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靖不着意的將穆珏的玉佩收到懷中,不過衛子傾依舊看到了,也不多說什麼,反正就是一塊玉佩而已,她又不稀罕,白芷靖稀罕就給她得了。
之後二人相安無事的在馬車裡,也不知行了多久,馬車搖搖晃晃的前行着,這一行人有十來個,媚生不敢走官道,此時她已經散佈剎月國公主失蹤的消息,剎月國和越寧國已經派人來尋找白芷靖的下落,當然這也成功的激發了剎月國和越寧國之間的矛盾。
越寧國內部出現了嚴重的矛盾,十萬趙家軍全力出動,明裡是尋找白芷靖,實則也在暗中尋找穆珏和趙承煊,而另外二十萬越寧國大軍兵權落入趙放手中,帶着這二十萬大軍悄悄前往剎越兩國邊境,少了趙家軍在越寧國內部,其餘幾股勢力便迅速崛起,芙貴妃之子穆少檐親率五萬精兵迅速的前往剎月國,帶着各種金銀珠寶,說是賠罪,其中陰謀便不得而知。
越寧國皇宮之中突然染上一種奇怪的瘟疫,皇帝幼子穆塵突然身患惡疾,抱恙多日後,不得而治,最後七竅流血,全身發青,雙目脫落眼眶,根本就認不出是個人樣了,發現死掉的時候,已經全身僵硬了!皇帝痛失愛子,心情沉重,宣佈舉過同哀三天,之後便抱恙,一直未上早朝!
朝中之事都交由太子穆炎和六皇子穆漓一同處理,太子穆炎統領五萬禁衛軍包圍了整個越寧國皇宮內部,每日都會護送穆漓回府,相當於一種變相的監視!
已經是第五日的晚上了,衛子傾不熟悉地勢,根本不知道此時已經到了什麼地方了,媚生還是一如既往的和她對着幹,而白芷靖和衛子傾的配合依舊沒有變。
打了罵,罵完了接着打,最後兩人互相廝打,媚生竟也沒有再管制白芷靖,任其兩人坐在一輛馬車內,在這五日之中,表面上衛子傾被打得很慘,暗地裡卻在慢慢的恢復體力,白芷靖在衛子傾的多次*下,腦袋也變得聰明瞭許多,認清楚了事實,雖然對衛子傾任然心存芥蒂,可是她終究不想自己的國家因爲自己滅亡,所以很是積極的配合衛子傾。
天色已經悄悄的黑了下來,衛子傾已經和白芷靖約好今晚行動,這麼多天了,媚生對她們的警惕性明顯沒有開始那般警戒,竟也放衛子傾下馬車來,和他們一同吃食,然後也讓其在林間方便,只是完了後,都會讓她二人迅速的回到馬車裡。
而白芷靖消失的時間越久,對剎月國和越寧國之間也不好,衛子傾眼色犀利,再次檢查自己身上的裝備,幸虧媚生沒有對她進行收身。
衛子傾擡起頭來,便見白芷靖也是一臉認真的看着她,還是第一次看到白芷靖露出這麼認真的神情來,可是她還沒有想好完全的逃離法子,單她一個人也許還有點信心逃離,可是帶着白芷靖,既不會武功,又是深閨豢養,哪裡會跑得快!
深吸一口,收回神來,給予一個放心的眼神,車簾頓時被掀開。
“你們兩個,打不動了啊?”是林簫挑、逗的聲音,白芷靖瞪了他一眼,再回過頭惡狠狠的瞪了衛子傾一眼。
然後高傲的如一隻公雞一般,傲聲說道:“打什麼打,都餓了,哪裡還有力氣打!”
林簫輕哼一聲,掃了一眼衛子傾,然後輕佻的說道:“出來吧!”
白芷靖聞聲後,頓時從馬車裡跳了出去,衛子傾暗道:剛剛不是還說沒有力氣了嗎?
便也悠悠的下了馬車,十來個人一同圍在一個火堆旁邊,媚生依舊面帶輕紗,行若扶風,見之引人遐想,媚生悠悠的向衛子傾走近,然後挨着衛子傾蹲了下來。
“放心,我自然不會讓你死掉的,是不是很好奇,最近對你都很放鬆警惕!”
衛子傾心中微微詫異,面上卻一如既往的冷靜,冷冷的看着手中的碗,一碗白米粥已經下肚,胃裡暖暖的,可是心卻是冷的。
挑眉看向媚生,“我是不是要感謝你,讓我能出來放風!呵呵……”
對於衛子傾的冷諷媚生並不在意,伸手挽起袖口,一邊休閒的說道:“因爲我們已經到了煙北國的境內,越寧國和剎月國的人不能再阻撓了,怎麼樣,有沒有很失望!想要逃走,似乎更難了呢!”
手緊緊的握住碗邊,原來都已經來到了煙北國的邊境了,入了煙北國境內,誰還能來找到她們呢,誰又能想到擄走白芷靖的會是煙北國人呢。
也難怪媚生會如此輕鬆和她說,這是在挑釁嗎。
衛子傾沒有說話,兩人靜靜的對視着,似乎這是她們之間最多的交流,眼神就可以傳遞一切了!
這時,天邊突然聽見一聲大雁的悽哀之聲,衛子傾頓時站起身來,冷聲說道:“我會讓你輸得心服口服!拿弓來!”
媚生悠悠站起身來,“拿弓來!”
衛子傾接過弓箭,將箭丟在地上,拉起空空的滿弓,定住耳力,通過剛纔鳥兒的驚叫聲確定了鳥兒的位置和方向,冷哼一聲,嘴角微微上揚,手中頓時放弦,頓時空寂滑過“嗖!”的一聲。
“啊嗚!”空寂裡傳來鳥兒驚恐的哀嚎,衛子傾放下手中的弓。
冷聲說道:“南北方向,十米之外,一隻大雁正落地,撲哧的掙扎着,今晚有大雁肉可以吃了!”
所有人都面帶驚訝的看着衛子傾,包括媚生,美眸也微微顫抖,一絲驚訝滑過藍眸,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衛子傾和她手中的弓,還有地上的箭,她剛剛明明沒有用弓箭,怎麼可能將大雁射下來。
擡起手,招來一個下人,林簫上前來,“屬下這就去!”語畢後,便迅速往着南北方向消失了。
衛子傾丟掉手中的弓,白芷靖擡着一個白瓷碗慢慢的走近衛子傾,然後驚訝的問道:“你剛剛又在玩什麼花樣?你在說什麼?你能空着弓將大雁射下來嗎?別吹牛了,你要是能有這神本事,哼哼……”
白芷靖似乎是在自言自語,繞着衛子傾走了半圈之後,又無趣的退了回去,搖着頭,暗道今天說的計劃好像沒有這一條啊,而且她怎麼可能空着弓箭將大雁射下來?真是癡人說夢,還大雁肉呢,要是帶不回大雁,臉就丟大了!
不多一會,就見林簫興沖沖的提着一隻大雁迅速往回奔來,衆人無不驚訝的看着林簫手中的大雁,大雁還在撲哧撲哧的煽着翅膀。
白芷靖張大嘴巴,愣愣的看着林簫手中的大雁,衛子傾走近林簫,“是否是在十米之外所撿到的!”
“是的,你是怎麼做到的?”林簫急忙開口問道,他剛剛也聽到了大雁的在天空的飛翔的位置,所以能確定這隻大雁就是她所射的那隻,而林簫的話也是所有人的心聲,包括媚生。
媚生好看的美眸微微詫異,然後定了心神,看向林簫,林簫對其定定的點頭,示意就是這隻大雁。
衛子傾嘴角微微上揚,伸手就奪過林簫手中的大雁,一手抓住大雁撲哧的雙翅,一手捏上了大雁纖細的脖頸處,手上用力。
“咔嚓!”大雁纖細的脖頸就被活生生的扭成了兩節,頓時鮮紅的血就噴了出來,衛子傾一手扔掉了它的頭,在它還未來得及哀叫一聲,就已經失去了生氣,衛子傾面色沉靜,臉上被灑了一滴紅色的血液。
擡着失了生氣的大雁遞給了林簫,“就說了有肉可以吃了!”冷笑一聲,伸手來到臉上,食指將血撫開,側眼看向媚生,媚生面紗下的嘴角微微抽搐,要說上次傷口自動癒合讓衛子傾驚訝,而這一次的空弓射雁,讓媚生同樣驚訝,她是怎麼做到的?
“呵呵,想知道我爲什麼有這本領嗎?”
媚生沒有說話,衛子傾從新坐回到火堆邊上,然後又繼續開口說道:“我不會告訴你的,呵呵呵!”
“哇撒,你真的空着弓將大雁射了下來了!天哪,你是怎麼辦到的?”白芷靖湊近衛子傾,從剛剛的驚訝中回過神來,後知後覺的問道。
衛子傾冷冷的看了白芷靖一眼,意思是在說,我憑什麼告訴你!
白芷靖無趣的退了回去,嘴裡喃喃的說道:“哼,有什麼好得意的,不就是會射個鳥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
不多一會,林簫就帶着一隻被打理乾淨的大雁回來,一支長長的木棍穿插整個大雁的身體,然後來到火堆旁邊,就開始烤肉了!
媚生的眼神一直未離開過衛子傾,一直在想她是如何將大雁射下來的,一直糾結於她是怎麼辦到的,就如同開始衛子傾對她的驚訝一般的驚訝。
衛子傾自然是感受到媚生的打量,眼中帶着冷冷的笑意,今晚,就在今晚,白芷靖,你一定要逃出去!
又過了許久,火堆上傳來一股烤肉的香味,一隻大雁被衆人分着吃了,而衛子傾卻沒有分到絲毫,白芷靖好久沒有吃過肉了,一開始就嚷着要吃,所以纔得到了一塊肉,獨自一人吃得很是開心。
“你再看我,我也是不會告訴你的,除非你告訴我,你煉的是什麼邪功,我就告訴你我是怎麼辦到的!”衛子傾淡淡的開口說着。
媚生冷哼,微微偏過頭去,衛子傾擡頭看向天際,今晚的月亮只露出彎彎的月牙,天際的繁星也褪去華麗,悄悄的躲在烏雲之後,今晚很是適合逃離,因爲今晚的夜比平時的要更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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