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安奇走了,他要她償命!
他額頭上的青筋直跳,掐主落兒脖頸上的手青筋冒了好高,他悲憤的一聲的一聲大喝:“你去死吧…”
猛然間,他感到自己掐在她脖頸上的手一股鑽心的痛,好似萬根鋼針強烈的刺進他的手腕,他掐她的勁道有多大,那刺疼就有多強烈,而這疼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的,他凌也承受不了,他的牙齒已經咬破自己的下脣,冷汗瞬間從他的額頭滑落,正在此時,一把鋒利的刀伸了過來,狠狠的刺進他的虎口,他再也忍耐不住,驚呼着鬆開手,急退!
一雙白嫩細滑的女子柔荑伸了進來,抱着汐落憑空消失在他的眼前,他渾噩間憤怒的大聲呵斥道:“是誰?滾出來,誰?”
他恐慌而又無助的四處尋找,大腦裡空蕩蕩沒了任何思維,手腕上的刺疼從他的手腕一直延伸到他的頭顱,他的嘴裡只有最後的一句呼喚:“是誰?滾出來?”
回答他的是靜靜的空氣和寂寥的空間,他瘋了般掀翻了這裡所有的東西,一直把自己累暈了方纔罷休。
盼狼山,雪兒抱着魂斷的汐落哭了個死去活來的,她不想她死,她不要她死,那怕她是身,哪怕她不在愛自己,只要她活着,只要她在,她看着她,守着她就好。
“對,我不會讓你死的,絕不會,”雪兒練動咒語,纖弱的手指不斷的轉變着手型,她的雙掌之中淡淡的薄霧飄出,搖搖晃晃的向汐落身邊飄去,吊牀上的汐落輕輕的呻吟了聲,“阿絕,”
“阿落,”雪兒撲過去抱着她,一臉的欣喜。
她胸前的鎖魂鎖發出一陣刺眼的白光,那淡淡的冒着白霧般的魂魄在她胸前鎖魂鎖上蠕動,然後迅速的沒入體內消失於無形。
雪兒渾身一陣刺痛,她急退,驚呼一聲,“鎖魂鎖!”
她心有餘悸的看着她胸口上的鎖魂鎖,此鎖早已和落兒的身子,靈魂相連,如果有人想佔據她的肉身或是想得到她的靈魂,那麼此人一定會萬劫不復,永世不得超生。
淚從雪兒的臉上落下,她又驚又喜,百感交集,她暗自慶幸自己沒有那麼急切的想得到她,也暗自感激那個幫落兒的人,要不是他的鎖魂鎖,要不是他的法力高深,她這次就真的和落兒分開了。
“雪兒,對不起,今生落兒要辜負你了,”吊牀上的汐落弱弱的呢喃着,隨即又昏厥過去,魂魄進了一個死掉五百年的人的,再回到她的身上,她感到渾身難受,那徹骨的冷意包圍着她,讓她感到自己整個人掉進了冰窟,刺骨般的疼席捲全身。
“落兒,”雪兒一聲驚呼,撲過去,搖晃着她,哭道:“不,阿落,我只要你好好的,你負了雪兒沒關係,雪兒不怪你,雪兒只要你好好的就行,”
雪兒坐下,她血紅的嘴裡練動咒語,一遍一遍驅趕着向她走進的小鬼,
她袖帶中一個瓶子滑落,雪兒伸手接過玉瓶,她驚喜的一聲大呼,“三寸甘露,”
“啊落,雪兒懂了,”她抱起她,把瓶中的三寸甘露倒進她的嘴裡,柔柔的說道:“阿落,你不會死的,你早已經是不死之身了,只是你還有一個劫難要渡,渡過這場劫難,阿落就再也不會離開雪兒了。”
蓬萊國皇宮裡,莫巧巧尋來的時候已是三天後的晚上了,見他昏厥於地,她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跟他一起進來的女子不見了,她心痛連連的埋怨道:“陛下,難道你心裡真的容不下其他女子了嗎?她走了,你也不想活了是嗎?”
彎下腰,莫巧巧痛的抱着他準備離去之時,被他深深的吻住了。
“陛下,”她驚呼,這突如其來的吻讓莫巧巧渾身一顫,她愛他好久好久了,也想方設法的勾引了他好多次,但他對自己不屑一顧,此時,凌不死火辣辣的一陣急吻,讓莫巧巧整個人都恍如夢中。
他喘息着瘋狂的吻向她,根本不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他五百年的思念象火山一樣的爆發了,五百年的情已經燒的他忘記了一切,他付出的太多了,他要收回,他要收回自己該得到的愛,
這種愛是莫巧巧想要的,也是她渴望得到的,她渾身洋溢着幸福,春風盪漾的迴應着他的愛,他的吻。
可他的愛太猛烈了,讓她措手不及,開始的幸福和喜悅,到自身的無力承受,她痛苦不堪的拒絕着,無力的抗拒着,直到自己死去了又醒來,醒來了再死去,依然被他無休無止的折磨着。
凌不死對身下的女人沒有半點的憐惜,他續藏在體內的yu火焚燒着他,他只想發泄,只想索取,只想得到自己想得到的愛,他喉嚨裡發着囈語般的呼喚:“阿奇,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凌不死的人,你逃不掉的,永遠都逃不掉…”
莫巧巧在他的身下,已是奄奄一息的了,但她的心很清明,她後悔了,她後悔的想立馬死去,他把愛和溫情給了那個女子,卻把暴掠給了自己,自己不過是他宣泄心中慾火的工具,她恨他,她對他滿心的愛意在此刻變成滔滔的恨,她從沒有這般的恨過凌不死,但這會兒,她恨他,她恨死他了。
莫巧巧在深深的惱恨中昏厥過去,凌不死卻在一次又一次摧殘莫巧巧中虛脫而倒,等他醒來之時臉色蒼白的怕人,渾身都顫巍巍的虛空無力。
莫巧巧也只剩下微弱的呼吸,命懸一線。
“哈哈哈,”他虛弱的一陣大笑,“得到一個女子很容易,自己以前太傻,用五百年的時間去等待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那麼,從今天起,我要讓世上的女人都等着我,將爲我獨尊!”
他抱起她,抱的很是輕柔,似乎愛惜異常,步履蹣跚的走出密室,大叫:“傳御醫!”
蓬萊國通往外界的大門關閉了,所有外來的人統統的趕到了不死城。
凌不死死灰着一張臉坐靠在一張大而透明的龍椅上,狠絕的俯視着下面的人羣,他厲聲問道:“誰是聶絕憂站出來!”他的語氣雖然嚴厲,但大家都聽的出來,他的底氣明顯不足,似乎已是病入膏肓了。
“本王在!”一個男子出列,他凜冽的聲音比凌不死的聲音還要冷冽幾分。
凌不死渾身一顫,看見聶絕憂的那一刻,他呆住了,這個只有自己腳趾頭歲數大小的男子渾身的?*樅唬盟桓抑筆鈾難劬Γ洌嗟鋇睦洹?br/
凌不死微微的一笑:“你來不死城是爲了救自己的弟弟對吧?”
“錯,他不需要我救,”
“哦,”
“救他的人應該是你纔對,他是你的人不是嗎?”
“哈哈哈,”他一陣大笑,“你很聰明,他很笨,這麼快就讓你看出來了,”
“是你笨,”
“哈哈哈,”凌不死又是一陣放肆的大笑,指着自己的鼻子問道:“朕嗎?朕笨嗎?”聶絕憂點頭,惜字如金的道:“是,你笨,”
“不不不,”凌不死搖頭,得意的說:“朕笨的話就沒有你的今天,這世上就少了一個聶絕憂,”
他的這句話解開了聶絕憂心中的迷惑,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縱的,殺害聶家的人一定也是他派去的,他想借用自己的手殺了宗政家,殺了自己的師父夜,憤怒充斥着聶絕憂整個胸膛,他渾身凜冽的冒着寒意,臉冷的似冰,眼睛卻平靜的好似一汪池水,“你還是笨,這世上既沒能少一個聶絕憂,還多了一個宗政絕憂,”他的語氣越來越冷,四周的人不由得緊了緊衣襟,把脖子縮了回去。
“可朕成功的把你引誘到了這裡,成了朕的囊中之物,你想想看,宗政執恆知道自己的兒子落入敵國之手,他會怎樣的傷心yu絕?”
聶絕憂心裡一痛,他知道真是這樣的話,父皇是承受不起的,但他不會給凌不死這個機會,他冷冽的看着他,揚聲道:“你只會做夢,本王既然敢來,就早已作好了準備,”
是的,他早就做好了準備,他進蓬萊國的時候就把代夢交給了血煞鐵騎之一的血煞,他的血煞鐵騎十萬兵是他十年來的心血,大部分的人都是他從南蠻收養而來的孤兒和外逃的江湖人士,個個能騎善射,武藝高強,對他是絕對的忠心,如今就在城外,他來蓬萊國的目的是想用假的絕緣換回真的絕緣,那是他相依爲命的弟弟,他不能丟下不管。
“哈哈哈,”凌不死一聲長笑,前傾着身子一臉鄙視的看着聶絕憂,“就你?一個剛剛認祖歸宗的棄兒,能有什麼能力在朕面前大放厥詞?”
聶絕憂看着他,冷冷的撇了撇嘴,幾分嘲笑,幾分可憐的語氣說道:“你處心積慮的算計了這麼久,你贏了嗎?又得到什麼了嗎?”
聶絕憂的這句話刺中了凌不死的軟肋,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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