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來愛你-第一章

天剛剛矇矇亮,秦牧就醒了。

他看着躺在自己身邊的黎淵,一臉傻笑。

終於吃到自己喜歡的人,秦牧心裡非常高興,恨不得告訴全天下的人,他有多幸福。

黎淵的眼角還餘留着一些淺淡的粉色,紅腫的脣微微的張着。他的脖子和半露在外面的背上,滿是或深或淺的紅色痕跡,像是落滿了春日初開的桃花,鮮豔又漂亮。

秦牧伸手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低頭親了親黎淵的發頂,慢慢的坐了起來。

從地上凌亂的衣服中找到自己的,秦牧穿好衣服後下了牀,卻一不小心踢到一個東西,發出一陣響聲。

他回頭看了看還在睡的黎淵,彎腰把那東西撿了起來。

是潤滑劑的瓶子,秦牧回想起昨晚火熱的情景,喉結上下動了動。

他把瓶子扔到垃圾筒裡,又把黎淵的衣服放好,寫了一張字條放在了牀頭後,就拿了錢包後,出去了。

秦牧知道黎淵喜歡吃**家的灌湯包,但是**家的湯包是非常搶手,要早早得去了,才能買着。

急着給心上人買湯包的秦牧並沒有發現,他房間對面的房門中,走出了一個人。在看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裡後,從口袋裡拿出一張房卡。

房間裡瀰漫着一股不可言說的味道,雖然淺淡,但對於於洛來說,卻是非常接受不了的。

他走到牀前,看着熟睡的黎淵身上的痕跡,眼裡憤恨就像刀鋒一樣銳利。他扭頭看到牀頭上寫着‘寶貝,我去給你買早餐,等我回來’的字條,整張臉都扭曲了。

把字條緊緊的握到手裡,於洛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開始叫人,“黎淵,黎淵,醒醒,醒醒。”

黎淵‘唔’了一聲,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於洛?”

纔剛一動,黎淵就感覺到了全身都在抗、議,想起昨晚的事情,黎淵的臉一下又紅又燙。他忍着痠疼,攏着被子,慢慢得坐了起來,“你怎麼在這兒?”

兩眼飄忽的往房間了掃了一圈,也沒看到那個人,“秦牧呢?”

天還沒有透亮,揹着光的於洛讓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他走了。”

黎淵一楞,“走了?去哪兒了?”

“自然是回家去了,”於洛的話裡帶了一絲憐憫,“他已經達到目的了,還留在這裡幹什麼?”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黎淵猛得擡頭。

於洛看着他變得蒼白的臉色,拿出了一張銀行卡,“意思就是,他已經睡到你了,但是同學一場,他也不好白睡你,所以——讓我來給你送點錢。”

黎淵的臉色慘白的像張紙,本來晶亮黑色的眼眸,被絕望覆蓋,變成一片死灰:“爲什麼會是你?”

“我們兩家有婚約,我來自然是最合適的,之前他不讓我說,反正,他也就是玩兒玩兒而已,我也就順着他了,”於洛話裡話外都是一副無奈又溫柔的好配偶形象,可他看着黎淵這副傷心欲絕的樣子心底卻覺得快意無比,而臉上卻是一副憐憫,他像是安慰似的說道,“黎淵,你的情況,我也知道點兒。事情已經這樣了,我也不怪你,不如你拿了錢,去過好的生活吧。”

於洛神色自然,彷彿已經處理了無數遍這種事情。

“不用了。”黎淵低着頭,一滴淚掉到了被子上,很快就消失了。

他下了牀,慢慢的穿上了衣服,就往門外走去。

被黎淵身上的痕跡刺得眼睛生疼的於洛,快步趕上黎淵後,惡意滿滿的開了口,“黎淵,事情已經這樣了,你也別難過了,你還是拿着這張卡吧,也算是我們對你的一些補償,這裡面的二十萬應該夠你用的了。”

說完,他將卡塞進了黎淵的口袋,而沉浸在絕望中的黎淵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的動作,白着一張臉,緩慢的走出了房門,離開了。

天剛剛矇矇亮,秦牧就醒了。

他看着躺在自己身邊的黎淵,一臉傻笑。

終於吃到自己喜歡的人,秦牧心裡非常高興,恨不得告訴全天下的人,他有多幸福。

黎淵的眼角還餘留着一些淺淡的粉色,紅腫的脣微微的張着。他的脖子和半露在外面的背上,滿是或深或淺的紅色痕跡,像是落滿了春日初開的桃花,鮮豔又漂亮。

秦牧伸手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低頭親了親黎淵的發頂,慢慢的坐了起來。

從地上凌亂的衣服中找到自己的,秦牧穿好衣服後下了牀,卻一不小心踢到一個東西,發出一陣響聲。

他回頭看了看還在睡的黎淵,彎腰把那東西撿了起來。

是潤滑劑的瓶子,秦牧回想起昨晚火熱的情景,喉結上下動了動。

他把瓶子扔到垃圾筒裡,又把黎淵的衣服放好,寫了一張字條放在了牀頭後,就拿了錢包後,出去了。

秦牧知道黎淵喜歡吃**家的灌湯包,但是**家的湯包是非常搶手,要早早得去了,才能買着。

急着給心上人買湯包的秦牧並沒有發現,他房間對面的房門中,走出了一個人。在看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裡後,從口袋裡拿出一張房卡。

房間裡瀰漫着一股不可言說的味道,雖然淺淡,但對於於洛來說,卻是非常接受不了的。

他走到牀前,看着熟睡的黎淵身上的痕跡,眼裡憤恨就像刀鋒一樣銳利。他扭頭看到牀頭上寫着‘寶貝,我去給你買早餐,等我回來’的字條,整張臉都扭曲了。

把字條緊緊的握到手裡,於洛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開始叫人,“黎淵,黎淵,醒醒,醒醒。”

黎淵‘唔’了一聲,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於洛?”

纔剛一動,黎淵就感覺到了全身都在抗、議,想起昨晚的事情,黎淵的臉一下又紅又燙。他忍着痠疼,攏着被子,慢慢得坐了起來,“你怎麼在這兒?”

兩眼飄忽的往房間了掃了一圈,也沒看到那個人,“秦牧呢?”

天還沒有透亮,揹着光的於洛讓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他走了。”

黎淵一楞,“走了?去哪兒了?”

“自然是回家去了,”於洛的話裡帶了一絲憐憫,“他已經達到目的了,還留在這裡幹什麼?”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黎淵猛得擡頭。

於洛看着他變得蒼白的臉色,拿出了一張銀行卡,“意思就是,他已經睡到你了,但是同學一場,他也不好白睡你,所以——讓我來給你送點錢。”

黎淵的臉色慘白的像張紙,本來晶亮黑色的眼眸,被絕望覆蓋,變成一片死灰:“爲什麼會是你?”

“我們兩家有婚約,我來自然是最合適的,之前他不讓我說,反正,他也就是玩兒玩兒而已,我也就順着他了,”於洛話裡話外都是一副無奈又溫柔的好配偶形象,可他看着黎淵這副傷心欲絕的樣子心底卻覺得快意無比,而臉上卻是一副憐憫,他像是安慰似的說道,“黎淵,你的情況,我也知道點兒。事情已經這樣了,我也不怪你,不如你拿了錢,去過好的生活吧。”

於洛神色自然,彷彿已經處理了無數遍這種事情。

“不用了。”黎淵低着頭,一滴淚掉到了被子上,很快就消失了。

他下了牀,慢慢的穿上了衣服,就往門外走去。

被黎淵身上的痕跡刺得眼睛生疼的於洛,快步趕上黎淵後,惡意滿滿的開了口,“黎淵,事情已經這樣了,你也別難過了,你還是拿着這張卡吧,也算是我們對你的一些補償,這裡面的二十萬應該夠你用的了。”

說完,他將卡塞進了黎淵的口袋,而沉浸在絕望中的黎淵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的動作,白着一張臉,緩慢的走出了房門,離開了。

天剛剛矇矇亮,秦牧就醒了。

他看着躺在自己身邊的黎淵,一臉傻笑。

終於吃到自己喜歡的人,秦牧心裡非常高興,恨不得告訴全天下的人,他有多幸福。

黎淵的眼角還餘留着一些淺淡的粉色,紅腫的脣微微的張着。他的脖子和半露在外面的背上,滿是或深或淺的紅色痕跡,像是落滿了春日初開的桃花,鮮豔又漂亮。

秦牧伸手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低頭親了親黎淵的發頂,慢慢的坐了起來。

從地上凌亂的衣服中找到自己的,秦牧穿好衣服後下了牀,卻一不小心踢到一個東西,發出一陣響聲。

他回頭看了看還在睡的黎淵,彎腰把那東西撿了起來。

是潤滑劑的瓶子,秦牧回想起昨晚火熱的情景,喉結上下動了動。

他把瓶子扔到垃圾筒裡,又把黎淵的衣服放好,寫了一張字條放在了牀頭後,就拿了錢包後,出去了。

秦牧知道黎淵喜歡吃**家的灌湯包,但是**家的湯包是非常搶手,要早早得去了,才能買着。

急着給心上人買湯包的秦牧並沒有發現,他房間對面的房門中,走出了一個人。在看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裡後,從口袋裡拿出一張房卡。

房間裡瀰漫着一股不可言說的味道,雖然淺淡,但對於於洛來說,卻是非常接受不了的。

他走到牀前,看着熟睡的黎淵身上的痕跡,眼裡憤恨就像刀鋒一樣銳利。他扭頭看到牀頭上寫着‘寶貝,我去給你買早餐,等我回來’的字條,整張臉都扭曲了。

把字條緊緊的握到手裡,於洛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開始叫人,“黎淵,黎淵,醒醒,醒醒。”

黎淵‘唔’了一聲,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於洛?”

纔剛一動,黎淵就感覺到了全身都在抗、議,想起昨晚的事情,黎淵的臉一下又紅又燙。他忍着痠疼,攏着被子,慢慢得坐了起來,“你怎麼在這兒?”

兩眼飄忽的往房間了掃了一圈,也沒看到那個人,“秦牧呢?”

天還沒有透亮,揹着光的於洛讓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他走了。”

黎淵一楞,“走了?去哪兒了?”

“自然是回家去了,”於洛的話裡帶了一絲憐憫,“他已經達到目的了,還留在這裡幹什麼?”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黎淵猛得擡頭。

於洛看着他變得蒼白的臉色,拿出了一張銀行卡,“意思就是,他已經睡到你了,但是同學一場,他也不好白睡你,所以——讓我來給你送點錢。”

黎淵的臉色慘白的像張紙,本來晶亮黑色的眼眸,被絕望覆蓋,變成一片死灰:“爲什麼會是你?”

“我們兩家有婚約,我來自然是最合適的,之前他不讓我說,反正,他也就是玩兒玩兒而已,我也就順着他了,”於洛話裡話外都是一副無奈又溫柔的好配偶形象,可他看着黎淵這副傷心欲絕的樣子心底卻覺得快意無比,而臉上卻是一副憐憫,他像是安慰似的說道,“黎淵,你的情況,我也知道點兒。事情已經這樣了,我也不怪你,不如你拿了錢,去過好的生活吧。”

於洛神色自然,彷彿已經處理了無數遍這種事情。

“不用了。”黎淵低着頭,一滴淚掉到了被子上,很快就消失了。

他下了牀,慢慢的穿上了衣服,就往門外走去。

被黎淵身上的痕跡刺得眼睛生疼的於洛,快步趕上黎淵後,惡意滿滿的開了口,“黎淵,事情已經這樣了,你也別難過了,你還是拿着這張卡吧,也算是我們對你的一些補償,這裡面的二十萬應該夠你用的了。”

說完,他將卡塞進了黎淵的口袋,而沉浸在絕望中的黎淵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的動作,白着一張臉,緩慢的走出了房門,離開了。

天剛剛矇矇亮,秦牧就醒了。

他看着躺在自己身邊的黎淵,一臉傻笑。

終於吃到自己喜歡的人,秦牧心裡非常高興,恨不得告訴全天下的人,他有多幸福。

黎淵的眼角還餘留着一些淺淡的粉色,紅腫的脣微微的張着。他的脖子和半露在外面的背上,滿是或深或淺的紅色痕跡,像是落滿了春日初開的桃花,鮮豔又漂亮。

秦牧伸手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低頭親了親黎淵的發頂,慢慢的坐了起來。

從地上凌亂的衣服中找到自己的,秦牧穿好衣服後下了牀,卻一不小心踢到一個東西,發出一陣響聲。

他回頭看了看還在睡的黎淵,彎腰把那東西撿了起來。

是潤滑劑的瓶子,秦牧回想起昨晚火熱的情景,喉結上下動了動。

他把瓶子扔到垃圾筒裡,又把黎淵的衣服放好,寫了一張字條放在了牀頭後,就拿了錢包後,出去了。

秦牧知道黎淵喜歡吃**家的灌湯包,但是**家的湯包是非常搶手,要早早得去了,才能買着。

急着給心上人買湯包的秦牧並沒有發現,他房間對面的房門中,走出了一個人。在看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裡後,從口袋裡拿出一張房卡。

房間裡瀰漫着一股不可言說的味道,雖然淺淡,但對於於洛來說,卻是非常接受不了的。

他走到牀前,看着熟睡的黎淵身上的痕跡,眼裡憤恨就像刀鋒一樣銳利。他扭頭看到牀頭上寫着‘寶貝,我去給你買早餐,等我回來’的字條,整張臉都扭曲了。

把字條緊緊的握到手裡,於洛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開始叫人,“黎淵,黎淵,醒醒,醒醒。”

黎淵‘唔’了一聲,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於洛?”

纔剛一動,黎淵就感覺到了全身都在抗、議,想起昨晚的事情,黎淵的臉一下又紅又燙。他忍着痠疼,攏着被子,慢慢得坐了起來,“你怎麼在這兒?”

兩眼飄忽的往房間了掃了一圈,也沒看到那個人,“秦牧呢?”

天還沒有透亮,揹着光的於洛讓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他走了。”

黎淵一楞,“走了?去哪兒了?”

“自然是回家去了,”於洛的話裡帶了一絲憐憫,“他已經達到目的了,還留在這裡幹什麼?”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黎淵猛得擡頭。

於洛看着他變得蒼白的臉色,拿出了一張銀行卡,“意思就是,他已經睡到你了,但是同學一場,他也不好白睡你,所以——讓我來給你送點錢。”

黎淵的臉色慘白的像張紙,本來晶亮黑色的眼眸,被絕望覆蓋,變成一片死灰:“爲什麼會是你?”

“我們兩家有婚約,我來自然是最合適的,之前他不讓我說,反正,他也就是玩兒玩兒而已,我也就順着他了,”於洛話裡話外都是一副無奈又溫柔的好配偶形象,可他看着黎淵這副傷心欲絕的樣子心底卻覺得快意無比,而臉上卻是一副憐憫,他像是安慰似的說道,“黎淵,你的情況,我也知道點兒。事情已經這樣了,我也不怪你,不如你拿了錢,去過好的生活吧。”

於洛神色自然,彷彿已經處理了無數遍這種事情。

“不用了。”黎淵低着頭,一滴淚掉到了被子上,很快就消失了。

他下了牀,慢慢的穿上了衣服,就往門外走去。

被黎淵身上的痕跡刺得眼睛生疼的於洛,快步趕上黎淵後,惡意滿滿的開了口,“黎淵,事情已經這樣了,你也別難過了,你還是拿着這張卡吧,也算是我們對你的一些補償,這裡面的二十萬應該夠你用的了。”

說完,他將卡塞進了黎淵的口袋,而沉浸在絕望中的黎淵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的動作,白着一張臉,緩慢的走出了房門,離開了。

秦牧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於洛站在他房間門前的走廊裡。

“於洛,你怎麼在這兒站着?”秦牧看到房間門開着,說道,“我買了湯包,你也一起來吃吧。”

“小淵?小淵?”秦牧進了房間,這才發現黎淵不在。

於洛慢慢的走進了房間,看着一臉焦急的秦牧,說道,“他走了。”

“你說什麼?”正打算打開衛生間門的秦牧停了下來,“走了?他去哪兒了?”

“秦牧,”於洛似乎在猶豫,可過了一會兒後,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開口了,“黎淵讓我轉告你,昨晚就當是還你這段時間來,爲他花的那些錢吧。”

“你說什麼?!”秦牧的聲音很輕。

“秦牧,你別這樣,”於洛走到他身邊,搭上了他的肩膀,“之前我就跟你說過,我見到他和一個穿着一身高訂的男人上了一輛豪車。他——”嘆了口氣,於洛繼續說道:“他這種人不值得的,你對他那麼好,他卻——”

偷偷看了看秦牧的神色,於洛勸道,“你別傷心了,以後見了就當不認識罷。”

秦牧把手裡的東西扔到了垃圾筒,呵,傷心?

對這種利用自己打進圈子,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自己的關心,在攀上別的高枝兒後說走就走,這種背叛玩弄自己的人,秦牧怎麼可能放過他?

也沒有再管房間裡的於洛,秦牧扭頭就走了。

於洛也沒有追,他張開手掌,慢慢的撐開那張已經被汗水洇的有些潮溼的紙條,死死的看着上面的字。

明明是他先認識秦牧的,憑什麼那個黎淵就能後來居上?

一個沒有人要的窮鬼而已,憑什麼就能得到秦牧的真心?

昨晚聚會以後,他帶着都喝了不少的同學們到了自家酒店。當他看到秦牧和黎淵親吻着進了房間後,就進了他們對面的房間,枯坐了一個晚上。

他以爲,自己所有的可能,就這樣消失了。

扭頭看了眼鏡子裡自己通紅的雙眼,於洛低低的笑了兩聲,“你,再也回不來了呢。”

將紙條撕碎,扔到垃圾筒裡後,於洛就轉身離開了。

只是誰都沒想到,黎淵從此再也沒有出現過。

瘋狂找了好幾天人的秦牧慢慢冷靜了下來,人也變得越來越沉默。只是在聽到疑似黎淵的消息時,就會去求證。

多次的一無所獲後,秦牧也漸漸不再執着,只會派人去看一下,彷彿已經放棄了。

後來,他就跟所有的同學斷了聯繫,出國了。

@@@@@

剛剛從新聞發佈會上回來的秦牧,站在秦氏頂層的辦公室內,漠然的看着外面。

他用了十年的時間,成爲了三金影帝。然後,退圈,從父親手裡接過了秦氏,併成立了華娛傳媒。然後,用五年時間,讓華娛傳媒成爲擁有華國娛樂圈半壁江山的龐然大物,而三十六歲的秦牧也成了別人口中的傳奇。

轉眼,已經這麼多年了啊……

有些人,有些事,也該放棄了。

敲門聲打斷了秦牧的思緒,“請進。”

“秦總,於先生來了。”助理打開了門。

“讓他進來吧。”秦牧坐到了辦公桌後,把桌上的一張照片放到了抽屜裡。

“秦牧,在忙什麼?”於洛一進門就問道。

“沒什麼,怎麼有空過來了?”秦牧關上了抽屜。

“下個月我們就要結婚了,過來問問你婚禮現場怎麼佈置好。”於洛自然看到了秦牧的動作,只是他聰明的什麼也沒有說。

“你喜歡就好,我都可以。”秦牧看着於洛,臉上沒有一點喜悅的神色。好像結婚對於他來說,像是平日裡籤一份文件那樣平常。

“秦牧,”於洛一臉的無奈,“雖然咱倆只是爲了應付各自的家裡,但好歹也是結婚,總要說得過去的。不然,咱們兩家的面子往哪兒擱?就是家裡的那幾位也肯定會不滿意的。”

秦牧想了想,還是道:“你定就好了。”

於洛看着這個自己喜歡了這麼多年的男人,不管身側的手已經被指尖扎破了掌心,他的臉上還是掛着溫和無害的笑,“好,那我就自己拿主意了。”

“嗯。”

對於秦牧來說,跟誰結婚都一樣。只不過,於洛跟他熟悉些,兩家也有業務往來,條件合適點罷了。

於洛沒有因爲秦牧的心不在蔫不高興,他玩笑似的說了句,“秦牧,以後咱們就是兩口子了,你可要幫哥們兒應付我媽啊。”

秦牧難得的笑了笑,“知道了。”

“那我先走了,”於洛說道。

“好。”

“走了啊,拜!”於洛說完,轉身出了辦公室,輕輕掩上了門。

秦牧低下頭,伸手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張邊緣都被磨出毛邊兒的照片,低喃道:“我要結婚了呢,黎淵。”

門外,於洛透過門縫,清楚的聽到了那個讓他厭恨至極的名字。他的手緊緊的攥成拳,用最大的力氣,壓制着心裡的嫉妒和難過。

這麼多年不離不棄的陪伴,也比不上他心裡的那個人一分。不過,秦牧馬上就要和自己結婚了,以後自己就是秦牧合法的唯一的伴侶。

至於感情,即便秦牧只把自己當朋友,但時間長了,總會處出來的。

而黎淵?

呵,自己找了他那麼年都沒找到,以黎淵對秦牧的感情,說不定早已死在哪個角落裡了。

想到這裡,於洛的臉色好看了不少。他放輕腳步,離開了辦公室的門口,整理了下衣服後,走進了電梯。

秦氏和於氏兩家的聯姻,在於洛的授意下,各家媒體都用了最大的版面,爭相報道。這樣的盛況,還是三年前,兩人訂婚時,曾出現過一次。

在秦氏工作的人,也爲自己的魔鬼老闆終於被於先生收服而由衷的感到高興。於洛從總裁的專用電梯裡出來時,每一個秦氏的員工都會笑着跟他打招呼,而於洛也一直是笑容滿面的迴應衆人,臉上沒有一絲不耐。

等他走出了秦氏,一個人拿着一個文件袋從粗大的柱子後轉了出來,他冷冷的看着於洛離開後,才走到前臺,說道:“我是謝氏的謝沅,和你們秦總約了見面。”

“謝先生,請您稍等。”

前臺在查詢了預約記錄後找到了謝沅的預約,在將謝沅客氣的領上電梯後,給頂樓的助理室打了內線。

電梯緩緩上行,謝沅看着自己的影子,眼裡一片平靜。

‘叮’的一聲,電梯到了,電梯門慢慢打開。

一個西裝筆挺的人伸手道:“謝先生您好,我是周長浩,秦總的助理。”

“您好。”謝沅跟他握了握手道。

周長浩笑着點了點頭,轉身做出請的動作:“您請往這邊走。”

謝沅在周長浩敲過門後,擡步走進了秦牧的辦公室,並轉身關上了門。

“你好,謝總。”秦牧站了起來,伸出了手。

謝沅是代表謝氏來談合作的,這項合作對想打開南方市場的秦氏來說,非常重要,所以,對於謝沅的來訪,秦牧還是很重視的。只是謝沅看了秦牧的手一眼後,目光就落在了他的臉上,絲毫沒有握手的意思,而且表情極不友好。

面對這種明顯挑釁的做法,秦牧慢慢的收回手,表情也冷了下來,雖然他本來就很冷。

就在這時,謝沅的眼裡浮上濃重的鄙視和厭惡:“好久不見啊,秦牧。”

“你認識我?”秦牧的眉頭擰起,他感覺到了謝沅對自己的敵意,只不過,他不明白謝沅這莫名其妙的敵意從何而來,但他覺得,他應該是認識自己的。

“秦氏的總裁秦牧,三十六歲,*國***大學畢業,回國後進入娛樂圈,在成爲華國最年輕的三金影帝后退圈,接手了秦氏並創建了現在的華娛傳媒。”

秦牧看着施施然坐到自己對面,不緊不慢的說着自己的履歷的謝沅,突然覺得他的眉眼有幾分熟悉,似乎是在哪裡見過:“你到底是誰?”

謝沅‘嘖’了一聲,將文件袋換了個手拿着,歪頭說道:“當了總裁,果然就不一樣了。想當年,在京大讀書的時候,你可是天天都在討好我呢!”

聽到‘京大’兩個字的秦牧兩眼一縮,多年來壓在腦海深處的記憶像是被打開了閘門的洪水一樣翻涌而起,而眼前的人和當年的一個人,面容漸漸重合:“你是江沅?!”

“難爲秦總還記得我,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啊!”

江沅是黎淵的好朋友,在大二的時候,被謝家認了回去離開了京城,這麼多年,應該就是他把黎淵藏起來了。秦牧的神情從震驚到掙扎,接着慢慢歸於平靜,最後又恢復成平時的冷漠:“你來幹什麼?”

“我來呢,一是談合作,”謝沅靠在椅背上,翹着二郎腿,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說道:“二呢,就是來恭喜你這個渣男要結婚了。”

秦牧在娛樂圈兒時,除了於洛探班鬧出點兒誤會外,沒傳過緋聞,後來接手秦氏後,也不是沒有過爬牀的男男女女,可是,這些人最終都再沒有在秦牧眼前出現過,而秦牧在圈子裡也有了‘潔身自好’的名聲。可是,現在,居然有人說自己是渣男?

“謝沅,你最好有個理由,不然,請你現在就出去!”秦牧臉色冷漠,口氣也很冰冷。

“說你是渣男都是輕的,”謝沅也收了臉上的笑,看着秦牧的雙眼中,都是痛恨:“你當時追黎淵時,是怎麼說的?把人搞到手了,就不稀罕了?二十萬,你是在侮辱誰?!”

秦牧在剛聽到‘黎淵’這個名字的時候,還恍惚了一瞬,可謝沅後來的話,讓他皺起了眉頭:“你什麼意思?什麼不稀罕了?什麼二十萬?”

“還在裝?”謝沅都氣笑了,他站起來,‘啪’的一聲,把手裡的文件袋甩在秦牧面前,說道:“不是你讓於洛給黎淵錢,把他打發走的嗎?”

“這跟於洛有什麼關係?”秦牧看了他一眼,皺着眉打開文件袋,拿出了裡面的東西。

“你和那個於洛有婚約,你爲什麼要來招惹黎淵?”謝沅的眼不知不覺的紅了,聲音都微微發顫:“你害了他一輩子,你知道嗎?”

秦牧沒有說話,只是一直在看着手裡的東西,東西不多,只有一個日記本,一張卡和幾張照片。

那張卡的樣子,秦牧一看就知道,是一些大家族處理一些問題時,纔會用到的不記名銀行卡。

這絕對不是黎淵自己的東西,秦牧理所當然的對當年的事情起了疑心,當時於洛對自己所說的那些話,究竟是真是假?

於洛那個時候怎麼會說和自己有了婚約?

他想起大學時,有人曾跟他說過的一件事情,心裡有了猜測。

如果這一切都如他猜測那般,那他會和騙自己的人一一清算,可私心裡,他還是想先見一見黎淵。

看着那幾張自己和黎淵已經有些褪色的合照,秦牧的手放在那個日記本上,微微顫抖着:“他呢?既然要來質問我,他怎麼不親自來?”

他沒敢看這本日記,他怕這裡面全是黎淵對自己的怨恨,他想要和黎淵面對面的,把事情都一一說清楚。

“親自來?”謝沅輕笑一聲:“你爲什麼不親自去見見他?”

“好,我們走。”秦牧一聽謝沅的話,心裡就緊張起來,黎淵因爲小時候的一些遭遇,身體不好,這些年,怕是也不好過,他急切的想要見到自己惦記了許久的人,站起來就要往外走。

謝沅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好。”

於洛發現,近幾天來,他去找秦牧商量婚禮的事情,都會發現他的態度越來越冷淡,看自己的眼神出變得好奇怪,總有一種讓他心底發寒的感覺。

通過打聽,心驚膽顫的於洛得知,秦牧最近並沒有發生過什麼事,那有可能,就是工作的原因了。他的心放回肚子,專心的去準備婚禮的一切事宜。

還有十天的時間,婚禮就要舉行了。秦牧看着一臉笑意的於洛的背影,眼神冰冷。

於洛這些年來活得光鮮亮麗,一副溫柔善良的樣子矇蔽了多少人?包括秦牧自己,而他的小淵呢?

秦牧從抽屜裡拿出那張照片,看着照片裡黎淵燦爛的笑顏,他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停止了流動,從指尖蔓起的麻木感迅速遍佈全身,悲悽的情緒從他心底溢出,如潮水般灌滿了整個辦公室。

抑鬱症。

他的小淵被抑鬱症折磨了十幾年。

秦物無法想像,樂觀愛笑的小淵被無盡的自我懷疑、自我厭棄折磨成了什麼樣子。對於小淵受得這些痛苦折磨,他不僅一無所知,還怨恨了他這麼些年。如果不是自己忽略了於洛,怎麼可能會發生這種事!

而黎淵在聽說他們訂婚的當天,就自殺了。

謝沅說,那天他看到秦牧和於洛訂婚的消息後,就趕忙去看黎淵,到了的時候,黎淵整個人泡在浴缸裡,浴缸裡濃郁的鮮紅襯得黎淵的臉格外蒼白。

處理完黎淵的後事,謝沅這才發現,黎淵給自己留了一封信。信裡都是一種解脫的感覺,最後還叮囑他不要去找秦牧。

當時,站在黎淵的墓碑前,明明是初夏的天氣,他卻覺得整個人像是被凍住了一般,心底的愧疚和悔恨讓他呼吸都覺得困難。

怪不得三年前,他和於洛訂婚時,會鬧得那麼大的聲勢,恐怕,於洛的目的,就是想要小淵知道!

秦牧滿眼悔恨:自己真是該死,當年就不應該去買什麼湯包!

謝沅說得對,他就是個傻、B。被於洛耍得團團轉,還不自知。他恨於洛,可他更恨自己,他想彌補,可是,他的小淵已經不在了,他永遠都沒有機會了。

“秦總,”周長浩敲門進來,他感覺到了老闆不對勁的情緒,但卻沒有問,只說道:“剛剛於先生來電話,讓我問問您,晚上有沒有時間,他想和您一起吃晚餐。”

於洛很聰明,他清楚秦牧最近的心情不好,就採用了迂迴的方法,借用助理來試探。

心痛無比的秦牧,聽到‘於先生’三個字,眼神瞬間變得冰寒無比。他這幾天派人去調查當年的那件事,但由於過去太久了,並沒有什麼發現,但是,秦牧卻發現,於洛這些年來,一直在找一個人,而所用的方法,就是通過銀行,關注着一張銀行卡的消費記錄。

通過了解了於洛對曾經爬過自己牀的那幾個小明星的手段,秦牧有理由相信,於洛想要找到黎淵的目的,是要傷害他。

一想到於洛的險惡用心,秦牧心裡就戾氣橫生,恨不得親手撕了這個陰險又虛僞的小人。

可更多的,是幾乎將他溺斃的悔恨與愧疚。

讓周長浩轉告於洛‘沒空’後,他低頭輸入密碼,從辦公桌最下面的保險抽屜裡拿出一本日記,輕輕摩娑着,對着桌面上的照片裡笑得燦爛的青年說道:“小淵,你放心,我不會放過他的。”

說完,他把日記本和照片都珍而重之的放進了保險抽屜中,然後拿出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等接通後,沉聲說道:“把查到的一切都發到網上。”

“真的要發出去嗎?”電話那邊的人明顯有些遲疑:“你們可是馬上就要結婚了。”

“不會的。”

“什麼?”

“婚禮,永遠不會有的。”

電話那邊的人長嘆了一聲後,說道:“知道了。”

於洛發現,近幾天來,他去找秦牧商量婚禮的事情,都會發現他的態度越來越冷淡,看自己的眼神出變得好奇怪,總有一種讓他心底發寒的感覺。

通過打聽,心驚膽顫的於洛得知,秦牧最近並沒有發生過什麼事,那有可能,就是工作的原因了。他的心放回肚子,專心的去準備婚禮的一切事宜。

還有十天的時間,婚禮就要舉行了。秦牧看着一臉笑意的於洛的背影,眼神冰冷。

於洛這些年來活得光鮮亮麗,一副溫柔善良的樣子矇蔽了多少人?包括秦牧自己,而他的小淵呢?

秦牧從抽屜裡拿出那張照片,看着照片裡黎淵燦爛的笑顏,他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停止了流動,從指尖蔓起的麻木感迅速遍佈全身,悲悽的情緒從他心底溢出,如潮水般灌滿了整個辦公室。

抑鬱症。

他的小淵被抑鬱症折磨了十幾年。

秦物無法想像,樂觀愛笑的小淵被無盡的自我懷疑、自我厭棄折磨成了什麼樣子。對於小淵受得這些痛苦折磨,他不僅一無所知,還怨恨了他這麼些年。如果不是自己忽略了於洛,怎麼可能會發生這種事!

而黎淵在聽說他們訂婚的當天,就自殺了。

謝沅說,那天他看到秦牧和於洛訂婚的消息後,就趕忙去看黎淵,到了的時候,黎淵整個人泡在浴缸裡,浴缸裡濃郁的鮮紅襯得黎淵的臉格外蒼白。

處理完黎淵的後事,謝沅這才發現,黎淵給自己留了一封信。信裡都是一種解脫的感覺,最後還叮囑他不要去找秦牧。

當時,站在黎淵的墓碑前,明明是初夏的天氣,他卻覺得整個人像是被凍住了一般,心底的愧疚和悔恨讓他呼吸都覺得困難。

怪不得三年前,他和於洛訂婚時,會鬧得那麼大的聲勢,恐怕,於洛的目的,就是想要小淵知道!

秦牧滿眼悔恨:自己真是該死,當年就不應該去買什麼湯包!

謝沅說得對,他就是個傻、B。被於洛耍得團團轉,還不自知。他恨於洛,可他更恨自己,他想彌補,可是,他的小淵已經不在了,他永遠都沒有機會了。

“秦總,”周長浩敲門進來,他感覺到了老闆不對勁的情緒,但卻沒有問,只說道:“剛剛於先生來電話,讓我問問您,晚上有沒有時間,他想和您一起吃晚餐。”

於洛很聰明,他清楚秦牧最近的心情不好,就採用了迂迴的方法,借用助理來試探。

心痛無比的秦牧,聽到‘於先生’三個字,眼神瞬間變得冰寒無比。他這幾天派人去調查當年的那件事,但由於過去太久了,並沒有什麼發現,但是,秦牧卻發現,於洛這些年來,一直在找一個人,而所用的方法,就是通過銀行,關注着一張銀行卡的消費記錄。

通過了解了於洛對曾經爬過自己牀的那幾個小明星的手段,秦牧有理由相信,於洛想要找到黎淵的目的,是要傷害他。

一想到於洛的險惡用心,秦牧心裡就戾氣橫生,恨不得親手撕了這個陰險又虛僞的小人。

可更多的,是幾乎將他溺斃的悔恨與愧疚。

讓周長浩轉告於洛‘沒空’後,他低頭輸入密碼,從辦公桌最下面的保險抽屜裡拿出一本日記,輕輕摩娑着,對着桌面上的照片裡笑得燦爛的青年說道:“小淵,你放心,我不會放過他的。”

說完,他把日記本和照片都珍而重之的放進了保險抽屜中,然後拿出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等接通後,沉聲說道:“把查到的一切都發到網上。”

“真的要發出去嗎?”電話那邊的人明顯有些遲疑:“你們可是馬上就要結婚了。”

“不會的。”

“什麼?”

“婚禮,永遠不會有的。”

電話那邊的人長嘆了一聲後,說道:“知道了。”

於氏遭遇了自成立以來最大的公關危機。一個新註冊的W博號,發佈了一系列於氏這些年來偷稅漏稅、行賄官員,以及其旗下酒店頻頻出現的牀品清潔問題的動態 。但相比這些問題,更吸引衆人眼球兒的是,於氏公子於洛,以殘忍手段傷害幾位小明星的事情。

這條只配了幾張圖的W博,被十幾個大V轉發,瞬間引爆了網友們的怒氣。於家和於洛一時之間,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收到消息的於洛把手機狠狠的摔在地上,神色猙獰吼道:“到底是哪個混、蛋要害我?!”

於洛非常憤怒,但更多的是害怕。但他還是對秦牧報有一絲期望,網上的那些事雖然都是真的,但沒有證據,只要他不承認,誰都不能拿他怎麼樣,而於氏,只要秦牧幫忙,也一定可以轉危爲安。

可誰知,在他還沒想出對策的時候,那個W博號又發了一條動態,只有幾張照片,但內容卻是於洛傷害小明星的證據以及幾條於氏高層賄賂官員的錄音。

事情經過兩天的發酵,於氏相繼曝出的醜聞,已經引起了政府的高度關注。這條W博一出來,一個小時後,於洛的父親被檢查機關帶走了,並且封存了於氏所有的財務資料。而於洛也受到了警察局的傳喚。

他驚慌之下,來秦氏求助,卻被拒之門外。

這兩天,就算他來秦氏屢次被拒,秦氏宣佈中止與於氏的所有合作之前,他還是認爲秦牧會幫自己的,只是迫於現在的形式,不得不和自己劃清界限,畢竟秦氏的董事會不是擺設。於氏現在雖然遇到了重大的危機,可是,只要等他和秦牧結婚了,一切就會過去的。

可是他沒想到,周長浩會說‘秦總不想見你’的話。周長浩是秦牧的特助,他的話通常就代表了秦牧的意思,可於洛不相信,他不相信秦牧會不管自己。

“秦牧!”門被大力的推開,‘咚’的一聲撞到牆上,於洛雙眼泛紅,像是被逼到絕境的困獸:“你爲什麼不見我!”

“抱歉秦總,我沒攔住他。”

秦牧對着衣服有些亂,一臉自責的周長浩說道:“沒事,你先出去吧。”

辦公室只留下了秦牧和於洛兩人。秦牧的目光落在於洛身上,從上到下的把他好好的打量了一番後,纔開口說道:“絕望嗎?”

“我只是想讓你也體驗一下小淵當年的感受而已,”秦牧的嘴角勾起一個不甚明顯的弧度:“你這就受不住了?”

聽到那個‘當年’這兩個字,於洛雙眼一縮,遙遠的記憶被生生的扯出,彷彿他又回到了當年枯坐了一晚的那個房間,帶着入骨的疼痛感,讓人驚慌的不敢碰觸。

“你什麼意思?”

秦牧冷笑了一聲,從抽屜裡拿出一張卡扔到桌上,看着於洛,問道:“眼熟嗎?”

“於洛你可真是厲害,區區一張二十萬的卡,就讓我和小淵彼此誤會,分開了這麼多年!”秦牧的神色悠遠,語氣也淡淡的,彷彿在說別人的事。

於洛看到那張卡,一開始還有些疑惑,聽到秦牧後面那句話後,臉色瞬間變得極爲難看:“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聽不懂嗎?”秦牧的神色變得冰冷起來:“不懂就算了,往後在牢裡,你有的是時間琢磨。”

“秦牧,你什麼意思!”於洛尖叫道。

相較於洛的歇斯底里,秦牧的態度淡然,彷彿在談‘今天天氣不錯’一樣的尋常和平和:“沒什麼,雖然當年的事情太過久遠,我查不到切實的證據,但是你傷害那幾個小明星的證據,我可是查得很全面,”他說着,擡手看了看錶:“這個時間,那些證據應該已經送到警察局了。”

“是你?竟然是你?爲什麼,爲什麼要這麼對我?爲什麼?爲什麼……”家族的傾倒,漫天的醜聞以及愛人的拋棄,讓這幾天本就心力交萃的於洛站也站不住了,這下聽到這所有事情的幕後黑手居然是秦牧,他癱軟的滑坐到地上,歇斯底里的嚎啕慟哭起來。

“於洛,”秦牧走到他面前,低頭看着他,說道:“人總要爲自己的所做所爲負責,不是嗎?你現在所承受得一切,只是在還債而已。”

“秦牧!”於洛擡起頭,佈滿血絲的雙眼直直的盯着他:“你爲黎淵居然這樣對我,可是你的未婚夫!”

秦牧嗤笑一聲:“很快就不是了。”他揚聲將周長浩叫了進來,交待他發解除婚約的聲明後,低頭看着於洛,說道:“我這輩子,只會跟小淵結婚。”

說完,他的心裡漫起痛意,這輩子,他怕是沒辦法給小淵一個盛大的婚禮了。

“明明是我先認識你的!我那麼喜歡你,爲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可是爲什麼你只能看得到黎淵!他不過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而已,我到底哪裡比他差?!”秦牧的話簡直讓於洛要瘋了。

秦牧的神色悵然:“於洛,你是很優秀,但黎淵是我喜歡的人,僅此一點,你就比不過他。”

秦牧的話像是一張鋒利的刀一樣釘進了於洛的心裡,他‘哈哈’的笑了起來,笑聲裡滿是嘲諷和怨恨:“黎淵死了吧?”

秦牧臉色一陰,目光凌利的看向他。於洛渾然不懼的與他對視,陰狠的笑道:“他一定是死了,不然你不會這樣急吼吼的對付我。”

“當年,他離開後,我還派了人,想好好招呼招呼他,”他看着秦牧身側猛然握緊的拳頭,嘴角微微勾起:“本來都快逮到他了,可也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救走了他。”

他‘呵呵’的笑了兩聲:“後來,我一直在找他,因爲只有他死了,我纔會安心。”

“可是他真的好會藏啊,我找了他那麼多年,都沒找到,所以,我只好借用媒體,大肆的報道咱們訂婚的消息。”

秦牧的指甲扎破了掌心:果然如此。

“你給我講講吧,他是怎麼死的?”於洛一手撐在地上,身子前探,嘴巴一張一合間,說出了這世間最惡毒的話語。

“跳樓?”

“割腕?”

“還是吃安眠藥?”

爲了破壞別人,爲了求而不得的感情,於洛已經完全瘋了。

“你這種心思陰險又骯髒的人,不配提他。他就是死了,也是我這輩子唯一的愛人。”

於洛聽他這樣說,陰森的目光變得瘋狂,他看向在正在走向辦公桌的秦牧,手慢慢的伸進了口袋掏出一把刀:“秦牧,一起下地獄吧!”

在後心傳來尖銳的疼痛時,秦牧腦子裡想得是,他還沒有把小淵的墓遷回京城……

秦牧睜開眼睛的時候,只覺得頭疼欲裂,額角一跳跳的,馬上就要炸了的感覺。他看着周圍熟悉的一切,還在奇怪自己怎麼回家的時候,伸出摸出了枕頭下的手機。他看了眼手裡多年前樣式的手機,楞了了下,然後按着了屏幕,看了眼時間後,又猛得閉上眼,躺了好一會兒,他才又睜開眼睛,確定了自己的確是在家裡的房間裡。

他的心裡有些茫然,還沒來得及理清思路,就聽到敲門聲響起。

秦牧皺起了眉頭。他揉着額角,沉聲道:“進來。”

“你怎麼樣了?”推門進來的是簡樂之,他手裡端着一杯牛奶,說道:“昨晚怎麼誰敬你你都喝啊,也不怕喝死。要不是我送你回來,你就要睡大街了。”

簡樂之進來的時候,秦牧就看着自己發小兒那張稍顯稚嫩的臉就有些楞神兒,等聽到這句印象裡與前世一模一樣的話時,他心裡充滿了驚訝和混亂。

他現在百分百確定,他回到了高中剛畢業的時候。

“誒,你到底怎麼了?不會是喝傻了吧?”簡樂之坐到牀邊,伸手在發呆的秦牧眼前晃了晃,問道。

“沒,就是有些頭疼。”秦牧接過牛奶,幾口喝掉後,把杯子給了簡樂之。

“頭疼你就再睡會兒吧,”簡樂之拿着空杯子站了起來,有些親頭疼的說道:“我先回家了,不然我媽又該念我了。”

“好。你讓司機送你。”

“知道啦,”簡樂之也沒和他客氣,擺了擺手後就離開了。

房間又陷入安靜,秦牧躺在牀上,看着屋頂的吊燈,這是他收到京大錄取通知,和幾個不錯的朋友們一起慶祝,一高興喝多了的那次。既然他現在有這個重生的優勢,那就要將一切都計劃好,絕對不能再出現於洛這樣的意外了。

秦牧閉上眼,回憶並整理着自己久遠的記憶,不知不覺的就又睡了過去。

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下午了。他夢到了上輩子的事,出了一身汗,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後,才下了樓。

家裡的阿姨已經在廚房裡開始忙碌了,他坐到沙發上,打開了電視,只是思緒卻不知道飄到了哪裡。

重生這事對於他來說,真的是非常意外,但他心底的更多的,卻是驚喜,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重生,但他感謝上蒼給了他這個可以重新開始,可以彌補黎淵的機會。

一個幸福美好的人生,是他欠黎淵的。

既然他重生了,就不能浪費這個機會,他要開創自己的事業,爲黎淵的未來鋪路,這樣,他將來才能走得順遂。

所幸的是,他已經成年了,一些創業需要的手續都可以辦理了。只不過,在這之前,他要去一趟愉城,去看看黎淵。

就在他盤算自己有多少零花錢的時候,門被打開,一個身形高挑,穿着一件黑色連衣裙的美人拉着行李箱走了進來,見秦牧坐在沙發上,忙道:“兒子,你在家啊!”

“媽,”秦牧看了一眼楚毓姝手裡的幾個袋子,笑道:“電影殺青了?”

“是呀,”楚毓姝把手裡的幾個袋子放到一邊,坐到秦牧身邊,說道:“我從滬市給你買了兩件衣服回來,一會兒你試試。”

秦牧的母親楚毓姝是一位三金影后,嫁給了秦牧的父親也就是秦氏的總裁秦冉,生了秦牧後,楚女士重新回到了娛樂圈兒,每年都會有半年的時間在外拍戲,剩下的半年則在家陪伴家人。對於母親帶回來的禮物,秦牧自然是喜歡的。

“好。”

兒子的乖順讓楚毓姝笑得燦爛,她拍了拍兒子已經寬闊的肩背,說道:“我兒子真乖。”

秦牧雖然懂事,但總還是脫不了少年的那種活潑和青澀,可這楚毓姝這次拍戲回來,總覺得秦牧似乎和以前不一樣了,他的身上多了一種久經世故的沉穩和成熟,讓她總有一種自己兒子被換了芯子的感覺。不過,孩子已經成年了,成熟是自然的。

她想了想,建議道:“你高中畢業了,也成年了,有沒有想過,暑假裡和同學一起出去畢業旅行?”

秦牧楞了楞,突然覺得這個提議真的很不錯,他抿脣一笑:“好。”

秦牧拉着行李,站在愉城機場的時候,搖頭笑了笑。拒絕了和同學們一起旅遊的要求,他一個人來到了愉城,站在這裡,他纔想到,他根本不知道黎淵住在哪兒。

不過,他倒是知道黎淵在愉城一中讀書,或許,他可以去那附近碰碰運氣。

想到這兒,秦牧也不猶豫,直接坐上了一輛出租車,往愉城一中去了。他在附近找了一個看着還不錯的賓館辦理了住宿。他收拾了下東西,洗個澡,休息了一會兒後,就出去了。

秦牧順着街道慢慢的走着,到了愉城一中的門口時,停了下來。他看了看現在大門緊鎖,空無一人的校園,心裡有些悵然。站了一會兒,他就進了學校對面的冷飲店,點了一杯喝的後,就坐在了靠窗的位置上。

秦牧連着幾天都來,奶茶店的老闆也注意到了他。假期裡的奶茶店也冷清了下來,老闆拿着一份小餅乾坐到了秦牧對面:“我請你的。”

“謝謝。”秦牧有些驚訝,但還是道了謝。

老闆笑了笑:“我看你這幾天都這麼坐着,是在等人?”

秦牧搖搖頭:“我在找人。”

“一中的?”

秦牧笑着點了點頭:“不過,他畢業了,該上大學了。”

“說起畢業生,前幾天,有個學生來學校領錄取通知書的時候,被人打了。”

秦牧沒想到店主還有八卦的一面,反正也是無聊,就順嘴問了一句:“怎麼回事兒啊?”

“聽說,是這個孩子的叔叔想要孩子的父母留下的一套房產。但是這個孩子不肯,一直躲着,他叔叔一家三口就在學校門口守着,然後堵到了人。”老闆說完搖了搖頭,滿是同情的說道:“這沒有父母的孩子真是可憐,沒人保護不說,還要被親人惦記着遺產,真是——”

老闆在那兒感嘆着,秦牧卻臉色陡然一變,忙問:“老闆,你知道這個學生他叫什麼,住在哪兒嗎?”

“那孩子的叔叔一口一個掃把星的,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但我聽到他叔叔說這孩子要把**小區的房子賣掉,纔打他的。”老闆說完,看着對面臉色沉沉的秦牧說道:“難道你要找的就是這個孩子?”

秦牧只是聽謝沅說過幾句,他也不敢確定,這個人就是黎淵,所以,他想去看看。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所以老闆,你剛纔說的**小區,在哪兒?我想去看看。”

老闆見他神情急切,遲疑了一下,便說道:“你出門往東,第一個路口往南,走大概五百米,路西就是。”

“好,謝謝!”

老闆看着跑秦牧跑出去的背影,突然一拍桌子:“這小子不會是個壞人吧!”

秦牧按老闆說的路線,找到了**小區。這是一個六層的舊小區,不過小區內的環境不錯,秦牧進大門的時候,他還和看門兒的大爺聊了兩句。

進了小區,秦牧沒走多遠,就碰到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兩人的形容有狼狽,女的頭髮亂得像雞窩,男的臉上還有血淋淋的兩道子,一看就是女人的長指甲抓的。這兩人一邊互相拉着走,一邊嘴裡罵道:“怎麼會有這種神經病,房子不賣就不賣,還動手打人!”

“快走吧,就算咱們倒黴。”

……

秦牧看了兩人一眼,然後衝着他倆來的方向跑去,還沒拐過樓角,就看聽到一陣嘈雜聲,其中一個女聲極爲尖利:“你這個掃把星,你要是把房子賣了,怎麼對得起你的父母和你奶奶!”

秦牧加快腳步,一拐過樓角,就看到一個女人正站在單元樓門口破口大罵,還有一個***在一旁,一言不發‘嗒嗒’的抽着煙,只是眼神兇狠的看着一個趴在地上的男孩兒。

這個男孩兒身形纖瘦,一個染着一頭黃毛的男孩兒正一腳踩在他的背上,眼裡都是鄙夷和興奮。

“你不配提我父母和我奶奶!”男孩兒聲音清脆,臉上雖然滿是灰塵,但眼神卻清亮無比。

秦牧雙眼一縮,是黎淵!

秦牧跟着謝沅去看黎淵時,聽謝沅講了許多黎淵在愉城時候的事,也提過黎淵的叔叔一家,但他沒想到,他們竟會這樣欺負一個無父無母的少年。

看着自己放在心尖兒上疼都來不及的黎淵被他們這樣欺侮,秦牧的怒氣和心疼再也壓不住。他跑過去,擡腳重重的踹到了踩着黎淵的少年肚子上。

那少年‘啊’了一聲,退了兩三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白着臉捂着肚子,惡狠狠的看着這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人,道:“你特麼是誰,竟敢打老子!”

女人,也就是黎淵的嬸嬸,王萍萍見自己的兒子被打,尖叫一聲:“黎洹!兒子!你怎麼樣,沒事吧?”

黎淵的叔叔黎孝宗見狀,也掐了煙,他一個成年人,不好跟一個年輕人動手,再加上他看出秦牧身上穿得衣服都不便宜,手腕上的表更是很貴的樣子,心裡思量了一瞬,便上前兩步道:“小夥子,多管閒事也要看情況,這是我們黎家的家事,看在你不知道情況的份兒上,趕緊走吧。”

壓根兒看都沒看他一眼秦牧,蹲下身,輕聲問道:“你怎麼樣?能站起來嗎?”

秦牧突然出現,黎淵也被嚇了一跳,他壓根兒不認識這個人,可是,這人眼裡的激動和心疼,他卻是看得很清楚。他垂下眼眸,勾了勾脣角說道:“我沒事,謝謝你。”

秦牧心裡稍稍鬆了口氣,他伸手將黎淵慢慢扶起來,在看到他一側腫着的臉頰時,沉聲道:“誰打的?”

秦牧的聲音很冷,但黎淵卻覺得很暖。

自去年,奶奶去世後,他叔叔一家時不時得就來他家鬧一聲,鄰居們從一開始的拉勸,到後來的看熱鬧,雖然其中有王萍萍那混淆是非的嘴的功勞,但更多的是,人們已經怕了。

拉勸的話,不僅沒好處,還要被王萍萍指着鼻子罵,有時候甚至會動手,而黎洹更是個混不吝的,誰要幫黎淵,他就帶着一幫小混混砸人家窗子,久而久之,就沒人出頭了。

看着秦牧一臉緊張的樣子,黎淵的眼睛有些酸:“我沒事。”

黎洹這時也緩了過來,他站起來,指着秦牧,罵道:“哪兒來的傻、B,竟敢打我,今天我讓你走不出小區!”

秦牧轉身擋在黎淵前面,活動了下手腕,咬着牙說道:“來,我倒是要看看,你今天是怎麼讓我走不出小區的。”

“黎洹!”

黎孝宗喝住了黎洹,用眼神示意王萍萍看住黎洹後,走上前,‘呵呵’笑了兩聲後,說道:“這位小夥子,看你的樣子也是個學生吧?”他看了眼黎淵,眼裡都是厭惡:“你是黎淵的同學嗎?”

秦牧看着他,冷冷的說道:“關你什麼事?”

黎孝宗被他噎得差點兒一口氣沒上來,心裡直罵,但臉上還是掛着笑,說道:“這位同學,我是黎淵的叔叔。黎淵這個孩子,你可能不清楚,他任性害死了他爸媽,後來又氣死了他奶奶,現在又要把這房子賣了,”他頓了頓,有些:“當初這房子買的時候,我們也出錢了,可他這樣不聲不響的就想把房子賣了,那我們的那部分錢——他又是我哥唯一的兒子,我這,我也很難啊。”

話說完,黎孝宗就長長的嘆了一下,然後一副傷心又可憐的樣子,不吱聲兒了。

秦牧面色還是冷冰冰的,質問道:“就因爲這個,你們就打人嗎?”

被王萍萍拉着的黎洹跳起來吼道:“這是我們家的房子,讓他住了這麼久已經不錯了,還想揹着我們賣掉,打他都是輕的!”

黎洹的吼叫,秦牧並沒有放在眼裡,他看着黎孝宗,笑了一下,說道:“房子是誰的,有沒有你的份兒,我不清楚,我清楚的是,你兒子打人了。”他‘嘖’了一聲,不知是自言自語,也不知是說給黎孝宗聽的說道:“這打人,要是驗出點兒什麼傷來,關個一年半載的,應該是沒問題了。”

一涉及到自己的寶貝兒了,黎孝宗急了:“同學,這事跟你沒關係,你最好別管,閒事不是那麼好管的,你最好現在就離開。不然,我們就不客氣了。”

黎淵一聽,心提了起來,這個男孩子他雖然不認識,但他卻給了自己久違的溫暖,黎洹是個混混,他怕黎洹會找那些人對付他。

感覺到自己的袖子被輕輕拽了兩下,秦牧回頭低聲問:“怎麼了?”

黎淵感謝秦牧的幫忙,現在願意這樣幫助別人的人不多了,所以更加不想讓他參與進自己家的這爛事兒裡,便小聲說道:“同學,你快走吧,別管了,我,我能處理好的。”

聽到黎淵對自己的稱呼,秦牧纔想起自己還沒有告訴他自己的名字,他回頭拉住黎淵的手,聲音堅定而溫暖:“我叫秦牧,你別怕,有我在。”

黎淵雙眼一酸,險些落下淚來。已經好多年沒有人像這樣護着他,溫柔的說‘別怕,有我在’的話了。他看着秦牧的背影,覺得心裡暖暖的,不知不覺中,他的手也緊緊的回握住了秦牧的手,好像想抓住這一抹難得的溫暖一樣。

秦牧的嘴角幾不可見的勾了下,然後對黎孝宗說道:“我倒還真想見識一下你們能怎麼不客氣。”

黎孝宗冷聲笑了幾下,什麼都沒說,只陰沉的看了一眼秦牧和黎淵,說道:“好,你們等着。”

黎孝宗是個聰明的,那突然冒出來的小子一看就是個有錢的,也不怕事兒,恐怕是哪個有錢人家的孩子。他怕如果真起了衝突,萬一失手傷了他,他們家怕是不會放過自己一家。反正黎淵一時半會兒也跑不了,他先去打聽打聽,這小子是誰家的,到時候再想辦法不遲。

黎淵看着叔叔一家三口就這麼離開了,還楞了一下。往常他們來鬧,說天翻地覆也不爲過,這麼輕易的離開,還是頭一次。

沒熱鬧可看,周圍的人慢慢散去,秦牧擡手整理了下黎淵亂了的頭髮,低頭問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謝謝你了。”黎淵感激的說道。

“黎子,黎子!”一個人遠遠跑了過來。

秦牧和黎淵同時看過去,是江(謝)沅。

江沅停在兩人面前,兩手撐着膝蓋,大口大口的喘着氣,也許是因爲跑得累了,額頭上都冒了汗。

緩了一會兒,江沅的呼吸才平緩下來,他的目光落在秦牧和黎淵拉着的手上,猶疑的說道:“你們這是——”

黎淵這才發現自己的手還被秦牧拉着,趕忙抽了回來,爲了掩示自己的不好意思,說道:“這是秦牧,剛剛他幫我趕走了我叔叔他們。”

江沅一聽,神色裡的警惕和防備少了許多,他看着秦牧,真誠的說道:“真是太謝謝你了,不然黎子又要被他們打得好幾天不能出門了。”

本來秦牧的手一空的時候,心思裡還有些旖旎的情緒,聽江沅這麼一說,立刻退了個一乾二淨。

“不客氣,我只是看過不眼罷了。”

秦牧心裡早就怒火沖天,只是壓着罷了,黎孝宗這一家人渣,一定要想辦法好好治治他們才行。他的目光又落在笑着安慰因沒有及時趕來幫忙而內疚的江沅的黎淵臉上,也不知道,上輩子,他是怎麼擺脫這一家的,想來,也不是什麼令人愉快的經歷。

而這一世,他來了,他不會再讓這些人渣傷害黎淵一分。

黎淵再三保證自己沒事,江沅這才做罷。

說完話,他們才發現秦牧還在一邊,而他們就這樣在院子裡站了這麼久。黎淵有些不好意思,給兩人互相介紹了一下。

秦牧感念前世江沅曾護了黎淵那麼多年,態度當然是非常友好。

江沅對秦牧的印象也不錯,兩人稍聊了兩句,黎淵就開口邀請秦牧進家裡坐坐。

秦牧自然是願意的,他也可以順便看看他的小淵生活的地方。而江沅還要幫媽媽,被黎淵再三催促後,離開了。

黎淵家在二樓,是一個兩居室的房子。一進門就有兩把椅子倒在地上,黎淵把它們扶起來放到一邊。到了客廳,沙發上的黑腳印極爲明顯,抱枕也都掉在地上。還有一個大大的陽臺,但是陽臺上卻有好幾個碎掉的花盆,幾朵開着的花歪倒在泥土裡,可憐得很。

“抱歉,家裡有點兒亂,你坐,我收拾一下。”黎淵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秦牧笑了笑,和他一起,很快兩人就把凌亂的家裡收拾好了。洗了手,秦牧坐到沙發上,黎淵走到冰箱前,問道:“你喝什麼?橙汁可以嗎?”

“好。”黎淵最愛喝的就是橙汁,他現在用自己喜歡的東西來招待自己,秦牧自然不會拒絕。

黎淵把橙汁放到茶几上後,坐到了旁邊的單人沙發上,他看着秦牧,說道:“剛剛真是謝謝你了。”

“不客氣,”秦牧喝了口橙汁,笑着說道:“你這是第三次謝我了。”

黎淵楞了一下,然後笑了,不再說這個話題:“秦牧,你也是一中的嗎?幾班的?”

“我不是一中的,”秦牧看着楞住的黎淵:“我是京城的,來愉城旅遊的。”

“旅遊?”黎淵實在不明白來旅遊的,不往景區跑,怎麼來了他們這老舊的小區:“那你怎麼——”

“我在酒店無聊得緊,出來走走,我也不熟悉路,走到這裡就聽到有人說這邊有人打架,我就進來了。”

黎淵沒想到秦牧有湊熱鬧的愛好 ,不過,也正是因爲這樣,秦牧纔會出現,幫他,看來,秦牧是一個熱心的。只是他這樣幫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才能還了這個人情。

秦牧見黎淵不知想什麼想得都出神了,以爲他還在爲剛纔的事情害怕,便說道:“你放心,他們暫時不會再來了。”

秦牧看到了剛剛黎孝宗打量自己手腕上的表時的神情,明顯是識貨的。他覺得,黎孝宗肯定會先去調查自己的來歷背景,然後纔會有下一步的行動。

在這之前,黎淵和他都是安全的。

黎淵皺着眉,擔心道:“我沒事的,他們畢竟還想從我手裡拿到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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