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夜與清禹正聊得起勁,兩人的臉色卻突然沉了下來。
赤夜看到清禹的臉色也沉了下來,微微有些詫異,“你也感覺到了?”
問完後才發覺自己這個問題似乎有些蠢,清禹知曉世間事,又如此關注璃華的轉世,知道寇齊也不奇怪。
他們同時感受到寇齊的氣息而變得機警也就不奇怪了。
“我來送她,就是爲了這個。”清禹放下酒杯,起身疾步朝甲板上謝綰歌的方向走去。
上一次的風浪在他能去的範圍之外,他無能爲力,這一次,定不能讓她再處在危險之中。
船艙外風平浪靜,沒有上次的風浪,也沒有任何的異常,謝綰歌甚至還悠閒自在地逗船舷上休憩的海鳥。
但是清禹相信自己的直覺,那個人,那個對璃華對謝綰歌,一直都在使壞的人,就在這附近,這一次,定不能再讓那人得逞。
船繼續朝着來時的方向前行,清禹神情緊張的守在謝綰歌身旁。
“怎麼了?”謝綰歌扭頭看見清禹嚴肅緊張的表情,有些不解。
“沒什……”清禹話還未說完,渾身突然抖得厲害。
那是超過了他可以活動的區域之後的懲罰,渾身的疼痛讓他再說不出一句話。那樣疼到身體不自覺發抖的地步,他並非沒有體會過,在璃華墮入輪迴的時候,他就曾經想過要離開這裡,就曾感受過這樣的疼痛。
那一次,他放棄了,這一次,他不能眼睜睜讓謝綰歌處在危險中,那個叫寇齊的人的氣息還沒有消失,他還在附近伺機而動,自己現在還不能離開。
“清禹,清禹,你怎麼了。”謝綰歌試着扶了清禹幾次,都沒能將他扶起來,只得去招呼赤夜前來幫忙,卻被清禹抓住了衣袖。
“我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不要離開我身邊。”清禹的嗓音已經沙啞,極力剋制着自己不要抖得那麼厲害。他有辦法減輕這種疼痛,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扶着清禹慢慢坐在甲板之上,謝綰歌看着清禹這樣痛苦的樣子,想到了一種可能。
“是你離開小島太遠的原因嗎?”
清禹沒有回答,那就是了。
謝綰歌有些焦急,“那你下船吧,不用送了,不用再送了。”
清禹已經疼的說不出話來了,只拼命搖頭。
無法,謝綰歌勸不動清禹,只好轉換策略,將船隻暫時停下,或者返航。
可是謝綰歌剛起身,就再次被清禹拉住了衣袖,清禹極力忍耐着極大的疼痛,渾身已經疼的失了力氣癱坐在甲板上,拉着謝綰歌的手卻絲毫不鬆。
謝綰歌掙脫不開,又不敢用力,只得叫赤夜去將船停下。
船停止了前進,清禹的疼痛也沒有再加劇,只坐在甲板上喘着粗氣,仍舊抖個不停。任憑謝綰歌怎麼勸就是不回去,謝綰歌只得讓赤夜將船往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