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貝伊若趕緊否定:“我就是感覺,好久都沒有見到左燎了,就算是他有意要離開,但是也不至於絲毫蹤跡都沒有吧?”
左銘風一聽左燎沒有騷擾貝伊若,這纔算是放下心來,整個人再一次回到了軟趴趴的狀態:“那又何妨,他離開公司……”
忽然,左銘風驟然坐起身來,起身的幅度十分大,將貝伊若嚇了一跳,被貝伊若這麼一問,左銘風也才猛然想到,自己差點兒忘卻了還有,這麼一個重要的人:“要不是你說起,我都忘了,這麼重要的一個人,怎麼說沒蹤影就沒蹤影了呢?”
貝伊若不言,目光嚴肅地看了看左銘風,兩人目光相撞,似乎是有了默契的交流。
雖然是深夜,但是左銘風依舊不能把這件事情放到明天去做,他馬上從外衣口袋裡翻出手機,當電話撥通之後,左銘風焦急地說:“快,幫我查這段時間左燎的蹤跡,對,家附近,各大夜店,所有的能查得到的地方,通通查一遍。”
左銘風掛了電話之後,整個人的表情更加嚴肅了,他做起事來雷厲風行,貝伊若看到左銘風這個樣子,心中的疑惑總算是少了一些。
“別想了,你手下辦事的力度和速度你還不知道麼,放心好了,一定會有消息的。”在誒以弱的輕言安慰下,左銘風纔算是緩緩放鬆了下來。
第二天一早,心裡念着調查結果的左銘風早早就來到了公司,他翻出之前左燎留下的各種資料,想着從中找到一些左燎可能會去的地方,十多家乙方單位裡,好多都是與左燎之間有着灰色收入的公司。
拿着這些資料,左銘風遞給身邊的助手,告訴他們仔細觀察這些地方,一旦有左燎的蹤跡,立刻來報。
一連好幾天,左銘風除了處理公司大大小小的事情之外,便是出入各大酒吧夜場,那些平日裡左燎常去的地點,他信不過手下人,便驅車一一前往,但是三天了,沒有見到分毫跟左燎有關的蹤跡。
第四天。
當楚寒一臉失落地敲開了左銘風辦公室的房門,看見左銘風雙眼緊閉,靠在自己的辦公座椅上閉目養神。
聽見自己辦公室門被敲響,左銘風睜眼問道:“楚寒來了?怎麼樣?有什麼消息麼?”
“左總,我們查了好久,一點消息都沒有,我們懷疑,左燎神秘失蹤了。”楚寒搖了搖頭,滿臉遺憾。
“怎麼可能!”一聽到這個消息,左銘風一掃眼中的疲倦,他一拍面前的桌子,驚詫地站起身來,用幾乎是大吼的方式說出:“好端端的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神秘失蹤呢?出入境查過沒有?會不會溜出國了?”
楚寒眉頭緊鎖:“左總,不僅僅是從本市出境的記錄,就連周邊城市的記錄我們都找過了,真的是沒有。”
“那他會不會沒有坐飛機離開?火車站問了沒有?萬一去了別的城市呢?”左銘風難以置信地看着楚寒,彷彿要從楚寒的眼中看出一些信息來。
“不僅僅是火車站,就連汽車站我們都查過了,一連往上查了好幾個月的乘車錄像,從本市發往郊縣的車也都看過了,壓根兒就沒看見左燎的人影。”
“這就奇怪了……”左銘風慢慢冷靜了下來,他重新坐回椅子上,雙手拄着頭,暗暗思考着。
楚寒這邊繼續說着:“左總您提供的企業名單,我們也都安排人去看了,有一些公司很配合,拿出了近一段時間的監控錄像,我們並沒有發現。”
隨後,楚寒拿出幾張監控路線的截圖打印件,還有拷貝出來的監控,遞到左銘風的面前:“這些是公司附近、家附近的大小街道的監控,我們都看過了,沒有任何發現,左總您要不要親自看一下?”
左銘風沒有擡頭,伸出左手輕輕揮了揮,表示自己不想看了,隨即又問道:“那夜店呢?他平時最喜歡去的那幾家夜店裡找沒找過?”
“找過了。”楚寒收起手裡的監控圖,一邊說:“不過左總您這麼一說,我們反倒是有了一點疑惑。”
“說。”
“我們在調查左燎之前,並沒有對外提起過,一切事情也都是秘密進行的,絕對不存在打草驚蛇這一說,但是我們去這幾個夜店調監控的時候,卻發現,有好幾段監控錄像顯示損壞。”
左銘風擡眼:“損壞是什麼意思?”
“就是……連續好幾天的錄像都被銷燬了,夜店方面能拿得出來的,也就只有近幾天的,我們問起的時候,他們說是電腦遭到了木馬攻擊,所以,我們根本查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暖陽淡淡的撒在上好的紅色木質桌面上,給像紅琥珀的桌面增添了一份瑩潤的光澤。
視線慢慢向上移動,更吸引人注意的是男人修長的手指,修剪良好瑩潤手指被桌面襯托的更加漂亮,一身白色的阿瑪尼襯衣將男人筆挺的身姿完全展現出來。
左銘風手指有節奏的敲着桌面,臉色不是很好,明顯是昨晚上沒有休息好。
長長的睫毛垂下去,遮住了眼裡的神采,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扣扣”外面有敲門的聲音。
“進來。”男人淡漠的聲音響起來,擡眸看向楚寒,看到楚寒的欲言又止的神色,眸色一冷。
看來他親愛的弟弟左燎還是沒有找到啊.....
“總裁,抱歉,還是沒有找到左燎少爺的消息,就好像是人憑空消失了一樣,所有的出行交通信息全部被銷燬。”
楚寒福了福身,抱歉的說。英俊的眉毛全部糾結在一起,這還是第一次沒有完成總裁交給他的任務。
“沒事,你出去吧。他跑不了的。”左銘風勾起冷漠的嘴角,眼底閃過一絲冷意。
左燎這樣對待他愛的人,如果不能讓他嘗一嘗從高空跌落的滋味,他又怎能甘心,就算那個男人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又如何?
漂亮的丹鳳眼眯起來,就像是盯着獵物的一匹狼,如果現在有人看着他的眼睛,一定會被他眼裡的狠厲所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