫人,我想問一下徵長老什麼時候會來這裡呢?我出門的時候擔心自己的丫鬟紅若遭到姨娘的毒手,所以拜託了徵長老照顧的。”奉長贏覺得既然要參與那些勾心鬥角之中,就不能讓自己有任何的弱點,她必須保證自己在意的人都在最安全的環境裡生活。

“徵長老不是居住在金焱城的,但是三天以後的測試是一個很重要的活動,他也會前來。你放心,你的丫鬟若是徵長老不方便帶着,我就讓郭嬤嬤去接過來。在這裡你身邊也得需要一個人照顧的……”說到這裡,段氏頓了頓才繼續說話,“聽說你帶了一個叫做小月的丫鬟,那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吧。沒有經過訓練,笨手笨腳的也會給你添麻煩,如果合適……我就讓徵長老把你原來的丫鬟送過來。有個前輩帶着,小丫鬟也可以學習好如何工作。”

一聽段氏的話,奉長贏就明白了是龔滄月早上連打水端盆子都做不好的事情傳到了段氏的耳朵裡,如此看來客院那邊是在段氏的掌握之中的,,更重要的……內宅似乎也是一個眼線大比拼的地方,當真是沒有什麼秘密啊……

“謝謝大夫人,我身邊的小月是剛買來的,的確有些笨手笨腳,不過過些時間就會好了。紅若侍候我多年,與我情同姐妹,在徵長老身邊或許更好,至少可以免於遭到向夢姐姐的毒手。”奉長贏原來也希望把紅若帶過來,但是剛纔聽到了段氏的話,她就擔心紅若留在段氏這裡是不是會安全了,所以她不得不委婉的拒絕了段氏。

段氏在後宅多年能夠屹立不倒,自然是一個很聰明的女人,她聽出了奉長贏話語裡面的戒備,她不介意也不生氣,因爲不管是誰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對於一個初次見面的人自然是會有所戒備的,縱然……她們以前見過了。

“長贏,你很像你的母親。”

突然段氏又說了這麼一句話,讓奉長贏的心不由自主的微微一抽:“大夫人似乎認識我的母親?”

段氏微笑,似乎也不急於回答,而是緩緩說道:“奉文山是一個很精明的人,年輕的時候也因爲頗有文采,縱然不是什麼強者,但是卻能吸引強者世家戚家的注意。你的母親戚緣汐是戚家的嫡女,身份高貴,而且十九歲就成爲了靈師九階巔峰,是當年金焱城裡有名的天才少女,卻在奉文山一次來這裡談生意的機緣巧合之下認識了。後來她下嫁給奉文山……家兄爲此可是傷心了很久。”說到這裡,段氏便擡起了袖子掩脣輕笑,“你若有機遇,必定會和汐姐姐一樣厲害的。”

奉長贏第一次聽別人提起原主生母戚氏,卻不知道這竟然如此的人物,當年的天才少女,因爲愛情下嫁,爲何後來還會慘死?

“大夫人和母親是舊識啊,那麼大夫人你可知道……母親去世……”奉長贏很迫切的想要知道當年戚氏被殺的真相,可是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段氏收起了笑容,深深的看了一眼奉長贏,然後卻給郭嬤嬤一個眼色,郭嬤嬤心領神會,馬上就去把花廳的門給關上了。

花廳裡就只有三人,段氏確定沒有別人以後纔開口說話:“當年我與汐姐姐一起在學院裡求學,是金蘭姐妹。家兄當年也在學院,是汐姐姐的裙下之臣。所以我與汐姐姐也是很熟悉的……她給奉文山的時候我心裡也是不痛快……雖然當時我也與奉家嫡子定親,汐姐姐這一出嫁,我們也是親戚了,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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