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他是陽光的,活潑的。
第二次見面的時候,夏初已經知道,簡逸是什麼類型的男孩了。
依舊是炎炎夏日,太陽高照。夏初和顧安安在吃着冰沙,談笑風生。
突然地,門口的一道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那不是?那天那個帥哥?
夏初的眼眸,頓時閃過狡黠的蹤跡。她拍了拍顧安安的手,示意她看簡逸,低聲尋問:“誒誒誒,那個男的,怎麼樣?”
顧安安一看夏初的產品,就知道她不會有什麼好主意。不是看上那個男的,就是那男的大難臨頭了。
她簡單掃了一眼簡逸,隨後不經意衝夏初點了點頭,說道:“挺好啊。”
看顧安安回答得毫不在意,夏初噘嘴幹瞪她一眼。
“等着。”
夏初說完這麼一句話,就起身,往在那邊點單的簡逸走去。顧安安不以爲然,自顧自地拿出手機玩了起來。
她看結果就好了,過程不用看。反正夏初想做的,什麼搞不定?
“嗨,帥哥,我們又見面了。”
夏初走到簡逸身旁,爽朗地朝他打着招呼,一臉愉悅。
而簡逸只是淡掃她一眼,拿起服務員剛剛遞來飲料,邊喝邊轉身往門外走。
夏初的笑意頓時煙消霧散,屁顛屁顛跟着簡逸出去,她尖銳的聲音也是一直跟着簡逸:“帥哥,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你叫什麼名字啊?”
“帥哥,你看我們多有緣啊,才過兩天就又見面了。”
“帥哥,你是大幾的啊?我是大二設計系的,你是學什麼的??”
“帥哥,你知道我的名字嗎?我叫夏初,夏天的夏,初見的初。夏天開初剛好就是我生日哦。”
“帥哥,你能不能走慢點,我沒有你那樣的大長腿。”
“帥哥,你喜歡喝什麼飲料啊?下次我請你喝吧?”
“帥哥,你怎麼不說話啊?”
簡逸被夏初煩得要命,驟然停下
了腳步。而跟在簡逸身後的夏初措不及防,鼻子硬生生撞上男子的後背
就在她微微吃痛摸着自己的鼻子時,簡逸轉過身來。
比她要高出一大截的簡逸,垂眸望着女子。
此時兩人離得很近,近的都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氣息。簡逸是臉不紅心不跳的,可是夏初不同。
那是她從出生以來,心跳最快的一次了。她的臉頰爬上淡淡的紅暈,悄悄地往後小退幾步。
樣子嬌羞,已然沒有剛剛那盛氣凌人的樣子。簡逸對女子的轉變,也只是奇怪了一兩秒。
他的語氣透着淡淡的不耐煩,挑眉問着夏初:“同學,請問我認識你嗎?”
夏初還沉浸在剛剛的心動中,一時之間,並沒有回答簡逸說的話。
男子瞥了瞥呆目若雞的夏初,再次轉過身,走着自己的路。
還真是個奇怪的女孩。
感覺到男人的影子動了,夏初回過神來,趕忙追了上去。
再次響起那爽朗尖銳,透着絲絲稚嫩的女聲:“認識啊,帥哥你忘了嗎?那天你還請我喝飲料了。”
簡逸一臉道貌岸然,似是糾正着夏初的語言,又似是提醒夏初別套近乎:“那不是我請的,是你搶的。”
夏初一層含義也沒有聽出來,依舊是那耍賴的臉:“誒喲這不是重點,關鍵是帥哥你記得啊。”
“這真是太好了,帥哥竟然記得我耶。”
“不過帥哥,你還沒有回答我剛剛的那些問題,嗯?”
“……”
“……”
不得不說,女子煩人的功夫還真是一流的,簡逸也是第一次見。一路上,行人皆被這幅奇景吸引,俊男美女。
接受到越來越多人的目光,夏初越說越起勁,簡逸的小宇宙終於忍不住,要爆發了。
他再次停下腳步,咬牙切齒望着一臉無辜的夏初,惡狠狠地問道:“我說,夏同學,你到底想要怎麼樣?你不煩啊?”
夏初面對男人生氣的表情,反而更加愉悅,體內勝利感爆棚。
她閃着無辜的大眼睛,彷彿置身
事外,也有些得意地說:“我沒想怎麼啊,我就是想知道帥哥的名字而已嘛。所以啊,你就告訴我嘛。”
面對夏初的腹黑,簡逸還真是哭笑不得。他還是第一次,被女生煩成這樣,他是該高興啊還是該悲催啊?
夏初一直用無辜的眼神盯着簡逸,其實也是在告訴簡逸,如果不回答她,她就繼續煩着他。
最後,簡逸妥協了。他沉着臉,低聲說了出來:“簡逸,大二。”
“簡……逸……簡逸?”
夏初喃喃自語喊着他的名字,這不是班裡同學經常說的那個校草學長嗎?就是他啊?
長得還真是不來耶,說他是校草級的也不爲過啊,太帥了太帥了,看來同學說的一點也沒錯。
簡逸語重心長地挑眉問着夏初:“你現在知道了?我可以走了?”
夏初見目的已經達到了,便放行。她笑嘻嘻看着簡逸,像是小弟一樣點頭哈腰:“知道知道,可以可以當然可以。”
有頭腦的夏初知道,什麼事情都是需要適度出發的,太過了就會有反作用了。特別是男人,要是再煩下去,恐怕以後就不能夠好好相處了。
簡逸見夏初答應的痛快,便放心地走了。
未走遠,身後再次傳來夏初爽朗的聲音,這次是喊的,音量明顯的比較大:“簡學長,下次再見咯。”
簡逸腳步未停地揮揮手,同樣大聲地朝夏初喊:“別,我看我們以後還是別再見了,否則我怕我被你煩死。”
最後這麼剎那,與剛剛的冷酷截然不同。所以說夏初認爲,他還是,挺開朗的。
想起過往,夏初總是會不自覺地笑意暗起。
儘管現在的氣氛,有些尷尬。
“笑笑笑,笑什麼笑?”
一道急躁的男聲插入她的思緒,夏初回過神來,發現男子正緊抿雙脣不滿地盯着她。
她眉眼一舒,不以爲然地調侃着:“沒有啊,就是想笑一下,有什麼國家大法規定,不可以隨便笑嗎?”
恨鐵不成鋼的簡逸,她每次都是莫名地,想要和他擡槓,從以前就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