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的,葉寒承的事情已經成了定局,沒什麼好說的。
只不過,今天可是個好日子。
柳姨娘爲侯府勞心勞力那麼多年,對父親,更是陪吃陪玩陪睡的。
今天乃是柳姨娘這位大功臣離開侯府的重要時刻,再怎麼的,我也得去送送不是?”
葉寒萱不禁催起石竹動作快一點,對於葉寒承,她暫時沒什麼興趣,還是柳姨娘的事情更能讓她感到興奮。
“……”
聽到自家大小姐對柳姨娘的描述,算石竹不知道三陪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但光是聽,石竹也知道,這一定不是好話。
石竹加快了手的動作和,很快幫葉寒萱打扮好。
從銅鏡看到石竹自己還亮的雙眸,葉寒萱笑了笑。
看來,柳姨娘要離開侯府了,石竹竟然她這個當事人更高興。
正如葉寒萱所料,今天柳姨娘乃是非走不可,哪怕是葉紀譚想保柳姨娘都是不成事兒的。
等到葉寒萱把肚子填飽之後,果然收到消息,下朝回來的葉紀譚已經在門口正送柳姨娘呢。
一聽這個消息,葉寒萱眸光一閃,一臉的亢奮,差點沒提着裙襬追出去。
“大姐姐,你也是去‘送’柳姨娘的?”
半路,葉寒萱更是跟葉寒勇撞了。
看到熊弟弟一臉的賊笑,葉寒萱勾起嘴角,高興地捏了捏熊弟弟的臉頰肉。
不愧是她的親弟弟,跟她真有默契
“一起去。”
“嗯嗯。”
葉寒勇連連點頭,走在葉寒萱的身邊,跟葉寒萱一起去門口。
當葉寒萱跟葉寒勇來到門口的時候,門口的幾個人正哭得慘兮兮,一副天人永隔的悲劇模樣。
只見脖子的燎泡開始下消的葉寒憐紅腫着一雙眼睛,小手拉着柳姨娘,怎麼也不肯放開。
連葉寒承這個男子漢也是紅着眼眶,一臉倔強地看着葉紀譚,似乎想等着葉紀譚收回成命。
“你們來幹什麼?!”
葉寒憐聽到腳步聲,回頭一看,竟然看到葉寒萱和葉寒勇。
看到兩人嘴角微微勾,一副歡喜不已的模樣,葉寒憐眼裡的淚意更濃了
“都是因爲你們,才害得柳姨娘要離開侯府。
你們現在還有臉來,你們純心想看我們的笑話!”
說完,葉寒憐氣得直跺腳,眼裡滿是後悔之意。
在知道,幾年前,爹跟姨娘的感情極好,爹的心更是偏向他們母子三人,整個侯府更是由姨娘一人說了算。
那年葉寒萱十歲壽辰大辦喜宴的時候,她便不明白地問姨娘,姨娘那麼有本事,爲何不乾脆直接取了江紫蘇母子三人的性命。
只要這三人一除,到時候,侯爺夫人的位置會是姨娘的。
想當然的,她跟承兒都成了嫡出。
沒了這三個眼釘,他們三個人再加爹,一家四口會生活得極爲幸福的。
偏生姨娘婦人之仁,一直不肯對江紫蘇、葉寒萱下手,說什麼讓這些人活着可叫她們死了更痛苦。
要是姨娘肯早聽她的話,弄死江紫蘇母子三人,又何來今天的麻煩?
“誰都能沒臉來,唯有我們有臉來。”
聽到葉寒憐指責的話,葉寒萱半點不生氣,笑呵呵地回答道。
今天,贏了的人是他們,而不是柳姨娘母子三人,她氣什麼?
“柳姨娘管教無方,先是用侯府的銀子養出了一個白眼狼,要謀害我跟勇兒的性命。
柳姨娘可是差點讓侯府大房斷了嫡出香火,罪該萬死,沒重罰柳姨娘,已經算是看在柳姨娘以往打理侯府有方的份兒了。
之前柳姨娘是管教無方,昨天柳姨娘可是指黑爲白,差點沒想草菅人命。”
葉寒萱氣色紅潤,小嘴櫻紅,可是說出來的話,真叫人當場氣死才罷
“柳姨娘做下那麼多的錯事,我能不計前嫌,以德報怨,一大早來送柳姨娘。
葉寒憐,做人不但臉皮要薄,而且得厚道。”
“你!”
葉寒萱反駁之詞,直接叫葉寒憐氣紅了眼。
眼看着葉寒憐又要跟葉寒萱吵了,葉寒承微垂的臉一黑,然後咬咬牙,眸光一閃,這才擡起頭來看着葉寒萱,又攔住了葉寒憐。
被自己的親弟弟給攔住了,葉寒憐越發生氣了
“承兒,你這是何意?”
“二姐姐,你莫要胡鬧,大姐姐到底是我們的親姐妹。
無論她做了什麼事情,我們都是骨肉至親,做事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葉寒承對着葉寒萱有些乾巴巴地笑了笑,一雙倔強的黑眸之閃過不甘、不滿及忿忿。
葉寒承才說完,心的羞恥感直接叫他雙頰發白,雙手更是緊緊握成了拳頭。
連姨娘都被葉寒萱這個賤人算計地被迫離開侯府,現在的他跟二姐姐更是不能和葉寒萱硬碰硬。
更重要的是,他一定要成爲王夫子的弟子!
“承兒,你、你說什麼?”
葉寒憐怎麼也沒有想到,葉寒承竟然會當着她跟柳姨娘的面,說偏幫葉寒萱的話。
一時之間,葉寒憐有一種被親弟弟背叛的惡寒感,頓時傷心不已。
“憐兒,承兒說得不、不錯,你跟承兒都是大小姐的至親之人,你、你們應該相親相愛才是。”
看到一雙兒女因爲葉寒萱的關係要吵起來,柳姨娘連忙制止了葉寒憐,甚至說出了一句違心的話。
柳姨娘很清楚,自己的兒子一直不喜歡江紫蘇母子三人,多看一眼都覺得是浪費。
今天承兒之所以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完全是爲了王夫子。
此時的柳姨娘算因爲葉寒承的話心痛到要死了,卻也是忍痛想要幫葉寒承。
“?”
“?”
葉寒承跟柳姨娘的反應及話,直接叫葉寒萱和葉寒勇面面相覷。
什麼時候,柳姨娘母子兩人變得如此通情達理,知曉人情事故了,今天太陽打從西邊兒出來了?
看到葉寒勇的臉露出了擔心的神色,葉寒萱暗暗拍了拍葉寒勇的爪子。
不管柳姨娘跟葉寒承使什麼花樣,有她在,柳姨娘母子倆想成事兒?
難!
感覺以葉寒萱的安慰,葉寒勇這才放心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