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娶我,只是爲了駙馬……你對我沒有任何憐惜……”無心牽動了嘴角,露了一臉苦笑,“而且還你不允許我再對你好?”
這是不是太過分了,無心眼神有些悲涼,道:“公子悠,你又想霸着我的特殊身份來牽線,又希望我不對你懷有特殊感情?你太任性了!”
公子悠擡起眼,是的,他太任性了。做爲一個殺手,竟然涌出了這愧疚的感情,這本就是不應該的。
無心嘆了口氣,搖搖頭,轉身走開。腳步有些虛浮。
她實在不明白,爲什麼自己做什麼,都是錯的?
不知不覺,走到了哪裡自己也不知道。耳邊忽然傳來一陣笑聲“姑娘,這是雞?”
“哎呀,我不是照着你的模子來的麼?怎麼會變成這樣?”奇葩懊惱地聲音傳出來。
“我看看……”
無心站在門外,眯起眼睛,竟然不知不覺走到了這裡?
“開門!”既然來都來了,不做點什麼,是不是有點過意不去。
小宮女正在看着奇葩繡的“鴛鴦”,忽然聽到地聲極其陰冷的一句“開門。”不由得嚇了一跳,有些茫然地看了一眼奇葩。這個地方除了駙馬爺,通常都沒有人會來。
“去開門吧。”奇葩已經聽出來是無心的聲音,整了整臉色,吩咐道。
小宮女忙站起來,前去開門。
“公,公主……萬……萬福金安。”小宮女見是無心公主,不由得嚇得蒼白了臉色,忙跪下行禮。
無心卻看都沒有看她,直接走向了奇葩,忽然揚手,一耳光抽下去。
“啪”一聲,輕脆地響聲,奇葩的臉歪向一邊,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公主?”小宮女大驚,忙爬了過來,這是怎麼?
“你先下去吧!”未免央及池魚,奇葩向小宮女道。
“可是姑娘……”
“下去吧!”奇葩加重了語氣重複了一遍。小宮女看了一眼公主,又看了一眼奇葩,不由得鼻子一酸,退了下去。
奇葩異常冷靜,微微欠了身,道:“公主,萬福金安。”
無心眼中的憤怒越演越烈,幾乎要將她整個人都燒了起來。若不是這個人,悠哥哥怎麼會不要她?怎麼會?
無心揚起手,又是一耳光抽了過去。只是這一次,卻被奇葩緊緊地抓住了手腕。
“不知道奇葩哪裡得罪了公主,讓公主如此氣憤?”奇葩陰沉着臉,緩緩擡起了眼。
無心滿腔幽怨與怒火,只因無法得到真愛,無心用力要抽出自己的手,卻被奇葩緊地抓在手心裡,絲毫不放開。
“公主,請問,奇葩哪裡得罪了公主?”奇葩重複了一遍,對這種無由來的刁難,她絕不會放任。哪怕她是貴國公主。
“你要離開這裡,遠遠的,不可以再出現在我面前!”無心繼續用力,猛地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如果不是你,悠哥哥怎麼會不要我?”
奇葩眯了眯眼睛,爲了公子悠麼?
“你這個賤人!”無心剛把手抽出來,又將它揚了起來。
卻只聽啪地一聲,奇葩已經先無心一步,揮下了手臂。“公主!你想搞清楚,我纔是先認識公子悠的。我與他從六歲相識,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如果不是你,他怎麼會娶別的女人?”
真是好笑,明明自己纔是拆散別人一對的人,倒還反過頭來咬一口?
“你竟然……”她竟然敢打她?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
“不要以爲就你是公主,我也同樣是皇室。雖然我的國家已經滅亡,但是,請你不要拿破公主的架子來壓我!而且,我要提醒一下你,公子悠不是東西,不是你想要就要,想搶就搶的物件。他有他自己的想法,有他自己的感情!就算今天我走了,你以爲他就會愛你了嗎?跟你共同生活,過着幸福快樂的日子?”
無心大瞪着一雙漂亮的眼睛,嘴脣動了幾下,沒說話。
奇葩擦了擦嘴角的鮮血,道:“你兩次險些要了我的命,我不與你計較,只因你是真心待公子悠。但是,你不要太過份了!”
真的是欺人太甚!難道無心是公主,她就是草莽?她就活該要被壓迫?
無心後退一步,拳頭在袖內握得緊緊地。
“公主真是笑話,以爲我離開了,公子悠就聽你的,會安心聽你指揮?告訴你,別做夢了!”奇葩絲毫不留情面,從公子悠第一天成爲駙馬開始,她心裡就極度不舒服。可是她必須要忍!
今天既然無心已經找上門來,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她,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無心從小到大,養尊處優,如何受過這種屈辱?手一揮,幾枚銀針就從袖裡飛出來。
奇葩一驚,迅速躲開,就見那幾格閃着寒光的銀針插入了牀檐上。“你想殺我?”
奇葩危險地眯了眯眼睛,房內火藥味迅速瀰漫。奇葩一手拿起立在牆邊的槍,道:“公主,我不想傷害你。”
“哼!”無心又一揚手,又飛出來幾枚暗器。被奇葩用搶擋開以後,她便直接衝了上去。
“駙馬爺……”小宮女領着公子悠,一路快速走了過來,到了門口,公子悠卻頓住了腳步。
小宮女不由得皺起眉,看着他。
公子悠忽然轉過身。房內兵器相撞的聲音,他不是沒有聽見。但是,他卻沒有走進去。
“駙……”
“噓--”公子悠將中指豎至脣前,低聲道,“不要跟奇葩說我來過。我們走吧。”
“啊?”小宮女瞪大眼睛,這是怎麼回事?房裡的情況明明很緊急,好象已經打起來了,爲什麼駙馬爺不進去?萬一公主把奇葩姑娘殺了怎麼辦?
“放心吧。”見這小宮女眼巴巴地看着房門,一臉擔心,公子悠搖搖頭道,“不會出事的。”
她們倆人雖然意氣用事,但絕不是不懂輕重的人。
公子悠這個時候進去,恐怕情況只會更糟。
奇葩這邊火藥味暴漲,而奇姬那邊,卻很是愁雲慘淡。
慕夜
重傷不醒多日,被親信送回府,經過多日搶救,終於悠悠轉醒。
“慕兒!”冰蘭見他醒來,忙傾身上前,擔憂地問。
慕夜頭暈得不行,眼前一陣一陣發暈。好不容易眼前亮堂起來,見到冰蘭在眼前,才呼了口氣。自己活過來嗎?只記得自己坐在馬前上,跟隨親信一路狂奔,後來……就不知道了。
“慕兒,你覺得怎麼樣?”
“水。”慕夜覺得嗓子都在冒煙了。
冰蘭忙接過宮女手中的水,親自將慕夜扶起來,就着他的嘴。慕夜看起來很渴,幾口就喝乾了杯裡的水。冰蘭便柔聲問道,“還要嗎?”
慕夜點點頭,冰蘭便又給了他一杯水。
“你終於醒了,慕兒,可嚇死朕了。”冰蘭無法想象,如果慕夜這次真的死了,她要怎麼辦。
“我昏迷了多久?”慕夜的嗓音依然沙啞。
“算是回來的路上,有十日了。”
冰蘭話音剛落,就見門外有宮女小聲道:“姑娘好。”
奇姬一聲水藍色長裙,臉上不施粉黛,一眼望上去,就像是水中的睡蓮一般,清新脫俗,猶如天上下凡的仙子。慕夜半躺在牀上,看到她走進來,不由得彎了彎嘴角。
那一瞬間,他是真的覺得,她還在,真的很好。
“皇上萬歲,王爺萬福,王爺覺得怎麼樣?”奇姬走了進來,微微一福,也不等皇上開口,自己便走至慕夜身邊來。“我聽說,王爺醒了,便趕了過來。”
慕夜臉色蒼白,整個人看上去還十分虛弱,他擡起手,示意奇姬將手遞給她。
奇姬看了一眼冰蘭,將那芊芊玉手遞了上去。
慕夜握住她的手,蒼白的臉上,再次綻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奇姬,如果本王死了,你是覺得難過,還是……高興呢?”
奇姬抿了抿嘴脣,沉吟了半晌,道:“我爲何會感到高興?”
慕夜道:“若不是本王,你在虎王府,也不至於如此地位,如此糟到踐踏。”
奇姬認真地看着慕夜,眨了眨眼,沉默了良久,又看了一眼冰蘭。
冰蘭雖然很想再陪一下慕夜,但是看此情形,似乎她再不走,就完全阻礙了兩人了,於是便站了起來。
正在這時,奇姬開口了。“王爺……從前我也是這樣寫。若沒有那一次,司空落一定會對我好。可是後來,我發現我錯了……”
奇姬嘆了口氣,臉上流露出一股哀傷,“不管我是什麼樣,在他眼裡,根本就是不重要的。他心裡,根本就沒有我。就算沒有那件事,我同樣,也得不到他的愛。”
冰蘭道:“朕還有要事要辦,慕兒,你要好好養身體,注意休息……朕先走了。”冰蘭愛憐地拍了拍慕夜的肩,叮囑過後,才帶着一衆隨從,走了了去。
這段日子慕夜一直昏迷,她很是擔心,根本無心政事,現在……終於可以放心了。
慕夜看着奇姬,道:“那……你不要走了嗎?”
奇姬搖搖頭:“等你好,我就會離開。”
“奇姬!”慕夜緊緊握住奇姬的手,重傷初醒,他身體很是虛弱,力氣不大。但看得出來,他已經用了全力握住奇姬的手。“那件事,是本王不對……是本王不應該……本王跟你道歉,你原諒我。”
奇姬搖搖頭,她已經無所謂愛與恨,無所謂原諒了。“王爺,奇姬已經心死,只想孤身一人,離開事非之地。”
慕夜心內一痛,他從來不知道,一個女人會在自己心裡如此重要。他與奇姬,從一開始,就是背道而馳,他看不清自己的心意,不知道自己的感情。他愛她,但是從一開始,他就弄錯了方法。
“離開是非之地……”慕夜搖頭,“如此亂世,你不可能逃得開,我也不准你逃開。”
慕夜皺起了眉,見奇姬的眼睛根本沒有看着他,不由得一陣心慌。正欲再說話,忽然感覺到胸口一陣疼痛,像是被什麼東西一拳砸到心臟,血肉模糊。
慕夜臉色猛地一變,鬆開奇姬的手,一把抓住自己胸口的衣服,雙眼瞪得老大,額頭上的汗珠一顆一顆滾落下來,奇姬慌忙扶起他。“王爺,王爺你怎麼了?”
慕夜不旦覺得胸口疼,就連四肢也開始劇烈的抽搐起來,就像是生生被人抽掉筋骨,疼得他整張臉如同一張白紙,連呼吸都開始變得異常困難。
“王爺,王爺!”奇姬看着不好,頓時也嚇得變了臉色,忙大聲叫道,“太醫,快傳太醫,快點。”
宮女們本守在外面,忽然聽到奇姬一聲叫得慌亂,便都一股腦衝了進來,見慕夜整個人已經疼到縮成了一團。不由都嚇懵了。
奇姬急得大叫:“還愣着做什麼,快點去傳太醫。”
“是是是,這就去。”宮女們總算反應過來,迅速跑了出去。
奇姬用力按住蜷縮成一團的慕夜,見他手腕上的青筋一根根都顯露出來,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王爺,王爺!”
“快,快去通知皇上!”
冰蘭剛到養心殿要批閱奏章,還沒來得及坐下,便聽到宮女慌慌張張地通報,說是慕王爺不得了。
冰蘭只感覺到眼前一黑,顯些暈了過去。忙穩了穩心厲聲問道:“宣了太醫沒有?”
“已經宣了!”
冰蘭快步走了過去。
到了慕王府時,幾個太醫滿頭大汗地看圍着慕夜。此時慕夜已經疼到忍不住大叫,用力扯着被單,虛弱到不行。一個太醫正奮力按住他,另一個正在準備銀針,還有一位,正要開方子。
見冰蘭來了,忙微微一福,道:“皇上請使用音殺,讓王爺先安靜下來。”
冰蘭雖然擔心得要命,但還是聽了太醫的話,從宮女手上接過琴,深吸了一口氣,顫抖着雙手開始撥弄琴絃。
西雪初春,公子悠一襲白衣,脫了那長長的披風,在院子裡練劍。
奇葩站在一邊,臉上還帶着明顯的傷疤。但是眼中卻是柔情似水。
傷是前幾日與無心打架造成的,雖然兩個經歷了一場大戰,關係變得更爲惡劣。卻都默契地不再
提及這個矛盾。如今天下大亂,烽煙四起。林靖與西雪的戰爭,或者是林靖虎王司空落與袁野駙馬公子悠的戰爭,已經迫在眉睫。
公子悠一場劍練下來,全身汗溼。這種感覺像是多年前,在那封閉的空間內,苦練着技巧。代號3可以在全車黑暗的狀況下,準確地找到敵人的致使咽喉,或者是跳動的心臟,一刀斃命。
他一直都是冷兵器作戰專家。
奇葩見他停下來,只顧望着天空發呆。便走了前去,也擡頭向空中望去,微微筆道:“你在看什麼?”
初春的風,吹在身上有些涼意,公子悠低下頭,幫奇葩緊了緊衣領,柔聲道:“風口裡吹着,明日得嚷着頭疼了。”
奇葩哼了一聲:“我哪裡就那麼脆弱了?倒是你,臉色看起來,不太好……有心事?”
“不過就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有些感慨罷了。”公子悠看着奇葩,見她正認真的看着自己,便忍不住在她的脣上輕輕啄了一下,“奇葩,委屈你了。”
奇葩聞言,有些不解地看了一眼他,傾身向前,伸手掛在公子悠脖子上。雖然說出來有些害羞,但是她此刻卻十分想讓公子悠知道:“我最高興的事,就是陪着你,無論在哪裡,無論是做什麼。只要在悠的身邊,其他的,什麼都可以不在乎。”
“能夠在你身邊,就夠了。”奇葩忍不住將自己的臉貼上去,嗅着公子悠身上的味道,輕輕閉上眼。
“你知道嗎,我是一個本應該死了的人。沒死之前,我一直是一個人……經常被關在一個黑屋子裡,幾天沒有東西吃,沒有水喝。見不到人,見不到光。那個時候我就想,如果有一個,可以陪着我,來度過那艱難的時刻,我願意……用自己的血肉來填飽他。”公子悠輕輕抱着奇葩的纖纖細腰,難得地笑容溫暖,“奇葩,現在也是一樣。只要你還願意陪伴着我,爲你做一切,都是值得的。”
如果說,他一開始還不知道自己這麼拼命,到底是爲了什麼。現在他終於明白了,愛上一個人,想要得到她,想要保護她,會讓自己變得無比強大。
兩個人靜靜相擁着,在這陽光初起,大地復甦的時刻,他們靜靜地,相互陪伴着。
良久以後,意識到此地肯定有宮女經過,奇葩才忙放開公子悠,羞紅了臉。
公子悠微微笑了笑,又眼神肅穆地望着遠方,輕聲道:“司空落,你不要讓我失望纔好。”
獨孤四少已經去了,司空落若是輸了他,公子悠在袁野,只怕就沒有立足之地了。
不知道那邊的戰況怎麼樣了?爲了避嫌,公子悠甚至都不主動去關注戰事。只不過,秋晤的情報怎麼還沒有送來?
司馬佐尚在鐵木關等了三天後,獨孤君動才領這十五萬的後續援軍才趕來.
作爲這次忠勇大將軍的副將,獨孤君動很想大展身手一番。
司馬佐尚在獨孤君動的援軍到來後也不敢耽擱,留下兩萬守關將士,自己領着獨孤君動和十八萬人馬殺奔領關而來。六個時辰的急行軍才趕到領關,安營紮寨之後,便起鍋造飯,一夜平安無事。
次日清晨,獨孤君動便來向司馬佐尚請戰。司馬佐尚對於獨孤君動的主動請戰很是讚賞,便讓獨孤君動領了三萬人馬去領關叫陣。
獨孤君動領着三萬人馬殺奔領關而來,見領關關門大閉,便喚來將佐前去叫陣。
幼齒和於布這時正在商議軍情,傳令官這時過來報告說,獨孤君動正領着人馬在關外叫陣。
幼齒用詢問的眼光看了一眼於布,於布一笑,對着幼齒說道:“不用理會,只要不是強攻,我們便安心做自己的事就行。只要守到王爺來之時便可。”
幼齒點點頭,轉頭對傳令官說道:“就按軍師所說的去辦。”
獨孤君動一連在關外叫罵了兩天,也不見關內有任何動靜,知道繼續下去也是無用之舉,便向司馬佐尚稟告了此事。
司馬佐尚看着獨孤君動說道:“看來只有強攻一途了。也不知道薛將軍的情況現在如何,咱們必須加緊時間才行。今天你先下去休息吧!明天你領着兩萬人馬去攻打領關,試探下虛實。”
獨孤君動稱是之後便下去了。
第二天辰時便開始造飯,快到巳時,獨孤君動便領着兩萬人馬開始攻打領關。獨孤君動試探的攻打了一天,主要是利用投石機和巨型拋石機摧毀領關的女牆和守城器械,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效果。
回營之後,獨孤君動便向司馬佐尚稟告軍情:“元帥,雖然領關守城器械不足,但是人馬指揮有條不紊,看來敵方主將不簡單。”
司馬佐尚回道:“守城器械不足,是因爲領關的將士在撤出領關時將其毀壞了。現在的守城器械恐怕是他們趕製的,他們的守城器械的不足對我方的傷亡也會減少不少。但是要想破關恐怕還得花時間啊!只是薛將軍那兒……”
看着司馬佐尚擔憂的神情,獨孤君動思考了一會後,說道:“元帥,不如讓末將領着三萬人馬翻過雲嶺山。只要能翻過雲嶺山,三天之內我們便可支援高平城,爲將軍攻打領關爭取時間。”
司馬佐尚讚賞的看了一眼獨孤君動,說道:“我來這裡的第一天就考慮過這事了,也向附近的樵夫打聽過,都說沒有聽說過誰翻過雲嶺山,原因是這雲嶺山太險峻了。”
獨孤君動上前一步說道:“元帥,不試試又怎麼知道能不能翻過去呢?反正現在攻打領關兵力充足,這三萬人馬現在閒着也是閒着,不如讓末將去試試吧!”
司馬佐尚盯着獨孤君動那執着的表情看了半天,嘆了口氣道:“哎!希望你家的那個老傢伙不會罵我吧!好吧!獨孤將軍聽令,令你明天辰時領三萬人馬開始翻越雲嶺山,去支援薛將軍。實在不行就原路返回吧!”
獨孤君動欣喜道:“末將領令!”
司馬佐尚拍了拍獨孤君動的肩膀說道:“獨孤將軍早點下去休息吧!”,獨孤君動點了點頭,然後離開了帥帳。
第二天一早,司馬佐尚向獨孤君動叮囑了些注意的事,獨孤君動便點齊三萬將士向雲嶺山進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