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
太過分了!
顧蘭因氣急了,她的雙眸怒瞪着站在她身後壓着她肩膀,讓她動彈不得的男人,狠聲說道,“靳少麟,你真是夠了!別以爲我今天過來就是怕了你!”
靳少麟是揹着燈光的,黑暗讓他的雙眸顯得越發的深邃,不見底的眼眸深處就像是大海一樣,看似平靜,其實掩藏着驚濤駭浪,他的脣角勾勒,上揚的弧度勾勒出一抹笑容來,可說出來的話並沒有那麼柔軟——
“怕我?不,我並不這麼覺得,我以爲你敢來,敢出現在我面前就是做好了一切的心理準備,不是嗎?”
顧蘭因心中警鈴大作,她滿眼戒備的望着靳少麟。
只是她再怎麼戒備又有什麼用呢,她現在根本就動彈不得!
“你應該知道這棟樓是屬於我的,除了暗處的保鏢以外就我們兩個人,但是你還是來了。”靳少麟又靠近一步,他攬着顧蘭因的纖腰,一點點的把她壓進自己的懷裡,“所以,會發生什麼你應該很清楚,並且也應該願意發生的吧。”
“你給我滾開!”顧蘭因不服輸的再次掙扎,可惜結局並沒有什麼變化,她依舊憾不動他的桎梏,委屈的感覺從心底涌了上來,眼眶發紅,眸光卻越發的凌厲,眼底還有着顯而易見的怨恨
那種恨意,那種排斥落在靳少麟的眼中,讓他的臉色微變,他的眸色加深,雙眼眯着望着顧蘭因,語氣也冷了下來,“所以,你的意思是說談判破裂了?”
“是!”話,既然說到這裡顧蘭因就沒有再打算談下去,本來也沒有什麼好談的了!她近乎歇斯底里的吼道,“隨你要怎麼對付誰好了!無所謂!現在,你給我滾!給我滾開!”
靳少麟靜默地望着顧蘭因好半晌,然後他才道,“好。”放在她纖腰處的手臂緩緩鬆開。
顧蘭因一愣,這種突如其來的自由太讓她意外了,她沒有想到靳少麟竟然這麼好說話,但她也就這麼一瞬間的愣神而已,回過神來的時候,她立即就要走。
在她才擡起腳步的時候,一股巨大的拉扯力傳來,她被人抱着,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就被壓在地上。
這股力道很重,好在地面上是鋪着厚厚的地毯,眼前雖然一陣發黑,卻並沒有傷到。
顧蘭因緩了緩很快就回過神來,她震驚的望着壓在她身上的男人,抵在他胸前的小手死命的推拒着,捶打着,“靳少麟!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你。”
“……”顧蘭因一雙眼眸忍不住瞪的很大,她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到底聽到了什麼。
“別這麼看着我。”靳少麟忍不住擡手撫上她的眼角,指尖在那塊肌膚上流連忘返,“我會忍不住的。”嗓音有些低,充滿沙啞的質感,像是在狠狠的壓抑着什麼。
顧蘭因像是被燙着一樣匆匆的別開臉龐,像是在逃避什麼。
靳少麟也不在意,他的手指下滑,手指的指背輕輕的在她的臉龐上摩挲,一下又一下。
那種在臉龐的肌膚上滑過,有些肌膚的柔軟跟溫度的感覺像是通過臉部的神經傳到心裡一樣,那些被她鎖在心底的,咆哮着要解開束縛。
顧蘭因不由得毛骨悚然,她又轉過頭來,力持平靜,“靳少麟,我們勉強也算是老熟人了,一些玩笑就不要開了,沒意思。”
“我沒有再開玩笑。”靳少麟說的很認真,“你所提的那些事情都沒有問題,只要你願意把自己給我——”
隨着他聲音落下的時候,柔軟的脣瓣輕輕地落在顧蘭因脣瓣上,四脣相接。
明明不過是一個比小朋友之間還要單純的親吻,卻讓彼此之間心頭大震。
已經太久了。
真的是太久了。
那樣久的時間裡他們沒有親近過彼此,只不過是這樣最簡單的碰觸就已經喚醒他們的過往。
那些甜蜜的。
那些激情的。
那些熱烈的。
……
種種,哪怕是顧蘭因不願意承認,事實上她也的確是從來都沒有忘記過靳少麟,這個在她生命中書寫下濃重色彩的男人。
可她終究已經不是之前的顧蘭因了,在爲母則強的這些日子她是真真正正的成長了,她微微側頭,脣瓣擦着他的脣瓣劃開,她並沒有再看靳少麟,視線放空在某一處,“所以,你這是要潛規則嗎?”
“潛規則?”靳少麟慢慢地重複了一遍這三個字,他想了想,“也可以這麼認爲,誰讓都這麼些年了我都還忘不了你的味道。”
心,在他的話語中驀然間炸的粉碎.
顧蘭因說不出現在是什麼感覺。
震驚?有。
難看?有。
怨恨?有。
咬牙切齒?有。
然而更多的還是難以置信,她怎麼都沒有想到靳少麟真的會說出這些話來,她忽然覺得記憶中的那個男人似乎是變得模糊了,她發現好像她對於那個做了她一年半老公的男人並不是那麼瞭解。
“蘭因,你的回答。”靳少麟居高臨下的望着她,一字一句道:“只要你同意我的提議,什麼都沒有問題。”
顧蘭因的雙頰通紅,被氣的。
別在一旁的脖頸上有青筋凸出來的痕跡,不過並無損它的優美,領口在剛剛掙扎之間被拉的有些低了,白皙嬌嫩的胸前肌膚大片的露出來,胸膛劇烈的起伏着的豐盈擠出一道深深的溝壑,映在男人眼中就成爲了這個世界上最醉人的風景線。
靳少麟微微的眯起雙眼,眼底的戲謔被幽暗替代,腦海中不由自覺的浮現出他曾經不止一次仔細欣賞過的美景,握着她手臂的掌心開始刺癢,那兩團柔軟在他掌心聚攏時候的美妙觸感又覆被喚醒。
血管流動的血液開始沸騰、躁動,每一滴都在咆哮着它們的渴望。
顧蘭因心中警鈴大作,她太熟悉他眼底的幽暗了,那種眼神完全的泄露了處於男人的危險跟掠奪的本能,早在五年前她就已經深切的體會過了。
在六年前她就知道這個男人在牀上的時候根本就跟清冷矜貴的貴族大少毫無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