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子楓俯下頭,就對上張曼憂色的眼神,他鷹眸微斂,聲音冷冽,“怎麼?怕被知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張曼急急的解釋道。
她巴不得大家都知道她和她小舅在一起了呢,她怎麼可能怕被人知道,她要是怕被人知道,還會忘記了照片的事直到現在纔想起麼?
“那你是什麼意思?”雷子楓拇指和食指鉗住她的下巴,*迫她擡起下巴看向他。
“要不現在就讓談逸澤過來,怎麼樣?他剛纔說要來找我呢,還讓我把地址告訴他。”張曼笑吟吟的說道。
雷子楓凝望了張曼幾眼,就鬆開鉗住她下巴的手,撈起她上了車,將她扔到副駕駛座上,他便上了駕駛座,啓動車子。
張曼坐在副駕駛座上,看到雷子楓一副要開車走的樣子,也沒多說,轉過頭,就望向窗外漆黑一片的夜色。
原來不是她怕談逸澤知道她和他在一起,而是他怕談逸澤知道她和他在一起。
要不然,他怎麼會在聽到她說到現在就讓談逸澤過來的時候,他二話不說的就把她帶上車開車走人呢?
好吧,他既然不想被別人知道他們倆的關係,那也沒什麼。
畢竟她不能要求他和她的想法一樣。
又或許他是爲了保護她,不想讓她擔上出軌的這個名號,纔不想讓談逸澤知道他們倆在一起。
這麼一想,她微微失落的心情又有了好轉。
張曼他們前腳剛走十來分鐘,談逸澤的車後腳就趕來了,只是過來的時候,已經沒了賓利慕尚豪車的身影。
談逸澤找了張曼一個晚上也沒找到張曼,第二天,張曼給談逸澤打去電話,約好時間地點見面。
昨晚在車上坐着坐着她就睡着了,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雷子楓並沒有在她身邊,只在枕頭上留了一張紙條讓她記得吃早飯。
坐在咖啡廳的包廂裡,望向臨江的河水,張曼激動的心緒漸漸的平穩下來。
包廂的房門被人從外猛地推開,張曼擡眼望去,就看到衝進來的談逸澤。
看到談逸澤,她微微有些愣神,因爲現在的談逸澤和昨天下午時見的他有很大的不同,和他以往任何時候的形象都不同。
如果說以前的他是優雅紳士,那麼現在的他可以算得上是邋遢大漢。
頭髮凌亂,下巴上有一圈明顯的青色鬍渣,桃花眼下的黑眼圈濃重,甚至雙眼還有微微泛腫,衣衫不整,一看就是沒有換洗過。
談逸澤一進來,視線觸及到張曼,高高提起的心才落實在地上,遙遙望了張曼足足一分鐘,他才衝到張曼面前,雙手用力的撐在她的香肩上,眼眸深深的凝視着她,下一秒,他猛地將張曼抱入懷裡,抱得緊緊的!
彷彿抱得鬆了,她就會從他的生命裡消失一般。
昨晚他沒找到她,整個人都要瘋了。
怕給她不好的印象以及怕吵醒她睡覺,他不敢再給她打電話,今天早上終於等到了她的電話。
等到她電話的時候,他正靠在車椅上閉眼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