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漸漸的升起,容錦歌退出他的懷抱,把自己身上的錦袍遞給了他:“山裡的早上很冷,快穿上。”
男人二話不說直接拿起了衣服套三五下的就套在了自己的身上,拉着容錦歌兩人出了洞穴,走在小樹林裡。
“琰,你是怎麼找到我的?”清醒的容錦歌第一個想到了這個問題。
自己身後跟蹤的那些人都被自己甩掉了,他是怎麼找到自己的,而自己可是從那顆大樹底下的溶洞混着迴流出來的,可他又是怎麼找到自己的?
“我當時把你逃……”話說到一般,陡然的停住了嘴。
容錦歌瞧見南宮琰的臉色頓時變了幾變,抓着自己的手又緊了幾分,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並沒有看見什麼,擰眉,微微張開嘴,卻是被他一把給捂住:“噓噓……,有人來了。”
有人?
容錦歌現在非常的問他,來人是誰?可瞧着南宮琰的神態並非是那麼輕鬆,有次可見,這來人並非是邪王府裡的人,難道是南宮煥還沒有死心,非要抓到她爲止?
聽了幾下聲音,南宮琰低聲的在她耳畔輕語:“抓緊我,閉上眼睛,別怕,有我在。”
容錦歌聞言的閉上了雙眸,身邊有他在她並未感覺到害怕,緩緩的點頭:“恩。”
隨着話音剛落,她只感覺自己忽的一下飛了起來,耳邊的風嗖嗖的響起,一雙有力的臂膀抱着自己,她的另一隻耳朵貼着他的胸膛,聽着緩慢的心跳聲,眉峰又擰了幾下,隨後暗自輕嘆,看來找藥是迫在眉睫的了,若不然,當真是……南宮琰一心二用,一遍注意後面的追擊的人,一遍還要顧及懷中的女人,可即便是他的速度再快,可還是讓人追了上來,被逼的他緩緩的落地,冰冷的藍眸看着四周的人,見他們除了一雙眼珠之外在看不見其他的皮膚,鬆開懷裡的女人,改成單手攬着,而另一隻手不知不覺間已經撫摸上腰間,雙眸不眨的看着對面的人,若是以往,這些人對他而然根本不足爲患,可現在不行,他還要顧及身邊的人。
“抓緊我,別鬆開我的手。”嘴上輕語,而他的眼睛卻看着前面的人,餘光瞅着四周的人。
容錦歌及不可查的點頭,反手緊緊勸着南宮琰的手,也隨着他的聲音,低低的道:“好。”
肖溫蒙着面,瞧着眼前的情況,心裡盤算南宮琰有幾成的把握,若是能一舉制勝,那是再好不過,可……若是失敗了,那死的可就是他們,不論如何,他也不會讓這種情況發生。
臂膀一擡,他身側的那些訓練有素的人瞬間的衝了上去,眼眸裡充滿了仇恨的眼光,各個帶着殺氣,手裡的寶劍閃着銀光,冷冽的殺氣逼向南宮琰。
容錦歌睜着鳳眸,眼見那凌冽刺骨的劍尖兒閃過她的眼,發出短暫銀色的光芒,劍直指刺像了南宮琰的心臟部分,可就在這一眨眼的功夫,劍尖兒卻是偏離了方向,衝着容錦歌脖頸而去,她這回以爲必死無疑,可須臾間,她的身體卻是偏離了剛纔的位置,劍尖兒卻是微微的劃過了她的脖頸,斬斷一縷長髮。
剛剛躲避過一截,可還沒等喘氣,四周的人攻擊更猛,容錦歌
只感覺眼前一陣一陣的變化着,而南宮琰手腕反轉,邊出現一朵蓮花形狀似的,隨後聽到幾聲吼叫,離着南宮琰最近的那幾個人,單手捂着流血的手,看樣子似乎像是手筋被挑斷了。
肖溫眯着眼睛看了半晌,瞧見他因爲保護邪王妃不讓其受傷,寧可的讓自己的博格去捱上那一劍,當真的是對容錦歌用情至深,可卻也暴漏了他的弱點,不由的嗤笑出生,伸手摸上腰間的寶劍,緩慢的抽出,雙腳輕輕的點了點地,身子已然偏向了容錦歌,刺出的劍,劍劍要容錦歌的命。
南宮琰一遍抵擋肖溫的攻擊,一遍還要防守周圍的那幾個人,身心極度的緊張,根本就不敢大意,可肖溫的攻勢太猛,爲了不讓容錦歌受傷,原本能躲的過去的劍,卻是硬生生的用後背接了下來。
容錦歌算是看明白了,從黑衣人的眼眸中認出了肖溫,輕抖了幾下脣,喊道:“琰,攻擊他的下身,尤其是他的左腿。”
肖溫明顯的一愣,看向容錦歌,眼裡充滿了疑惑,自己的左腿是受過傷,所以左腿沒有右腿靈便,這個消息只有自己人才清楚,而這短暫的片刻卻是讓容錦歌看的清清楚楚,這個女人當真的是可怕,可即便是腿不方便那又如何,他上身的武功可也不是百鍊的。
南宮琰聽聞容錦歌的話,招招衝擊他的下盤,而受傷的動作卻更加的靈活起來,這可是讓南宮琰找到了他的弱點,不在猶豫,狠狠的回擊,而此時他小腹丹田處隱隱的作痛,眼睛不由的眯了下,壞事,中毒要發作了,可眼下這情況根本……此時,樹林裡深處只剩下兩個黑衣人,南宮琰慘白的臉上沁出豆大的汗珠,攥着的容錦歌的手微微的顫抖,極力的掩飾住自己盅毒要發作,而他這此舉卻是讓容錦歌的心提到了胸口紙上,可即便是在擔心,而她的面上依然不改,只是她的雙眼出賣了她的心。
他們微妙的動作肖溫並未注意到,但是南宮琰微抖的手還是讓他看了個仔細,黑巾下的嘴勾出一個大大的微笑,今兒,他就要替主子除掉這個禍害,若是當初一早的除掉了他,現在恐怕是根本的就沒有這些事情,伸出長臂擦拭了一下寶劍,陰毒的眼眸笑看他:“南宮琰,容錦歌,明天的今天便是你們的忌日。”
南宮琰嗤笑了一聲,陰柔譏笑道:“呵……死期?那就試試看,今天是你們的死期還是本王的死期。”
“哼,強弩之末。”
南宮琰瞬間的推開了容錦歌,棲身上前,吃出全力,虛晃一招,原本衝着黑衣人去的劍反轉了半圈直接差勁了肖溫的心臟,劍柄猛的一抽,一股溫熱的鮮血順着撿剎那間的也流淌了出來,緊隨其後普通一聲,人重重的掉在了地上,抽出的身子緩緩的低頭看向了自己心臟的位置,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居然能上當,那一劍明明是衝着暗衛去的,他是有機可乘,所以才……可是沒想到被刺中的卻是他自己,嘴角的鮮血緩緩留出,心有不甘,可也於事無補,渾身狂抽了幾下,雙腳向下狠狠的瞪了兩腳,瞪着大眼看向不遠處的容錦歌,伸手抓了幾下,結果都是虛晃的影子,頭一歪,徹底的……死不瞑目。
剩下的那一個,瞧着事情不
對,想跑回去通風報信,可爲時已晚,南宮琰絕對不會讓他跑回去,要不然,他和容錦歌都會有危險。
殺死了最後一個,他也頹然倒地,壓制半天的盅毒,瞬間的爆發,口吐鮮血,昏迷不醒。
容錦歌擦乾了眼淚上前,快速的給他包紮,大大小小的傷有好幾處,最深的地方深可見骨,轉頭看像四周,地上橫七豎八的躺着死屍,嚥了咽口水,伸手費力的扶起南宮琰,趕緊的離開此地,就算不是他們的同夥找來,地上的血也有可能把狼羣給招來,她不能冒險,半拖半扶着南宮琰找到了昨晚棲息的山洞,扶着他坐下。
顫抖冰涼的手指搭在了他的手腕上,過了半晌鬆開,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的流了下來, 盅毒又一次的發作,從沒脈象上看,他的身子已經不能在脫了,若是還不能儘快的解毒,恐怕他的身子根本就撐不過幾個月,瞧着他臉色清白,沒有一點的血色,咬咬牙,不行,不能讓他失血過多而死,一定要堅持。
伸出纖細的手腕,一把抓過南宮琰手中的軟件,朝着自己的手腕割了個口子,把自己流血的手遞了過去,讓他吸允,她的血天生是陰性,對他的盅毒也是有一定的壓制作用,此外,更能給他補充一些血液,不至於讓他失血過多而死。
日光越升越高,明媚的陽光稀稀疏疏照射進了洞裡,昏迷半晌的南宮琰抖動了幾下長長的睫毛,又過了片刻才緩慢的睜開,伸手擋住了外面照射進來的日光,米了眯眼,扭頭看向四周,渾然的發現,容錦歌不見了!
驚嚇的他頓時起身,顧不得身上的傷口,就要往外跑,剛出了洞口,瞧見一個女人雙手捧着東西朝着洞口走來,看見他的那一刻,激動的上前,拽着他哭笑看了一圈:“你嚇死我了。”俯在他的胸口,哭喊了句。
所有的擔心所有的緊張在看見他站起來的那一刻,全部化成了一股委屈,眼裡再次不由的奪框而出。
南宮琰輕拍拍他的手背,溫柔的安撫:“沒事了,沒事了。”似乎他除了說上這一句話之外,在沒有什麼比這話更加的值得安慰的了。
容錦歌從他的懷裡退了出去,揮去臉上的淚水,轉身把掉一地的野果子捧起來,擦乾淨遞給他:“恩,吃點果子,休息一下,之後咱們趕緊離開這地方。”
他結果容錦歌手裡的東西,瞧了半晌,乾澀的道:“你……最近這幾天都是吃的這東西?”
“恩,我跳崖之後掉進了河裡,結果身上的東西全沒了,打獵我不會,只有靠着這些野果子爲生,還要不是的躲避一些要抓我的人。”容錦歌輕嘆,抓起了一個野果子,張嘴就咬了一口。
南宮琰看着女人吃的香甜,他也咬了一口,酸苦澀的味道瞬間的充滿了他的嘴裡,可瞧着她都沒吐,他更是吞嚥了下去,根本就沒有嚼,勉勉強強的吃了一個,容錦歌要給他第二個,可卻是被他拒絕了。
容錦歌看南宮琰吃的眉毛都緊緊的皺在了一起,無聲的笑的起來,看到他的這個樣子就好像看到自己第一次吃這野果的樣子,不過她也要感謝這些野果子,若是沒有它們,想必她就要餓死在這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