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那個吳坤還算是說話算話,郝劍並沒有發現後面有車跟蹤。
現在讓他感覺到爲難的是車裡的樸惠子。他知道陶勇給樸惠子用了藥,但沒想到,那種藥的威力這麼大,居然能讓一個貌若天仙並且有着高傲性格的樸惠子此刻完全變成了一個沒有羞恥感的女人。
“要我,要我!哦,我求求你,要了我吧!”
樸惠子的聲音,又柔又媚,而且她臉上的表情還十分的配合,就連身體也水蛇一樣的扭動着。
如果不是郝劍手裡的破瓶子一直抵在陶勇的脖子上,挨着樸惠子坐的陶勇此刻一定早就撲在樸惠子身上了,哪裡還用得着她這般“盛情的邀請”?
“嗨,哥們,哥們!咱能不能讓你的女人別叫了,這叫的我都沒法開車了!哥們,真的,我特麼的都有反應了!”
的哥在前面小心翼翼的說道。
常在社會面上混,又固定的在“大都第”娛樂城前等客,他早就看出來了,是“高炮團”的二當家陶勇被劫持了。
能有膽子劫持陶勇的,一定不是身簡單人物,所以他此刻和郝劍說話是陪着一萬個小心。
“呃……”
郝劍從喉嚨裡擠出來一個音節,卻是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樸惠子這個樣子也是他沒有想到的。別說的哥了,就連精神緊張的他現在都有些男人的反應。
看來,當務之急是先把樸惠子的事兒給解決了。對於這種“催請”毒藥,郝劍覺得要想解了它的毒性,對於他來說應該不在話下。
關鍵是現在他無法騰出手來爲樸惠子解毒。再說了,就是騰出手來,那也需要地方和配製解藥!
“別動!”郝劍琢磨出來一個主意,對着身邊的陶勇道:“現在俺要蒙上你的眼睛!”
“成!只要你高興,你做什麼都成!只是千萬別傷害我,我,我特麼以後再也不做壞事了!”
沒有了身邊那麼多的爪牙撐腰,陶勇此刻完全蔫吧了下來。他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忍辱負重”。
“嗤”的一聲,郝劍就地取材,將陶勇穿着的T恤用力撕開,然後撕下兩綹。
“把你的手伸過來!雙手!快!”郝劍對陶勇命令道。
陶勇猶如是喪家之犬,聽話的將雙手伸到郝劍面前,郝劍將它們扭到陶勇身後,然後用布條給綁牢固了。
“輕點兒,輕點兒!郝哥,疼!”
陶勇輕輕哀嚎。
郝劍用的是在雪窩小村的時候跟老鬼學的綁紮年豬的捆綁法,這種捆綁法最大的特點就是綁紮的結實,待殺的年豬那麼大的勁兒都掙扎不開,何況陶勇呢?
只不過,細皮嫩肉的陶勇從來沒有遭過這樣的罪,所以他不斷喊疼。
“還是個爺們兒嘛?別嗶嗶,再嗶嗶俺就再給你點兒苦頭吃!”
郝劍衝着陶勇道。
樸惠子在叫椿,陶勇在叫疼,小小的車廂裡充斥着兩人的叫聲,叫的郝劍心煩。
果然,聽郝劍這麼咋呼,陶勇叫也不敢叫了,只好憋着。
郝劍加快手上的動作,很快就又用布條將陶勇的眼睛給蒙上。
他長長鬆下一口氣,擡頭透過出租車的前擋玻璃看着外面的情景。眼看着前面是個十字路口,郝劍連忙對着的哥道:“停停停,就在這兒停下!”
“吱”的一聲,出租車帶着緊急剎車的聲音停在了路邊。
郝劍迅速開門,然後從車屁股後面繞到樸惠子坐的那一邊,伸手拉開車門,一把摟住樸惠子的香肩將她從車裡拉了出來。
隨即,他大聲衝着車裡嚷嚷:“走!你快走!在前邊一個十字路口將後座上的人放下來就行!”
的哥早就巴不得儘快結束這場對於他來說是天降橫禍的禍事,聽了郝劍的話,腳下油門一踩,綠色的出租車箭一般的向前飛馳,很快就融入到了夜晚的車河中去。
“停下!停下!停下!”車後座上,陶勇感覺到了身體兩邊座位上空無一人,這下開始發威起來,衝着前面的出租車司機嚷嚷!
“吱”又是一個急剎,出租車再次在路邊停了下來。
“誰特麼讓你跑的?你看沒看見,那個挾持我的熊孩子剛纔下車後朝着哪個方向去了?”
陶勇今天吃了大虧,一心急着報復郝劍,在後座上暴跳如雷的嚷嚷。
的哥這會兒嚇壞了:“沒,沒看見!”
“沒看見你特麼的跑什麼跑?你知不知道,你這麼一跑,正好中了那熊孩子的計謀!他正是不想讓你看見他從哪個方向走了,這次讓你跑的!”
陶勇伸着頭憑着感覺對着的哥所在的位置嚷嚷。
“我,我哪兒經歷過這樣駭人的事兒……我,我都被嚇懵了,二哥,二哥你別怪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的哥看着暴怒的陶勇戰戰兢兢的說道。
這真是躺槍,好好的在那兒等客,哪知道就等來了這麼一件禍事。的哥決定了,以後再也不到“大都第”門口等客了。
陶勇真想狠狠的扇他一個耳刮子,手掌下意識的動,這纔想起來手腕還被綁在一起。
“你特麼先幫我把捆在手上的布條解開!”說着話,陶勇將一雙被綁着的手憑感覺伸到了的哥面前。
“哎,哎,我幫你解開,解開!”
的哥嘴裡諾諾的應着,很快就把陶勇手上綁着的繩子給解開。
雙手獲得了自由的陶勇連忙將蒙在眼睛上的布條給扯掉,睜開眼睛,狠狠瞪了的哥一眼,心中一股悶氣無處發泄,索性掄起胳膊對着的哥就是一個大耳刮子。
“啪”的一聲過後,的哥暈頭轉向正不知所措,陶勇推開車門,一腳邁了出去。
他雙腿叉開,霸道的站在馬路中間,扭頭四處看了看,辨別了一下方向和位置,迅速從褲兜裡摸出一個手機來,開始撥號。
差不多在此之間五分鐘,郝劍在前一個十字路口下車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出手機撥通了剛剛記下的吳坤的號碼。
“你們的二哥已經被放了。”他對着電話平靜說道:“讓俺看看這是哪兒……”
一邊說,郝劍一邊四處看了看,又道:“俺對省城不熟悉,不知道這是哪兒,但俺現在的位置是個十字路口,有一個顯著的標誌就是‘丹尼斯廣場’。”
做人一定要誠信,這是老鬼教他的,不論是對朋友還是敵人,只要答應了別人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
他答應了吳坤,放了陶勇之後會給吳坤打電話,就一定會做到。
“丹尼斯廣場?”吳坤的聲音也從電話裡傳了過來,同時,他用眼光示意身邊的兩個跟班,意思讓他們趕緊開車趕過去,他這邊兒會盡量和郝劍通電話以拖延住他。
希望他的人趕過去能抓住郝劍。
這是一條陰計,剛剛郝劍挾持着陶勇走後,吳坤想出來的。
“丹尼斯廣場在省城有好幾個,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哪一個呢?兄弟,要不,你再看看你四周還有什麼別的顯著標志沒有?”
吳坤的聲音裡帶着商量的語氣,甚至還有一點兒討好,這讓郝劍覺得無法拒絕。
“好吧!俺看看……”郝劍將電話放在耳邊,扭頭四處查看。
突然,他另一隻手扶着的樸惠子身體裡又襲來一波更猛烈的藥力,她一下緊緊的摟抱住了郝劍:“郝劍,郝劍,你給我,你要了我,要我,我要你……”
她媚眼如絲雙頰紅彤彤的,渾身上下散發着熱烘烘的氣息,語無倫次的說着。
郝劍有些猝不及防,卻不料她的一隻柔軟小手突然從他的T恤衫下滑了進去,在他身體上摩挲着。
“哎,哎,樸老師你,你別,別這樣!”
郝劍連忙躲閃,嘴裡慌不迭的說道。
哪知道,他越是躲閃,樸惠子就越是摟抱的緊,此刻,她早已喪失了一切理智,身體裡和大腦裡有的只是情浴,火燒的情浴。
雖然已經是夜裡十點鐘左右光景,但因爲是在夏日,所以都市裡的夜生活還很豐富,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也很多。
兩人站着的地方又是一個十字路口,自然更多人流量。對於郝劍和樸惠子兩人這一幕,路過的人都以爲是一對兒青年男女情不自禁的在這秀恩愛,於是引的紛紛駐足圍觀。
尤其是有幾個單身狗,在一邊兒一邊看一邊還吹起了口哨,嗷嗷的叫着。
郝劍那個囧呀,簡直恨不得有條地縫能鑽進去。看來,還是得先找個地方安頓好樸惠子,而且這個地方不能太遠,比方說她在花世界國際美容學院裡的宿舍或者是他所住的賓館都不行。
樸惠子這種狀態,不適合再去更遠的地方,儘量在這附近找個落腳之處是最好的選擇。
郝劍急切的又看了一圈兒,對着電話急急道:“丹尼斯廣場對面是一個大廈,名字叫做‘銀座大廈’,這下你應該清楚了吧?你們要找你們二哥,就到我說的這個路口的下一個十字路口去找!就這樣!”
話說完,郝劍伸手準備掛斷電話,他必須得趕緊的先安置好樸惠子,要不然,憑她現在的狀態,等一會兒還不定會做出什麼離譜的事兒呢!
“哎,哎,兄弟,你先別掛,我還有些不太明白!”
電話裡,吳坤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郝劍此時當然沒有想到,他是在故意拖延時間。
而在吳坤那邊的“大都第”娛樂城門口,三四個高炮團的打手早已衝上一輛停在一邊的黑色商務車,車子離弦的箭一般向着郝劍說的方位飛馳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