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早一天,就早一天。”
墨修塵眸光看向門口,隔着門板,他似乎也能看見睡在大牀上的人兒,眼前浮現出她恬靜美好的睡顏。
嘴角的弧度,不自覺地加大,眼裡,絲絲溫柔瀰漫開來。
當初他娶然然的時候,不僅沒有給她婚禮,什麼也沒給她。那時因爲不愛,不覺得委屈了她。
可現在,他給得再多,都覺得不夠。恨不能把全世界都捧到她面前。
他不知道其他男人是如何對待自己的老婆,但他爲然然,哪怕傾盡一切,都不會有半絲猶豫,因爲他愛她。
“那,墨少想提前到什麼日子,最近的好日子,就是臘月十六。”
“臘月十六……還有十天,夠了。”
墨修塵嘴裡品着他說的日子,大腦快速運轉,思索着要不要把日子定在那一天,稍作思考,便把日子定了下來。
又吩咐了青風一些事,確定所有的事都安排好了,墨修塵才結束通話。臨掛電話前,青風問了句:“墨少,真的誰都不告訴嗎?”
青風覺得,他瞞着然然自己一個人就行了,其他人完全不用瞞着的。
墨修塵笑了笑,說:“嗯,誰都不用提前告訴他們。”然然都不知道的事,讓他們知道,萬一誰嘴不嚴,一時說漏了,那他這個驚喜豈不是沒了。
和青風通完電話,墨修塵又打了兩個電話,詢問婚紗和的鑽戒回來的具體日期。掛了電話,已經凌晨十二點半了。
墨修塵沉思片刻後,又撥出林秘書的電話。
大半夜的,人早睡了,林秘書的聲音迷迷糊糊地傳來,墨修塵蹙了蹙眉,對於林秘書那不清醒的聲音不悅,聲音微微發沉:“林秘書……”
清晨,溫然是在墨修塵的親吻裡醒來的。
睜開眼,入目便是他那張清峻迷人的臉,如潭的眸子裡溢滿了深情愛戀。
“然然,早上好。”
他溫柔的吻落在她額頭,溫然睡意很快消失,臉蛋上綻放出明媚地笑:“你醒多久了?”
“剛醒。”
墨修塵低笑着吻她的眉,眼,鼻子,臉蛋,最後,吻落在她脣瓣上,一個翻身把她嬌軟的身子壓在身下。
溫然低呼一聲,小手本能的抵在兩人之間,“修塵,別鬧。”
“然然,我餓。”墨修塵嗓音沙啞低迷,大掌探至她腰間,長指挑起她睡衣……
“我們起牀吃早餐去。”溫然避開他的吻,身子在他的撩撥下陣陣發顫,體內輕易地泛起了燥熱。
“然然,我不吃早餐,吃你。”墨修塵的吻落在她頸項,灼熱的氣息惹來陣陣酥麻,沙啞的聲音魅惑誘人:“你不是想要寶寶嗎,我們先練習練習。”
溫然因爲他那句要寶寶而一怔,還沒來得及細想,兩人的手機卻同時響起。
悠揚的鈴聲在這曖昧的清早顯得急促而尖銳,墨修塵眉峰輕蹙地瞟向牀頭小桌上,“修塵,接電話。”
墨修塵不得不放開她,翻身坐起,拿過兩人的手機,看了眼然然的,來電顯示着白一一,他眸子眯了眯,他記得白一一是傅經義的女兒。
什麼時候和然然這麼要好了的,大清早打電話來騷擾,肯定不是什麼好人。
“修塵,給我手機。”溫然見他盯着自己的手機皺眉,她好笑地偏過頭去看,看清楚來電顯示時,好笑地朝他伸出手。
兩人的手機都在響,墨修塵把溫然的遞給她,他自己則是下牀,進了旁邊的書房去接。
“喂,一一。”
溫然整理了下被墨修塵弄亂的睡衣,按下接聽鍵,輕快出聲。
和她輕快的語氣相反,白一一的聲音夾着一絲擔憂傳來:“然然,你看見今天的報紙沒有?”
“報紙?沒有,我剛醒來,還沒起牀,出什麼事了嗎?”
溫然有些詫異,聽白一一的語氣,好像出了什麼事。
“嗯,今天的報紙,頭版頭條報道的是你和一個叫覃牧的男人。”白一一的話鑽進耳裡,溫然雙眸驚愕睜大。
她掀開被子下牀,“我知道了,我先去看看再說。”
“好。”
白一一沒有多說什麼,結束了通話。
溫然剛掛電話,墨修塵就從書房裡走了出來,英俊的五官線條微顯嚴肅,看來,剛纔那個電話並不愉悅。
兩人目光相碰,異口同時的開口:“然然。”“修塵。”
墨修塵幾步走到她面前,眸光自她臉上搜巡一遍後,溫和地問:“然然,白一一打電話給你,是不是告訴你,今天你和阿牧上了頭版頭條。”
溫然臉色微變了變,她雖然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還是點頭,說:“是的,修塵,我……”
“不急,你先去換衣帽間找衣服換,我打個電話先安排一下。”
墨修塵擡手把溫然額頭的碎髮撥到一邊,又輕輕地抱了抱她,鬆開手,讓她去衣帽間換衣服。
溫然進衣帽間找衣服換,心情因爲剛纔白一一的電話而受影響,速度比平時慢了一倍。
等她從衣帽間出來,墨修塵已經打完了電話,眸光落在她身上時,嘴角揚起溫柔地弧度,“然然,沒給我找衣服嗎?”
溫然茫然的眨眼,“不好意思,我忘了。”
“沒關係,我自己去找衣服換,不過,你要陪着我。”墨修塵微笑走到她面前,拉着她走進衣帽間。
洗漱好,兩人手牽手下樓。
今天的報紙已經放在了客廳茶几上,小劉站在沙發旁,看見他們下來,想說什麼,墨修塵對他擺擺手,他轉身離去。
墨修塵拉着溫然在沙發坐下,長臂攬過她纖腰,將她環在懷裡,拿起報紙兩人一起看:“然然,不管報紙上寫的什麼,都不要難過。”
看報紙之前,墨修塵先對溫然安撫。
溫然第一眼看見的,便是報紙上的相片,她眸底竄過一抹震驚,視線在相片上停頓有兩秒,本能地擡頭去看墨修塵,下意識地解釋:“修塵,這張相片是那天我和覃牧在意品軒吃飯,有個服務員端着湯撞到我,覃牧才情急之下拉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