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回憶

白駝山萬階的臺階, 在落希厭煩的詛咒中終於來到了位於白駝山山頂的山莊。那一刻落希很是感嘆上世的電梯,那多方便,至少自己不會因爲爬臺階爬到想瘋掉。

一進山莊的大門歐陽克就被聞訊趕來的女弟子團團圍住。東一句西一句的問着, 靠近歐陽克的則這個拉一下那個扯一下的。落希則站在旁邊的遠離這些有點瘋狂的女弟子們。

“叔父呢?”歐陽克也不介意的配他們東搖西晃兩下, 問道。

“老莊主還在閉關。”其中一個拉扯着歐陽克的右手的女弟子說道。

歐陽克握緊手裡的扇子, 無奈的掙開女弟子的糾纏。向歐陽鋒練功房走去。而失去目標可以糾纏的女弟子將落希團團圍住。非要她講講在中原的奇遇。

落希無奈的望着眼前白花花的衣服各種不同的面孔只想哭, 歐陽克怎忍受的了這麼多佳人的圍攻。難道是因爲男女的視覺感不一樣嗎?

終於擺脫女弟子糾纏的落希趕到歐陽鋒練功房時歐陽克正好走了出來。臉上的神情有點怪怪的。

“到母親住的院落裡吧。”歐陽克拉住迎面而來的落希的手說道。

落希任其拉着, 歐陽克的手有點冰冷。還有點緊張。是緊張即將得到的答案嗎?

兩人一路無話的來到歐陽夫人居住的院落。一路上女弟子見到都想上前說幾句話,但是他們兩人的臉色有點…讓所有的人卻步。甚至有些八卦的已經跑到賬房尋找年邁的麥斯管家。

來到母親的房間外歐陽克停了下來,有點猶豫。落希抽回手, 望着歐陽克說道“克哥哥我在外面等你。”

歐陽克猶豫了一下終於邁開腳步走進了歐陽夫人的房間。而這時麥斯管家姍姍來遲的看到站在院落涼亭裡的落希。

“落希小姐。”麥斯走到落希身邊,輕輕的喊道。心中不禁感嘆。

這小丫頭剛到白駝山時, 渾身是泥還只是一個七歲的女孩卻絲毫不影響她天生麗質的外貌。時間的拉長讓一個小丫頭漸漸變成了一個傾國傾城的少女。她甚是討人喜歡, 溫柔、善良、懂事、善解人意、她幾乎集中了所有男人理想中女子的條件。他也一直這樣深信着也驕傲着, 一個偶然間讓他看到了落希另外不爲人知的一面,其實落希小姐是個很恐怖的人。

一個新來的姬人, 看不慣落希小姐在少主眼中的地位。也許少主沒有注意到當他望向落希小姐時的眼神,是那樣的溫柔與神情。也許正是因爲這樣那位姬人才會受不了,趁夜找到居住在莊園東角的一座除了歐陽鋒、歐陽克母子外最大的一座院落。無意看到那個姬人匆忙的身影,就跟了上去。與這個姬人相比落希小姐在他心中更重要。然後他在落希的梅嶺閣裡看到了落希讓人難以置信的一面------超黑腹的將那個姬人整的很慘,第二天那個姬人卷着家當離開了白駝山。連頭也不敢回。

“麥斯爺爺, 快坐。”落希起身上前拉住麥斯管家的手親切的說道。好久沒有見到這個慈祥的老人了。

“落希小姐, 不敢, 老奴…”

“麥斯爺爺, 你怎麼老忘呢?我說過不要叫我小姐。直接叫我落希就可以了!我說坐就坐。”說着將麥斯一把老骨頭安置在身邊的橢圓形的石凳上。忙又倒上茶水。

“落希小…”看到落希佯裝生氣的瞪大眼, 麥斯慈愛的笑了笑說道“落希有什麼事要問我?”這丫頭只有有事的時候纔會這般的獻殷勤。

“嘿嘿,麥斯爺爺還是這麼聰明。我想知道關於克哥哥身世的事。”落希毫不在意麥斯管家語中的“嘲笑”問道。

聞言麥斯管家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無蹤, 他不會傻到認爲落希是在毫無根據的問這個問題。關於當年的那件事除了他沒有人知道,因爲當年那些侍女全都因爲這件事當天晚上就死了。

“落希怎麼突然間想知道這件事?”麥斯揮退所有的侍女慢慢的說道,本以爲可以將這件事帶到棺材裡的。因爲自那日後歐陽鋒莊主與夫人之間像陌生人般,他專注於武學,她深居在莊園內再無交集。

“克哥哥,想知道。”落希端着茶杯望着麥斯滿是皺紋的臉說道。

“那…”老奸巨猾的麥斯只只這一句就了悟的看了一眼歐陽夫人的屋子,“少主在屋裡是在問同一件事嗎?”

落希喝了口茶,無聲的回答了麥斯的問題。

“當年老莊主將美貌如花的夫人娶進門後,生活很幸福。突然間不知爲何夫人開始迷上練武,長長呆在後山練武。直到有一天聽到後山淒厲的喊叫聲,他與老莊主趕到了後山山洞發現夫人的容貌全毀了。老莊主是真的愛着夫人。毫不在意她如花的美貌被毀,對她比原來更好。”麥斯遙望着屋後淺露尖端的後山回憶道。

夫人不再練武,整日躲在院內,誰都不見。對一個女人來說容貌被毀是種致命的打擊。歐陽鋒無意聽到夫人因爲練武毀了容貌,就來到夫人居住的院落來看望夫人。本是正常的事,卻因爲男女之間的感情問題讓這件事變的不正常。

歐陽鋒癡迷於武功這可以說是人人皆知的事。問的自然是關於武功的事,傷透心的夫人約了歐陽鋒當天晚上再到她這裡來,自然會告訴他。那幾日老莊主正好因爲生意上的事下山了。

夜,歐陽鋒雖知這樣不妥當但是武功的吸引讓他拋開了所有的想法。在約定的時間趕到了夫人的寢室。可想而知的事情的發展。

麥斯在得知歐陽鋒晚上去了夫人的寢室時就明白有些不能言明的事發生了。他將那晚所有在夫人院落值勤的侍女、與那些知曉這件事的人,無論知道的多少全部殺死了。爲了白駝山莊的名譽必須的犧牲些人的性命。

那夜過後平靜的山莊等着老莊主的歸來。去在數日後得到消息---在中原發生了意外,死在了異鄉。

不久後,夫人有了身孕。懷胎十月順利產下一男嬰---取名爲克….

“告訴克哥哥我在梅嶺閣等他。”落希聽完麥斯講完事情的原委,面無表情的起身遠去。

麥斯望着落希遠去的身影,無奈的嘆了口氣。愛情這東西真是害人啊!

歐陽克步伐狼狽的從歐陽夫人的房間走了出來,只看到了麥斯滿是皺紋的臉。

“少主,落希小姐在梅嶺閣等你。”麥斯心疼的望着歐陽克冷漠的面孔,眼中深深的悲傷。

歐陽克沒有說話,轉身走出了歐陽夫人居住的院落…

一進梅嶺閣,就見甬道兩邊每隔數丈一株的梅樹,不過是長滿綠葉、結上梅子的梅樹。甬道直走的地方有一個用葡萄架搭成的棚子,上面掛滿一串一串顆粒飽滿的葡萄。

葡萄棚下的圓形石桌上放着數樣歐陽克最愛吃的菜餚,和一罈已打開的酒。四張木質椅子。其中一把上坐着歐陽克急着尋找的人—落希。

歐陽克快步走到落希身邊將坐在椅子上的落希一把抱在懷裡。彎腰將臉埋進那飄散着清香的青絲裡。無視歐陽克的舉動,落希拿起酒罈將桌上兩個青色瓷碗滿上。

“一醉解千愁。”落希握中歐陽克環在她脖子上的手說道。歐陽克擡起頭看到地上放着無數大小的酒罈。

歐陽克鬆開環着落希脖子的手,坐在她身邊的椅子上。端起青花瓷碗一飲而盡。放到桌上落希再度將其滿上。端起自己的那個青花瓷碗與歐陽克乾杯,一飲而盡。

酒,在兩人的牛飲中漸漸減少。地上的空酒罈越來越多,天上的顏色有白晝變成黑夜、黑夜變成白晝。兩人不停的喝着不同的酒有梅子酒、葡萄酒、梅花酒、清酒、烈酒等等。

女弟子們只能站在梅嶺閣外擔心的望着兩人不要命的拼酒,卻不能阻止。落希小姐說過誰要在她沒有允許的情況下進梅嶺閣就格殺勿論。除了幫他們拿酒的侍女外無人敢進,落希小姐可不是一般的人。動起真來嚇人的緊。

一女弟子在歐陽夫人的寢室外走來走去。猶豫着要不要進去。一般不見生人的夫人不知會怎麼責怪她,可是再不進去公子師傅和落希小姐就會….

就在女弟子猶豫不決的時候,屋內響起一個威嚴卻不失溫柔的女聲。

“善柔,有什麼事嗎?”能進到她院落的只有作爲女弟子之首的善柔可以。

“那個,夫人,公子師父,他…..”.叫做善柔的女弟子立刻恭敬的站好微彎腰,吞吞吐吐不知如何說明。卻不知這樣更讓聽到的人擔心不已。

門赫然打開,裡面走出來一位頭披紫黑紗的女人。身上散發着尊貴與冰冷的氣質。

“克兒怎麼了?”歐陽夫人語中微帶緊張的問道。

“公子師父與落希小姐在梅嶺閣已經不停的喝了兩天的酒了。”善柔不敢擡頭的說道。

“什麼?”歐陽夫人甚是驚訝。克兒從來都不是那麼放縱自己的,難道是因爲他知道自己的身世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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