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聲巨響,一道人影從白霧中飛出,重重的摔於地面之上,一道狂風捲過,將白色霧氣吹散,露出正持扇而立的沈心海,倒於地上那人,正是趙青林無疑。
此時趙青林嘴角噙着一絲殷紅的鮮血,一臉怨毒的望着沈心海,勉強從地面上站立了起來。
“哈哈哈哈”
一陣暢快淋漓的大笑之聲從沈心海口中傳出,囂張之極。
“趙師弟,你的熾白火焰盾還是缺些火候呀,這三年來看來你的並沒有什麼長進呀。”沈心海獲勝,心中自是高興,對趙青林極盡挖苦。
“哼,沈心海,你虛長我十餘歲,但修煉境界只不過比我高出一層而已,你有何得意之處,再給我一年時間,我必敗你”
趙青林落敗,卻看不慣沈心海如此得意忘形,專撿沈心海的傷疤揭。
一聽此言,沈心海頓時停住了笑聲,臉色也陰沉起來,的確,他的修煉資質不如趙青林,前些年能夠處處壓制趙青林一頭,所依仗便是比趙青林多出十餘年的修爲。
而趙青林憑藉自己還算不錯的資質,這些年修爲突飛猛進,前幾年他還能夠輕易收拾掉趙青林,而如今,卻與他幾乎旗鼓相當了,恐怕真如趙青林所說,再過一年,自己說不準便要敗於趙青林之手了。
“趙師弟,敗了便是敗了,不用扯這些沒有用的理由”沈心海訕訕說道,氣焰有所收斂。
沈心海突然一指趙青林身後的弟子,說道:“趙師弟,今日前來本是爲了你這賞梅閣所來,只不過你招收的記名弟子無禮,我纔出手教訓教訓,你我之間恩怨暫且放置一旁,你敢不敢與我再賭一次。”
“賭什麼?”趙青林問道。
“便是你身後這些記名弟子。”
“如何賭法?”
“當然是這次門派小比中,記名弟子所取成績優劣來憑判輸贏了,若你招收記名弟子名次在前,我自然認輸,若我挑選的記名弟子名次在前,自然是你輸了。”
“既然是賭,自然要有些彩頭了,不知沈師兄要以什麼做爲賭注。”
“這個嗎……?”沈心海略一沉吟,說道:“就以師弟手中這件純陽青銅鏡爲賭注如何?”
趙青林一聽,臉上顯現出一絲冷笑:“沈師兄打的好算盤,你以爲我是靠這一件法器才能贏你嗎,好,就依沈師兄所言,不知沈師兄又出什麼法寶作爲賭注呢?”
沈心海見自己心思被猜中,臉微微一紅,不過轉瞬即逝,“唰”的一下打開手中的摺扇,遮掩一下尷尬,說道:“就以我手中這柄冰心描金扇爲注,你看可否。”
“看來沈師兄對這次小比是充滿信心了,否則不可能將自己的成名兵器作爲賭注了,好,既然沈師兄有如此把握,那我趙青林奉陪到底。”
“一言爲定。”
“趙師弟,那師兄我就走了,鬆華客棧這所最好的賞梅閣,做師兄的就不和你爭了,哈哈哈。”說完,狂笑而去。
趙青林在衆位師弟面前丟了面子,心中很不好受,臉陰沉得都快要滴出水來,再看看這幾乎被鬥法損毀大半的賞梅閣,又如何能夠住人,當下便吩咐一記名記子喚小二過來,重新爲衆人安排房間。
而衆多記名弟子在兩人談話之間,便成爲二人的棋子,卻誰也不敢反抗,修仙界往往比世俗界等級還要森嚴,一切以實力爲衡量標準,現在修爲最高的便是趙青林,他所說的一切便都是聖旨,無人敢以反抗,當然若有朝一日你的修爲超過他,你在他面前便擁有生殺予奪的大權。
發生這麼大的動靜,鬆華客棧的老闆和店小二當然不可能不知道,整個客棧中的客人也均被驚動,只不過修仙者的鬥法,區區凡人如何敢去過問,連靠近都有生命危險,一個個都躲在自己的客房之中不敢出來,而這家老闆也躲在後院一個勁的苦求滿天神佛保佑。
趙青林安排的記名弟子正是從後院之中找到老闆的,老闆雖然有些害怕,但一味躲避更是要惹禍上身,忙安排小二另行準備房間,好在鬆華客棧並非只有這幾間屋子,很快便將趙青林等人安排妥當。
而梅若心則不忍店老闆受此無妄之災,在他來時便塞給他一袋金子,足有上百兩,即便是重新再蓋一所賞梅閣,也是綽綽有餘的了。
李讓回到重新安排給自己的房屋中,仔細回想今天的鬥法過程,發現無論是沈心海的冰箭冰針冰龍,還是趙青林的赤紅色光柱,都不是自己現在所能抗衡的,而無端便成爲兩人之間的棋子,更是讓他心中充滿對力量的渴望,只有擁有強大的力量,才能夠逍遙自在,而不是像今天一般任人擺佈,若連自己的命運都不能掌握,何談成仙得道,更加堅定了他的求仙之路。
進入青陽門,說明自己已經邁進了修仙界的大門,後面的路如何走,則要看自己的努力程度了。
第二日,衆人吃罷早飯,紛紛上馬,朝青陽門趕去。沈心海等人亦是一天早便向青陽門趕去,只不過兩隊人馬剛生間隙,不可能匯聚在一處,只不過只有一條路,又均不想落於人後,各施手段,在這條道路上又展開了一陣拼搶,倒是提前了一個多時辰趕到青陽門中。
在傍晚時分,兩隊人馬終於趕到了青陽門的前山,望着那隱於濃霧中的羣山,衆人放慢了腳步。
下午時分,在官道之上便起了一層層薄霧,衆人越向青陽門行去,霧氣越濃,待趕到青陽山腳下時,已經是大霧瀰漫,三五米外便看不到人影了。
不過趙青林、梅若心、沈心海等人在此生活二三十年,早已如老馬識途一般,即便是閉着眼睛,也迷不了路,在三人的帶領下,兩隊人馬六十餘人漸漸沒於濃霧之中。
望山跑死馬,而在濃霧中前行,更是不知道身在何處,即便是放開神識,除了濃濃的霧氣和身邊的師兄弟,便什麼也感知不到了,好在腳下的路倒是能看出經常有人行走。
又漸漸行進了一個時辰左右,趙青林、梅若心拉住了身下的座騎,而沈心海亦是停下身形,兩隊記名弟子也隨即停下身形。
三人翻身下馬,衆弟子也緊跟着翻下座騎,此時李讓等人才看到,在趙青林等人面前,竟然是一坐佔地極廣的莊園。
梅若心緊走幾步,抓起莊園硃紅大門上的銅環,“噹噹”敲起門來,清脆的聲音在夜色中傳出老遠。
“咳咳……稍等一下,馬上就來。”
一個蒼老的聲音伴着幾聲咳嗽之聲響起,不長時間,“吱呀”一聲,硃紅色大門打開,一個六十餘歲的老者,佝僂着身形提着一盞昏暗的氣死風燈走了出來。
將氣死風燈高高挑起,藉着微弱的燈光,老者細眯着眼睛仔細觀察來人:“哦,原來是梅丫頭呀,聽說你被派去琅琊城歷練去了,怎麼,歷練時間結束了,回來了呀。”
梅若心自然的將手挽在老者臂彎處,“豹爺爺,是我,我回來了,你小心些,別摔着。”
“呵呵,沒事,我這把老骨頭還沒老到讓人扶着的地步,這些人是你們招收的記名弟子嗎,不錯,不錯,都進來吧。”
趙青林,沈心海也連忙說“豹爺爺好。”
那老者一看是這兩人,笑眯眯的臉色頓時板了起來:“原來是你們兩個小混蛋呀,怎麼,也都回來了,沒在外面惹禍吧。”
趙青林、沈心海相對苦笑一聲,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對於別院中的這位,他們二人可是誰也不敢在他面前放肆的。
衆多記名弟子一聽老者如此稱呼趙、沈二位師兄,均不禁一樂,但又不好意思大笑出聲,一個個憋的臉紅脖子粗的。
老者看到這些記名弟子,又說了一句:“你們這些小兔崽子,也趕快進來。”
衆人一聽,憋笑聲嘎然而止,既然趙沈兩位師兄都成爲小混蛋了,自己這小兔崽子也得受着,當下再也沒人亂笑了,一個個乖乖地進到莊院之中。
一進入莊院之中,便是一個佔地極廣的廣場,雖然由於霧濃看不太清,但是衆人卻能感覺到這個庭院佔地極廣。
穿過一層又一層庭院,衆人又來到一個小院當中。
“我來介紹一下,這所庭院便是我青陽門的一所別院,所有的記名弟子,均需在此住宿一晚,第二日再趕去青陽門。今晚,你們便在這兒住下了,這所院子裡的屋子都是空的,你們隨便挑選吧。”老者說完,便不再管他們,徑自走出這所院子,歇息去了。
這所別院是爲青陽門弟子留宿所用,此處離青陽門還有百餘公里,門中一些記名弟子下山辦事,若是天晚趕不回青陽門是,便可在此別院中留宿,青陽門弟子衆多,因此這所別院建的也特別大。
衆人各自挑選了房間,回屋睡去,沈心海、趙青林、梅若心三人自有住處,卻不會與這些記名弟子在一所院子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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