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子A,敢在大餅衚衕找事兒?”衚衕裡的閒散人員比較多,大家都晝伏夜出的尋着各自的活路。可是衚衕裡的人,都很仗義。誰家有個什麼事情,大家都會挺身而出。他們乾的活兒,或許見不得光。可是在他們看來,遠親不如近鄰。鄰里們有事兒,就必須要幫!衚衕竄子?也得有那個本事竄得起來才行。遇事兒就躲,見好處就上的,連當竄子的資格都沒有。衚衕里長大的漢子,能爲五斗米折腰,也能爲人兩肋插刀。衚衕里長大的妞兒,看上你了,就算你窮得叮噹響她也跟你。義氣,是他們常掛在嘴邊的詞兒。雖然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但是能做到的人絕對比大街上的人多。或許昨兒他們還跟你罵街,砸你們家玻璃。可是換了外人來找你麻煩,能爲你出頭的,絕對還是他們。
“我沒有!”泉真使勁掙了掙大腿,可是腳下這個體重250的女人,整個身子都壓在了上面。換做實力未損的時候,他可以輕易一腳將這個女人踢開。可是現在,他做不到。人圍得很多,有老有小。老的搬着馬紮兒把衚衕裡的路給堵了,這是怕泉真跑了。小的則是擼着袖子將泉真圍在了當間兒。雖然他們也不信泉真能非禮這個250斤的老闆娘,可是幫親不幫理。就算訛了你,你又能咋地?就那麼拉扯着,不知不覺,時間就過去了十來分鐘。泉真的脖子真的很疼,他很想動粗,打出一條路離開這裡。可是看了看眼前的這上百口子,他又沒敢動手。
老闆娘鬆開了手,喘着粗氣退到了一邊。她看到了自己人混雜在人羣當中,她知道自己的任務算是完成了。
“散了吧,都散了吧。他也就是摸了我一把而已。謝謝大家夥兒,晚上來我這兒加餐啊?”老闆娘靠着門框,對面前的鄰居們招呼着。加餐的時候,可以聽到一些新聞。或許這當中,就有涉及到她工作內容的東西。這是她的工作方法,同時也能跟鄰居們搞好關係。
“老不死的東西,二回再敢亂摸,我開了你!”一年輕人一板磚拍牆上,對着泉真吼道。泉真咬着牙,從人縫裡往外鑽着。不爭一時之氣,先療傷要緊。擠出了人羣,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暗道。泉真往衚衕口那裡走着,忽然間覺得剛纔喧鬧無比的衚衕變得安靜了許多。這種突如其來的安靜,讓他心裡起了一絲警覺。
“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看來,你還是有點真本事的。不過你不覺得,這身本事沒用對地方麼。”一個俊朗的年輕人站在衚衕口,揹着手對泉真說道。
“是你?”泉真擡頭,腳下步伐有了些細微的凌亂。
“爲了找你,我特麼不遠千里從江城來到帝都。這一次,不把你弄成渣渣老子絕不罷手。”俊朗的年輕人正是貧道,嗯,江湖有傳聞很多人喜歡背地裡稱呼貧道爲逼王。對於這個稱呼,貧道欣然受之。
泉真轉身想往後跑,可是卻發現身後的那些大媽大爺,還有小年輕都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房頂上的狙擊手,還有身穿黑色中山服的天組人員。
“你真要趕盡殺絕?”泉真咬着牙問我。他的脖子依然漏氣,盛怒之下血脈賁張,將他脖子上的繃帶都染紅了。再讓他斷頭復生,他的功力已經不允許他這麼做了。眼看自己陷入了重重包圍,他心裡泛起了一絲絕望。要是再遲幾年,等自己把殭屍養起來一切就會不同了吧?他有些後悔最近步子邁得太大,以至於引起了有關部門的注意。
“你說呢?你不死,有人會很生氣。他們生氣了,我就睡不好覺。死了你一個,幸福很多人,也算是你爲共建和諧社會出了一把力好不好?”我背手看着十幾米開外的泉真說道。
“你非要弄得魚死網破?”泉真扔掉手裡的包,雙拳緊握着問我。
“魚會死,網不會破。”我搖搖頭對他說道。話音未落,就見泉真不管不顧的朝我衝了過來。跟身後人多勢衆比起來,他覺得拼死一搏,衝破我的圍堵把握會大一些。畢竟衚衕口只有我一個人在。
“砰,砰!”人一衝動,會忽略掉很多的細節。泉真渾然忽略了屋頂上的那兩個狙擊手。他才一動,兩顆子彈就分左右齊齊對着他射了過來。子彈從他的肋部穿入,將他的身體打成了兩截。
“我做鬼...”一道劍光抹過了他的脖子。泉真嚥氣之前,雙眼瞪着我說道。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做鬼也不會放過我。可是,等你真做了鬼才會發現,就算你做鬼,都奈何不了我。是不是很悲哀?很無助?”我蹲下身子,撿起他的頭顱低聲對他說道。這一次,我決定親自將他火化掉,不再留下任何一絲的隱患。
“你在念叨什麼?”將泉真的屍體直接拉到了火葬場,親手將他送進了焚屍爐後我繞着焚屍爐開始念起了五念之經。很快,他就化成了一堆飛灰。等我從裡邊出來,有同事問我。
“哦,我在對他說,塵歸塵土歸土,有仇有怨別找我,要找就找你們。”我聳聳肩,從口袋裡摸出一盒煙分撒了下去道。
“這...”衆同事聞言齊齊無語。
“小凡哥!猜猜我是誰?”電話是楚白羊打來的,這小子一開口就跟我賣萌。身爲楚家最得寵的孫子輩兒,這廝對我賣萌一準沒憋好屁。
“阿,老李啊!”我隨口敷衍着。
“什麼老李,我,我的聲音你都不記得了?我,白羊啊!”楚白羊終究沒憋住,在電話那頭連連提醒着我。
“又跟人打架,想找幫手?沒空!”我鑽進車裡,繫好安全帶後對他說道。
“不是,我有一姐們兒有事想讓你幫忙!”楚白羊開門見山道。不過,這小子的姐們兒?莫不是傳說中的泡友吧?我心裡琢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