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是什麼來着,嘿嘿,呆在星河裡發呆,碰着個神經病,跟我玩什麼同歸於盡,真正是無恥之極;前前世是什麼來着?嘿嘿,是個大學生,碰着個筆記本電腦的開關就掛了,這算什麼事,真是糗大了!
哎,這世是什麼身份?可別像某些大大一樣,穿越了變成個吃奶的傢伙,或者杯具些,穿成了農民或者窮人,我可沒什麼精神重新奮鬥啊!”
“喲呵,這世叫司徒文,今年剛滿十八歲,還好沒有像好多大大那樣變成嬰兒,看來這個身軀的原主人剛剛嗝屁了,我正好鳩佔鵲巢啦!
這個哥們平生只好遊蕩,除了會吹吹牛,玩玩鳥,幫閒打鬧,此外一事無成。文不成,武不就,渾渾噩噩活了十幾年,我看就是一個小無賴。
忽然有一天,哥們的爹爹司徒亙說,他本家的兄弟,也就是這哥們的叔叔司徒咎,在京城長安混出了名堂,作到了太尉,很大很大的官啊!哇塞,好大的官啊!
看來我穿越到了古代某個王朝了。你問我到了那個朝代,拜託,那哥們根本不關心這個朝代的名字,甚至都不知道這時代有那些名人,照實是個廢物,廢得不能再廢了。
這位不知出去了多少年的叔叔發了跡,膝下卻沒有兒子,就尋思要從本家裡過繼一個孩子。找來找去,本家卻只有我這一個年齡合適的少年,其他都流散了,遍尋不着。這哥們的爹爹見兄弟發了跡,也顧不上親情不親情的,趕忙把他兒子送給兄弟家裡給他作兒子。
司徒咎因爲搶了兄長的兒子,讓原本的親生父子不得不以伯父侄兒相稱,現在要這哥們叫他父親,心裡許是有些不好意思,對這哥們倒是千依百順,要什麼給什麼。”
所以陳希決定,以後就叫司徒文了,就像以前那樣打打屁、溜溜鳥、侃侃大山、調戲一下良家女子,多麼美妙幸福腐敗的生活呀!
可是當司徒文(陳希)盤算着起牀後到那兒廝混時,一陣劇痛從腦海中傳來,緊接着無數的圖畫、文字、符籙、口訣、聲音從腦海深處井噴出來,讓猝不及防的司徒文好一陣兒抽筋。
待到一切結束,才鬱悶的嘆了口氣,看了看自己柔弱的手,擡了擡自己光滑白膩的大腿,仰天欲哭無淚。原來在天河中學會的東西並沒有因爲陳希改變了身軀而消失,只不過是儲藏在他的記憶最深處,剛纔就是那龐大的信息突然傳遞出來引起了他的不適。
不過司徒文煩惱一陣也就拋擲腦後,以自己的身份恐怕用不着去試試那些個修行的口訣有用與否,再說,藝多不壓身,自己就是多學一些又有什麼打緊的。
想通這些,司徒文呼了一口氣,看來這一世運氣不錯,沒有像大多數大大那樣變成窮光蛋,還得千辛萬苦得奮鬥N年,才能成就事業,不過就是成就事業了也不得休息,還要爲了維護自己的基業、維護百姓的幸福、維護國家的利益繼續刻苦努力。
這那是人做的,真正是個老黃牛,一輩子都給奉獻了。司徒文可不願意過那樣的生活,好不容易穿越了兩回,什
麼都看開了,現在的他只想開開心心的過一輩子,好好活一回。
想想都叫司徒文陶醉不已。反正司徒咎在長安確實混得不錯,甭管司徒文走到哪裡,只要一亮招牌,保證有一堆人衝上來巴結他,公子前公子後的,喝酒賭錢都是別人買單,花街柳巷夜夜笙歌就更不用說了。
司徒文正在睜着眼睛YY未來幸福生活的時候,“吱呀”一聲,房門推開,一個頂多十三歲的女孩子端着銅盆進來,躡手躡腳地走到牀邊,輕輕把銅盆放在一個木架上,然後轉身來到牀前,把手伸出來,輕輕推了推……
司徒文還在神遊天外,突然覺得身旁有人,嚇了一大跳,忙開口問道:“嗨,你幹什麼?”
誰知這一開口卻把這小女孩驚得花容失色,趕緊跪在牀前地上,把頭在地下磕的梆梆響,帶着哭腔說道:“公子饒命啊,小雨不知道公子今天精神這麼好,一早就醒了,想讓公子多睡一會兒,結果沒能喚公子起牀,讓公子自己醒了,請公子念在小雨伺候公子這麼久,饒了小雨這一回吧!”
“這來的是哪一齣啊!”司徒文一頭霧水,在腦子裡反覆搜索,卻只記起這小丫頭叫小雨,是公子(真彆扭)的貼身丫頭,卻怎麼也弄不清她爲什麼見到自己醒了就嚇成這樣,難道原來那個司徒文不會自己起牀嗎?
糊塗歸糊塗,不能老讓這丫頭在地上磕頭啊:“小雨啊,先起來吧,公子我不怪你。”
“多謝公子大人有大量,小雨給您磕頭了。”這丫頭磕起頭來跟不要命似的,聽到司徒文讓她起來,梆梆又是好幾個,這才站起來。
司徒文剛要起身,小雨趕緊上來扶着我說:“請公子依舊躺着,小雨象往常一樣伺候公子起牀。”
這起牀還用人伺候嗎?真是搞不清楚,前任的高公子可能是個沒大腦的傢伙,腦子裡空空如也,除了一些重大事件的記憶之外是啥也沒有,吃喝嫖賭的經驗倒是一大堆,整一個紈絝子弟。
暫時管不了那麼多,這丫頭要怎麼樣先由着她吧,別又惹了她哪根筋不對,磕起頭來如搗蒜,雖然剛纔磕了那麼多響頭,居然只是額頭紅了一片,看來是練過的,不過讓一個小美眉老跪在地下練鐵頭功可不是個事啊。
司徒文依舊躺好,小雨微微一笑,從銅盆裡取出一塊麪巾,輕輕擰得半乾,在他臉上仔細擦拭一遍。
“嗯,素手拂面,溫巾醒膚啊,滋味確實不錯,尤其是心理上的那種滿足感,更是令人飄飄欲仙,前任公子還真是會享受啊。”司徒文仔細品味着這種感覺,心中不禁讚歎。
小雨擦完了臉,順手把溼巾覆在司徒文臉上,接着又換一條溫熱的溼巾,從脖頸往下慢慢拭去,邊擦還邊在各處肌肉按摩,輕重緩急無不熨貼合意,顯然是做慣了的。
司徒文漸漸有些迷糊起來,只覺渾身舒泰,軟洋洋地不想動作,朦朧間只覺那一雙綿軟小手漸拭漸下,由胸而腹,去勢雖然緩慢卻並不停留……
“不好,我怎麼好象沒穿衣服!”他倏地醒覺,這讓一個女孩子摸下去可不是個事。
“你,你幹什麼!”司徒文一把甩開臉上的方巾,直起上身問那丫頭。
話一出口,小雨嚇得把溼巾一丟,跪在地下瑟瑟發抖,連磕頭都免了,直接把頭埋在地下,一個勁地喊:“公子饒命,公子饒命!”
司徒文見情勢不對,剛想起來攙她,一掀被子纔想起自己還光着身子,忙掖着被角,急道:“快起來,我沒怪你,只是還……還沒穿衣服,我有點不好意思。”
沒想到這樣一說小雨卻哭出來了:“公、公子一定是嫌奴婢伺候的不好,不要奴婢了,我哥一定會打死我的,哇……”眼淚水象決了堤一樣嘩嘩直流。
看着一個可愛的少女哇哇大哭,想來沒幾個男人能無動於衷的,司徒文當然也不例外:“你,你別哭啊,我什麼時候說不要你了,快起來吧。”
小雨哭聲漸止,不過仍然跪着不起來:“那,那公子爲何不要奴婢服侍了?往日公子起牀都是要奴婢伺候的。”
“……”司徒文徹底被打敗了,實在想不通,這起牀不就是穿衣洗臉嗎,頂多讓人幫忙梳一下發髻,那有這樣伺候法?可眼下看樣子也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還是先由着她吧,反正自己也不是啥純情小處男了。
得到了肯定的指示,小雨喜笑顏開,重新爲公子擦拭全身。男人在早上的狀態是正常的生理現象,被這樣一個青春少女擦身,司徒文的反應自然也不例外。
不過,看到這樣的反應,司徒文有些臉紅,小雨卻面不改色,只用溼巾上下擦拭一番,再幫着司徒文穿上裡衣
“嗯?!……原來是這樣啊,我以爲……”司徒文的腦中除了羞慚,只餘下這樣一個念頭。被這麼一折騰,等到真正起牀梳洗完畢,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小雨幫司徒文繫好了頭巾,問道:“公子,您是先用早膳呢,還是先去給老爺請安,然後跟老爺一起用?”
老爺?就是指司徒咎罷,唉,在京城裡,這傢伙可是聲名不咋地啊,百姓們都說他是個大白臉奸臣,就是千夫所指也不爲過。可現如今呢,這傢伙卻成了自己的爹爹,真是怎麼想怎麼鬱悶。
司徒文悶悶地想着,不過他轉念又一想,現在自己莫名其妙穿越了兩回,好不容易穿到一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官宦之家,若不是佔了人家兒子軀殼,恐怕吃飯都成問題,還談什麼忠奸?算了,還是顧着自己的幸福生活吧,管其他人的死活做什麼,而且天塌下來還有個高的頂着,怕啥。
走出門來,一陣清風吹過,讓人精神一振。已經是仲春時節,院子裡的柳樹開始抽出新芽,嫩綠的枝條迎風輕擺,盡情散發着春的氣息。
司徒文擡起頭來,仰望着那湛藍的天空,輕喟了一聲:這,就是古代的天空嗎?看上去好純淨啊,象一塊上好的藍田玉,清得彷彿能把人的心都吸進去似的。
不知道這個時代的大雪之夜還會不會像前前世一樣黑漆漆的嘿,真是亂想了,古代哪來的工業化,哪來的造紙廠、哪來的污染企業,更甭提什麼光灰街道、光灰城市了。
“公子,公子!”耳邊傳來小雨的輕喚,司徒文從異時空的遐想中驚醒過來,微微一笑,擺了擺手,依照前任公子留下的記憶,向着司徒咎平日起居的書房走去。小雨自回房裡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