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如玉白着臉,聽着老王爺慘叫成這樣,那眼淚都嚇出來了。
“您……您別嚇我呀……”顧如玉說話都開始不利索了,好不容易的蹦躂出了兩句話就哽咽了。
這可怎麼辦吶?別真的讓她的烏鴉嘴說中中了,被重傷什麼的。
老王爺看着小姑娘那淚眼汪汪的樣子,瞬間那內疚就排山倒海而來,翁了翁脣,剛要說出幾句實話來的,就見那谷印旬已然被帶到了門口,看着富安老王爺,那眼神閃爍的就跟打雷一樣的。
“你那媳婦兒,簡直就是一個瘋子!本王在小京子府裡面休息的好好的,她倒是好,一下子就過去放了一把火!直接將人家宅子都給燒了!還連累本王,你說怎麼辦?”富安老王爺看到谷印旬,那新仇舊恨的終於可以不用遮掩的完全的表露出來了。
顧如玉瞧着富安王爺在說這話的時候,那可是異常的精神抖擻,哪裡有剛剛那虛弱的勁頭來着的?
只覺得自己剛剛那兩滴珍珠淚都白搭的顧如玉,一下子就撒手的靠着齊瑜軒站着了。
看着因爲自己的撒手而越發站的挺直腰背的樣子,顧如玉就知道這頑童鐵定是裝的!剛剛還喊了那麼一大聲!
“王爺這話,臣就聽不明白了!”谷印旬一臉清冷的站在富安王府的門口,聲音之中充滿了冷漠:“那是樸氏那毒婦所爲,爲何王爺要我來給您賠不是?”
顧如玉雖然心中氣老王爺拿自己的身子骨做戲,不過聽到谷印旬這話就將兩人私下要解決的恩怨先暫時的擱一擱。
上前一步看着谷印旬,顧如玉一臉驚訝道:“那樸氏不是你的髮妻嗎?當初你出了事情,她可是一力承擔下所有的罪責,現如今你怎麼卻因爲她小小的瘋癲以至於要和她劃分開距離?”
谷印旬看着顧如玉這僞裝不知的樣子,就覺得厭煩,冷冷一笑道:“郡主何必明知故問?我早就已經寫了一封休書給了那毒婦,現如今她的事情與我已然沒有任何瓜葛!”
顧如玉聞言驚訝的伸手捂着嘴,那臉上是真真切切的……虛僞的驚訝。
“這事兒我怎麼會知道呢?你又沒特意的找我說!”顧如玉就用一副我們不熟的神色對着谷印旬很冷淡的說道了:“再說了,你若是和我說了,我也會勸說你別休掉髮妻的!”
“此事,世子殿下可以作證!”谷印旬擡頭看了一眼天色,就有些懶得和顧如玉再說下去的打算:“我正要去面聖,讓聖上還我一個公道!還請郡主殿下切莫阻攔!”
阻攔?顧如玉聳了聳肩膀,一副我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模樣:“聖上要見你,我自然不敢阻攔!但是咱們先不提你休掉樸氏的事情是真是假,就說按照你剛剛所說的時間,你是什麼時候給樸氏休書的?”
“昨夜!世子殿下……”
谷印旬那一句世子殿下可以給我作證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郡主殿下無情的截了胡。
只見顧如玉轉身特別溫和的看着老王爺,微笑問道:“那王爺您可否告知玉兒,您的胳膊是什麼時候受的傷?”
“前夜!”老王爺又開始哼哼歪歪的哎呦裝虛弱了,這下子他可不是爲了裝給谷印旬看,而是爲了裝給齊瑜軒和顧如玉這兩個小狼崽子看了。
看,王爺是真的虛弱吶!一會可別和王爺算賬算的太狠些了啊!
只見顧如玉直接忽略了老王爺這虛弱的模樣,轉身便打了個響指,道:“這就對了,老王爺是前夜受的傷,那時你還沒有將樸氏休掉,就意味着那時樸氏所做的事情,還是是在身爲你的妻子的時候,爲了你所做的事情!”
“胡說!”谷印旬面目猙獰的怒吼了一聲:“那個毒婦燒了那些東西是爲了讓你們抓不到證據,這樣纔會對那個丫頭有利!”
顧如玉嘆息一聲搖頭道:“您這話說出來,您自己相信嗎?要知道您的夫人可是爲了您的官運,不惜殺害了兩個幼童。這說好聽了點,您的官運好了,是因爲沒了和你命中犯衝的女兒,這說的難聽了點,不就是您的夫認爲了您,送了兩個活生生的孩子去祭天了嗎?”
谷印旬手腳都被綁住,因爲沒顧如玉和齊瑜軒的命令,所以李聽聞僅僅是伸手按住谷印旬的肩膀,不讓他亂動彈,以免傷到了上面的主子。若是主子們說一句跪下的話,他早就一腳就踹了過去了。
有些艱難的按住想要奔跑的谷印旬,李聽聞聲音就有些陰森低沉了:“主子們不傷你,是因爲你還是罪臣,他們是主子!但奴才就不一樣了,奴才若是一個不小心的沒控制力道,傷到了您那裡的話,這事兒可就怨不得奴才了!再說了,奴才最多被主子打一頓板子。可奴才的手腳若是沒一個輕重的話,您這肩胛骨就別想要了,您明白嗎?”
老是跟垂死掙扎的螞蚱一樣,動來動去的都煩死了。
谷印旬神色一僵,也不動彈了。只覺得自己是虎落平陽被犬欺的悽慘!
“您若是覺得我這話是胡扯了,不妨我們將您的事情說出話本子,好好的讓廣大的鄉親來看看,您的夫人到底是爲了你,還是爲了那個她捅了好幾刀都沒捅死的女兒?”顧如玉自然是看出了這谷印旬依舊拿自己當做虎一樣神色,便笑眯眯的提議道:“至於這銀子嘛,你不要擔心,郡主殿下我,就勉爲其難的爲你出銀子,去將這些話本子的紙張裝訂成冊的撒發下去,家家戶戶人手一本,所有酒樓茶樓,每樓一個。您看如何?”
谷印旬咬了咬牙,他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這個顧如玉會將樸氏做的這件事算在了他的頭上。
“谷大人可要想好了?”齊瑜軒看着谷印旬看着顧如玉的眼神越發陰狠毒辣的時候,上前一步擋着顧如玉冷冷的對着谷印旬道:“富安王爺爲人一貫大人大量大度,您今日若是私聊,給王爺叩首賠禮道歉,那麼這事兒也就如此了了!若是鬧到聖上那邊去,再怎麼,王爺也是皇家的長輩,您覺得屆時您這頭想叩的時候,還有地方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