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來不及蓋上瓶蓋,邪王一步就衝進了寢室,急切的左右看了眼,見她站在梳妝檯的邊上,三步並兩步的上前,一把拽住她的手:“你跟我走,快。”話不等說完,轉身大步流星的就走。
容錦歌往回縮了縮胳膊:“王爺,王爺,你等下。”
“等不及了!”
“南宮琰,就是進宮去救人你也等我把東西帶上。”容錦歌看他這個樣子,實在是有些癲狂,連名帶姓的衝着他低吼了句。
南宮琰回眸,急切的湛藍的色眸子閃閃的晃動,從眼底慢慢的變成猩紅色,肉眼見的速度迅速充斥這整個眼眸,她有些害怕的後腿了幾步,脊背生風,太嚇人了,這種眼神似乎就像是看一個死人一般的毫無溫度。
正在此時,香菱捧着一卷的東西跑出了寢宮:“小……王妃,東西找到了。”說着話,人已經跑到了容錦歌的面前。
容錦歌伸手抓過了那銀針卷:“走吧。”
南宮琰瞟了眼她手上拿的東西,不語,伸手打橫的抱起她瞬間騰空,眨眼間的功夫就坐上了在外面準備好的馬車,寒月更是不敢大意,駕着馬車瘋狂的奔着皇宮駛去。
馬車裡,容錦歌感覺周身的空氣直轉下降,雖然現在是夏天,但是一絲一毫都感覺不出外面的熱度,深思正在猶疑,手上的東西卻是是被人給拽走了,她擡眸望去,眨這一雙不解清澈的目光看着他。
“你是邪王妃,並不懂醫術。”淡淡的一句話輕飄飄的飛進了容錦歌的耳朵裡。
是了,她此刻是邪王妃,並不是藥王谷關門弟子,更是不懂醫術的一個被人可憐,隨時可以殞命的婦人,剛想張嘴,道一聲謝謝,可是卻被他搶先:“不用謝本王,我們之間還有交易。”
容錦歌守護鳳眸,非常淡定的坐在車廂裡,交易!對呀,若是她出了任何的事情,那麼他也就必死無疑。
很快,皇宮到了,守宮的侍衛件事邪王的馬車,有心想攔,但是寒月卻是不給他們幾乎,直接架着馬車寵了進去,宮裡的人誰不知道邪王這個稱號是名副其實,此人邪門的很,若是被人碰一下便是七竅流血,誰還敢上前阻攔。
雲霞宮,燈火通明,寢室外面有許多的太醫,小廝和宮女忙活着,容錦歌剛剛走到寢室的殿門口就聞到一股刺鼻子的藥味從寢室裡傳出來,容錦歌深呼吸,隨後吐出,蹙眉,轉轉眸光,從藥味兒聞到了生麻黃,茯苓,生甘草這些藥物。
這些草藥配合在一起確實是治療風寒的,難道這德妃重的真的是風寒?走進寢室的那一刻,她回眸往了一眼外面正在忙碌的太醫。
進入殿裡,南宮琰屏退了屋子裡的人,鬆開容錦歌:“母妃現在昏迷,父皇正在御書房和大臣說事,你現在有一個時辰的時間。”
“好。”
她也不傻,自是知道這幾句話的含義,轉身的走向牀榻,揭開紗帳,看向躺在牀上的德妃,瞬間驚訝不止,居然真的瘦成了皮包骨,揭開被子,把她枯瘦手從被子裡拿出來。
南宮琰走上前,站在容錦歌的對面,側頭看了眼牀上的母妃,攥着的拳頭上的青筋凸起,似是忍受了極大的痛苦。
容錦歌冰涼的細指,輕輕的府上手腕,平心靜氣的把脈,雙眉間的眉峰慢慢的升起,手下的時候又往下摁了一些
,手指蓋裡的肉都泛着白色。
好半晌才鬆開,德妃的手腕,伸手又把另一個手腕細細的把脈,過了會兒,容錦歌鬆開了手,心裡冰亮,微微的搖頭:“給我。”
南宮琰沒有問德妃得的什麼病,現在他不幹打斷容錦歌,生怕她走心。
容錦歌把銀針卷打開,裡面一排排的銀子泛着森白的光,纖細的手指從一堆銀子裡捏起了幾根,快速的差進了德妃的百合,人中,虎口……片刻間,德妃猛然的驚醒,快速的起身吐了一口污血。
“母妃!”見人醒了,南宮琰衝了上去。
容錦歌起身站起來,把牀側的位置讓出來,見到南宮琰或者德妃的手,而德妃卻是沒有暴斃?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母妃到底得的什麼病?”南宮琰猩紅的眸子望向一邊的人。
容錦歌張張嘴,看向德妃也眼巴巴的瞅着自己,有些沉重的道:“母妃得的不是風寒,而是西寧的一種毒,明叫‘半月滿’,這中毒和種了風寒病症是一樣的,但唯一的不同的便是這脈象,脈象沉,但是輕微的有一絲的跳躍,若不是常時間的診脈,恐怕根本就不會發現。”
“既然你知道這個毒,那麼肯定知道解法了?快……”
“沒用。”容錦歌狠心的打斷南宮琰的話:“所謂半月滿,那就是從下藥的那一刻起,算到死亡的時候,中間的過稱足足有十五日之久,若是過了十天,沒有解毒,那麼此人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
容錦歌瞄了眼牀榻上的人,時分的惋惜,從袖口裡掏出了翠玉瓶,從裡面到處一粒藥丸送到呆愣中的南宮琰的手上:“這是解毒丸,雖然不能解掉母妃身上的毒,但是治少母妃還能活上一天。”
德妃躺在牀上苦笑了一聲,拖着有些疲憊的身子,有氣無力的叫着她把藥拿過去,即便是一天那也是好的,她還有足夠的時間和琰兒還能聊上一會兒子的話。
容錦歌把藥餵給了德妃,之後慢慢的出了屋子裡,把剩下不多的空間讓給這對母子,擡眸瞅着浩瀚的 星空,此刻她的心是很是彷徨,迷茫,不知道前面的路究竟要怎麼樣的走才,這德妃久居深宮已經二十多年,今天卻是落的瞭如此的下場。
背後下毒的人是誰?
南宮琰不是隻要一觸碰到人就死嗎?但是見今天這情形,似乎德妃和南宮琰已經不只是碰過一次,那爲何德妃卻相安無事?這其中還有什麼是不爲人知的事情?
月亮枝頭,夜漸漸的深了,外面忙活的太醫已經有一大半的人都去歇息了,只剩下兩個太醫在值守,容錦歌不知道站在外面對就,直到寒月把過來叫她,她這才緩過神來。
“王妃,德妃叫您。”
容錦歌轉眸看向燈火通明的寢宮,默默地頷首,轉身的走了進去。
瞧着牀上已經疲乏至極的德妃,她聲音很是輕柔的叫喚着牀上的人:“母妃。”聲音很輕,似乎是怕嚇到她一般。
德妃費力的睜開了眼眸,看向她,伸出顫抖的手,容錦歌緊忙的把手遞過去,卻是不急着說話,靜靜的等着她:“錦……錦歌,以後琰兒……琰兒就交給你了。”
容錦歌聽完詫異了下,轉頭看向身側的人,內心五味砸塵,爲了能讓她安心的離去,她緩慢的點頭:“母妃
請放心,錦歌定會照顧好南宮琰。”
德妃似乎是累及了,聽完容錦歌的話,慢慢的閉上了雙眼,若不是她胸口還有那麼一絲絲起伏,此時看去跟死了的是一個樣子。
次一天,天亮,德妃還是走了,無聲無息的走了,死的時候嘴角抿着一抹微笑,走的很是安詳。
德妃走了之後,南宮琰卻是把自己關在書房裡,整日整夜的呆在裡面,出了寒月,其他人誰都不曾見過,容錦歌去過幾次都被拒之門外,她很是憂心,若是此時南宮琰倒了,那南宮煥定然不會錯過這機會來打壓他。
容錦歌瞅着緊閉的書房門,輕嘆一聲,回到自己的寢室,換了一身的男裝,轉瞬之間從一明美人變成了一個俊俏的小公子,只不過那嘴上掛着的兩個小鬍子,確實很搞笑,看的香菱捂着肚子笑。
“王妃,你這走在大街上,就是奴婢迎面走上來也是看不出來你是香菱的王妃。”
容錦歌伸手敲打了一下香菱的腦袋:“你還笑,若是讓邪王聽了去,仔細你的皮。”
香菱聞言緊忙的收住嘴,小心的看看外面,吐吐丁香小舌:“王妃,這王府陰氣森森的。”
“別胡扯。”訓斥了一句,這小頭不要命了。
這可是王府,她就這般的瞎說,剜了她一眼:“行了,本宮出去轉悠一圈,你留下來守着府裡。”
說着大步流星的走了,站在王府的後門,瞧了瞧幽深的巷子,沒什麼可以的人,刷了一聲把扇子打開,慢悠悠的走在大街上,一邊走一遍詢問路邊上的東西,還時不時的用餘光瞄着後面,看看有沒有什麼人跟着。
轉悠了兩圈,確定沒什麼人跟着,她才快速的衝進了一個小巷子裡,奇怪不饒的出了巷子,轉而進了上了一條清淨的街道,從接到斜插過去便是一個小巷,站在一戶農家院前,左右看了看,沒人,低眸快速的拿出鑰匙打開門,迅速的閃身走了進去。
容錦歌燒一壺水,剛沏好茶葉,還沒等坐下來歇上一口氣,屋外的大門就響了。
容錦歌緊忙的側身躲到屋門後,見進來的依舊是一身白衣的妙音,她才笑着從門後走了過來。
“錦歌,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妙音一晃有二十來天沒見,甚是想念,上前握住容錦歌的手。
伸手拍了拍妙音冰涼的小手,笑道:“沒有,我也是剛來,快做。”
妙音也沒有矯情,順勢的和容錦歌兩個人做了下來,容錦歌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髮鬢已經梳成婦人的發現,可見香菱說的話不假,輕嘆一聲:“你……最近可好?”
妙音一怔,有些酸澀的笑着點頭:“我很好,你放心,不用爲我擔心,難道你還不相信我的實力?”說着俏皮的想她眨眨眼。
容錦歌自知她這是在安慰她,笑着搖搖頭:“聽聞前階段太子府內發生了一些風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妙音嗤笑一聲:“我們四個側妃是一起進府的,當晚太子寵幸了赫連靜怡,第二天,赫連靜怡起身晚了,像太子妃敬茶的時候被蘇楚玉陰陽怪氣的給訓斥了一頓,回來的時候卻是碰見了容夢情,見她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不屑的諷刺了幾句容夢情,而容夢情也是不服氣,回嘴反擊了幾句,結果兩個人便起了衝突,最後被太子知曉,便罰了容夢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