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少年得到禮物,都是倍兒開心,眉開眼笑的。
童雪霜看着冥墨隋明明一臉肉疼卻還要強裝開心的樣子,在暗地裡嘴角直抽,這兩個傢伙哪裡是傻子,明明是狐狸!還是兩隻狡猾的狐狸,讓別人出了血不說,還得對他們笑臉相迎!
麗嬪看他們開心了,馬上朝冥淩御道:“皇上,您看,他們多友愛,兄弟之間磕磕碰碰的是常有的事情,但是他們感情一直都是最好的啊。”又轉頭看向兩位少年,她溫柔的問:“兩位王爺,你們大哥要是出了事,你們也會很傷心的對嗎?”
冥墨烈把手上的血玉掛到自己的腰間,眨眼不明所以的看着麗嬪:“出事?誰要出事?”
冥墨塵也疑惑的看過來,問出的話卻讓人氣到噴血:“是大哥得了絕症要死了嗎?”一臉悲慼的樣子,趕緊轉頭看向冥墨隋,說出來的話照樣氣死人不償命:“大哥,既然你要死了,那你家裡的寶貝能都送給我們嗎?”
說完還眨巴眨巴純真的大眼睛,一臉真誠的樣子。 Wшw¤ тт κan¤ ¢ ○
麗嬪聞言,險些吐血,冥墨隋更是被噎的說不出一句,臉色青青紫紫來回的交替着。
童雪霜剛把茶杯放到脣邊,聽到這話也是險些一口噴了出去,好在忍住了,她轉頭看向冥墨塵,冥墨塵咧嘴一笑,手過來拍着她的後背,心疼的說:“姐姐,你小心點,別嗆着了,這裡水多,沒人和你搶的。”
童雪霜怕自己看到他會把嘴角抽得直接扭曲掉,趕緊轉移了視線不再看他,視線剛移開,卻剛好和眼神若有所思望着這邊的冥墨風對上,冥墨風見她看過來,隨即溫柔一笑。
身邊馬上傳來冥墨烈的冷哼聲,他撇撇嘴瞪了兩人一眼,然後撇開頭,童雪霜也淡淡的收回視線,不在再擡頭,專注於眼前的桌子上。
臺上的冥淩御已經差不多消了氣,臉色也好看多了,不過還是說道:“既然這麼多人爲你求情,那就先留着你那條命,但是死罪能逃,活罪難免,今日晚宴過後,你給朕在府上閉門一個月,好好思過!”
“謝皇上/謝父皇。”
冥淩御終於鬆了口,冥墨隋,麗嬪兩人大喜,連忙低頭叩謝,激動的不能自己。
“行了,都起來吧。”揮揮手,視線轉向麗嬪:“你也去擦點藥,這樣子成什麼體統!”說完他不再理會他們,回到龍椅上,兩人也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宴會接着開始。
其他人都是暗自抹汗,只覺得今天這生辰宴會真是驚險萬分,膽子小的都能嚇破了膽,不過由此更加可以看出冥淩御對兩個少年的寵溺程度,爲了他們,對其他兒子說殺就殺,這樣的寵愛,讓人心驚!
……
舞姬入場,音樂響起,御花園裡再次熱鬧了起來。
惠妃端着手上的白玉杯,視線若有似無的看了臺下的兩位少年一眼,仰頭間,杯子遮住了眼睛裡的陰沉。
在她對面的溫貴妃突然輕笑一聲,舉起酒杯,朝她道:“妹妹,今日是你的生辰,姐姐也沒什麼好禮物送與妹妹的,就先在這裡敬妹妹一杯,願妹妹生辰快樂,青春永駐。”
惠妃嬌笑一聲,也舉起杯子:“謝謝姐姐,能與姐姐一起服侍着皇上,讓皇上舒心,妹妹覺得這是最好的生辰禮物了。”
兩人你來我往的客氣着,奉承着,笑顏如花,但是心裡想着什麼,只怕也只有各自的心裡清楚。
其實比起惠妃,溫貴妃的妃位雖然要高,但是實權卻不如她。
溫貴妃沒有惠妃這樣的身世背景,父親只是一個禮部侍郎,但是因爲往年她和皇后交好,皇后逝世後她對冥墨烈和冥墨塵視如己出,冥淩御由此對她算是高看一等,儘管她膝下只有一個溫儀公主,但是多年來就算是新人換舊人,但是冥淩御對她的寵愛卻沒有減少一分。
冥墨烈冥墨塵雖是正房嫡子,但是卻是兩個名副其實的傻子,冥淩御寧願寵着兩個傻子,也不願對她才俊兼備的兒子多幾分關注,而溫貴妃常年因爲兩個傻子,得到的寵愛更多了,這種種的種種,讓惠妃對溫貴妃的嫉恨又因此加深了一層,只是有些東西即使再厭惡,面上卻都得做出另外一副樣子來。
就像是此刻。
“呵呵,妹妹真是會說話。”溫貴妃用絲帕捂着嘴嬌笑着,眼睛裡卻閃過陰毒。
惠妃也笑,突然想起什麼,轉頭看向冥淩御,說道:“皇上,大臣們的妻女都還在那邊了,既然來了,就讓他們一起來觀賞歌舞嘛。”眼睛瞟了一眼臺下的冥墨塵兩人,又帶着戲虐的道:“也好讓兩位王爺見見未來的兩位側妃,好培養培養感情。”
冥淩御一拍手,連連的點頭道:“是,是,愛妃不說,朕都差點忘記了。”轉頭看向身邊的貼身太監,低聲說了一句,太監領命下去了。
不消片刻,一陣腳步聲傳來,十來個女人走至中間,統一伏身,嬌聲請安:“臣女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都起來吧,今天難得來一次皇宮,別太拘謹了。”冥淩御爽朗的哈哈大笑,分了專門的位置給她們。
“是,謝皇上恩典。”
衆女坐下後,冥淩御在其中掃了一眼,挑眉問道:“你們誰是慕容彤,餘詩柳?”
慕容彤,餘詩柳趕緊起身,一起出列,走至中央,伏身行禮道:“臣女慕容彤/臣女餘詩柳,參見皇上。”
冥淩御撫着下巴,細細的打量着兩人,見兩人都是大大方方的,絲毫不怯場,很是端莊大氣,很滿意的點點頭,說了句好,然後轉頭笑看着兩個少年,招招手道:“烈兒,塵兒,這是你們將來的側妃,你們今天好好相處,培養培養感情,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