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米蘭、巴黎是世界時裝之都,迪拜也絕對不比那些地方差。這麼說的原因不是說迪拜的服裝真正走到了世界潮流的前端,而是迪拜的服裝實在是太有特色了。
關羽馨有些彆扭地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在樑笑棠身邊六年,她早已養成了一身的匪氣,實在不太習慣穿得像一隻出來兜售自己的野雞一樣,還要刻意露出恰到好處的
笑容,讓人以爲她真的只是來參加前男友訂婚宴的。
“關羽馨,能不能不要再揪你的裙子了?你是怕別人注意不到你嗎?”陸韓宇溫柔的聲音通過袖珍耳麥傳到她的耳底,她甚至隱隱可以聽到他刻意壓低的笑聲。
“你確定這裡沒有樑笑棠的人嗎?沒準我早就被人認出來了。”關羽馨破罐子破摔回答着。
“每一個進來的人都是經過仔細嚴格檢查的,絕對不會有他的人。我們只不過是預防萬一而已,你別太緊張了。”陸韓宇心知肚明她在擔心什麼,與其說她不安的是
那件衣服,倒不如說她不安的是因爲她的出現而引來樑笑棠報復的人。
關羽馨冷哼一聲,不滿的情緒佈滿整張臉,但同時又有一種略微放鬆的情緒從心底傳來。
潛伏了六年,她終於可以如願歸隊。原本以爲會穿上夢想中那身榮耀的警服,誰知道派給她的第一個任務竟然是來保護沈君易,而且還是打扮成這個鬼樣子。
她在心中怨懟着,許是她渾身都散發着憤懣的情緒太過於明顯,沈君易在人羣之中忽然擡起頭來,看向關羽馨的方向,隨後向身邊人頷首致意,越過人羣來到了她的
面前。
他的靠近讓關羽馨有一絲不自然的緊張,眉心輕蹙正在考慮是否要回避的時候,他已經悄然靠近。
“別那麼緊張,這麼愉快的場面,難道你不該替我感到高興嗎?怎麼說,我們也有過共同的過去。”
沈君易笑眼掃過四周,話從牙縫中飄出來。
關羽馨不着痕跡地蹙了蹙眉,冷然道:“沈總,我們現在的關係僅僅是我需要保護你的安全,除此以外沒有其他,請不要忘記你如今的身份。”
對於她的冷漠,沈君易好似毫無察覺一樣,從侍者那裡拿了杯酒,遞到關羽馨的面前,笑着說:“既然你清楚要保護我,就別離我那麼遠。萬一發生什麼事情,你距
離這麼遠,怎麼保護我?”
關羽馨咬牙,無視面前那張討厭的臉,斷然拒絕道:“工作時間不允許喝酒,謝謝沈總的好意了。沈總的意見我接受,從現在開始我會寸步不離,直至酒會結束。”
沈君易有意想從關羽馨的臉上看到不平靜的表情,聞言脣角的弧度劃開的更大:“寸步不離啊?那我是不是要考慮適當地將酒會的時間無限期的延長一些呢?”
“沈君易,我警告你,你別太過分了。”關羽馨的處事不驚似乎在沈君易面前永遠都無法保持,他幾句話就可以輕易地撩撥她的情緒。
“能跟警察局最漂亮的警花多相處一些時間,再過分的事情我都能做的出。”
他說話的同時,身子又向前湊了湊,幾乎和她緊緊貼住。獨屬於他的氣味透過薄薄的面紗侵襲着她的嗅覺,讓她無法繼續淡定下去。