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女連忙道:“我家主人備下了一桌酒宴,想要與燕王共飲。”楊鵬問道;“你家主人是誰?”侍女道:“我家主人是瀚海夫人。”楊鵬的腦海中立刻涌現出一個嫵媚妖嬈的臉孔來,想到當日一夜春風,不由的食指大動。看向侍女,道:“前面帶路!”侍女應了一聲,趕緊轉身在前面帶路。楊鵬對王開道:“派人回家通知夫人們,就說我今夜不回來了。”王開應諾一聲,當即照此吩咐了一名密衛,那名密衛打馬朝燕王府飛馳而去。楊鵬則在王開等百餘個密衛的簇擁下跟着那侍女而去。……
楊鵬睜開眼睛,發現天已經亮了,淡淡的陽光透過濃密的枝葉灑進來,斑斑點點,鳥雀歡快的叫聲唧唧喳喳地響着。
楊鵬低頭看了一眼,見李若蘭正趴在自己的胸膛上睡得香甜,一頭青絲如同烏雲一般堆在胸膛之上,臉頰上依舊殘留着兩朵紅暈,令其倍顯嬌媚。回想起昨晚的瘋狂,楊鵬不由的心頭一蕩,那種滋味十分迷人,和同妻妾們在一起的感覺完全不同,那個時候,身體的每一個細胞彷彿都在因爲慾望而歡跳,那是一種純粹的極致的感覺,有感情的男女之間是絕不會有那種感覺的,那是一種瘋狂的頹廢的感覺。
樓梯上突然傳來腳步聲,十分輕柔快捷,應該是李若蘭的那個貼身侍女。楊鵬扭頭朝帳幕外看去,隱隱看見一個婀娜的身影來到牀榻邊,細聲細氣有點緊張地道:“啓稟燕王,王府來人,說有重要軍情報告。”
楊鵬當即坐了起來,這一動,李若蘭便也醒了,睡眼惺忪中見楊鵬似乎要離開的樣子,下意識地便如同美女蛇似的纏了上去,嗲聲嗲氣地道:“再陪陪奴家吧!”楊鵬扭頭吻了一下她的紅脣,柔聲道:“我有正事要辦,你再睡一會兒!”李若蘭就是纏着楊鵬不依。楊鵬見她如此胡攪蠻纏,不由的有些惱火起來,語氣不悅地道:“我要去處理正事,你不要胡鬧!”李若蘭見楊鵬的語氣神態驟然而變,不由的心頭一驚,惶恐不已。
楊鵬見她這個樣子,不由的心軟下來,緩和了語氣柔聲道:“我們來日方長,我現在要去處理正事,你好好休息吧。”說完便挑開帳幕,從牀上走了下來。恭立在外面的侍女趕緊上前來,幫助楊鵬穿戴整齊。
楊鵬下了樓梯,走出了繡樓,只見一身戎裝的蔣麗正立在不遠處等候着,不由的微微一笑,走上前去。蔣麗也看見了楊鵬,眉目間流露出喜色,趕緊上前來,拜道:“見過主人!”楊鵬扶起她柔聲道:“跟我還是這麼多禮!”蔣麗含情脈脈地看了一眼楊鵬,說道:“這又不是家裡,還是注意一些爲好。”
楊鵬笑了笑,握住蔣麗的纖手朝外面走去。散佈在四周負責保護楊鵬的那些密衛,見楊鵬往外面走去,便紛紛從隱藏的地方出來,匯聚過來。
楊鵬邊走邊問蔣麗:“你這麼大清早的跑來,一定是有什麼緊急軍情吧?”蔣麗搖了搖頭,笑道:“其實也不是什麼緊急軍情,只是吐蕃、朝廷使者來到的事情。夫人們,夫人們,覺得應該立刻讓主人知道,所以便派屬下過來了。”楊鵬聽了這話便明白了她言下之意,定然是衆位妻妾在吃李若蘭的醋,因此便找這個由頭叫她來將自己叫回去。笑了笑,問道:“這兩方使者是什麼時候到的?”
“今天凌晨。兩個使團的規模都不小,都來了好幾百人,而且都攜帶了豐厚的禮物!”看了一眼楊鵬,抱拳道:“由於時候尚早,不便打擾主人,因此韓冰夫人便代主人將那兩支使團安排在了另外兩處客館裡。”燕雲的客館,是用來接待各國使臣的地方,原本就是一座大型府邸改建過來的,來自各地的使者都被安排在那裡,不過後來燕雲方面發現各國使者若是住在一起,很容易相互溝通,那可不是好事,於是不久之前對客館進行了改造,取消了原來的大型客館,改爲十數個相隔很遠相對獨立的小型客館,來自各國的使團被分別安排在這些小型客館之中。
楊鵬面露思忖之色。片刻之後,一大羣人出了李若蘭的府邸,跨上馬,返回燕王府。李若蘭心中不安,在楊鵬離開後不及,便趕緊起牀,命人叫來了父親,將剛纔發生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瞧她語氣神態,顯然患得患失憂心忡忡。
李仕成皺眉道;“女兒失誤了!這位燕王乃是威震天下的大英雄,可不是昏聵無能的君主,他固然喜好女色,可是絕不會被女色所迷,更不會爲了任何一個女人而耽誤了正事!”李仕成對於楊鵬的判斷其實也並不完全正確,前半句話是對的,後半句話就不對了!楊鵬不會爲了李若蘭耽誤正事,因爲在他的心裡,李若蘭只不過是一件發泄工具,毫無感情可言,可是對於楊彤等,卻不是那麼回事,爲了她們,楊鵬是可以耽誤正經事的,甚至愛江山更愛美人也不一定。
李若蘭覺得父親所言有理,不由的點了點頭。李仕成看了李若蘭一眼,嘆了口氣,“女兒啊,對於燕王這樣的大英雄,你可不能像對付西夏先帝那樣!如此只會適得其反,他會覺得你不懂事,阻礙他處理正事,如此一來便會對你心生厭惡之情!”
李若蘭面色泛白,有些不知所措地問道:“父親,我現在該怎麼辦?”
李仕成思忖道:“僅僅就這麼一次,應該問題不大。”看了李若蘭一眼,笑道:“等燕王消了氣,想到了女兒的好處,自然又會來找你了!”李若蘭嬌顏泛紅,神情嫵媚。李仕成叮囑道:“下一次見到燕王之後,切不可像現在這樣了!女兒你只須要用你身爲女人的溫柔全身心的服侍燕王就好了,切不可恃寵生嬌啊,在燕王這種大英雄面前,這可是大忌!”李若蘭點了點頭,道:“絕不會了!”
李仕成一臉憧憬地道:“如果女兒你能夠成爲燕王王妃,那可就再好也沒有了!”隨即嘆了口氣,“不過這種事情也是急不來的!”李若蘭也不禁嘆了口氣。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問道:“父親,我交代你辦的事情,你可辦好了?”
李仕成點了點頭,“這是大事,爲父自然不會怠慢。這個時候,每一個王妃應該已經收到我們的禮物了!”李若蘭點了點頭,面露思忖之色。
楊鵬回到燕王府,在大廳上看見了許多禮物,東一堆西一堆的堆着,不由的十分詫異,問身邊的蔣麗:“這些禮物是怎麼回事?”
蔣麗看了一眼那些禮物,笑道:“這都是李若蘭父女送來的,”楊鵬笑了笑,“我可不需要禮物,你帶人把這些禮物送回去。”蔣麗笑道:“主人錯了,這些禮物可不是送給主人的,而是送給諸位王妃的。”楊鵬一愣,隨即便明白了李若蘭父女的意圖,他們是想討好衆位王妃,以便衆位王妃爲在自己身邊爲他們美言。
只聽蔣麗繼續道:“諸位王妃都不願收下他們的禮物,因此屬下便將這些禮物暫時堆放在客廳上,準備派人給他們送回去。”楊鵬點了點頭,微笑着對蔣麗道:“你處理就好了!”蔣麗見主人如此信任自己,心裡真是好開心。
視線轉到西夏使者的駐地,李天昊的一名親信隨從心急火燎地從外面奔了進來,急聲道:“不好了大人,吐蕃的使者也來了。”李天昊一驚,隨即卻覺得這也是理所當然之事,畢竟如今的燕雲如日中天,兵鋒之強傲視天下,吐蕃、宋國擔心燕雲兵鋒降臨到自己的頭上,因此便派使團來獻媚。
李天昊走到一張小几邊坐下,拿起茶碗喝了一口,放下茶碗,淡淡地道:“別人要來討好燕雲可不管我們的事!”
親信急聲道:“大人,如果僅僅只是討好也就罷了。特別是吐蕃,只怕絕非僅僅是來討好燕雲那麼簡單!”李天昊聽出他話裡有話,看了他一眼,皺眉道:“你想說什麼就直說,不要拐彎抹角的!”
親信道:“大人,吐蕃會不會想要和燕雲結盟對我們大夏圖謀不軌?”
李天昊一驚,隨即皺起眉頭思忖起來,只覺得這種可能性極有可能存在,雖說吐蕃和己方簽訂了盟約,可是如今強弱之勢十分明顯,吐蕃如何敢與燕雲正面衝突,倒是與燕雲聯合滅我大夏,對於吐蕃人更有吸引力。如今燕雲糧草不濟,正是吐蕃動手的時機,如果真是如此的話,吐蕃此行的目的應當是要試探燕雲方面的反應,若是燕雲方面並不如何反對的話,他們定會在不久之後對我大夏用兵!李天昊的推測雖然與事實有些出入,不過卻是基本正確的,吐蕃和燕雲其實已經算是達成協議了,吐蕃使團此行的目的其實並不是來談判的,不過是來確認協議罷了。
李天昊想到後面,不由的冷汗涔涔而下。皺起眉頭,喃喃道:“不能任由事情如此發展,決不能任由事情如此發展!”親信道:“大人,屬下有一個想法。”李天昊看向他,問道:“你有什麼想法?”親信小聲道:“不知大人可還記得班超出使西域之故事?”李天昊一愣,隨即心頭一動,看向親信,皺眉道:“你是想要我效仿班超率人突襲匈奴使團之事?”親信點了點頭,“大人英明!只要咱們屠滅了吐蕃使團,吐蕃人必然對燕雲驚疑不定,以爲燕雲想要對他們下手,從而將主要力量用來防備燕雲。想要吞併咱們大夏的心思便只好放下了,咱們大夏坐收漁人之利,便能得到安寧了!”
李天昊思忖着點了點頭,看向窗外,喃喃道:“燕王遲遲不接見我們,顯然並無與我們議和之心,我們不可如此白白浪費時光,必須做些什麼!”轉過身來,對親信道:“你立刻去搞清楚吐蕃使團駐地所在,以及守禦情況,然後立刻回報!”親信應了一聲,奔了下去。
李天昊轉過身去,望着窗外的天空發呆,口中唸唸有詞,也不知道在念叨着些什麼。
此時,在燕王府的大殿之上,燕王楊鵬正在接見宋國朝廷派來的使者王孝直。王孝直坐在左首處,滿臉堆笑,不停地對楊鵬阿諛奉承,什麼曠古爍今的絕世英雄,什麼華夏的中流砥柱,什麼中興的第一功臣,等等,總之什麼好話都往楊鵬身上堆,與其說他是在讚揚楊鵬,還不如說是在阿諛奉承。
楊鵬乘他喘息之機打斷了他的話:“王大人真是謬讚了,我實在愧不敢當!”眼見王孝直似乎還要在這個話題上說下去,立刻截住他的話頭問道:“王大人,汴京的情況還好吧?”
王孝直感激涕零地道:“全虧燕王一柱擎天定鼎中原,我等汴京軍民才能高枕無憂!燕王對我們汴京軍民的恩德真是數也數不盡,燕王真是我們汴京軍民的萬家生佛啊!陛下說到燕王時,那也是感激涕零的!……”
楊鵬微笑着問道:“汴京百姓不恨我嗎?”王孝直一愣,連忙道:“燕王是江南軍民百姓的大恩人啊,這個恨從何說起?大家對燕王敬愛還來不及啊!”
楊鵬笑了笑,說道:“我聽說朝廷之上有些人對我很不滿啊,還聽說陛下曾經打主意想趁我燕雲主力攻伐西夏之機揮軍北上?”
王孝直吃了一驚,連忙道:“陛下絕沒有這種心思,陛下自始至終都對燕王無比信任,將燕王當做中興的肱骨之臣!燕王可能有所不知,這一次確實有人攛掇陛下乘機北上!可是陛下何等英明,怎能被挑撥離間而做出骨肉相殘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來,因此斷然拒絕了,還曾言道,若燕王有須要,朝廷定將派兵支援燕王!燕王所聽到的那都是最惡毒的謠言,意圖挑撥燕王和朝廷,和陛下的關係,燕王切不可上當纔好!”
楊鵬微笑道:“如此說來,並無此事?”王孝直使勁搖了搖頭,“絕無此事!”隨即道:“那都是王欽若等少數幾個人從中挑撥,陛下對他們已經很不耐煩了!”
楊鵬面露思忖之色。王孝直小心翼翼地看向楊鵬,只見他面露思忖之色,神色無比平靜,根本就看不出內心究竟在想些什麼。
楊鵬擡起頭來,看向王孝直,王孝直眼見楊鵬朝自己看來,不由的感到一股威壓,就好像面對着一頭猛虎一般,情不自禁地縮了縮身子,垂下頭去。
楊鵬道:“朝廷的美意,我已經感受到了,大人回去後請帶我向陛下致敬!”王孝直連忙躬身道:“一定一定,此乃下官分內之事!”
楊鵬微笑道:“大人難得來一趟,不如就在天京新城盤桓幾日吧,也欣賞欣賞這天京新城的風土人情。”王孝直並非中原人氏,而是江南士子,生平還是第一次來天京新城,朝廷重臣只剩下了一二成,百廢待興,急需人手,因此趙恆便從當地士族中挑選了一批人才充實朝廷,這王孝直便是當日選進朝廷的,剛剛進入朝廷的王孝直位卑職低,不過由於先後攀附上了王欽若、龐太師等,才得以平步青雲,極短的時間內便坐到了禮部尚書的高位。這王孝直的升遷速度絕對算得上是一個奇蹟,古往今來創造出如此奇蹟的人很多,世人都認爲這種人是難得的人才,其實創造出這種奇蹟的人基本上都是隻會溜鬚拍馬卻毫無真材實料的廢物。
王孝直暗想:‘燕王一定還要送我許多禮物,我又何必急着離開呢!’一念至此,便站起來恭恭敬敬地拜道:“如此便叨擾燕王了!”
楊鵬看向戶部尚書黃光,吩咐道:“黃光,你替我送王大人回客館。”黃光應了一聲,走上大廳,朝王孝直做了個請的姿勢:“請!”王孝直朝楊鵬拜了拜,便和黃光一道離開了大廳。
韓冰看了一眼王孝直的背影,冷哼一聲,嘲諷道:“朝廷還是那個朝廷,官員還是那樣的官員!”
張翔朝楊鵬抱拳道:“燕王,不知是否要送一些禮物給這個王孝直?”楊鵬擺了擺手,“沒有那個必要!”張翔覺得應當送些禮物給那個王孝直爲好,不過既然燕王覺得沒有必要,他也就沒再說什麼了。
耶律寒雨道:“朝廷派這麼個使者來,還攜帶了大量的禮物,這位使者見到大哥便卑躬屈膝一副奴才嘴臉。可見朝廷生怕得罪我們,想要與我們維持良好的關係。如此一來,倒是正中大哥的下懷,大哥先前制定的戰略政策是先北後南,一直以來穩住南邊可以說是最重要的政策之一,如今朝廷主動示好,這件事就變得容易多了!”
柴永惠冷聲道:“趙家從來都是不講信義的卑鄙小人,之前趙宋不是多次與外敵聯合來攻打我們嗎?只是他們沒有討到便宜就是了!因此今日趙宋的態度也不必過於在乎,我們反而應該小心防備他們,免得陰溝裡翻了船!咱們燕雲自崛起以來面對強敵所向無敵,要是被這懦弱無能卑鄙無恥的趙宋給算計了,那可就大大的划不來了!”
衆人笑了笑,耶律寒雨道:“永惠所言極是,雖然朝廷如今的態度非常軟弱,正和我們的意,可是我們也絕不能就掉以輕心!山西,以及淮南仍需小心謹慎,不是有句俗話說‘小心駛得萬年船’嗎,小心一些總不會錯的!”看了一眼韓冰,微笑道:“這山西地區有韓冰妹妹負責守禦,定然是萬無一失的,”韓冰聽耶律寒雨當着大哥的面誇讚自己,不由的十分開心。
耶律寒雨的目光轉到楊鵬的臉上,說道:“守備淮南的段志賢大哥就不是那麼精細了,須得提醒一下他比較好!”楊鵬點了點頭,笑道:“段志賢確實勇猛有餘精細不足,時常顧頭不顧尾的!”看了耶律寒雨一眼,道:“待會兒我便寫一封書信,命人送到淮南段志賢手中!”耶律寒雨點了點頭。
張翔抱拳道:“燕王,如今高麗之戰就要結束了,我們是否應該派使者前往遼國中京打探情況?”楊鵬想了想,搖頭道;“沒有那個必要。我們有渠道從遼國朝廷獲得情報,沒必要非派使團,這使團能獲得情報是十分有限的。而且,我們若太過在乎遼國對我們的態度的話,只怕反而會助長了契丹人的氣焰,那可就適得其反了!”衆人覺得楊鵬說的有道理,點了點頭。
楊鵬掃視了衆人一眼,道:“如不出意外,我軍短時間內是不會有大的行動了,你們只管做好該做的事情!”衆人齊聲應諾。楊鵬道:“好了,都下吧!”衆人朝楊鵬拜了拜,魚貫退出了大廳,只留下了韓冰和耶律寒雨。韓冰抱拳道:“大哥,我去軍營看看。”楊鵬點了點頭,柔聲道:“別太辛苦了,早點回家!”韓冰的心中不由的涌起柔情來,嗯了一聲,轉身離去了。
韓冰前腳剛走,蔣麗便從外面奔了進來,先拜見了楊鵬和耶律寒雨,隨即對楊鵬道:“主人,麗華夫人派人來請燕王,說有要事要同主人商談!”
楊鵬和耶律寒雨交換了一個眼神,後者笑道:“這位公主殿下十有七九是爲了朝廷使者的事情!”楊鵬點了點頭,站起身來,問耶律寒雨道:“媚兒,你跟我一起去嗎?”耶律寒雨白了楊鵬一眼,“人家是請你,又沒有請我,我要是去了,那可就太不知趣了!你去吧,我回去睡個午覺。”
楊鵬微笑着點了點頭,便朝外面走去了。不久之後,楊鵬在衆衛士的護擁下來到了‘趙夫人府’大門外,守在門口的衛士見燕王來到,趕緊下拜行禮:“拜見燕王!”楊鵬等翻身下馬,守門的兩個衛士當即站起來,一左一右將府邸的大門給推開了。楊鵬等人徑直走進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