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談參謀長幹嘛把這麼漂亮的小盒子藏在這裡!”盒子是類似於顧念兮最喜歡的復古型首飾盒,從這盒子的構造和模樣,估計也有些年頭了。
從藏在這麼隱蔽的角落顧念兮可以推斷的出,這應該是談參謀長的私人物品。
可結婚之後,談參謀長不是把他的銀行卡,還有工資卡,也就是他談逸澤的所有家當都交給自己了嗎?
那這個盒子裡藏的會是什麼?
難不成,還是談參謀長的私房錢不成?
抓着這個精緻的小盒子,顧念兮仿若是長了犄角的小惡魔,對着這個小盒子露出了陰森森的笑容。
要是真讓她發現談參謀長私藏了什麼寶貝的話,看談參謀長回來她怎麼收拾這老男人!
只是,當顧念兮對着這個小盒子一陣耀武揚威的時候,這盒子裡的東西卻“啪嗒”一聲打開了。
從盒子裡掉出了兩個銀項鍊。
兩個都是同一款式,雖然沒有直接的標明這是誰帶的,但從這項鍊的長度和款式,顧念兮還是一眼認出了,這應該是小孩子帶的那種銀項鍊。
這東西,應該是談參謀長買給他們家聿寶寶的吧?
以前她就聽談參謀長唸叨過,要給聿寶寶買個小項鍊帶着。
這樣的話,等這小搗蛋鬼會走路的時候,要走丟了還能找的回。
“老東西,明明買了,也不給寶寶帶。難不成還怕我妒忌寶寶不成?”顧念兮拿着兩個銀鏈子把玩着。“好吧,我是真的有點妒忌了,你給寶寶買禮物,也不給我買,等你回來的話,看我怎麼收拾你!我一定要把你的耳朵給擰的紅紅的,再拿你的脖子當暖爐!”
正在用嘴巴發泄自己的不滿情緒的女人似乎忘記了,這些事情就算她沒有生談參謀長的氣的時候,也照樣做。
“其實要是怕我吃醋也簡單,你也買個差不多的銀鏈子給我不就行嗎?小氣吧啦的老男人,結婚之後連一件首飾都沒有送給人家!也就人家好騙,還被你拐回來當媳婦。你看看別的女孩子嫁人的時候,都是穿金戴銀的,就人家沒有。”
雖然小嘴上的抱怨聲不斷,但回憶起結婚的那一陣,顧念兮的嘴角還是忍不住上揚。
就算真的沒有和別的姑娘一樣結婚都是穿金戴銀,還弄個白紗紅袍什麼的,顧念兮仍舊是無比滿足。
因爲,嫁給談參謀長,是她無怨無悔的抉擇。
如果再讓她選擇一次的話,她還是會義無反顧的跟着談參謀長走。
“談參謀長,你快點回來好不好?你要是現在回來的話,我保證之前的那些事情也不會追究了。也不會問你,你的身上爲什麼那麼多小孩子的髮卡,好不好?”
拽着談參謀長的一件軍大衣,顧念兮的嗓音突然變得有些啞。
她是真的想他了。
想的,她連正常的工作生活都無法正常進行了。
窩在衣櫃的旁邊,顧念兮繼續把玩着這兩個銀項鍊。
可就在顧念兮摩挲着這個銀項鍊的時候,卻發現了這個小鏈子的掛牌背後也有些粗糙。
掛牌的前方,雕刻着他談逸澤和顧念兮的名字,以及電話號碼。
而後面,則是一串日期……
其中的一串日子,顧念兮認得,那是他們家聿寶寶的出生日子。
而另一個牌子上的日子,則是在兩年前……
雖然不明白這串日期到底有啥含義,可當看到那幾個數字的時候,顧念兮眼眶裡好像有什麼東西控制不住,奔流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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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老三,大早上的一見面,臉色臭的跟馬桶蓋一樣!”
凌二爺早上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就見到剛剛還在上面帶着小齊齊騎在他凌二爺的身上耀武揚威各種得意的和他說周太太就要回來了的男人,現在將小齊齊一個人丟在沙發的對面,一個人對着關掉的電視乾瞪眼。
這又是鬧哪樣?
不是明明說好今天周太太要回來,他還要和周太太好好的算算總賬什麼的嗎?
怎麼現在就像是一副吃了屎的表情?
“凌二,你過來吃吧,別去惹他!”
顧念兮正在廚房裡忙活,一邊給聿寶寶餵飯,一邊還不忘招呼着小齊齊也過去吃。
“怎麼了這是?早上還和我炫耀說他家周太太要回家了,他又是有組織的人了,不像我凌二爺這樣吊兒郎當孤家寡人什麼的。難不成,周太太跟別人跑了?他的組織就剩下他一個人?哦,不,應該是兩個,還有這個小混蛋!”
凌二戳了戳現在抱着他的大腿當木馬,一臉甜笑的小齊齊的腦袋。
凌二爺的嗓門不算小。
所以坐在大廳裡的男人自然聽到了。
好像現在周太太三個字就像是埋在周子墨心裡一觸即發的炸彈似的。
凌二爺剛剛纔誤入踩了地雷,周先生就開始炮轟了。
“誰說周太太跟別人跑了,誰的組織只剩下一個人?你家老婆才跑了,你的組織才剩下你一個人!”周子墨跟發了火的二黃一樣,渾身上下透着一股子生人勿進的氣息。
“……”看周子墨那個齜牙咧嘴的形象,凌二爺撇撇嘴。
不可否認的,周子墨的這一番話還真的說對了。
他凌二爺的老婆現在確實跑了,不過不是跟別人跑了,而是被他逼得跑了的。再者,他的組織也真的如周子墨所說的,只剩下他自己一個人。
知道周先生的話戳中了凌二的傷口,顧念兮還是感覺將其中一個人給拉去餐桌上,免得談參謀長不在家這兩貨打起來,到時候真的沒人幫着她顧念兮收拾殘局了。
“你不要惹他,夢瑤姐早上打電話來說還要一天!”說這話的時候,顧念兮往嗷嗷叫像是在乞食的聿寶寶的嘴裡給塞了一口粥。
這小傢伙每天都愛搗蛋,吃的也多。
別看他剛剛滿週歲,每天早上都要吃一大碗的粥。
這還並不算什麼,有時候劉嫂還要給他專門開小竈,多給煮一些東西才能讓這個小祖宗吃的飽。
當然,這小傢伙吃的多長的也快。
這纔剛剛會走路,身高就跟人家四五歲的孩子差不多了。要不是牙還沒長齊,沒準還真的認不出他現在幾歲。
按照他家聿寶寶的長的這個速度,顧念兮還真的有些擔心談參謀長回來的時候都認不出他們的兒子了。
“不就是24小時麼?一個沒出息的!”
凌二不滿的嘟囔了一句。
投在周子墨的身上,也是各種嫌棄的眼神。
都老大不小的人了,竟然這麼粘着一個女人。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爲周太太是他媽!
周先生因爲自己各種不滿,連自己都沒顧得上吃飯,又怎麼會記得小齊齊沒有吃?
看着小齊齊來到餐桌邊,凌二將他給拉了過去,將他抱在腿上也一小口一小口的喂着。
不過這貨的胃口沒有聿寶寶的好,凌二塞了好幾口,都沒有聿寶寶吃的多。
“你要是再不多吃一點,真的要讓小弟弟給趕上了!”
小齊齊大聿寶寶三個月。
前陣子看着還比聿寶寶高出好些。
不過這陣子聿寶寶長的忒快,就跟春筍似的。
這不,一下子都要趕上人家小齊齊了。
雖然他的身高也是同齡中的佼佼者。可在聿寶寶的面前,卻連一點的優勢都沒有。
按照凌二爺的說法是,人家聿寶寶有個彪悍的基因!
說着,凌二爺又多餵了好幾口給他。
不過齊齊的胃口不大,吃了半碗之後就不肯吃了。
小齊齊在凌二的腿上掙扎了幾下,自己下去玩了。
而聿寶寶這邊一直張着小嘴乞食,一邊還喊着:
“媽,肉肉……”
“大早上的,不能吃太多!”怕他消化不良,一般早上只給這小祖宗一小塊肉。可這小肚子不知道是個什麼構造,剛吃完又喊了。
“肉肉……”見媽媽不給,聿寶寶又開始鬼吼鬼叫的。
白了兒子一眼,顧念兮說:“給我乖乖的呆着,不然談參謀長回來了,可要收拾你!”
好吧,別人聿寶寶是不怕。
但他怕他家談參謀長不理他。
這會兒聽到談參謀長的名字,他也安分下來了。一口口的吃着飯,還不時的和顧念兮露笑臉。
“小嫂子,你能不能給我說說情!”
凌二爺這話說的有些突然,弄得正在跟聿寶寶做鬥爭的顧念兮一時間還有些反映不過來。
“說什麼情。”
“就我岳母。她每天都給悠悠相親,可她介紹的那些對象能稱得上是人麼?昨天還鬧得進了局子。”
想到昨天自己到局子裡將蘇小妞接出來的情形,凌二爺的心裡各種不舒坦。
雖然整件事情她家蘇小妞都沒有佔下風,但凌二爺還真的挺怕她出事的。
“這我聽悠悠說了。可凌二,有些事情不是我們旁人說情有用的。蘇阿姨心裡的結,可是你自己造成的!正所謂,解鈴人還須繫鈴人!”
“我知道了……”
放下了碗筷,凌二爺提着公文包有些感傷的離開了。
唯有感覺自己的小肚肚還能放得下東西的聿寶寶,對着老媽空空如也的碗,嚷嚷着:
“媽……”
“再吃下去小肚子要撐爆了,你給我安分點!”
“媽……”
“好啦,最多再兩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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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這些東西都給我搬進去。還有這邊的這幾個袋子!”
這天,凌家老宅的大門前又出現了一個女人。
比起住在這裡的女人,這個女人年輕又有活力。
寒風拂過的時候,一頭金色大波浪的髮絲在風中輕輕的搖曳着。
染成鮮豔紅色的脣瓣也在寒風中勾勒着完美的弧度。
不知道是因爲驚歎於女人的美貌,還是其他的什麼。
總之,站在這個女人面前的幾個傭人不約而同的都停下了腳步,但誰也沒有上前那拿女人從車上搬下來的幾個袋子。
這幾個袋子,看樣子都是裝衣服的。
難不成,這女人是要搬到這裡來住?
不是吧?
這邊已經有一個就非常難搞了。
難不成凌耀還讓這一個也住進來?
這不是要反了天麼?
眼見這些人都沒有反映,年輕女人發了怒:
“你們是沒有聽到還是聾了?”
女人是年輕的,漂亮的,有活力的。
但比起凌母那暴躁的脾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對着這些傭人吼着的姿態,更甚。
聽的,這些傭人都不自覺的皺起了眉。
在這個家,一個凌母已經夠難伺候了。
現在還來這一個,估計比起凌母應該更甚纔對。
這凌耀是不是要將他們都給逼走才罷休?
“我說讓你們把這些都給拿進去,你們到底聽到了沒有!”
女人生着氣,跺着腳,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
好在這個時候在不遠處的管家聽到了這邊傳出的聲響立馬趕了過來,再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管家也是青筋暴跳。
一個凌母已經快要將凌家大宅的屋頂給掀了,還要再來一個,要不要讓人活了?
“陳小姐,請問這是先生的意思嗎?”
管家掃了面前擺着的那幾個袋子,沒有直接出手將她的袋子拿走,而是反問着。
“這還用問麼?”女人對着管家挑眉。
其實能呆在凌家當管家的,一般在爲人處事的方面也做的不錯,在社會上的地位也不差。
再加上他現在也算是凌老爺子面前的紅人,一般還沒有什麼人敢在他的面前放肆撒野。
除了在凌家囂張慣了的凌母,就是面前這個。
這女人在他的面前挑眉,以爲這樣他就會害怕她?
笑話!
在這個凌家裡面,連凌耀都要給他三分薄面。
這小丫頭片子,到底算是哪根蔥哪根蒜?
看着陳蜜,男人繼續追問:
“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還用問?
難不成只要她隨便說說,他就要按照她說的去做不成?
也不看看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重。
“我的意思就是老頭子的意思!”女人嗲怪着,然後扭了個身子,就說:“你們要是不按照我說的做,待會兒老頭子怪罪下來,恐怕是你們承擔不起的!”
女人說的煞有介事,其實不過也是仗着現在凌耀正沉迷在另一個女人的溫柔鄉里,並沒有時間來管她罷了。
“既然這是先生的意思,那我要打電話過去確認一下才行!你也知道,我們在這裡幫忙的,沒有得到主人當面的意思的話,很難辦事的。要是做不好的話,恐怕連工作丟了也難說!”
說着,管家就往凌耀的手機撥了過去。
看着管家正在和凌耀通話,女人原本得意的臉蛋上此刻出現了懊惱的意思。
這該怎麼辦纔好?
那個老男人現在還在另一個女人的身邊。
要是他待會兒不同意自己搬進去,豈不是丟死人了?
其實她今天之所以堂而皇之的說自己想要住進去,也不過是仗着這個老男人現在沒有心思顧及到這邊。
她雖然現在生下了這個老男人的骨肉,可沒有人比她知道自己現在所處的處境相當難堪。
比凌母,這個被他遣送到了法國的女人還不堪。
最起碼,人家凌母還有一個凌二爺已經成了氣候的兒子。
就算到時候凌耀真的將繼承人的名字給改了,將婚給離了,但人家好歹還有活路。
凌二爺非但在淩氏已經成爲獨擋一面的大人物,在他自己名下的公司就有好幾個。那樣的男人會讓自己的母親流落街頭嗎?
可她不一樣。
兒子是誰的,連她自己也說不上。
現在這老男人是承諾過會將繼承人的名字改成自己的兒子的。
可那只是老男人隨口的承諾。
誰知道,那個老男人是真的有意思想要這麼做,還是這只是他搪塞她的藉口。
總之,這一切還沒有到手之前,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也說不定。
所以,在順利的得到一切之前,她絕不能輸。
更不能讓現在呆在老頭子身邊的女人,得到了原本屬於她的東西!
先行進入凌家,一步步的將凌家的東西弄到自己的名字,這是她的第一步動作。
雖然這些都沒有得到那個正在出任務的男人的示意,但她認爲這是自己現在必須要做的。不然,本該屬於她的一切真的都要落空了。
今天她到這裡來,就是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
她已經算清楚了這裡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和凌耀的關係,纔敢如此堂而皇之的要求要住進自己。
可誰知道,這管家竟然還要給凌耀打電話確認?
這該怎麼辦纔好?
要是凌耀現在不讓她住進這裡,那她豈不是要鬧出個大笑話了?
就在女人處於惶恐不安,盯着管家手上的電話之時,凌耀接通了電話。
此時的凌耀感覺自己的後腦真的很痛。
好像昨晚上被什麼東西給咂中了似的,後面起了個大包。
睜開眼睛他才發現他處於文兒的房間,不過此時女人並不在自己的身邊。
“喂,什麼事情?”起來的時候,凌耀發現自己渾身上下絲縷未着,空氣中也瀰漫着一股子奢靡的氣息。
不用別人說,男人也估摸着昨晚上該是發生些什麼事情。
可自己爲什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摸不着頭腦,凌耀只覺得自己的頭真的很疼。
“先生,陳小姐在這邊。”
電話是管家來的,凌耀一時間還有些想不起他口中所謂的“陳小姐”說的是誰。
“誰啊?”凌耀的嗓音中帶着些許的不滿。
環顧四周,看着旁邊放着的那件衣服。
腦子裡,好像突然想到了某一幕……
他好像記得,昨晚上文兒在洗澡,然後他就色心大起,朝着浴室走去來着。
然後掀開浴簾後面,他看到的是一具男性的體魄!
想到這,凌耀突然感覺到額頭上冒出越來越多的汗珠。
怎麼會呢?
他的文兒怎麼會是男人!
當凌耀正在想着這些的時候,電話那邊的管家說:“就是上次和您帶着一個小孩子回家的那個陳小姐!”
其實更爲直接的說,應該是凌耀的二奶。
不過二奶同志在這,他要是這麼直接說,按照這個女人那德行,估計要在這罵街了!
“陳小姐……”
凌耀此刻壓根就沒有在聽管家所說的話,他的腦子裡就一直在回憶着自己看到那個男人的身軀之後是做什麼了。
可怎麼想,好像都想不出來。
“陳小姐說她要搬進來住,先生的意思是……”
其實管家是想要提醒凌耀,家裡還住着一個凌母。
按照這兩個女人的脾氣,要是同住一個屋檐下,那可是比整個火藥庫要危險。
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爆發流血衝突。
凌耀眼下根本就沒有心思想這些,聽到管家還總問自己的話,讓他沒有能集中心思想事情,便煩躁的說着:“隨她的便!”
丟下這麼一句話之後,凌耀便直接將電話給掛斷了。
電話那邊的管家是一臉挫敗。
其實他真的很想說,凌耀你這個老糊塗,難道不知道真的讓兩個女人住進這個家,就危險了。
可他想要再和凌耀說些什麼的時候,撥打過去凌耀的手機已經關機了。
此時,凌耀正在尋找着那個女人。
那個叫做文兒,讓他最近這些天都是牽腸掛肚的女人。
那個,讓他好像看到了男性身軀的女人……
而電話這邊,在打不通凌耀手機的情形下,管家只能示意那些人將這女人的東西給提上。
“先生說隨她的便。”說着,管家率先離開了。
之後,幾個傭人也陸陸續續的拿起了她的行李,開始朝着家裡走了進去。
見到這樣的一幕,女人有些始料未及。
沒想到,她求了凌耀那麼久想要住進這個象徵着身份的大宅子,都沒有能如願的住進來。倒是今天用這麼強硬的態度,還真的讓她給住進來了。
有趣!
這實在是有趣急了!
想到這,女人便紅脣勾起,大步朝着這凌家大宅的裡端邁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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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兒,你在什麼地方?”
當凌家大宅那邊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走進去大宅子的時候,凌耀這邊開始尋找那個女人。
“文兒!”
洗手間的方向有水聲,凌耀一步步的靠近。
回憶起自己腦子裡的那些模糊片段,難不成真的是那樣?
他的文兒是……
越是想着,凌耀的心裡越是惶恐不安。
在湊近洗手間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跳到了嗓子眼了。
同樣的,凌耀雖然迫切的在尋找自己想要的那個答案。
可心裡頭還是帶着奢望,奢望那只是他的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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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在他凌耀活了這麼多個年頭裡,只有文兒一個人讓他真正的體驗到了愛情的美好,讓他有點想要和這個女人一輩子走下去的衝動。
甚至,只要別的男人靠近這個女人,他都能感覺自己的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子酸味。
他是真的喜歡這個女人,所以他希望的是這個女人不要讓他失望。
到了這洗手間門口的時候,男人嚥了咽口水,一雙眼睛惶恐不定的盯着緊閉的大門。
他知道,自己想要的答案就在這扇門的後面。
可他又突然有些沒有勇氣,若是自己推開門得到的那個答案並不是自己想要的,那該怎麼辦纔好?
只是心中好像住着一頭猛獸,讓他努力的尋找着自己想要的那個答案。
最終,凌耀還是控制不住自己內心的猛獸,推開了門。
他以爲,他將自己剛剛的行動都掩藏的很好。
他以爲,自己的步伐聲都被這鋪着的地毯很好的掩藏了起來。
卻不知道此時洗手間內的那個女人,就連他的呼吸聲都分辨的出,又怎麼會不知道此刻他就站在洗手間外。
對着門口的那個男人,女人露出了一個極爲詭異的弧度。
但就在那扇門推開的瞬間,就在那扇門的門縫路出現了一雙眼眸的瞬間,原本女人臉上的詭異笑容全都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淚眼摩挲。
從門縫裡看到女人低垂着腦袋坐在馬桶上,看到有晶瑩的液體從女人的眼眶中滑出的那一刻,凌耀的腦子裡哪還記得其他。
光着腳,他就這樣衝進了洗手間裡。
差一點,還因爲洗手間的扳轉太滑而打滑。
急匆匆的將女人從馬桶上扶起來,凌耀迫不及待的撥開垂散在她臉蛋上的髮絲。
在看到那張滿是淚珠的小臉,凌耀倒抽了一股子冷氣:“文兒,怎麼了?怎麼哭成這樣了!”
他的語氣裡,是他的擔憂,濃濃的,不加以任何掩飾的。
“怎麼了,告訴我!”
“是不是被什麼人給欺負了,怎麼哭成了這樣?”
男人心疼的將帶淚的女人摟進自己的懷中。
“不要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要你說出來,我一定會幫你的。”在凌耀的印象中,他的文兒一直都是個堅強的女人。即便當初在夜總會第一次見面,她和自己講述自己那些糟糕的待遇的時候,她都沒有落下一滴淚。
如今竟然能讓她哭成個淚人兒,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我……”
女人一邊咬着紅脣,一邊哽咽着嗓子說着;“我好像懷孕了……”
女人顫抖着手,將自己手上的那個驗孕棒遞到了男人的手上,啞着嗓音和男人說:“我這兩天老是吃不下東西,我就懷疑有些不對勁了。樓下賣水果的老闆娘和我說,我可能是懷孕了,我還不相信。”
“我就抱着試試看的心裡在那邊找了個驗孕棒,結果……”
說到這的時候,又有幾個晶瑩從女人的眼眶中落下了。
有那麼一瞬間,凌耀呆住。盯着驗孕棒上面的那兩道橫線,凌耀也有些錯愕。
不過很快的,男人發出了一陣爽朗的笑聲。
“懷孕有什麼大不了的!”這文兒的第一次到現在都是和他凌耀在一起的,那也就是說這個孩子是他凌耀的。
這麼大把的年紀,還能有個孩子。
這對凌耀來說,實在是太過滿足了。
“文兒,沒事的,不用害怕!”將女人攬進自己的懷中,凌耀甚至還在心裡暗罵着自己。
這女人連孩子都懷上了,怎麼可能是男人?
而自己竟然還懷疑她,這是什麼道理?
越想,凌耀真覺得自己越不是人。
當然的,自己也越是心疼面前的女人。
“我怎麼能不害怕,我們那邊未婚先孕的女人,是要被抓去浸豬籠的!要是讓我們同村的人知道我沒結婚就懷孕,我該怎麼辦纔好?”
其實這戲碼,男人應該不陌生。
以前也有很多的女人,會用懷孕之類的戲碼逼着凌耀娶他們。
那時候,凌耀會覺得特別煩。
有時候凌耀不滿,還會直接讓自己的秘書帶着女人將孩子給打掉,然後再給女人一筆錢,將他們給打發了。
按照以往,凌耀都是這麼處理的。
至於陳蜜能生下這個孩子,還是因爲她當初瞞着自己懷孕到了四五個月,到了流產會有危險的時候才告訴自己,才得以成功的生下那個孩子的。
然而面前的這個女人,凌耀真的捨不得。
特別是聽到她說她害怕自己未婚先孕要被抓去浸豬籠,他心裡的某一刻就塌陷下去了。
“我不想被浸豬籠,好可怕……”
“要是我爸媽知道了,肯定也會覺得丟死人的!”
“我不活了……”
女人說着已經掙脫了凌耀的懷抱,直接朝着洗手間的牆壁撲上去,估計是想要撞頭死。
看到這觸目驚心的一幕,凌耀再也顧不上其他,直接將跳上前將女人的腦袋護在自己的懷中。
幸好及時攔住,女人沒有什麼大礙。
而凌耀就像是捧着失而復得的珍寶,將女人緊緊的攔在自己的懷中。
“傻文兒,你要是真的這麼去了,我該怎麼辦纔好?”
這個女人,他是真的想要擱在心窩裡頭疼着的。
他哪能容許的了她這麼輕易的去了?
“可我該怎麼辦?我懷孕的消息要是真的被傳到別人的耳裡,我真的要浸豬籠的!我不要……我不要浸豬籠……”
“傻瓜!我怎麼可能讓你遇上這事情?”將女人從洗手間裡扶了出來,凌耀將她安置在沙發上之後,便說:“我的小傻瓜,我會娶你,我會對你,對你肚子裡的孩子負責的!”
或許是真的動了情,凌耀竟然單膝跪在她的面前。
活了這麼大半輩子,凌耀哄女人的招數是真的會不少。
不過像是今天這樣興師動衆的單膝跪地,還真的從來沒有對什麼女人做過。就算當初假惺惺的在凌母的面前扮演二十四孝老公,他都沒有做到如此。
但今天在這個女人的面前,他做到了!
“真的?”
女人還有些不確信,捂着自己的肚子,女人問。
“真的,我還從來沒有和女人求過婚呢!好像應該要鮮花和戒指吧?你等着,我今晚都給你弄來。不過現在最要緊的,是安排一下胎檢,確保一下你肚子裡寶寶的安全!”剛剛那麼撞上去,凌耀還真的擔心將她肚子裡的孩子給撞壞了。
“胎檢?好啊,我也想確認我的肚子裡是不是有個寶寶!”女人的眼眸裡,有一抹光芒閃過。
“那就這樣決定,我現在就讓我的秘書去安排一下,等下我親自和你過去,然後晚上我們找間好一點的餐廳慶祝一下!”
凌耀的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喜悅神色。
這可比當初他得知凌母懷孕的時候還要高興!
“我知道了……”
女人笑了笑。
很好,昨晚的那一篇,總算是過去了!
想到這,女人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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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逸澤回來的這天,正是中午的飯點。
一連一個星期,周子墨都帶着小齊齊在談家蹭吃蹭喝。
他好不容易和局裡說了有個年假。
就是想要和周太太出去美美的度個假。
結果周太太倒好,直接跑出去出差,連到見個面都沒有,更不用說是周先生早先安排好的那些親密舉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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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周先生又是垂頭喪氣的給兩個孩子一人一口飯吃。
今天顧念兮去了公司,在談參謀長去了實戰演習之後,顧念兮有好幾天都打不起精神來。
但沒有辦法,今天是和宋亞集團的領導人見面,必須要她親自出馬才行。
出了門,顧念兮就將聿寶寶也交給周子墨,就是爲了轉移一下這個大老爺們對周太太的思念。
可顧念兮要是知道,這周先生給孩子餵飯,會將兩個孩子塗的滿臉都是飯粒的話,她絕對不敢將這兩個孩子交給他的。
“肉……”
聿寶寶有好幾口飯都差一點給塞到小鼻子裡,對於這個餵飯的男人非常不滿,朝着他大聲的嚷嚷着。
不過對於正在思慕周太太的周先生而言,這小孩子奶聲奶氣的聲音根本起不了作用。
又隨意的將一口飯蹭到了聿寶寶的臉上。
無奈之下,聿寶寶只能搶過飯碗,用自己的小爪子抓着東西往嘴裡塞。
好吧,靠人不如靠己。
再說了,每口飯明明都要到了嘴裡,這個粗線條的周先生硬是給他弄得整臉都是。
聿寶寶和談參謀長一樣,都是有潔癖精神的人。
一整個臉都是飯粒,他很不舒服,直接就蹭到了邊上的小齊齊的身上。
不過這飯粒是黏黏的,越蹭越是粘。
這下,有好些飯粒直接爬到了自己的頭頂上。
無奈之下,聿寶寶只能任由自己那一頭貝克漢姆的驕傲髮型上帶着幾個飯粒,繼續自己吃飯飯。
周先生是感覺到飯碗被聿寶寶給搶了。
不過對於談老大的流氓行徑已經習慣的他,自然將聿寶寶當成了他的翻版。
“要自己吃就自己吃,怎麼跟流氓一樣,跟你老子一個德行!”看到聿寶寶滿臉都是飯粒,周先生還一番嗲怪:“喂喂喂,我讓你自己吃飯,你怎麼吃到頭頂上去了?要是讓談老大看到的話,他估計以爲我是故意整你的!”
對於談老大,周先生是比較害怕的。
因爲談老大收拾起人來,可是連眼皮都不眨巴一下。
“不要這樣,我給你收拾一下再吃,好不,太子爺?”周子墨好說歹說,想要將聿寶寶手上的碗給搶回來。
可這小傢伙聽不懂周先生的話,見他要搶自己的飯碗,還以爲這周子墨是打算搶自己的食物。
處於護食的本性,聿寶寶直接將自己的飯碗給抱緊了一點,一張滿是飯粒的小臉,一臉怒色的瞪着周子墨看。
那板起臉的小摸樣,還真的和他爸是一個摸子刻出來的。
看着聿寶寶這個神情,周子墨只能嘟囔着:“知道了知道了,等會兒你吃飽了之後再給你洗一下行吧?擺出那個流氓樣,簡直就跟你老子一個德行!”
看着聿寶寶繼續用肥嘟嘟的小爪子抓着飯吃的模樣,周先生又忍不住嘟囔着周太太了。
“周太太,你怎麼還不回來?你回來看看,你家周先生都被一個孩子給欺負了!”周先生說的自己各種委屈。
其實,周太太離開的最初那段時間,周先生確實是在生她的氣的。
生氣她自己好不容易有個假期能好好的陪着她,她竟然跑去出差了。
也生氣她是和左佑良那個沒安好心的白眼狼離開的。
可漸漸的,隨着周太太離開的時間越長,周先生髮現自己氣不起來了。
他好想周太太,想念周太太身上的味道,想念周太太那肥嘟嘟的脣瓣,更想念周太太那嗲聲嗲氣在自己懷中說話的樣子……
周太太,我很想你。
你呢?
你現在是不是也和我一樣,很想很想我?
“哇哇……”
正當周先生用一副很文藝的模樣思念着周太太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了小齊齊的哭聲。
“臭小子,連讓你老子文藝一回都不給!”
抱怨了一聲之後,周先生還是上前找小齊齊。
此時,小齊齊不止怎麼走到大廳裡的垃圾桶邊了,將整個垃圾桶給倒了出來,垃圾都堆在自己的小身子上。
被這臭烘烘的一薰,小齊齊怕了。
然後就開始哭爹喊媽了!
見到這個情形,一般的家長都是立馬上去解救孩子。
可週先生是一向都不走尋常路。
見到兒子竟然渾身上下都是果皮,還有些泡過的茶渣掉在腦袋上,竟然笑的直不起身子了。
“哇,兒子你這個造型還蠻不錯的!”
見此情形,周先生還不忘掏出手機,將兒子難得一見的窘樣拍了下來,準備給周太太傳過去。
當然的,他附帶着連聿寶寶那滿身子都是飯粒的模樣,也給拍下去,並且將這兩個孩子的窘樣,發給了各自的家長。
兒子的照片,他是發給周太太的。上面還留下這麼一句話:“周太太,你要是再不回來,你兒子就繼續是這個德行!”
好吧,周先生承認自己也卑鄙了點,竟然將用如此卑劣的行徑威脅周太太回家。
當然的,周先生也知道現在和自己處於同一戰線的顧念兮也很不好受。
談參謀長一離開就是將近一個星期。
周先生感覺現在的小嫂子就跟自己是同病相憐。
於是,周先生也卑劣的將聿寶寶那難得一見的窘樣發給了談老大,然後編輯這麼一句話:“談老大,你還不快點回來,你看小嫂子都將你兒子折騰成這樣了!”
周先生是想幫着顧念兮將談參謀長給弄回來。
不過,這是建立在不傷害到自己的情形下。
要是談老大知道聿寶寶是自己給弄成這幅德行的,這談老大還不得將他周子墨給折騰死?
還是小嫂子,能承受得了談老大的怒火。
按照周子墨對老大的瞭解,他可不認爲談老大會對小嫂子發什麼火。
再說了,談老大就算有火氣,最多讓小嫂子多哄幾下就過去了。夫妻間的矛盾,最多就在被窩裡解決。
可不像自己,會被談老大揍的那麼慘。
確定兩封短信都被自己給發送出去之後,墨老三覺得自己這是日行一善的雷鋒。
既解決了周太太老是不回家的窘境,順便還幫着小嫂子召喚談老大回家。
發送完短信,周先生還哼起了小曲。
“老張開車去東北,撞了!肇事司機耍流氓,跑了!多虧一個東北人,送到醫院縫五針,好了!老張請他吃頓飯,喝了少了他不幹,他說,俺們這兒旮都是東北人,俺們這兒旮特產高麗蔘,俺們這兒旮豬肉燉粉條,俺們這兒旮都是活雷鋒……”
扯開嗓門對着兩個狼狽不堪的小寶寶哼着歌的周先生感覺自己就是曲子裡的活雷鋒,卻不知道此刻有一男人揹着行囊,大步匆匆的往這大宅裡走來。
在還沒進門的前一刻,男人的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還以爲是部隊裡有什麼事情想要通知自己,談逸澤掏出了手機。
打開,竟然是一封彩信。
而且還是墨老三發來的!
本以爲應該是墨老三無聊時弄出什麼幺蛾子,談逸澤準備不予與理會。
可不小心觸到了察看按鍵之後,談參謀長看到了他家聿寶寶那滿個腦袋還有頭髮上都是飯粒的模樣。
別看談逸澤在顧念兮面前對自家寶寶是各種忽略,但這可不代表誰都能欺負的了他家聿寶寶的。
當看到這樣一副尊容的聿寶寶,再到走進門看到某個發了短信還對着兩個孩子各種嬉皮笑臉的周子墨之時,談參謀長暴走了:“墨老三,你將我談逸澤兒子當成猴子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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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人可以告訴我,“孕”字爲毛是個禁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