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情感到夜風出奇的冷,他蜷縮在草叢中瑟瑟發抖。川島燕姿緊緊貼在趙無情身上,感受到趙無情越來越虛弱,小雅的幾槍雖然沒有奪走趙無情的性命,卻也讓趙無情傷得不輕,近乎丟了半條命。白天不停轉換地方,躲避公安的追蹤,趙無情沒有機會包紮傷口,鮮血一直流。
下了山就有地方醫治,但山上只有一條道,原以爲這樣的地形易守難攻,比較安全。不料如今成了公安封鎖整個山嶺的最佳地形。川島燕姿倚仗熟悉環境,扶着趙無情勉強躲過公安的耳目。最後退到後山的懸崖邊,再退就是滔滔的大河。只好先隱伏等待天黑尋找機會下山。可是公安一直不停收索,夜晚還用強光燈四下掃尋。嚇得川島燕姿大氣都不敢喘。
天亮以後,公安有進行一次搜索,小雅和上官義的腳步幾乎貼着川島燕姿的臉頰掠過,川島燕姿清晰地聽到兩個人的談話。
小雅的聲音清脆悅耳:“上官義,看來趙無情和川島燕姿確實已經離開荒山,。”
上官義疑惑的問:“你不是已經打傷了趙無情嗎,他們不可能通過我們的封鎖。”
小雅語氣也十分困惑:“或許趙無情沒傷到什麼。他的功夫非常高,完全可以從我們眼皮底下溜走,或者還有什麼秘密通道可以下山,我們沒有發現。”
上官義指了指另一個山頭說道:“我們再那邊看一看,沒什麼線索就收兵。”
上官義當然沒有發現川島燕姿和趙無情,上午**點鐘,公安幹警陸續撤退。又過了一會兒,確信人都走光,川島燕姿把趙無情扶到一塊石頭上坐下,包紮好趙無情的傷口,其實包紮已經是多餘,趙無情的傷口經過長時間流血,皮膚上凝成一大塊淤血阻止了流淌。川島燕姿低聲說道:“你先在這休息一會,我去找點吃的,看看有什麼藥品帶點回來,讓你恢復一點好下山。”
趙無情虛弱地點點頭,他知道目前兩個人都又餓又累,川島燕姿根本無法揹着一個人下山,況且還不知道山下公安是否留下暗哨。看着川島燕姿離去的身影,趙無情閉目養神,他想恢復一點體力。無賴傷得太重,運轉內力立即就感到頭昏眼黑。要知道人體內氣的運行離不開血,血虛一切努力都是白費功夫。
川島燕姿好久沒有回來,趙無情心中惴惴不安,川島燕姿一定遇到麻煩,或者遇到人躲起來了。趙無情奮力挪動身體,想躲進草叢,但只移動了一點點就四肢無力,癱倒下去。這是不遠處響起一陣腳步聲,趙無情絕望地閉上眼睛。
“咦,這邊好像有個傷員。”一個熟悉的清脆聲音響起,趙無**擡頭卻用不上力,腦袋晃動一下又垂了下來。
另一人說道:“這肯定是漏網的罪犯,趕快報警。”
“等一等。”那清脆的聲音說道:“我們早早趕來荒山,不就是爲了搞個轟動的新聞嗎,或許這人能給我們提供點線索。”說着那人低下頭望望趙無情,緊接着那人驚叫一聲,呆愣無語。趙無情也看清了那人的臉,竟然是肖春雪。
肖春雪是從劉昊那兒聽到的消息,帶着同事風風火火地趕來打算採訪。但上官義等人死活不讓上山,同時守口如瓶,掏不出一點新聞。急得肖春雪抓耳撓腮。好不容易等到公安撤退,她一路小跑趕上山,戰場打掃得乾乾淨淨,,肖春雪失望地轉悠一陣,原以爲可以挖個大新聞,沒想到遇見趙無情。上次救活趙無情,不料他不辭而別,肖春雪暗暗傷神了很久。
旁邊的同事見肖春雪發愣,疑惑地問:“怎麼啦,春雪。這人是不是沒氣了。”
肖春雪下意識地應了一聲,回過神來,對那人說:“你下山找幾個人把他擡下去,還有一口氣。”那人不情願地嘀咕着向山下走去。
肖春雪再笨也想到趙無情不是善良之輩,臉上陰晴不定,好一會兒咬了咬牙,吃力地背起趙無情,一步一步向前挪動。沒走多遠,一個大漢攔住去路。
“姑娘,要不要幫忙?”大漢臉上掛着笑,但笑得很邪。
肖春雪見有人來,以爲是同事招呼來的,大聲說:“你來得真快。我是肖春雪,電視臺的記者,你幫我把這人背下去。”
那人沒有動。問道:“他是你什麼人?”
肖春雪愣了一下,小聲說:“是我男朋友。”
大漢忽然笑了起來:“好,很好。今天就讓他陪你一起上路。”說完拔出一把匕首,冷森森地盯着肖春雪。
肖春雪把趙無情放到一邊,護在趙無情面前,說道:“我和你素不相識,爲什麼要殺我?”
大漢獰笑道:“今天讓你死個明白,我是地陰門的人,也可以說是趙家的手下,最近你拍了秦翔宇交易白粉的錄像帶,上面很惱火,讓大家解決掉你,不知爲什麼一直沒有執行。這次活該我立一大功,荒山野嶺,倒省得我毀屍滅跡。”
肖春雪知道確實有人追殺自己,她四處看了看,逃跑無望,除了眼前的大漢,連個人影都看不到。她指了指趙無情說道:“這人和我無關,他和你們一夥,我是恰好路過。”
那人譏笑道:“剛纔不是說他是你的男朋友嗎,怎麼?爲了保全他的性命,你就撒如此幼稚的謊言。你認爲我會留下活口讓他以後指證我嗎。”
肖春雪心中發慌,語氣顫抖地說:“我的同事馬上就來,識相的趕快放我們走。”
大漢獰笑道:“你別做夢。要想就這個受傷的人只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肖春雪語氣急促地問。
大漢淫笑道:“這裡僻靜,你陪我。。。。。。。”他的話沒說完,肖春雪就知道什麼意思,她臉羞得通紅,大罵道:“你無恥!”
大漢把匕首架在趙無情的脖子上,大聲說:“你依還是不依。”
趙無情並沒昏迷,一切聽得清清楚楚,他氣得幾乎吐血,聲音虛弱地對大漢說:“我是趙無情,你快放我們走,我不追究你的無理。”
大漢愣了一下,旋即大笑:“趙無情,趙家公認的高手,怎麼落得你這等地步,你騙三歲小孩吧。”說完晃動一下匕首,趙無情脖子下露出一道血痕。
肖春雪驚叫一聲:“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