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確定這一章的標題算不算敏。感。詞,所以加了個斜槓,多多包涵哈,之前寫“風。流”就總是被屏蔽。。。所以。。。嘿嘿】
秦若男聽完之後也吃了一驚,其實之前她也有些奇怪,這樣的一個大雨天,外面的天又那麼黑,這一對小情侶爲什麼會在這附近發現下水井裡的女屍,現在想想看,難怪那個女孩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聽旁人提起來也還是心有餘悸,原來發現屍體的過程居然是這個樣子的,作爲一個無風無浪的普通姑娘,能支撐到現在還沒有混過去,恐怕已經算是很堅強了。
這兩個人都嚇得不輕,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什麼來,好在秦若男也沒指望從他們嘴裡問出什麼來,怎麼說那具屍體也已經被法醫初步斷定死了足有一週左右,這樣一來今天無論是這兩個年輕的情侶,還是救女孩兒出下水井的巡警們,都不可能看到什麼可疑的人,或者可疑的跡象。
“那個下水井的井蓋是什麼時候沒有的?”秦若男問小夥子。
小夥子想了想,哆哆嗦嗦的說:“昨天還有呢,搞不好就今天白天的時候沒有的,之前那個下水井的蓋子就有點鬆,人踩上面還沒什麼,偶爾有車從上面壓過去就當啷噹啷的響。”
過了一會兒,安長埔那邊也差不多了,他到車上來看了看兩個報案人,安慰了他們幾句,然後向巡警道了謝,請他們幫忙把兩個報案人給送回家裡去,然後和秦若男下了巡邏車,準備返回公安局。
“那個下水井是最近才壞掉的。”秦若男把從小夥子那裡聽到的情況向安長埔說明了一下,“這條路那麼偏僻,一個比較靠近路邊的下水井蓋子鬆了。能夠打開,這件事棄屍的那個人是怎麼發現的呢?難道說他是在這附近住的?”
“不好說,屍體泡在水裡那麼久,面目完全沒有辦法辨認,還得通過其他途徑來確認死者身份,時隔那麼久,現場什麼痕跡都被破壞的一乾二淨了,咱們看樣子又得重抄舊業,看看能不能有監控錄像可以查吧!”安長埔的情緒有點低落,“咱們這回到底遇到了什麼樣的對手啊?”
“是個變態吧。”秦若男回答,語氣很認真,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思。“我最近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今天看到那具……不對,應該說那半具女屍之後就更覺得是這麼回事兒了。”
“說說。”安長埔一邊開車一邊鼓勵秦若男說下去。
“首先,三次的受害人都是女性,從張俏和湯樂蓉的先例判斷。這一次的死者很有可能也是年輕漂亮的姑娘;其次,張俏生前最漂亮的是一頭秀髮,死後她的頭皮和頭髮都被剝走了,湯樂蓉除了是平面模特之外,還是手模,死後她的手被據掉了。這一次的女屍沒有了兩條腿,等咱們確認了死者身份之後,說不定會發現。死者生前有兩條美腿,這說明兇手對她們下手的時候有明確的目的性;第三,兇手取走死者身上的部位,應該沒有丟棄過,畢竟咱們搜查了這麼久。沒有找到、也沒有接到報案說被其他羣衆找到過任何殘肢。”
秦若男把自己的想法仔細的說出來:“我懷疑兇手這麼做的目的,是出於某種變態的喜好。專門收集女性身上最漂亮的部位。最初我就有這種懷疑,但是覺得有些太不尋常,所以自己也拿不準,後來又發現張俏和湯樂蓉是認識的,就把最初的那種判斷徹底推翻了,但今天看到這第三個受害者,這種念頭就又冒出來了。你想,應該不至於那麼巧,三個死者都是認識人吧?如果是這樣,以這樣的速度作案,兇手就等於是把自己暴露在陽光下,風險太大,不符合邏輯,而且如果只是頭皮、頭髮,或者兩隻手,都還不需要多少空間就可以藏匿起來,可是兩條腿……可就不是什麼容易遮掩的小東西了,如果不是因爲某種變態的喜好,誰會冒險取走死者身上那麼大的兩個組成部分?”
“你說的沒錯,其實我和你差不多,最初也曾經有過類似的念頭,也一樣沒敢深想,總覺得那樣太重口味了,太瘋狂,不符合現實,可是現在想一想,能接二連三動手殺人的,又有幾個心理正常的呢?很有可能不是咱們重口味,而是太正常,所以侷限了思維,沒有想到一些瘋狂的可能性。”安長埔非但沒有覺得秦若男的想法離譜,還表示了贊同,“另外還有一件事,我也一直在想,尤其是剛纔接到通知之後,你剛給也提到了,假如這第三個受害者和張倩她們也是相識的,那麼兇手暴露的風險就很大了,那麼既然如此,兇手又爲什麼要如此密集的作案呢?從張俏遇害到現在,一共就只相隔了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到底是因爲兇手在時間上有某種原因導致的緊迫感,迫使他必須儘快完成‘任務’,還是有什麼咱們一時沒有料到的其他原因?”
“假設咱們的假設能夠成立,現在兇手已經收集到了頭髮、手和兩條腿,”秦若男這麼一想,心裡便涌起一陣惡寒,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個犯罪計劃該不會打算收集所有兇手認爲最漂亮的女人身體部位吧?那這樣一來,豈不是離完成目標差得還很遠?”
“不好說,兩種可能性都有,一是像你所說,也是對咱們而言最不樂觀的可能性,兇手的目標還差得很遠,二是看似樂觀,實際上也實在不能算是樂觀的一種可能性,其他的身體部位,兇手很有可能已經通過其他途徑收集到了。”安長埔說完,一扭頭看到秦若男一臉憂心忡忡的表情,又寬慰她說,“你也不用那麼愁眉苦臉的,所有事情都有兩面性,悲觀的說,兇手得手了三次,不知道還會不會有其他人被捲進來,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兇手的這三次得手,都必然留下了更多的線索給咱們,讓咱們更容易揪出這個變態的魔鬼。”
“線索,”秦若男嘆了口氣,“咱們現在能算是有線索麼?我現在腦子裡一團亂,根本就抓不住一絲線索。”
“線索是一定有的,只不過是又散又亂,還沒有被捋順清楚,貫穿起來罷了。”
可能是安長埔的這種樂觀情緒感染了秦若男,讓她原本沉甸甸的心情稍微變輕了一點點,重新打起精神來。
因爲這突如其來的又一起人命案,這個晚上註定又要在加班當中度過,忙了大半宿之後,安長埔和秦若男才帶着一身疲憊結束工作,安長埔把值班室讓給了秦若男,自己在會客室的沙發上湊合着小睡了一會兒,抓緊時間養足精神,白天還得繼續調查。
因爲女屍死亡時間超過了一週,並且還被下水井裡的水泡的腐爛變形,身份一時半會兒也很難確認,法醫根據死者上半身的長度,大致估算了一個可能的身高區間,安長埔和秦若男以此爲線索,先從失蹤人口着手,結果很令人失望,無論是身高,還是骨齡測試的結果,最近別說是c市,就連周圍地區都沒有接到過條件相符合的女性失蹤人口報案。
好在也不是一點有幫助的線索也沒有找到,在發現女屍的路段周圍,還真被安長埔他們找到了一處監控攝像頭,這個攝像頭距離發現屍體的下水井所在路段之間沒有其他的岔路口,也就是說,此處拍攝到的監控畫面上,必然會有兇手爲了棄屍而實用的交通工具。
爲了保險起見,安長埔把從發現屍體近兩週前一直到不到一週之前的錄像都要了出來,按照他的判斷,那一路段雖然有點偏僻,但畢竟屬於市區範圍內,白天的時候還是經常有車輛和行人經過的,無論那個兇手有多麼的囂張和瘋狂,終歸不至於大白天的就公然載着屍體到那裡去丟棄,不過就像秦若男之前提到過的,那裡本身並不返回,位置有些偏,又是一個比較靠近路邊的下水井,兇手爲什麼會知道那裡的井蓋鬆了,可以移開的呢?
最大的可能就是兇手事先在那附近踩過點。
雖然在第三個死者的屍體被發現之前,秦若男和安長埔之間還有一場沒有進行完的對話,不過工作是正經事,必然需要放在首位,枯燥而又辛苦的查看監控錄像工作一下子佔據了他們幾乎全部的時間和精力,兩個人都只好把那個話題暫且壓下來,等案件稍有眉目之後,再找合適的時間解決。
好在中間田陽、墨竇他們也幫了不少的忙,重案組最近不知道是被一股什麼樣的奇怪氣場籠罩着,不僅安長埔他們這邊進度緩慢,就連田陽他們那邊本來已經快要水落石出的案子,也突然之間就斷了線索,陷入了無從查起的僵局,反正僵着也是僵着,他們索性利用無處下手的尷尬時間幫安長埔和秦若男分擔一些工作。
盯着屏幕,看着上面大同小異的交通畫面,這種事情單調到可以很快讓人陷入瞌睡,偏偏爲了不漏掉線索,還必須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一眼也不敢看漏。秦若男在累的快要感到頭暈眼花之際,終於有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發現。
“快,你來看這輛車!”當一輛有些眼熟的車子出現在視線裡,秦若男連忙把畫面暫停下來,招呼在對面專心致志盯着屏幕的安長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