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皇帝國皇宮深處,這是東皇國內最神秘的地方同時更是象徵着權力頂峰之處今日突顯異象——皇城之上突然現出九條五爪金龍,不斷在雲叢之中翻騰穿梭,一聲聲震耳的龍吟之聲惹得皇城之內的百姓無不叩拜禱告。
身爲一國之主的景明,身穿龍袍頭戴帝冠在衆人的叩拜與山呼中緩緩升空,周身綻放出無量光,渾身上下的真龍之氣充斥全城上下。
“國主萬歲!”“國主千秋萬世!”
山呼之聲如浪,一波接着一波,與那龍吟之聲相和,形成一股驚天的氣勢,隱隱約約中一股肉眼難見的能量從衆人的眉心處射出,全都向景明靠攏。
景明得到了這些能量的滋潤,周身的皇氣頓時劇烈的涌動,且其周身此時似有若無的散發出了點點金芒。
人們爲這幅景象而陷入盲目的崇拜之中,他們認爲這是上天降下的祥瑞是天佑東皇的徵兆,他們更爲景明所散發出的皇者之氣而折服。
萬民歸心,景明的皇道氣運一時達到了鼎盛,自上而下此刻東皇帝國的國運也擁有了不同程度的增強。
這一幕讓許多身懷異術的人面帶笑容,臉上盡皆浮現出了興奮之色,在這之中卻存有一名異類,他不僅沒有露出絲毫的興奮之色,反而眉宇間不時露出擔憂之色,手中的羽扇依舊握在手中但早已忘記搖擺。
此人正是當日被景明稱之爲國師之人,而國師身旁的景浩見他露出如此反常的表情,不由得上前低聲問道:“東皇國運昌盛,皇兄氣運綿長,國師爲何面露憂色?”
國師被景浩這麼一問從沉思中猝然驚醒,手中羽扇輕搖以掩飾自己的尷尬,苦笑道:“天武王殿下,您這可爲難微臣了。”
景浩輕笑,搖了搖頭:“國師,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有話直說無妨。”
聞言,國師臉上的苦色更重,但面對景浩的追問他又實在找不出有什麼藉口可以將他搪塞過去,掙扎幾刻後也值得坦言以對:“皇氣充沛,萬民歸心,國運更是化龍騰雲,此乃大興之兆不錯,然天武王莫不是沒聽過盛極而衰這句話?”
這本是大逆不道的話,常人若是聽了,必定會怒斥其大膽,但就是如此身爲皇室的景浩卻出人意料平靜異常,只是閉口不言沉默在一旁。
見景浩不言語,那國師立即躬身討罪道:“還請天武王恕微臣口無遮攔與出言不遜之罪。”
景浩依舊是低沉着臉,擺了擺手皺眉道:“若真是如此,國師能否算出這應由?”任誰聽到這一類事情都不會開心,何況身爲黃是滴親血脈的他?
雖然景浩的心中也是有些惱怒,但他是一向以冷靜果決著稱的“軍神”,他能百戰不殆的原因就在於他讓頭腦時刻保持清醒,即使是聽完這上可誅九族,下可凌遲滿門的言語後也是如此。
那國師也是極爲聰明之人,見景浩神色有些不對便話鋒一轉:“要論這緣由,恐怕此時還是爲時尚早,畢竟此次異象,五分天啓,五分人爲,這福禍之說也是五五之數。”
“福禍相依?這是何解?國師方纔不是說這東皇國運將要盛極而衰嗎?”景浩對這國師的咬文嚼字感到有些不悅,當下語調漸冷,當即,股常年混殺於戰場所積累下的駭人煞氣,撲面而去。
“天武王稍安勿躁,且聽微臣細說。”國師見這位戰場屠夫動怒,臉部不由得抽搐了幾下,再也不敢作那副高深莫測的腔調,反而立刻放下身段“討饒”。
“哼!景浩是個粗人,耐心不佳,還請國師別再賣關子。”景浩雖是文武全才,但常年的軍旅生涯使他在不覺間也養成了雷厲風行的做事習慣,他平日最討厭有人說一半藏一半,賣弄玄虛。
這國師好巧不巧卻是犯了他的忌諱,又碰巧景浩在整個東皇帝國之內實在算得上是個異數,一來功高震主,二來身份尊崇無比,除了景明與南宮滅幾乎誰的帳也不買,所以當得有此報。
國師平復了一下情緒,悠悠開口道:“天武王應該知道,今日所謂的祥瑞其有一半原因實是,因這皇城內的‘九龍吞天’陣法被觸發所致。”
“這點的確如此,只是即使此上古陣法啓動液不至於有如此活靈活現的景象。”景浩微微頷首,認同了國師所言,目光一時又移至在空中的九條巨龍之上。
國師撫須沉吟道:“沒錯,這剩下的一半原因就在於國主了,據微臣的望氣之術觀之,國主的氣運卻是是猛增,且皇氣有呈紫的趨勢。”
語畢,景明臉上的疑惑之色更重,他不由得開口道:“景浩雖不才,但對玄門異術也略曾涉獵,紫色乃貴不可言之色,有何不妥?”
“壞就壞在這一縷紫色上,皇氣常分三色,紅、金、白。紅者,暴君也,專於殺戮,皇氣被冤孽所浸染,故此才鮮血之紅。金者,治
世明君也,民心所聚,故此皇氣尊貴,至於這餘下的白色,乃是上古三皇所獨有,不說也罷。”
景浩接下話頭:“唯獨就沒有紫色,可這與我東皇盛極而衰又有什麼關係?”
“古語道,紫氣東來乃有貴人相助,紫色向是作爲貴人之色,國主皇氣中沾染了紫色,那就表明必有貴人助他一步登天。”
國師不知不覺中又買起了關子,景浩眉頭不由得緊鎖着,他險些又有發怒的徵兆,但爲了下文,他還是強行忍下了:“如此不是極好,東皇國勢必將更進一層樓!”
“天武王此言差矣,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紫色與紅頗爲相近,乃是貴中藏兇,若把握不好,這萬里江山也極可能拱手他人。”
“貴人是誰!”
“微臣也算不出,只模糊的算到此人與南宮家或是有着一些關係。”
……
吳簫什麼也不能做,只得默默看着,即使他發現記憶似乎出現了偏差——
“敬酒不喝喝罰酒,修羅!”水木銀月神色一凜,雙眼之中閃現出金色的光芒,爆發出了驚人的氣勢。吳簫皺了皺眉,隨後一劍劃破了自己的手心:“汝等服從於我,吾以吾之二十壽命爲代價,以鮮血爲引,打破束縛吾之枷鎖……。”
“你爲了這個女人竟然犧牲二十年的壽命!你瘋了!”水木銀月害怕了,一股來自內心深處的恐懼使她整個人顫抖了起來。因爲她不敢,她不敢就這樣動用自己二十年的壽命!
吳簫的雙眸完全被冰冷替代,緩緩的吐出了最後一句:“掌控之力全開放!”
水木銀月在聽見最後四個字時,她忽然有一股無力的感覺襲上心頭——掌控之力!
被譽爲神棄者世界之中完完全全的帝皇級別能力!神棄者的能力分爲初能級——士兵級——統領級——將軍級——大帥級——王者級——帝皇級,其中帝皇級的能力只存在衆人的猜測之中,因爲從來沒有人見到過這種能力的神棄者出現。
“不!不對,我見過你的資料,你的能力應該是時間旅者,王級能力纔對啊。”
“我想一定是柳生臧一郎告訴你的吧。”吳簫看着水木銀月不屑的問道。
“那老傢伙就是死在你時間流逝之下。怎麼可能,我不信!”水木銀月陷入了癲狂狀態下,忽然全身的金色光芒大盛,叫道:“安息吧,靈魂毀滅!”
“沒用的。”吳簫單手一張,水木銀月的金色光芒立刻消失不見。“騙人!我的操控之力是最接近帝皇級的能力,是超越一切王者級的絕對裁判之力,怎麼可能!”水木銀月不敢相信的看着發生的一切,又連續試了幾次,可是,無一例外的都失敗了。
“還不明白嗎?難道你沒聽說過雙能力者——被衆神詛咒的神罰揹負者嗎。你的操控能力已經算是絕無僅有的霸道能力了,幾乎可以統治神棄者世界。但裁判終究是裁判,能力有限,而我的掌控之力則是真正的審判之力。”
吳簫閉上了雙眼,漠然說道:“光開啓就需要二十年的壽命,這難道就不能給予你一點提示嗎。”再次睜開眼時,吳簫的雙眼已由深紅色變成了銀色,在這之中沒有絲毫的感情,只留下無盡的漠然。
“哈哈哈……”水木銀月瘋狂的笑了起來:“命運啊,這一切都是命運啊,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什麼?”
“請記住我的名字——林瓔珞。”說完,一刀刺進了自己的心臟:“羅生門——開啓。”話音剛落,水木銀月,不,林瓔珞的身後出現了一扇陰森恐怖的大門的虛影。(羅生門——日本傳說中的通向死亡之門,也可以說是所謂的地獄之門。另一說是通向鬼神居住場所的魔界之門。)“笨蛋,這樣把我們也……啊……”三個穿着和服的人突然顯身,驚慌失措的叫道。
“瓔珞?”吳簫冷酷的雙眼中第一次出現了一絲柔情,突然,吳簫大叫:“瓔珞!你是瓔珞!不要!”
林瓔珞笑了,幽怨的說道:“夜,你終於想起來了。可是……你……爲什麼是神罰揹負者?走吧,三位神忍擋不住我用生命召喚的羅生門……”最後看向了林依然:“咳咳……別了,我的妹妹。”
“如果說該死的人的話,那應該是我。吾以掌控之王的名義,召喚時間、靈魂、生命,汝等聽從吾之神諭,吾奉獻一切,往生大門向我敞開……”
正當吳簫念動咒語的時候,外面突然走進了一個人。赫然便是那個曾經和吳簫做交易的中年男子,他看着林瓔珞和林依然神色複雜,又看了看吳簫:“爲什麼要救她?”吳簫不理男子繼續念着咒語:“蔑視一切束縛吾之規則,以吾之意願——歸來吧!”
“即使你已經是化神期的修真者,這樣消耗你的壽元你也會死的。”
“不勞
你操心。”吳簫看都沒看男子一眼,完成了秘法的他看上去十分疲憊。只是……此時的吳簫已經變得滿頭盡是白髮!
林依然這時向林瓔珞走了過去:“你……剛剛叫我什麼?”林瓔珞嘆了口氣,起身坐了起來看着吳簫:“傻瓜,你就不能聰明一回嗎?現在你用了一半的壽命換來我的重生,值得嗎?”
說完,轉過頭來,無奈的說道:“你今年應該剛剛二十二吧,我們兄妹三人已經有十八年沒見了。”這時,那個中年男子臉上閃過一絲愧疚的神色,不過隨即一閃而逝。
“三位尊敬的神忍大人,呵呵,請你們到‘炎黃’做客吧。”外面又走進了三個陌生人。其中一個長的極爲秀氣的男子溫文爾雅的說道。吳簫鄙夷的看着中年男子:“沒想到,你這個好哥哥,竟然帶着‘炎黃’三大高手來殺自己的親妹妹。”吳簫身上突然涌現出了濃烈的殺意。
“夜,看來你的記憶已經恢復了。我們沒說要殺她們,一切看政府怎麼說,別激動。”另外一個長的極爲健壯的男子訕笑道。吳簫看到他,臉色不禁緩和了一些,笑道:“秦剛,看樣子你的禁閉吃完了。”
“靠,死木頭,再提起這事我就和你翻臉,還不是爲了你!”秦剛“氣憤”的罵道。吳簫冷笑道:“林決,你應該很清楚,如果她們被送進‘炎黃’會是什麼後果。”中年男子——林決淡淡道:“國家利益高於一切。”
“哈哈哈哈……是國家的,還是個別人的?我想你很清楚!”吳簫握緊了手中的匕首,掃了一眼其他人:“猩猩、書生、孔雀你們呢?”那三個人竟然與吳簫認識,而且關係還不錯,吳簫的身份真是令林依然百思不得其解。
那個秦剛即是猩猩,而剛剛說話的秀氣男子便是書生,至於最後那個人,不用說也可以知道應該就是孔雀了。
那個被稱爲孔雀的人從陰影中走了出來,令人驚訝的是,她竟然是個十幾歲的小女孩!孔雀嘆了口氣:“對不起,夜,上頭下了死命令。而且,無論是瓔珞還是EternalLife,兩者造成的影響實在太大了,雖然我們不想……”
“好了,來吧,我不會留手的。瓔珞,帶着你妹妹先離開,剩下的交給我吧。”吳簫雙眼銀光大盛,丟開了匕首,聲音再次恢復了冰冷。
“夜,等等,我只是要帶她們回去,我用性命保證……”
“夠了,當初瓔珞身上發生的一切你應該很清楚纔對,可是,結果呢?你非但沒有盡到一個哥哥的責任,還助紂爲虐。我對你非常失望!”
林瓔珞這時一把抓住林依然,同時運用高深的身法,消失在衆人面前。“書生、孔雀、猩猩,你們快追。”林決馬上叫道。
“我說過了,國家利益高於一切!”
“呵呵,是嗎?國家利益是要用別人的痛苦,用委曲求全來維護的嗎?”吳簫再次冷笑,白髮飄舞,讓他顯得更加恐怖,他的手中迅速的凝聚了一把光劍,一股猶如來自九幽地獄的狂暴氣息散發了出來,他一個字一個字的念道:“劍—蕩—八—荒!”
書生一掃先前的溫文爾雅,爆了句粗口:“靠,這麼變態,死木頭,一上來就用大招!”隨即他不知從哪裡拿出了一把扇子,向吳簫迎了上去:“一扇鎮—山—河!”頓時,一個巨大的摺扇虛影和吳簫所發的劍芒相撞。
“轟————”
劍芒粉碎了書生的扇影,把書生轟出了老遠,直撞到了牆上才停了下來。秦剛對飛出去的書生叫道:“娘娘腔,幹嗎不用你的空間能力啊?你傻啦?”
書生剛吐出一口血,聽了秦剛的話,顯些又吐出一口血沒好氣的白了一眼秦剛:“你白癡啊,沒看見木頭是神罰揹負者嗎!在他面前用神棄者的能力,你嫌你送命的速度太慢了!咳咳……”
秦剛頓時噎住了,看了一眼林決,厚着臉皮道:“隊長,還是你來吧,我和孔雀去照顧傷員啊。”說完,一溜煙的拉起孔雀揣着書生跑到了一邊去。可憐的書生在心中頓時把秦剛詛咒了幾百遍:死猩猩,孃的,早知道我衝個什麼勁啊!唉,命苦啊。
其實,秦剛他們壓根就不想和吳簫對戰,所以心中早就打好了小算盤。只是書生沒想到平時看上去二百五的秦剛,原來這麼狡猾,心中大喊失策。
“你有你的原則,但我有我的無奈,看來我們註定一戰。”
林決從腰間拔出了一把短刀,全身運起了罡氣,一時間,整個餐廳被肅殺的銳金之氣充滿了。吳簫收起了掌控之力:“瓔珞,你回來幹什麼?”
“我不回來的話,你們恐怕就得同歸於盡了。”林瓔珞突然出現在了吳簫的身旁。“哦,對了,差點忘了,還有三隻老鼠沒有處理。”說完,三道劍氣向虛空中射去,剛剛重傷的三名神忍應聲而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