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毒聖只讓她一個人過去,項子潤有些不放心,他不確定毒聖讓她過去是爲了替她醫治眼睛還是有別的用意?
“沒事,萬一有什麼狀況,我會躲起來的。”蘇可方壓低聲音道。
“萬事小心,要是真遇上什麼事就拉開這個信號,我馬上趕過去。”項子潤將一個信號彈塞到她手裡,叮囑道。
這裡是毒聖的地盤,他們有求於人只有聽從他的安排了。
蘇可方將信號彈收進空間,輕輕抱了他一下:“我走了,你也小心點。”
這裡嚴格說起來算是一個毒窩,隨時都可能有危險,還是謹慎一些好。
“別擔心我,照顧好自己。”他摸了摸她的頭,又幫她理了理衣服,纔將她送出門口。
“夫人,請這邊走。”小廝在前面引路,帶着她從茅廬後門出去。
見蘇可方雖然失明,腳步卻沒有半點遲頓,走這山路比一般人還平穩,小廝不由一邊引路,一邊驚奇的回頭看她。
走了一會,蘇可方忍不住笑道:“小兄弟,爲什麼這樣盯着我看?”
“夫人,你知道我在看你?”小廝一臉驚訝,索性放慢腳步與她並肩而行。
“我看不見,不過我能感覺得到。”蘇可方笑着說道。
他這樣頻繁的回頭,就算她再遲鈍也察覺到了吧?
“夫人,你這耳力是天生的還是練出來的?”小廝好奇問道。
蘇可方勾脣一笑“算是練出來的吧。”
在小廝下一個問題出口前,蘇可方問道:“小兄弟,你這是要帶我去毒聖住的地方嗎?”
昨晚一進茅廬,項子潤就猜測毒聖應該沒在剛纔那間茅廬內,因爲項子潤沒有聞到一絲的藥味,這太不符合常理。
“是啊,就快到了。”小廝戒備的看了她一眼,不敢再亂問問題,因爲他擔心自己會被她套出話來。
感覺出他對自己的戒備,蘇可方也沒再多問,反正等會也能知道是怎麼回事?
很快,蘇可方就被小廝引進了另外一個茅廬內,還未進茅廬蘇可方就聞到了濃濃的藥味,確定這裡纔是毒聖真正居住的地方。
跟着小廝進了屋子,蘇可方聽到有搗藥的聲音,試探的喊了聲:“先生?”
“嗯,先在那裡站一會,我馬上就好。”毒聖頭也沒擡的說道。
蘇可方只好在門邊站着等他,不過耳朵卻沒閒着。
這茅廬很通風,蘇可方根據風聲判斷,這屋子靠左牆處應該放了一個大木架,木架上放了不少瓶瓶罐罐,風一吹,木架和那些瓶瓶罐罐發出細小的聲響;屋子的右牆處也放了木架,上面是放的不知道是乾的還是溼的草藥,散發着濃濃的藥味;屋子中間應該是放了兩張桌子,一邊放着搗藥用具,一邊放着盆碗等東西。
蘇可方等了將近一刻來鍾,毒聖將手頭上的事忙完後走了過來,說道:“行了,走吧。”
蘇可方一愣:“去哪裡?”
“後山,跟上。”毒聖頭也沒回的走了出去。
這麼晚了還去後山?
蘇可方心底雖然有疑慮,但還是緊緊的跟了上去。
聽到身後平穩的腳步聲,毒聖伸手捋了下鬍子,適當的加快了腳步。
不管他走得多快,蘇可方都離他幾步遠不疾不徐的跟着。
突然,蘇可方身子一閃,手中刻刀往身側飛去,一刀刺中一隻毒蟾蜍。
蘇可方這麼一頓,毒聖已經走出了好遠,他好像沒有察覺到這裡的動靜一般,回頭喊道:“快跟上啊。”
蘇可方微微皺了下眉頭,邁開腳步跟了上去,不過心下卻警惕起來,同時用心記着方向。
這個毒聖這時候將她引到了這裡來想幹嘛?蘇可方蹙眉暗自思索。
剛走出幾米遠,蘇可方腳步微微一頓,隨後大步邁了過去,身後隨即出現一個半米大的坑。
毒聖回頭一看,幾不可聞的笑了下,又繼續往前走。
很快,蘇可方就察覺到毒聖故意帶着她在林子裡繞,臉色不由一沉,停下腳步問道:“先生,您這是要帶我去哪裡?”
如果到這時還猜不到毒聖的不懷好意,那她蘇可方可就白活了,她意念一動,項子潤給她的信號彈被她握在了手中。
“蘇氏,如果你能一個人從這裡走回去,我就考慮替你解毒如何?”毒聖回頭朝她笑着說道。
蘇可方拔信號彈的動作一頓,狐疑問道:“先生是何意思?”
如果這毒聖要殺她,直接對她使毒就是,爲什麼要這樣大費周章的把她引到林子裡來?如果不肯幫她醫治,也可以直接說。
蘇可方隱隱覺得這毒聖是在打什麼主意?
“我只是想知道先生到底是何用意?”蘇可方神色平靜的“看”着他。
“等你出了林子會告訴你的。”毒聖一笑,腳尖一點,用極快的速度鑽進林子不見了。
蘇可方不會輕功,沒法追上去,只有站在原地沉吟起來。
剛纔毒聖說等她出了林子會考慮給她解毒,她能不能相信他,該不該冒這個險?
蘇可方凝神思索,倏地,她耳朵微動,脣角一勾,毅然轉身往回走。
蘇可方原本方向感就好,再加上現在的感知力和敏銳的聽覺,沿着原來走過的路準確無誤的繞了起來。
因爲剛纔走過的地方所有帶毒植物都被毒聖斬掉,蘇可方更好辨別。
知道毒聖在暗中監視着,她也沒打算進空間,所以神情特別緊繃,她緊捏着手中的刻刀,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隨時注意時周邊的動靜。
這後山比起她和項子潤上山時的危險係數要低不少,她一路走出林子也就遇到了一條蛇和一條應該是蜥蜴之類的爬行動物,她不確定有沒有毒,但她是避過了它們的攻擊安全的走出了這片林子。
“子潤?”一走出林子,她就察覺到了自家男人的氣息,高興的喊道
項子潤早就聽到她的腳步聲,就在她走出林子的同時朝她大步的走了過去,扶住她扣上她的脈搏,發覺她身體沒有異樣後懸着的心才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