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當他再一次睜開雙眼時,卻發現自己已經在飛機上,根本無從知曉自己究竟要去什麼地方。在他的身邊,也有着好幾個壯漢,時時刻刻都監視着他的行動。
幾天後。
凌晨時分,左家集團大廈裡所有的燈都已經熄滅。
一個黑影悄然出現在大廈裡,輕車熟路的來到總裁辦公室外。
坐在監控室裡的左銘風眯起深邃的雙眸,白皙修長的手指放在下巴處,突然,所有的監控屏幕都變成了白屏。
左銘風冷笑一聲,鎮靜的給楚寒發去一條信息:監控失效。
幾個小時前就一直潛伏的楚寒確認那個黑影進了左銘風的辦公室,纔回了一條信息過去:可疑人員已經進入辦公室。
收到信息的左銘風勾起一個危險的笑容,冰冷的眼神中充滿了陰鷙。
辦公室內,穿着一身黑色緊身衣的男人拿出了早先就準備好的小手電筒,在辦公桌的抽屜裡尋找着什麼。
突然,辦公室的燈亮了起來。
黑衣人見狀,連忙往窗邊跑去,卻被突然出現的楚寒攔住了步伐。
“這裡可是大廈的二十四層,跳下去會死的。”左銘風出現在辦公室的門口慢慢悠悠的說道,“說吧,是不是左燎派你來的?”
黑衣人見狀,放棄了想要逃跑的想法:“和他沒關係,是我自己要來的。”
這人是左家集團的一個高層,左燎已經栽了,以前幫着左燎做了不少針對左銘風的事,現在他也意識到無法在左家集團立足,所以必須要抓住些左銘風的把柄,沒想到這麼快就被左銘風抓了現行。
“楚寒,這件事就交給你了。”左銘風不想再和這個人做無謂的糾纏,直接交給楚寒。
後者聞言點了點頭,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總裁,其他和左燎少爺有關的人……”
“這些人,該怎麼處理,不用我來教你了吧?”左銘風的右手已經放在了門把手上,正要拉開門走出去。
楚寒看着左銘風的背影,心下明白,即使左銘風他看不見,還是微微點了點頭。
“一定要處理乾淨。儘快。”
左銘風打開房門,在正要走出去的時候又突然轉過身來,對着楚寒冷冷一笑,眼神中卻帶着難以捉摸的意味深長。
楚寒明白了左銘風的意思,從外套裡面掏出了手機,而那個黑衣人則渾身發冷,嘴脣挪動着想要說些什麼,左銘風卻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了,黑衣人看了看楚寒,最終緩緩的癱倒在了地上......
第二天,左銘風一到公司,就看到許多搬着箱子的職員從公司大廳往外面走,從二十幾歲的剛入職沒幾個月的新員工,到四五十歲的公司中層幹部,甚至有幾個看着很是眼熟的高層人員,都在其中。
這些人個個垂頭喪氣的,從財務處領了最後一個月的工資之後,都被通知離職。一想到最近公司裡面發生的事情,關於他們爲何離職的原因,他們也是心知肚明。
“哎,我們怎麼這麼倒黴啊。當初給我們承諾了那麼多,說得那麼好,現在可好,連工作都丟了。”
“就是啊,我這好不容易纔能進的左氏集團呢......”有一個戴着眼鏡的小姑娘欲哭無淚的說道。
左銘風聽見了他們的對話,先是轉頭看了看那個小姑娘,見她完全像是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的模樣,便有點不忍心。
“總裁,你可不能動惻隱之心啊。這些人都是或多或少幫了左燎副總裁幹了不少事情的,雖然說不知者無罪,但是我們也是爲了以防萬一啊。”
楚寒見到左銘風的神色,知道他產生了同情心,便出口小聲提醒道。
“好,我知道了。我們上去吧。”嘆了口氣,猶豫了幾下,左銘風還是搖了搖頭,讓楚寒跟着他回到辦公室裡面去了。
這一整天,財務都沒閒着,一直都在給離職人員打款,陸陸續續的走了不少部門的人,公司裡面的業務人手都漸漸不夠了。
在感慨左燎的勢力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如此強大,盤根錯節的同時,左銘風也通知了楚寒,讓他準備招收新人,也是時候該給公司灌溉一些新鮮血液了!
等到了晚上下班的時候,所有和左燎有關係的人全部開除,左燎在公司已經儼然沒有了一點眼線。
與此同時,貝伊若也突然發現最近幾天左燎竟然沒有出現。
“我好像,很久都沒有見到和聽說過左燎的消息了。”貝伊若自言自語道,她甚至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往常左燎不管左銘風在不在,都是要隔三差五電話郵件來“騷擾”她一番的,不過,這幾天,左燎卻是出奇的安靜。
算起來,貝伊若已經有很久沒有見過左燎了。
而左銘風這段時間以來忙進忙出,實在是沒有精力去關心左燎到底去了哪裡。
隱隱的,貝伊若感覺,左燎似乎有些奇怪,時間過去這麼久了,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麼就音訊全無了呢?
夜幕降臨,左銘風疲憊地回到家中。自從公司大換血之後,左銘風整個人幾乎是連軸轉,聽着車子在樓下熄火的聲音,貝伊若小跑着從屋裡跑出來,一開大門,正好遇見左銘風。
“今天又忙到這麼晚啊?”貝伊若體貼地把左銘風的外套拿下來,左銘風雖然是神思倦怠,但是還伸出手臂攬了攬貝伊若的肩膀:“還好,這不是公司換了一大批人麼,招聘和培訓都需要我親手抓,不過現在好多了,新來的人事主管能替我分擔不少。”
說話間,二人走到了客廳裡,左銘風接過貝伊若遞上來的熱茶,靠在沙發上,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貝伊若的小手搭在左銘風的肩頭,溫聲問:“我發現了一件事情,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
“什麼事?”左銘風眼睛都沒睜開,只是從喉嚨裡輕輕發出幾個音節。
“不知道左燎離開公司之後,他和你聯絡過沒有?”
左銘風眉頭一緊,雙目睜開:“沒有啊,他哪裡還有臉再來找我,怎麼了?他又來騷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